第81章 ,换药。
太阳西下压山,小锋和郭安刚喘了一口气息,门外又来了一位老者,八旬开外中等身材,扫眉三角眼,满脸的皱褶,歪鼻子尖下巴黄皮夫,短发八字胡,是骨瘦如柴,上穿蓝大褂,下穿灰色裤子,脚踏老产鞋,右手拄着一根木棒子,鸡蛋多粗三尺半长,迈着沉重的步子,就晃晃悠悠的进入诊所。
他木棒子立中间咳嗽了几声,就细声慢语的道:啊!郭安大夫可好,今天是你坐诊呀,怎么不见你爹呢。
郭安起身道:哎哟,是刘大爷,你老人家一向可好,家父去了姑母家中,得三五日才能回来呢,你找家父可有何事?
刘老汉道:啊!郭安大夫,不好,老朽是看病而来,你爹不在,你看也是一个样。
郭安道:刘大爷,你哪里不舒服呀,说来听听。
小锋搬了一把椅子道:老爷爷,快请坐。
刘老汉落座,木棒子横在膝盖上叹气道:唉,郭安大夫,你也知道,老朽有病一向都是扛着,从来不看病服药的,前几天我就食物难以下咽,是越来越严重了,今天水也咽不下去了,我就在大门口想办法,如何才能咽下食物,
此时就听邻居家小媳妇,正在和另一位小媳妇说话聊天。
小媳妇道:哎哟,嫂子,如今我得了GongJing炎,难受极了,现在我的食欲大减,是水米难以下咽。
另一位小媳妇道:哎哟,妹子,这GONGJING炎可得抓紧时间治疗啊,不然转成子Gong癌可就麻烦了,我娘家嫂子是YINDao炎,她不听我的劝说治疗,后来就转成子GONG癌了,我去看她的时候,瘦的是皮包骨,也不成一个人样子了,我带去的食物,她也是难以下咽,最后就活活饿死了。
小媳妇道:哎呦,嫂子,怎么,原来你娘家嫂子是YINDAO炎,转成了子GONG癌,怎么还是如此严重,如今我家穷的是叮当响,吃了上顿无下顿,哪里还有钱治病了。
她道:妹子,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一些东西,赶走病魔才是福,你还是听嫂子的没错,就快去看病吧,听说郭郎中和从前大不相同了,就是没有钱,他也给人们看病开药了。
我听她们说的病症,怎么和我的病一样,这不是我就带钱来看病了吗?你看看老朽是否得了GONGJING炎呀。
郭安摇头道:刘大爷,不是的。
刘老汉又道:郭安大夫,那不是GONGJING炎,就是YINDAO炎了。
郭安道:刘大爷,你得的不是那两种病症。
刘老汉又道:哎哟,郭安大夫,你说什么,我得的不是那两种病症,那就是ZIGONG癌了,郭安呀,老朽还不想死,我还想多活几年看世界呢?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求求你了,就治好我的ZIGONG癌吧,老朽是感激不尽。
郭安起身道:刘大爷,不可瞎说八道:咱们男爷们不得妇科病,你张开嘴巴让我看看再说。
刘老汉仰头张开嘴巴,郭安就用一块小木板子摁住他的舌头,又用一面小镜子把灯光反射进里边一看道:哎哟,刘大爷,你得的不是ZIGONG癌,而是咽喉炎,里边已经红肿化疮流脓了。
刘老汉道:哎呦,郭安大夫,怎么,我得的不是ZIGONG癌,这我就放心了,不怪我水米难以下咽呢,原来是得了GANGCHANG炎啊!里边已经化疮流脓了,你看我这GANGCHSNG炎是否还能治好,还请郭安大夫给老朽开一些药物,治好我嘴里边的ZHI疮,老朽在此谢过。
郭安一听是哭笑不得,又坐在柜台前道:刘大爷,你得的不是GANGCHANG炎,而是咽喉炎,里边不是ZHI疮,而是红肿的浓疮。
刘老汉低头叹气道:唉,郭安大夫,怎么老朽这一张嘴里,还有如此多的毛病呢,不管是GANGCHANG炎还是咽喉炎,ZHI疮也好,脓疮也罢,你看开一些什么药物,才能治好我嘴里的ZHI疮,不再红肿流脓了,能下咽食物就行呀。
郭安道:刘大爷,你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晚辈给你开一盒药,在嘴里含化即可。
此时又来了一位小媳妇,二十左右中等身材,花容月貌,身穿红花衣服,脚踏三寸绣花金莲,进入门口道:郭叔叔可好,你忙着呢。
郭安道:啊!是小二媳妇,不忙,你有何事。
小媳妇道:郭叔叔,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不好,我那口子又没完没了,我怕HUAIYUN,就想拿一盒TAO用。
郭安各拿了一盒放在柜台上,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小媳妇就和刘老汉各抢拿起一盒,揣进了衣兜里。
刘老汉揣好药物道:小媳妇,不许抢我的药,此是治疗我嘴里ZHI疮用的。
小媳妇也害羞,揣TAO衣兜里道:老东西,谁抢你的药了,我买的是TAO,不用你的药,气死你呀。
说完他们就各自回家去了。
小锋打扫着卫生道:郭伯伯,刚才的老爷爷,是否神经不好啊!怎能说出如此之话呢。
郭安道:小锋啊!他可不是神经不好,这就是一个文盲的可怕之处,他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症,就胡言乱语,让人见笑。
小锋道:郭伯伯,他就是一个文盲的话,也应该听自己的夫人说起过此事,怎能说出让人见笑的话语呢。
郭安道:小锋啊,此人是半个光棍,能听谁说起过呀。
小锋道:郭伯伯,怎么他是半个光棍呢,这是为什么。
郭安道:小锋啊,你有所不知,此人姓刘,名叫刘光贵,是非常的刁蛮古怪,他十七岁娶妻,十八岁生子,是非常的高兴,天天的哼唱,
有人就和他开了一个玩笑道:光贵大哥,看这几天把你高兴的,都找不道北了吧。
他道:老弟,我当然高兴了,夫人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能不高兴吗?
那人道:光贵大哥,你高兴的也太早了吧,就你胎毛未干,哪有生育能力呢,是否嫂夫人给你带了绿帽子,偷汉子生的,我可听说嫂夫人在娘家,还有很多老情人呢。
他道:老弟,你说什么,她在娘家还有很多老情人,此事我怎么不知道呢,你是听谁说的。
那人道:光贵大哥,你也太傻了吧,此事还能听人说吗?哪一个女人偷汉子,不是背着自己的相公,你不妨回家和孩子验一下血型看看,是否你的亲生,一验便知。
他也不会验血,回家就把孩子的血放在一只小碗里,把自己的血放在一只大碗里,就端出来比对。
他看孩子的血稀疏,自己的血稠密,是恼羞成怒,就残害了夫人和孩子,抛到了野外,
人们看他恶毒残暴,都疏远了他,
后来他才知道,是自己验错了血,错怪了夫人,
他这种人可恨又可怜,可恨他当年是多么的残酷无情,竟然对自己的亲人下此毒手,可怜他如今是孤苦伶仃,自己得了什么病情都不知道。
小锋道:郭伯伯,没有想到一句戏言,竟然害死了两条人命,真乃可悲呀。
郭安道:小锋啊,他这种人,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处人做事根本就不经过大脑,真是自作自受。
小锋打扫完卫生,清算出一天的账目。
郭美凤已经十岁,梳着两个辫子,花容月貌,穿一身花衣服,脚踏绣花鞋,没有残足,就是一位小天仙,也来到诊所道:爹,药铺都没有人了,怎么还不和公子去吃饭呢?奶奶娘亲他们还都等着呢?就快走吧。
郭安道:美凤,你怎么来了,今天来看病的人多,你和小锋先走吧,爹随后就到。
美凤向前拉着小锋的手道:小锋哥哥,今天累坏了,走吧,咱们快去吃饭。
小锋道:郭小姐,不累,咱们还是和郭伯伯一块走吧。
郭安看小锋英俊潇洒脱俗,比美凤还高一头,两个孩子是非常投缘,乐的他也是合不上嘴。
他们吃过晚饭,卸药材进入仓库,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小锋就去药铺里睡觉休息。
第二天万里无云,风平浪静,小锋美凤姐弟一早起来练完功夫,太阳又从东方升起红光四溢,金色的光辉照亮了整个世界,公鸡喔喔鸟儿歌唱,又在催促人们起床。
家家户户吹火做饭,烟雾飞上蓝天好像一朵朵白云,风箱呱嗒嗒的歌声响成一片。
小锋回到诊所,就加药材抽屉敞开房门,打扫得是干干净净,就坐在柜台前翻看医书。
有人道:喂,小朋友,怎么你不理睬老朽啊!是看书入迷了吧。
小锋抬头一看,原来是刘光贵,就起身拿了一个凳子放在他面前,躬身抱拳道:啊!刘爷爷,早上好,快请坐,刚才晚辈看书失礼了,还请你老人家见谅,不知道刘爷爷昨晚服用了药物,病情可有好转。
刘光贵落座,双手放在膝盖上叹气道:唉,小朋友,别提了,也不知道郭安给我拿的是什么药物,别说是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了,今天这不是说话都挤不出声来了吗?
此时郭安一步踏入药铺道:怎么,刘大爷,昨晚服用了药物不管用吗?说来看看是什么症状。
刘光贵起身指手画脚的道:郭安大夫,也不是我说你呀,就是没有你爹的医道高,你还不如小锋呢,昨天你给我拿的是什么药物,别说是含化了,我一夜都没有嚼烂,最后我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才强行把它吞进肚子里去,
今天我是来和你换一下猪皮冻的,你做的猪皮冻,差的也太远了,顶多在开水锅里烫了一下,就捞出来了,还白白的,一点颜色都没有变,盐你都不舍得放,是什么味道也没有,
老朽告诉你,这做猪皮冻要大火烧开,小火慢炖,再焖它几个时辰才能熟烂呢?那个放在嘴里不用嚼,就能含化了。
小锋和郭安听的是稀里糊涂,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此时昨天的小媳妇,也一步踏入门里道:郭叔叔,早上好,你忙着呢,昨天我向你拿的是TAO,结果你给我的是药,回到家中我也不知是谁用药,为了保险期间,我那口子用了一片,我上下各用了一片,我们一合计,如此也太浪费了,一次就要用掉三片药,今天你还是把药给我换成TAO吧。
小媳妇放药柜台上,刘光贵也急忙拿出药来道:哎呦,郭安大夫,得有一个先来后到啊,你还是先给我换掉猪皮冻吧。
郭安一看道:哎哟,看你们两个,昨天光顾抢着拿药了,都把药拿错了,换过来即可。
老者一听,又急忙拿起药来道:哎呦,我的天呢,郭安大夫,你说什么,原来是昨天拿错药了,这可不行,我才吃掉了她一片猪皮冻,她竟然多吃了我两片药,我得再拿回两片猪皮冻。
小媳妇一看,就抢夺道:哎哎哎,老东西,你怎能抢我的TAO呢,快放下。
刘光贵道:小媳妇,谁抢你的TAO了,老朽拿的是猪皮冻,不是TAO,昨晚老朽才吃掉了你一片猪皮冻,你竟然多吃了我两片药,我得再拿回两片猪皮冻,咱们才能扯平呢,不然的话,老朽可就吃大亏了。
小媳妇抢过TAO道:老东西,什么猪皮冻,你看清楚了,这是TAO,不是猪皮冻,你是什么眼神啊!不会是瞎子吧。
刘光贵指点道:小媳妇,你才是瞎子呢,这分明就是猪皮冻,你非说它是TAO,如此小的TAO,你能TAO的了什么呀,就是TAO一只兔子,也得用一个大点的吧。
小媳妇道:老东西,TAO你一个头啊,我错用了你的三片药,你已经吃掉了我的一只TAO,如果我HUAIYUN了,才找你这一个老东西算帐呢。
刘光贵道:小媳妇,你真乃不讲理,这就是TAO的话,也TAO不到我的头上来呀,老朽错吃了你的一只TAO,你已经吃掉我的三片药,你HUAOYUN了,就应该来找郭安大夫才是,哪有找老朽得道理了。
小媳妇道:老东西,你已经吃掉了我的一只TAO,我错用了你的三片药,我HUSIYUN了不找你找谁呀。
刘光贵道:小媳妇,我只是吃掉你的一只TAO,你已经用掉了我的三片药,你HUAIYUN了就说明郭安大夫的医道高,治好了你的BUYUN病症,你找老朽,我比窦娥还冤呢。
郭安道:好了,此事都怪我疏忽,让你们拿错了药,我重新再给你们换一盒即可,这一次不可再拿错了。
小媳妇拿起TAO道:老东西,我用的是TAO,不用你的药,气死你啊。
老者也拿起药道:小媳妇,我已经吃掉了你的一只TAO,你就是回到家中,也TAO不住兔子了,气死你呀。
郭安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就快走吧。
刘光贵道:哎呦,郭安大夫,是老朽误会你了,不要见怪啊,这一回老朽可占大便宜了,白吃掉了你的一片猪皮冻。
他们离开诊所,接着就来了很多病人排起长队。
小锋和郭安又忙到了天黑,病人才散去。
他们吃过晚饭,小锋就包好了几副药物,给陈三妞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