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天不怕。
小锋送老者回家,一路做了很多好事,帮助孤寡老人捡柴提水,推碾子拉磨子,给人们看病从不收取任何费用。
这一天阴沉沉的,也特别得闷热,小锋一早起来练完功夫,就做了一些食物和老者填饱肚子。
小锋又编织了一身草衣鞋帽,和老者穿戴在身上,就继续赶路。
天过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割家庄。
此村在一片平原地带,庄稼是绿油油一片。
一条大道直通村庄,有千户人家,多个姓氏,宅院大小不等,房屋新旧不一,街道高低不平也不规整,是七宽八窄里二外八的。
村子里是鸡不叫狗不咬,家家户户都闭门落锁,是静悄悄的。
割金善家是一座大四合院,黑油漆的大门,上方有四个大字,万事如意。
门钉都鸭蛋多大梅花形状,一扇门上几十个。
门环菊花形,是两只仙鹤叼着一个圆圈,拇指多粗能伸入拳头,都是铜制品,是光彩夺目耀眼。
门前很宽阔,有拴马桩停车场,两侧各有一座大石狮子。
院内有碾棚磨房,畜圈禽舍都挨着。
大门里是厨房锅灶,烙煎饼的铁鏊子等等。
七间正房,五个门口六个窗,前面是阳台,都是圆木立柱顶着上方大梁,是非常豪华。
小锋向前就用木棒子敲打门环道:家中有人吗?行行好可怜可怜,给口吃的吧。
小锋如此敲打喊叫,是门环啪啪直响,好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石头,荡起一波涟漪,掀起滔天巨浪,是村子里的狗儿一片狂吠。
不一会儿工夫,大门吱扭一声,就敞开了一道缝隙。
一位男孩十多岁,浓眉大眼圆圆的脸,鼻直口方黄皮肤,头戴凉帽,上穿花褂,下穿灰色裤子,脚踏皮制凉鞋,手把门边探出脑袋道:哎呦,这一位少爷,你们是哪来的,怎么都和草人子一样,站在大门外怪吓人的。
小锋放篮子地上,木棒子夹在腋窝下,就躬身抱拳道:啊!这一位少爷可好,在下有礼了,我是远路的花子,特送一位老人回家而来,请问少爷,此处可是割金善的家吗?
男孩出来大门外道:啊!这一位少爷,不必多礼,家父正是割金善,你找他老人家可有什么事情吗?
小锋道:少爷,你就是割龙舌吧,在下小锋,我找你家父有事相谈,是否方便进家。
男孩道:小锋少爷,在下正是割龙舌,非常抱歉,我父母都不在家中,还请少爷明天再来吧。
小锋道:割少爷,在下是送你爷爷回家而来,想劝说你的父母叔叔婶娘,以后要好好的善待老人。
割龙舌道:小锋少爷,你说什么,你是送我爷爷回家而来,爷爷在哪呢,怎么我没有看到他老人家。
小锋转身抬手指点道:龙舌少爷请看,他不就是你的爷爷吗?
龙舌双手揉眼,又仔细一看道:哎呀,爷爷,真的是你老人家,多日不见,爷爷胖了很多,孙儿都认不出你来了,爷爷请受不孝孙儿一拜。
割龙舌向前就行叩拜大礼。
老者道:孙儿,不必如此,快起来说话,爷爷是多亏了小锋恩公搭救,才活到了今天,怎么你一人在家,你爹娘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割龙舌起身道:爷爷,如今是逆子多,孝子少,老人都怕将来像你一样落魄,都去村委看王保长判案子去了。
老者道:龙舌啊,咱们村子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听保长判什么案子,快和爷爷说。
龙舌道:爷爷,你有所不知,自从你离家以后,咱们村子里就发生了很多怪事,有打骂老人的,婆婆虐待儿媳妇的,哥俩抢夺财产,治伤残死的等等,这不是咱们村王婆子天不怕,她怕三儿媳刘静不孝,就去王保长那里告她。
老者道:龙舌,你说什么,王婆子天不怕,告她三儿媳刘静不孝,她三儿子王真铜哪去了,怎么不告他呢。
龙舌道:爷爷,王真铜在一个月前,突然暴病身亡,王婆子怕三儿媳刘静不孝,就把她告到了保长那里,经过保长多次调解无效,今日开庭。
小锋道:龙舌少爷,你说什么,人们都看保长判案子去了,你爷爷受到如此的耻辱虐待,你是否想给爷爷讨回一个公道呀。
龙舌道:小锋少爷,想啊,我就是做梦都想替爷爷讨回一个公道,可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也无法阻止父母叔婶的行为,才害的爷爷离家出走,多谢恩公搭救我爷爷,大恩不言谢,请受我一拜。
说着就跪地行叩拜大礼。
小锋急忙搀扶道:龙舌少爷,不必如此,快快请起,你是否带上爷爷的吃饭用品,咱们去求保长,替爷爷讨回一个公道,让你父母叔婶改邪归正,好好的孝敬你爷爷如何。
龙舌道:小锋少爷,我也是一个不孝子孙,害的爷爷出外寻短自杀,还请你稍等片刻,待我回家端出爷爷的饭碗。
老者的饭碗是一只泥瓦盆子,少半边无半沿的,里边还长满了白锈。
村委是一座大院子,好像一座县衙似的。
房门前坐着一位老者,六旬开外,虎背熊腰,广额阔面,浓眉大眼长方脸,鼻直口方黄皮肤,短发络腮胡子,头戴大盖帽,身披丝绸长袍,脚踏皮制凉鞋,是一身的正气。
他面前是一张长方桌子,上面放着一把瓷花茶壶,和几个花茶碗,还有人在旁沏茶倒水。
周围院墙都是青砖垒起来的,上边长满了草子,顺风来回的摇摆。
墙根下还有几棵高大白杨树,是枝繁叶茂蔽日,树上建了几个鸟巢,鸟儿都在枝头高歌跳跃,观看保长判案子。
院内坐满了男女老少,都穿红挂绿的,他们三人一伙,五人一组,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是说什么的都有。
保长开口道:村民们注意了,都静一静,听本保长说,今日是王婆子天不怕,告她三儿媳刘静不孝,像她索要纹银百两,作为以后的养老金,不然就赶她母子出门,永不可回割家村,
经本保长多次调解无效,今有村委商定如下,也不能光听王婆子一人索要,王真铜之妻也不能一分不拿,如今是逆子多,孝子少,为了王婆子天不怕,以后的生活有保障,判王真铜之妻,拿纹银五十两,不然的话就变卖良田宅院。
王真铜之妻二十五六岁上等身材,披肩长发,柳眉杏眼瓜子脸,鼻直口方唇红齿白,上穿蓝大襟褂,下穿灰色裤子,脚踏三寸青莲。
她一听纹银五十两,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她身旁是一位男童,六七岁,浓眉大眼圆圆的脸,鼻直口方黄皮肤,扎着七个小辫子,系白布条,一身孝服打扮,就晃着妇女呼唤道:娘亲醒醒,娘亲快醒醒起来啊,你这是怎么了,孩儿才失去了爹爹,决不能再失去娘亲了,不就是几间房子和良田吗?给奶奶也就是了,等孩儿长大了以后,给你盖上一座大宅院,买上千亩良田,不会冻饿着你的,就快起来吧。
小锋带老者来此,就放篮子大门外的隐蔽处,捡了一些石块揣入草衣兜里。
小锋看妇女晕倒,就向前戗坐起妇女,给她捶背急救。
不一会儿工夫,妇女醒来哭说道:孩子他爹,怎么你如此心狠啊,舍下为妻而不顾守活寡,我马上就去陪你。
说着起身就要撞墙自尽。
小男孩抱住她的大腿道:娘亲,不要啊,如果你有一个三长两短的,孩儿可不想变成孤儿受欺负,不然咱们就一块去阴曹地府阎王殿,去找爹爹团圆吧。
妇女搂抱男孩怀里坐地上,就擦了一把泪水道:娃儿,不可,你是爹爹的独苗,不能给他断绝了香火呀,说着就嚎啕大哭。
小男孩道:娘亲,你都去找爹爹了,还留什么香火呀,就把财产都留给奶奶,让他多活几年吧。
妇女道:相公,请恕为妻不忠,无法撑起你的一片天,要带娃儿去陪伴你了。
小锋道:阿姨,不必悲伤难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一些东西,有人就有财,不知阿姨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带孩子轻生,能道出你心中的委屈吗?看看晚辈是否相帮。
妇女擦了一把泪水道:这一位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孩子他爹在一个月前,突然暴病身亡,家中的财物有婆母和两位大伯哥做主,都陪葬了我夫君地下,如今我母子只剩下了几亩薄田宅院,如果再卖掉的话,我母子就连一个避风之所都没有了,这是逼我母子绝路呀。
王婆子天不怕六十左右中等身材,扫眉鼠眼,鹰钩鼻子大长脸,一头黑发,在后挽了一个发髻,是耳不聋,眼不花,还有一口洁白的牙齿,一身富贵打扮,手拿一根拐杖鸡蛋多粗四尺长,灰不拉几疙瘩琉球的道:贱人,别装出一副可怜相,来装死吓唬老娘,像你这样的,老娘见多了,谁逼你了,不给我那亡儿陪葬物品,他在那边用什么,吃什么呀,家中的财物,还能让你母子独吞了吗?今天就是百两纹银,少一纹也不行。
小锋向前躬身抱拳道:老奶奶一向可好,晚辈有礼了,你若大年纪,可不能做出糊涂事情啊!就是给你那亡儿陪葬上肉山酒海,他也不知道吃喝了,在贵重的物品,也是给那一些盗墓贼预备的,还是好好的想想,你孙子如何生存吧。
王婆子瞪起鸡蛋大眼,手起杖落,就打在小锋脑袋上道:兔崽子,你是哪来的野叫花子,敢管老娘的闲事,老娘过的桥,比你吃得饭米粒都多,不用你来教训,快滚开。
小锋仁慈善良,也没有想到王婆子会出手伤人,他躲闪不急,头上就起来了一个鹅蛋大包。
小锋也不能和老奶奶一般见识,就微笑道:老奶奶息怒,怒气伤肝会得病的,你还是听晚辈说,儿媳才是你身边的人,她为你儿生儿育女,为你儿撑起一片天,为你们流传后世,将来给你们扫墓上坟,不可如此的所逼,物极必反,会断送了你的子孙后人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奶奶道:兔崽子,告诉你,老娘一不下海,二不过河,三就是天不怕老佛,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敢咒老娘断子绝孙,真是欠打。
小锋道:老奶奶,你错了,晚辈可不是咒你,常言道,道路不平人人踩,闲事不管遭天谴,人在做天在看,善因结善缘,慈悲大无边,宽阔的胸怀动感天地间,邪恶扔一边,福寿到百年,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人终害己,三分做事七分做人,如果失去做人的良知,神在哭鬼在笑,善恶到头终有报,黄泉路上无老少,你可要三思呀。
王婆子道:兔崽子,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善因能当饭吃吗,还是慈悲有钱花,揍你一个半死就是神哭,打你一个满脸桃花开就是鬼笑,送你去阴曹地府阎王殿就是黄泉路。
说着举拐杖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