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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的崩溃
我可以把脸
塞进那个地方
跟我的呼吸搏斗
当她垂下热切的手指
打开自己,
好让我用整个嘴
解除她的饥渴,
她最隐秘的饥渴——
我何必还要开悟?
我是否错过了什么?
难道我已忘记昨天的蚊虫
或明天饥饿的幽灵?
我可以背一把刀在这山间漫游
只因喝多了拉图堡红酒
我把我的心泼入
卡瓜斯的光之山谷
当那条看门狗流着口水跳出灌木丛
并且不愿意认我
我吓得全身冰冷
然后我们就在那儿,没错,困惑不已
为谁该先杀了另一个——
我动它也动,
它动我也动,
我何必还要开悟?
我是否把什么留在了外面?
难道有某个世界我无法拥抱?
某根骨头我没有去偷?
耶稣如此爱我,以致于圣血
从他的心头滴落
我攀上一架铁梯
进入他胸膛的洞口
那是因为悲伤庞大如中国
我一袭白衣走进最深处的房间
我哀求我乞求
“不是这个,先生。也不是那个,
先生。求求你了,先生。”
我透过他的眼睛看去
无助的人们又被欺辱
人类温柔盛开的乳头
被强权、黑幕和金钱的
钳子夹住——
我何必还要寻求开悟?
难道我不认得那种蟑螂?
那种在我王陛下软泥中的害虫?
“男人愚蠢,女人发疯”
每个人都在圣胡安和卡瓜斯沉睡
不醒
每个人都在爱 除了我
每个人都有信仰 有男友
有孤独的天赋——
可以运球穿越整个宇宙
我可以手也不动就让一个女人脱光
我为了小便而奔忙
把我高大的银色双肩
献给针头般的月亮——
我一如既往
为了某人转瞬即逝的美
而心碎
而一再谋划
但它们渐渐消失 如同没有书写的国度
现在,瞧,我一路呼哧呼哧
开往撒哈拉站
无与伦比的归隐
将空气搅入黑暗的
易忘之茧——
我何必在开悟的祭坛上瑟瑟发抖?
我何必要永远保持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