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点59分:
即使是这样的深夜醒来,痛苦仍然铺天盖地。应该要有比它更合适的词语,我想要更合适的词语。就像我想要死亡的覆盖——只有它能解除、以及清除。
目光所及的,在枕边人言语行动上透露出的种种“确信无疑”,像一刀刀割。我容易流泪,但它没有意义。我没有足够重视那点端倪。
我不愿意人是恶臭。不愿意平复。没完没了地诉求死神,诉求它回归干净。
手心的物事,沉迷的记忆,系不住活气。
速死的作用,如同雨后绽虹,可是我承受不起对她的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