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箱操作分前五

比赛结束的当天晚上，五位将领和罗文长老六人坐在酒席之上。罗文长老站了起来，对着五位统帅说道;“诸位同僚，感谢大家这段时间以来的辛苦和劳累，这次比武虽然是结束了，但是任务仍然还是没有完成，究竟在这100人当中，哪三人是那张真人所说的天命之人，我们不得而知，所以，接下来还得靠诸位的慧眼，将这三颗珠子给找出来！”

“罗长老谦虚了。能为宗主做事，只说幸运，不说辛苦。不过这三人，到底在不在这一百人当中很难说，但是，这如果把这一百人加以培养，我想，肯定也差不到那里去？你们觉得呢？”齐正说道。

“话是这个话，但是张真人的话，一般没有错，我也坚信这一百人当中，肯定有张真人所说的天命之人。”罗长老说道。

“这几天的比武大家都已经看到了，为了公平起见，挑选各自心仪的人，我们来各自说说吧。张长老，您的资历最高，让您先挑选吧。”

张邯笑道：“我不敢挑选，但我有一个请求。”

“张长老客气了。您尽管说。我们答应您便是。不过我猜想，您肯定是想要耿彪，对吗？”陈良说道。

“不不不，”张邯连忙说道，“我不是想要耿彪，但这件事的确是跟耿彪有关系。你们也知道我跟他家的关系，所以，我想，把他让给齐正。”

齐正受宠若惊，连忙问道：“不是吧，这么好的苗子，加上您跟他家的关系，你舍得把他让给我，做我的门徒？”

“对，但是，齐帅，我希望你能够将他调教出来，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对他额外开恩或者放纵，你看可以吗？”

齐正开口大笑道：“行，没事，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倾囊相授，不有一丝保留。”因为如果一个徒弟天资聪颖，日后在江湖上混出了名堂，作为师傅的，肯定也是骄傲的。齐正得到耿彪，自然是笑逐颜开。

“我把我的请求说了，现在，该你们挑了。最后一个给我吧。”张长老言语中虽有委屈，但更多的是知足。青铁军的乐堂说道：“我觉着那小和尚不错，少林七十二绝技会五个绝技，这明显不用我多交什么，我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练习和实战即可。所以啊，如果可以，各位，就把小和尚给我好了！”

“小和尚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你也知道，和尚不喝酒，不吃肉，八大戒都让人头疼，比较难照顾。行吧，你想要我也不必拦着你，但是希望你能满足得了他。”蓝铁军龙泉说道，“我倒是很喜欢那郑平，武功也有，谋略也挺高的，就这样吧，我选郑平了!”

“你呢，陈帅？”

“我？我觉得都一样，不过我不喜欢那个姬荡，一招一式，毫无章法，几场比武，似乎都有运气的成分。你们也知道，一旦战斗起来，永远都是实力占据主要的成分，运气不会永远眷顾着你，所以，我觉得，我要那个小道士王峰吧！”

“那我就要那个姬荡吧。说实话，我倒觉得他这样挺好，抛开武功的强弱和运气的好坏不说，他长得的确是一种秀美，有种白袍小将陈庆之的感觉。”

“没想到身经百战的张长老也会以貌取人啊？”众人取笑道。“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外表的好坏在战场上没有一丝丝好处啊！”

“这我懂，我就是找一找他的优点，来慰藉我的心，找找平衡嘛，好的都被你们给挑走了，如果我不这样想，难不成就这样受气啊？”张邯假装委屈的说道。

“那好吧，就这样决定了。”

众人在酒席上挑选出了各自的人员，在酒足饭饱之后，全都散去。只留下罗文和张邯。张翰望着星空中的明月，略有所思。罗文便说道：“在想故人？”

“对啊！老了，今天算是看到故人之子，能见他安排到一个好去处，倒也算是一种慰藉了！”

“把他纳入自己的麾下，难道不是更好吗？”

“当年，我把他爹纳入我的麾下，结果他爹被曼陀教所杀，我实在觉得对不住他。你也看到了，我们天下宗的五个军中里，只有齐正的赤铁军不用出去征战，只负责保障宗主的安全。其实，说白了，我动了私心，我想保护他！”

“哎，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这齐正是潘成他们的人，我只怕耿彪日后会助纣为虐啊。”

“我相信他会坚守他家的祖训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对了，你记得那个为救人而被淘汰的那个人吗？”

“记得！怎么？你想把他拉进来？”

“对！”

“为什么？你知道，慈不掌兵，义不理财。战场上的仁慈不仅仅是对自己的残忍，甚至会连累整个战斗的胜负，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管他了。”

“我倒不是这样认为的，我倒坚信仁者无敌！这样吧，我们赌一把，把他拉进来，经过这一个月的训练考察，能用我们就留，不能用，我们就直接让他走便好，你说呢？”

“也好，试试就试试吧！”

本来周浪是要被划分到下一组的，由于罗文和张邯的私下操作，稀里糊涂的自己被破例放在了张邯的队伍里，其他组都是10人，而张邯的队伍里，是11人。他和众人一样感到疑惑，但是想问，却不敢问，也找不到人问，治好跟随名单来到这里，生怕是别人弄错了。宗主来到集训营里看着者最终挑选出来的100人，说道：“各位都是少年英雄，此次挑选你们，你们优秀的表现让我感到欣慰。天下宗的未来，还是要靠你们。希望大家努力，为天下，为百姓，为我们天下宗做出贡献。”说完，众人高呼着他的名字，宗主便离开了集训营。前五组的队伍里，五位统帅分别带走了10位，而后面的50名，则分给了其他人。五位统帅把自己的人员带到属于自己的营地里，训话和强调规矩。张邯也是如此。周浪不解，问道：“张长老，我明明没进前五十，为何把我分到这里？是不是弄错了？”

张邯看着周浪，说道：“没有弄错，若你没有救人，赢得应该是你。所以，理应你进前50的。”

“可是按照规则，我输了就不应该来这里的！”

“规则是我定的，所以，我就能改。你也不必多说了，这件事情就这样。接下来我说的每句话，我希望你们都能听清楚，都能给我记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台上虽然年迈但依旧精神抖擞的张邯，心中都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敬畏和恐惧。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老人的说话。

“诸位，我不管你们曾经有多么辉煌，或者是多么不堪，来到了这里，就是重新开始。这里是地狱，因为他很残酷，残酷到什么地步？因为他随时会淘汰人，达不到考核，你就是失败者，失败者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走人。这里，也是天堂，但是，天堂只属于强者。所以，别以为进了这里就可以高枕无忧，就可以偷懒。实话告诉你们，这里，才是真正的开始。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约定是留下五人，也就是说，从你们这十一人里面挑选出五人继续培养。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但我这个人也很开明，如果你觉得你自己不行，或者想直接放弃，那么问题，我会给你丰厚的奖赏，让你离开这里。因为这是你的自由，是你的意愿，我绝不阻拦。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好，那么，集训就正式开始！”

但正在这时，罗文走了过来，示意止住了张邯。他示意大家坐下。众人坐下之后，他笑了笑，问道：“问大家几个问题，不要求大家回答上来，只是谈谈自己的理解即可。”

大家纷纷仰头看了看罗文长老，大家对他的崇拜和感激之情，丝毫不亚于张邯长老。因为就是这位长者，一次又一次的冒死直荐，才让一次次的灾难不发生。罗文说道：“我是一介书生，而张邯长老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这文与武啊，自古就是人们所追求的，文武双全之人，更是人中龙凤。但自古对于文治武功，到底谁更重要，都有一番争论。读书的，瞧不起练武的，骂他们一介武夫；这练武的，也瞧不上这读书的，骂我们书呆子，纸上功夫。我与张邯长老和睦相处，颇倒有几分‘将相和’的意味。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在你们的心中，到底武功重要，还是文治重要？”

大家左右为难，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太愿意说话回答这个问题。罗文便说道：“你们尽管说，我与张长老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而责怪你们。”

这是，姬荡举着手，说道：“我认为武功更重要吧!”

“理由呢？”

“我觉得吧，大凡开国之君，无不是从枪林弹雨，金戈铁马，浴血厮杀中出来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无不是如此；他们战胜了一个又一个敌人，铲除掉了一个又一个势力，最后才能一统天下；那些功垂千载的名将，卫青霍去病，封狼居胥，好不威风？而那些文人，身上都有一股酸味，什么壮志未酬，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在国破将亡之际，还写几首诗词表达哀思。在我看来，这是无能的体现。真正的勇士，是敢于用真刀真枪与敌人殊死搏斗的勇气，而不是畏畏缩缩在暗地里骂人的狡黠！”

罗文笑道：“很好，有自己的道理，你们其他人有不同的看法吗？”

“我认为文治更重要一些吧！”周浪在人群里说了一句。

“哦，为什么呢？”

“怀德治民，待民如子。一味地使用武力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秦皇一统六国用的是武力，但一统六国之后，法家太崇尚用力，所以短命；宋朝羸弱，饱经屈辱，虽被覆灭，但华夏文化流传，也不至于泯灭。武功威在一时，而文化功在千秋，所以，我觉得文治似乎更重要一些。”

“嗯，也有道理！但今天我也不想看谁争辩，我知道其中有人支持文治，有人支持武功，但今天我并不想你们就此下结论，从而禁锢你们的思想。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需要你们毕生去实践才能得出结论，所以，孩子们，你们还年轻，用你们自己的力量，去实践你们心中的想法。关于这个问题，我穷极一生，都未能找到答案，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解答！”就在这时，一只手举了起来，罗文问道：“我记得你，刘博，你想说什么？”

只见刘博说道：“我跟他们的想法不一样！”

罗文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是想说，文治武功都一样重要，对吧？”

刘博尴尬的笑了笑，“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吧，物极必反，盛久必衰。武功太强反而容易受到更强的东西压制，文化太弱则会受到侵扰。如何做到平衡，这才是关键。”

“哈哈哈哈，”罗文笑道，“我曾经也这样想过，但后来发现，比起文治武功当中谁更胜一筹的结果相比，做到文治武功平衡却是更加的困难。我说过，今天我们不下结论，用你们的今生的实践，去换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对了，大家虽然是练武出生，但为了大家不那么单调，所以我决定了，我会教大家读书，丰富大家的生活。”

“读书？我这辈子最怕读书!”话音刚落，就有抱怨声出来了。张邯见状，说道：“这念书也是我们这一组的必修课，完不成的，也会被淘汰出局！记住，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加油吧！”

罗文走时，分发给每人几本书，然后把姬荡和周浪叫到一边，从怀里拿出两本书，对着二人说道：“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书，这一本《孙子兵法》，我送给周浪，这一本《论语》，我送给姬荡。你两好好研读吧。”

罗文走了之后，张邯带着这十一人来到了训练的地方，他对着众人说道：“群龙不可无首，所以，我要你们选出你们的队长，一旦选出，你们就得听从他的指挥，如果你们选出了队长，却不听他的指挥的话，那我就把他剔除我的阵营。你们自己商量，想好了再告诉我。”

这十一人在私下商量着，但始终没有个结果，张邯感到时间太长，心里有些慌张，便问道，“选个队长都那么艰难吗？半天没有结论。如果没有结论，那就由我来顶多了！”

“我们推举姬荡当我们的组长，但朱伟死活不同意。”

“哦，朱伟，你为什么不同意他当队长？”

朱伟说道：“我们都有目共睹，姬荡的成绩虽然靠前，但是，运气占了不少的成分。让一个靠运气的人来当我的队长，我觉得这让我接受不了。”

“那要不，你两打一架，比试比试，看看谁厉害？”刘博蔑视到。

“我可不敢！”

“不敢你还不闭嘴？本事不大，心胸又窄，难成大器！”刘博继续骂道。

“这队长，我不做了吧！”姬荡说道。

“为什么？”张邯问道。

“要比你们自己比吧，我保证，无论你们谁当队长，我都会听你们的指挥，这样可以了吧！”

“你当队长都有人不服，那别人当不服的人只会更多。”

张邯顿时火冒三丈，大声斥责道：“荒唐！不服的人又不敢挑战，胜利的人有没有作为，实在令我心寒。但是，姬荡，按道理，你就是队长，因为你是那个赢了的人，这是你的责任，不是你想扔就能仍的。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使命，所以，我任命你为队长，这样，一年之后，留下来的人再重新选队长，不得再有异议，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尽管朱伟心有不甘，但在张邯的任命之下，他不敢触犯张邯的威严，只好应声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