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推动成功的力量

你作为ChinaNet的重要奠基人，被一些业界人士赞为“中国互联网之父”，并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全球50位数字英雄”之一。我想问问，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是哪些力量不断推动你走向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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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受我哥哥的影响比较大。我出生在山东烟台石屋营村。我母亲是农村人，父亲原来在大连做职员，后来也回家种地了。我祖父受过高等教育，他是师范专业毕业的，学校应该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前身，毕业后在青岛教书。我父亲有一定的文化程度。按道理来讲这个家庭背景，生活不应该很困难。后来因为有些原因，生活变得困难了，我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小学毕业就出来工作。我哥在北京，我小学毕业以后，我哥就把我带到北京上学了。他对我影响很大，这点我很幸运。

我哥比我大六七岁。我在事业方面受我哥的影响也很大。他来北京主要是靠一些本家亲戚，但他自学了大学课程。1966年以前，他还是北京市重点宣传的人物，上过电视，很不容易。我在他的启发下，知道了专业知识对工作的重要性，他给了我很多专业上的启示和帮助。我哥是学化工的，清华、北大学化学的好多人都比不上他。他已经退休很多年了，快80岁了，但他这么大的年龄，还是有人聘用他。

我1957年就跟我哥到了北京，一开始在北京第六中学，后来在北大附中上学。当时条件还是挺艰苦的。我哥也就是一个工人，他刚刚拿四十多块钱工资的时候，就把我领出来了。我到了北京才知道，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那时候我十几岁，他也就二十多岁，两个人睡在他集体宿舍的一张床上。铁丝床，两道铁梁，中间都是洼的。他睡在一条铁梁上，我睡在另一条铁梁上。但这都不是问题，生活条件和农村比已经强很多了。

我哥一直供养我到高中毕业。考大学时，为了节省他的钱，我想考哈军工，想着考上了就不用他负担我的生活了。但他说希望我考北大、清华，我说北大、清华都要六年才能毕业。他说六年才好呢，这样可以多读一些书，也好有一个理想，有一些目标。他喜欢看名人传记，也给我看一些名人传记，例如门捷列夫、居里夫人、爱因斯坦这些科学家的传记，还有马克思这类伟人的传记。看这些伟人传记，能让自己有一个目标、一个方向，让我们有毅力克服工作环境中遇到的一些困难、挫折，有些东西我至今还是挺感动的。

后来我学了核物理，一方面是因为我在中学理科比较好，就想学物理、数学之类的。当时北大的技术物理只有两个专业，一个是核物理，一个是核化学。另一方面，当时原子弹还没爆炸，大家在这方面有些向往，我就考了这个专业。上大学后，本来我可以申请助学金，但是觉得能不麻烦国家，就尽量不要，便没有申请。

小时候对我影响比较大的，除了我哥，还有我母亲。不管我在哪个单位，跟谁相处，大家对我评价都很好，都愿意和我相处。这个主要就是受我母亲的影响。从小母亲就教育我，少考虑自己的事，多为别人想。她没给我讲多深的道理，她就是这么做的，就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能亏了别人。所以在做人方面，我觉得自己是成功的。

我上大学的时候，同学都是很优秀的，他们在高中时都是团干部、班干部，是每个学校比较好的学生。我受我母亲的影响，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能亏了别人，所以他们愿意选我当班长、团支部书记，后来又推荐我入党。那时候入党还是挺困难的，低年级根本没有党员。后来发展党员，我是跟邓朴方1一起入党的。邓朴方比我高一年级，也是核物理专业的，我二年级，他三年级。

我在北大做过系学生会主席，做的事情多一些，也遇到一些挑战、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些事情对我也有很大影响。

当然我也看了不少书，这些书对我的人生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做事情其实也是在考验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