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时间
肖然就这样躺在床上，等到护士进来时，才发现他已经昏过去了。护士连忙呼叫着医生，医生来到肖然的床前，开始为他简单的检查着。见肖然还昏迷着，现在也问不到情况，就把他先送去检查了。
医生们看着仪器上的数据，开始疑惑：怎么他现在就开始器官衰竭了？不是要三天以后吗？比他先病发的那个人都还在昏迷，他就已经开始后面的病发了，难道不管昏迷多久，只要一醒来就会开始衰竭吗？
医生们不敢怠慢，马上向简·弗特鲁达教授报告了这件事。
正在实验室的简·弗特鲁达听到这件事，并没有生张，他知道薛教授、程浩、冯珊和肖然的关系，怕他们知道肖然病发后分心，自己一个人到了肖然的病房。
医生们见简·弗特鲁达来了，把肖然的检查报告递给他：“弗特鲁达教授，你看，肖的胃开始发生病变了，现在还没发现其他病变的位置。”
简·弗特鲁达看着报告，皱着眉头问道：“昨天有检查过吗？”
医生摇摇头：“昨天肖被送来的时候只做了化验，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做。”
简·弗特鲁达点点头，把报告递给医生：“从现在开始，时时检查肖然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到下一个开始病变的器官。”
医生点点头，接过简·弗特鲁达手中的报告，交给一旁的护士。简·弗特鲁达看了一眼肖然，又回到了实验室。
肖然闭着眼睛，可他还是皱着眉头，就算是昏迷了，他也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薛教授见简·弗特鲁达出去了，有些奇怪，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简·弗特鲁达不是那种会随便乱跑出去的人，是不是肖然出了什么事？
薛教授没有惊动程浩和冯珊他们，不动声色的退到门边，像是靠着门框在休息。
不一会儿，简·弗特鲁达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薛教授。
“嘿！老伙计，你吓我一跳！”
薛教授见简·弗特鲁达这样，没有同他道歉，直接问道：“肖然是不是出事了？”
简·弗特鲁达想程浩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唉，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是的，肖然出事了，他的器官开始衰弱了，你不要告诉程浩和冯珊，现在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薛教授愣了一下，点点头：“我不会告诉他们的，可他们去看肖然就会知道，到时怎么办？”
简·弗特鲁达想了想：“我让所有人加班研究，想必现在这个时候没人反对，大家都想早点研究出来，他俩也是一样，这样就不会去找肖然了。等过了几天，肖然稳定一些了，在让他们去看肖然吧。不过我没想到你知道了还这么淡定。”
“我不是淡定。”薛教授看向程浩他们，“只是这个时候我必须保持镇定。程浩和冯珊是科室里比较出色的人才，但是现在还太年轻，要多磨练一下，我自己之前还不是一样。肖然也是一个好苗子，可是…………现在就希望疫苗能早日成功研制出来，希望能救下肖然。”
简·弗特鲁达也看着他们，说道：“还有六天，来得及吗？疫苗出来以后还要测试，这六天来得及吗？”
薛教授坚定的说道：“来得及的，只要疫苗成功了，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危害，测试控制在三天，知道疫苗有没有作用，现在的进度，最多还有一天，疫苗就会研制出来。肖然会没事的。”
谁都知道，时间太赶了，这样的时间根本就不能确定一款疫苗是否能用。
简·弗特鲁达看着薛教授：“薛义，你知道的，测试根本就不会有这么短的时间，最短都要七天，我知道你不想肖然有事，我也一样，肖然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现在的时间确实不够…………”
薛教授摇摇头，看着他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简·弗特鲁达，说道：“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了解我，我不是因为肖然的天分而可惜。”
简·弗特鲁达愤怒的说道：“薛义，我不了解你？你不要太感情用事了，你知不知道，如果疫苗不合格，会有什么影响。现在不止肖然一个才病发的，如果他们注射的疫苗我们没有严谨的测试，会发生怎么样的后果？他们有希望痊愈的，但因为我们的不严谨，让他们断送了生命。是的，肖然也许我们救不了，但是其他人我们可以。”
薛教授听了简·弗特鲁达的话，沉默了。是的，肖然的时间不够，如果他再晚发病几天，他就有希望了。他都已经过了八个月了，为什么不再迟点发病。
薛教授经过了女儿的打击，已经不想身边有人离开了。肖然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他不想他就这么死去。
薛教授抹了一把脸，抬头看向简·弗特鲁达，“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一个肖然，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程浩和冯珊那里就靠你了，我怕我会说漏嘴，我申请到另一组去。”
简·弗特鲁达点点头，同意了薛教授的申请。
薛教授到了另一个实验室，简·弗特鲁达说是因为工作的安排，程浩和冯珊没有怀疑，简·弗特鲁达说着这两天天要加班，大家也答应下来了，毕竟现在时间就是生命，程浩和冯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希望再去看看肖然，简·弗特鲁达说等到疫苗出来，交给检验组测试时，再去看肖然。
程浩和冯珊同意了，问了测试的时间，简·弗特鲁达沉默了一下，说道：“越快越好。”
简·弗特鲁达这边组织者人员进行疫苗的研制，肖然这边正在和病发带来的痛苦抗争。
肖然被痛醒了，因为现在不能用麻药，肖然只能自己挺。医生已经把简·弗特鲁达教授的意图告诉他了，他知道，简·弗特鲁达教授是正确的，疫苗没通过测试，不能用到人体。
想到到时程浩知道了，想必很伤心吧。
肖然笑了起来，可病痛的折磨有让他皱起了眉头。好痛啊！感觉像是有一只大手在肚子里搅着。
肖然捂着肚子，蜷缩着，这样会让自己好受一点。慢慢的，他发现没那么痛了，他叫来了医生，帮他检查着。
“现在衰竭的速度减慢了，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你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不过不要太放松，有什么事及时叫我们。”
医生说完，留下一个人看着肖然，其他人又去其他病房了。
那人看着肖然，很佩服他，毕竟这样的折磨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他看过太多病发的人了，无一不是哭天喊地的，有些脾气坏的更是破口大骂，到最后都求着医生，叫他们救救他，可医生们也没有办法。
肖然对他笑笑，让他帮忙把电脑拿给他。那人把电脑拿给肖然，肖然道过谢后，打开电脑，开始记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