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被袭
席恩·葛雷乔伊在牢中度过了噩梦般的半个月。
最初他以为人称「小剥皮」的拉姆斯·雪诺会活生生剥下他的皮让他死去，然而拉姆斯却并没有这样做。
拉姆斯只是将他关在牢里，每天给他吃馊臭的饭菜、喝肮脏的废水，而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席恩惊喜的发现了几次可以逃离监牢的机会，他拼命的往临冬城外跑，然而到最后都会被拉姆斯捉回来，并被毒打一顿。
直到最后一次逃跑被抓，拉姆斯亲自用匕首切掉了他的老二，并告诉他：“其实每一次逃跑的机会都是我故意设计出来的，你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因为我喜欢看着猎物跑远，然后再亲手把他们捉回来，这种追逐的愉悦，简直是人生中最完美的享受。”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席恩·葛雷乔伊丧失了逃跑的信心，他开始无条件的服从拉姆斯，满足对方任何吩咐——哪怕是让他去吃狗屎。
拉姆斯用变态的调教泯灭了席恩的人格，让他不知道尊严为何物。
当席恩完全被控制之后，拉姆斯为他起了一个新的名字「臭佬」。
“波顿家族即将成为新的北境守护，而我理所当然的会继承恐怖堡伯爵之位。”拉姆斯让「臭佬」爬到脚下，对他说，“你知道自己多幸运吗，你有一个伯爵主人！”
“我对您感恩戴德。”「臭佬」说，他从拉姆斯的话里仿佛听出了一个天大的阴谋正在酝酿，且恐怕会让史塔克家彻底毁灭。
他很好奇，甚至有些担心，但是他不敢问，因为「臭佬」除了服从命令外，不能过问任何事。
“血色的花即将在河间地绽放。”拉姆斯狞笑着，“留给史塔克的时间，不多咯。”
……
北境之王罗柏·史塔克亲率北境—河间地联军从奔流城开拔，向西境进发。
按照原计划，他准备在凯岩城二十里地外扎营，然后想办法通知凯岩城中的罗灵对兰尼斯特发动反击，如此一来，兰尼斯特大军腹背受敌，必定落败，一旦能够杀死或者生擒泰温，整个西境的大片土地都将尽归北境之王所有。
然而行军至半路之时，罗柏大军之中忽然爆发一场巨大的骚乱，因为他跟小护士泰丽莎·梅葛亚秘密结婚的事情被佛雷家族知道了。
在奔流城的一夜成长之后，罗柏与泰丽莎坠入爱河，并在一位牧师的秘密主持之下举行了婚礼。
此事不胫而走，传到了孪河城侯爵瓦德·佛雷的耳朵里，令他大为震怒。
要知道之前老瓦德之所以愿意跟史塔克家族结盟，就是因为他跟史塔克家达成了双重婚约——临冬城继承人罗柏·史塔克迎娶他的女儿，而他的一位儿子则会迎娶临冬城小姐艾莉亚·史塔克。
眼下，艾莉亚在君临城内生死未卜，而罗柏竟又单方面撕毁婚约。
老瓦德活了九十几岁，第一次感觉受到如此大的侮辱与背叛，北境联军在河间地作战之时，他出钱出力，甚至连大儿子都战死沙场，到头来却换得如此结果！
老瓦德当即发出声明不再承认罗柏的北境之王身份，并让佛雷家族的部队立刻离开北境—河间地联军。
大军之中爆发的骚乱，正是由于佛雷家族的军队要离开，而一些北境士兵却拦住了他们，双方随即爆发激烈的冲突。
“所有士兵听令！让佛雷家族的部队自由离去，不得有丝毫阻拦！”罗柏拍马赶到佛雷家族爆发骚乱的地点，此事本就是他违约在先，根本没有底气强留佛雷家族。
佛雷家族的部队直接取道绿叉河畔返回孪河城，他们此去带走三千人，让联军的士气受到不小的打击。
在大琼恩的建议下，罗柏夜间下令让部队在西境平原之上扎营休整，三日后再向凯岩城进发。
……
泰温·兰尼斯特已经围困凯岩城月余，在第一次大规模攻城战惨烈失败以后，泰温近些日子只让士兵们对城墙发动一些小规模的袭扰攻击，以麻痹敌人的警觉性。
直到这日夕阳西沉，泰温再度把亚当·马尔布兰以及「魔山」格雷果·克里冈等心腹将领叫到大营中，准备在夜幕降临之后发动第二次大规模攻城。
“大人！这次请一定让我率队冲锋！我必将一雪前耻！”「魔山」上一次战斗中被罗灵的「铁蛋」炸得丢盔弃甲，虽然没有人敢当面笑话他，但「魔山」知道自己已经沦为兰尼斯特大营中的耻辱。
“希望你能证明自己，格雷果爵士。”泰温对他说，“这一次我们已经没有攻城锤可用了，你必须率领部队攀登城墙发起攻击，比起上次的战斗艰难百倍！”
“我一定能率军收复凯岩城中，把罗灵·莫尔蒙的头拧下来给您！”
“好！”
这是一个无月的好夜晚，最适合发动袭城战。
「魔山」率领三千兰尼斯特部队摸到凯岩城下，直到离凯岩城仅有五十米时，城头上的哨兵才发现他们。
号角吹响，攻击开始！
凯岩城城头上值岗的哨兵迅速点燃身边的烽火台，黑烟在火光的映照下升入天空。
罗灵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直接跑向城头指挥战斗。
为了提防兰尼斯特大军随时有可能的进攻，他这些天都是穿着冰冷坚硬的瓦雷利亚钢铠甲入眠。在他出门不久，刚穿好铠甲出来的利克斯也紧跟在后面向城头跑去。
“情况怎么样？”罗灵在城头上驻足，向身边的鸦树城伯爵泰陀斯问道。
“刚刚用滚石和钉头木打退了敌人的一波进攻，但是他们今夜好像来势汹汹，而且经过上次一战，对我们的守城器械有所防范，相当难应付。”泰陀斯今夜值守，一边向罗灵汇报战况，一边指挥麾下的弓兵对敌人发起齐射。
“最主要的是。”泰陀斯焦急的说，“刚刚我们查看了储备的火油袋，很多袋子不知道为什么漏油了，能够使用的恐怕不超过一半。”
正说话间，一个沿着长梯从城墙死角攀上城头的兰尼斯特士兵突破了城头卫兵的防守，手持长枪向泰陀斯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