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鬼父
自血色婚礼发生以后，临冬城与北境的统治权落入了波顿家族手里。
提利昂·兰尼斯特得知此事后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想史塔克夫人这样的人物也会成为权力游戏的牺牲品之一。
在席恩·葛雷乔伊背叛史塔克家族攻陷临冬城时，提利昂便跟着布兰·史塔克逃离了城堡，一同向更远的北方逃走。
眼下。
他与布兰已经分开近一个月，布兰带着黎德家族的两姐弟与他的冰原狼、仆人阿多向某处森林出发，去寻找传说中的三眼乌鸦。
而提利昂则带着瑞肯·史塔克北上绝境长城。
旧镇的学士都预言长夏即将终结，凛冬将至。
提利昂深切的体会到了凛冬将至前天气的极端变化，比起他上一次跟随琼恩·雪诺北上绝境长城，大雪与狂风更加猛烈，带着冰屑的北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甚至能直接吹出伤口来。
他与瑞肯同骑一匹战马，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连干粮都已经啃完了，总算在一日下午来到了黑城堡。
一个守门的守夜人军团事务官远远便看到了马上的俩个小人，他正疑惑为什么会有两个小孩子穿越千里冰原来到绝境长城，结果等他们走近再看，发现是一个侏儒带着位不足十岁的男孩，侏儒坐在男孩后面，跟男孩显得一样高。
“你不认识我吗！？”提利昂纵马来到黑城堡前，向守夜人事务官高声叫道，“克莱达斯，伊蒙学士那个老瞎子的狗腿，我可还记得你！”
“你——？”乌鸦弟兄克莱达斯愣了愣神，惊呼道，“兰尼斯特家的侏儒，你不是回君临了吗？为何去而又返！不对，应该问你，怎么还敢再回来！？”
“我为什么不敢再回来？”侏儒反问。
“你忘记之前自己跟「游侠」罗灵·莫尔蒙离开之前许下的承诺了？”克莱达斯提醒道。
“七神见证！”提利昂重重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我曾向你们承诺，等回到君临城，就差人给你们送两大车君临特产的黑啤酒来！”
“没错。”克莱达斯说，“可是酒呢？”
“我并未食言。”兰尼斯特侏儒解释说，“我说的是回君临就差人给你们送酒，结果我压根就没回到君临，甚至连南方的土地都未曾踏足，先是被临冬城的公爵夫人囚禁在地牢中，随后被代理城主布兰·史塔克软禁在房间里。”
“听起来倒是很悲惨的样子。”克莱达斯笑了，“欢迎回到黑城堡，我的半人朋友，外面风雪大，快点进城取取暖吧。”
“我就知道善解人意的黑衣军团不会怪罪我的。”提利昂驱马前行，然后指向身前的男孩介绍说，“这位是琼恩·雪诺的弟弟，艾德·史塔克的小儿子，瑞肯·史塔克。”
“你好。”瑞肯·史塔克手上捏着一个核桃，略显局促的向克莱达斯示意。
“琼恩如今已是一名出色的事务官了，深得守夜人司令熊老的器重。”克莱达斯向瑞肯回礼后，转头对侏儒说，“说来也巧，琼恩此刻正在黑城堡中，准备为驻扎在先民拳峰的部队运送物资。你若是晚来一天，可能都见不到他了。”
“那真是足够幸运。”提利昂说，“请快点带我去见他，看到瑞肯还活着，他应该很高心。”
在克莱达斯的带领下，提利昂和瑞肯下马步行，穿过黑城堡校场，来到东面的储藏室。
三人径直进入储藏室的粮食仓库，琼恩正在里面有条不紊的指挥一些守夜人弟兄搬运干粮和脱水蔬菜。
“你看看是谁来了，琼恩。”克莱达斯叫道。
琼恩回头望来，一眼便看到侏儒和站在他身侧的瑞肯。
“旧神保佑！”琼恩又惊又喜的狂奔过来，蹲下身子把弟弟搂进怀里“瑞肯！我真的以为你死了，跟布兰一起被烧死了！”
早在席恩·葛雷乔伊攻破临冬城后不足一个星期，琼恩就收到了布兰与瑞肯被活生生烧死的噩耗，他一直以为这是真的。
“是你救了他？”他问侏儒。
“应该算是布兰·史塔克救了他和我吧。”提利昂微笑道，“我只是把他带来黑城堡而已。”
“所以说布兰也没事？”琼恩问，“真是万分感谢！”
“你我之间不用言谢。”提利昂笑道，把布兰的情况向琼恩说完后，又打量了几眼仓库里被大箱大箱装走的粮食，忙问，“为什么要运送这么多粮食，守夜人军团不准备在黑城堡呆了吗？”
“当然不是。”琼恩解释说，“我们半月前收到了野人正在大规模南下的消息，守夜人司令熊老亲自率领四百名游骑兵去绝境长城之外调查情况。”
“他们本来是驻扎在长城外的卡斯特堡垒，但是因为山姆威尔·塔利犯了一些错，导致所有人都被卡斯特堡垒的主人驱逐出了城堡。不得不转移到先民拳峰驻扎，眼下，先民拳峰驻地之中粮食匮乏，而调查任务又还未完成，所以熊老派遣我回到黑城堡，往先民拳峰运送物资。”
“山姆威尔·塔利？”提利昂回忆了片刻，“我想起来了，那个肥头大耳、肚子比三个我加起来还宽的大胖子，他那么胆小怕事的家伙，会犯什么错？”
“此事说来话长。”琼恩说，“卡斯特堡垒一直是守夜人在长城外的重要补给站，基本上每次有游骑兵外出执行任务，都会在那里住宿补充粮食。相应的，卡斯特也会向守夜人收取很高的费用。几十年来，卡斯特一直能够在塞外立足，是因为他会把自己刚生下的儿子献祭给异鬼。”
“他有多少儿子？”提利昂问。
“不知道。”琼恩回答，“他每一个儿子刚生下来就被当做祭品送去森林中，但他有几十个老婆，而这些老婆生下来的女儿，长大后又将为他生儿子。”
“恶心！”提利昂骂道，“这是一个畜生。”
“他靠这种方法在塞外生活几十年。”
“所以说胖子山姆犯了什么错，他难道出手教训了卡斯特这个畜生？”
“不。”琼恩摇头。
“那他干了什么，你快说！”兰尼斯特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