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互相问候
就在这一刻,盒子上的纸符都飘了起来,以他为中心卷起了无形的旋风吹向四周,一股强大的气场从中释放而出,仿佛连天空都为之变了色,好似黑云密布,汹涌澎湃。
墨家人,纨绔半生前;
风雨欲来挺身出,所到之处尽机关。
谁能与一战?
“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一点道行?”中间的黑袍人无奈地问道。
“这……”左侧的黑袍人愕然道。
“什么情况?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这还是那小子吗?”子淮看着李思良不淡定地说道。
李思良左右看了看后放下手臂,几步走到车头处,抬头看向地基三层大声说道:“垃圾玩意儿,还搞偷袭,现在怎么怂了?背地里干活的术法也敢在大白天当着人面用,真觉得能站在这里的人什么都不会吗?!”
“Excuse me,会有意外吗?”右边的黑袍人操着一口肉骨茶味儿的中文问道。
“马上就酉时了,再有两个时辰便要到亥时了,那时就算杀了我们也影响不了计划。”中间的黑袍人淡定地说道。
“谢凌峰,你们丫到底要做什么?还他么影响不了计划。”京算子抬头看向中间的黑袍人斥问道。
“这个傻X。”左边的黑袍人低声骂道。
“嘿,怎么说也是我的师兄,不要这样骂他,侮辱了傻X这个词。”谢凌峰嘲弄地笑道。
“华兄,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就这么看着么?”我看了看京算子又看了看黑袍人,不知所以,便向华井木问道。
“干。”华井木简明扼要,只说了一个字就向前“飞”去。之所以用“飞”是因为前方就是大坑,他是真的一跃而起从大坑上空掠了去。
“操!这是武侠吗?!”右边的黑袍人骂道。
“陈德滔,别逼逼了,出手吧。”谢凌峰冷冷地说道。
只见右边这位叫做陈德滔的黑袍人快速地向前走了几步,接着从袍子中抓出一个药瓶大小的罐子,打开盖向着还在空中的华井木甩去,然后扔下罐子开始手舞足蹈地念念有词起来:“Doro yang dihidupkan oleh api mencuci dirinya dan menjadi suci,mengutuk langit untuk mati dan kekejaman,dan biru,ungu memasuki tanah tanpa niat,dan haha,barat jatuh ke Doro.Cemburu terhadap Jiji atau tasik,gembira adalah gembira kepada sembilan orang.”
这一串念念有词速度飞快,用的是马来西亚语,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华井木看到陈德滔向他甩出了一堆油乎乎的液体,也不知是何物,急忙身体一沉向下坠去。
那堆液体没有自然落下,而是大片地散开向着目标追去。
华井木落到地上恰好已经过了大坑,他没有耽搁,一着地便立刻动起身来,飞速地向前冲去。
那大片液体紧随其后丝毫没有停滞的迹象,还越追越散,越散越碎,越碎越多了。
“这是什么东西,如此邪门儿。”我看着液体很是诡异不经自语道。
“尸油,这术法是南洋黑衣降头师的尸油降。”话音刚落,那继望和尚的声音就传入到了我的耳朵里。
“降头师,尸油降,我擦,尸油,这么恶心的降头术啊!”我一琢磨瞬间膈应道。
“撤!”谢凌峰见华井木即将冲来,果断下令道。
“为什么要撤?”左边的黑袍人问道。
谢凌峰一甩袍子,向着地基的建筑深处闪去,边闪边厉喝道,“这货十分难缠,砂楚·瓦塔,你要是不想死就不要墨迹!脑残玩意儿!”
“呃……”砂楚·瓦塔一呆,而后慌忙转身追向谢凌峰。
“等等!”陈德滔见二人已走大喊一声跟了上去。
“你大爷的,三个狗X,哪里跑!”京算子见他们接连离开,叫骂着拔腿追去。
华井木冲到地基后脚下一使力拔地而起,在路过第二层的地板时借了一下力,直跃到第三层,却不见那三人踪影。
他刚在三层停下,尸油就追到了身后,几欲沾衣。
“旋风天地转,急雨江河翻!”华井木稍有不耐地吟诵道。
他听慢实快地吟完后,右手一背从身后拔出湛卢顺势在头顶旋了一圈,接着一个转身,挥剑而下,在身前旋出无数剑花。
随着那旋转的剑花飞舞,一阵一阵如同刀刃的旋风从中奔出,直向尸油而去。
尸油遇到这些强力的剑舞旋风瞬间被吹得七零八落,都散到了不知何处,大概率是被风刃给绞杀殆尽了。
“无需急雨。”华井木手持长剑临风而立,剑尖略微朝下斜指前方,淡然道。
“怎么跑了!都是些什么货色,合着只把我给打了,他娘的,这墨家法门真是吃亏,不拿着道具时就是个废人。”李思良骂骂咧咧地抱怨道。
“那你可以练一些外家功法防身啊,起码能强身健体,懒就说懒,还怪自己修的法门。”子淮闻言看向李思良略带鄙夷地说道。
“哎呦,就你这小体格还指教起我来了,什么外家功法能挡得住小鬼?白痴!”李思良边说边拉开后备箱把背上的木盒放了进去。
“你潮霸!你说谁白痴!还我这小体格,那也比你强!来弄我啊!。”子淮急头白脸地怒道。
“啪!”李思良也不回答,用力地把后备箱一关向这边走来。
子淮见状朝着他迎了过去,还不停地骂道:“急脸不要脸,还真敢来,潮霸。”
我看这架势就要打将起来,也没有打算劝解,他修行有六个月了,健身格斗都磨了过来,完全可以试试。况且思良的哥哥还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表态和动作。
“善哉。”那边的继望和尚沉声而又清晰地道了一句,但也甚是多余。
待二人靠近,子淮二话不说直接先下手为强,一个右直拳击向李思良面门。
李思良一个侧身,右手顺势抬起,反手一把抓住了子淮的手肘关节处,身体往前一钻一转身,将后背贴在了他的前胸,接着左手向上一探抓住其手腕,之后腰部用力,整个身体向前一倾,将手中的“物体”摔了出去。
整个动作形如流水,一气呵成,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就这样反击了出来。
子淮猝不及防被这一下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整个脑壳都是懵的。
李思良拍了拍双手,睥睨着地上的子淮不屑道:“就这身手也敢让别人练外家功法,自己好好学学吧。”
“该死的,啊,靠,真他妈的。”子淮唧唧歪歪地骂着人爬将起来,双手来回拍着身上的尘土。
“思良,小吴弟也是好心,你下手没有轻重的太不像话,道个歉吧。”李思诚双手插兜转头说道。
“道什么歉,技不如人还劝人学艺不是闲得蛋疼吗,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三脚猫功夫。”李思良嘴角一撇,藐视道。
“噗!”
一声轻响,华井木站在了李思良所处地方的前面,而李思良则飞了出去,直至十米开外才“嘭”地一下落在地上。
“啊!靠,我认了,好他妈疼,嘶……”李思良撑着地慢慢站起来,口中不断地嘀咕道。
“华兄。”我见他回来本想问一下是否有事,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便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他颔了下首,随后看向李思诚,目光一凝,道:“解释。”
李思诚闻声浑身一震,双目矜重地看向华井木与他对视起来。
我和子淮以及李思良见气氛突变,气压骤降,均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随着刚才大家各自的互相问候完,这应该算是开始进入正题了。
就这样僵持了十几秒,李思诚的额头冒出冷汗。他呼了口气,缓缓说道:“不好意思,华兄,是我的错。”
殊不知这十几秒里他已经在自己的大脑中死了几百次了,每一次都是以不同的方式、从不同的角度被华井木所杀。
华井木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凝视着他。
李思诚任由冷汗滴落,微微颤抖着将左手抬到面前,伸出中指扶了扶眼镜,道:“我去BJ前并非被将臣之后所伤,而是与那三人遭遇,被马来西亚人的飞头降所伤,咬在了左肩,伤到了灵体,最后在威信公的护卫下才得以逃离。”
我听他说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无非就是被谁所伤而已,没有将臣之后也有那马来人,一样是祸害,一样打不过,只是事态轻重不同而已,也或许是怕丢人吧。
“至于为什么会和他们起冲突,还是因为将臣之后,华兄刚才也提到了咒、印、器、阵,这确实是我墨道法门的四门。这个大坑中之所以会有这四门的迹象是因为我祖父,他用公输符和千机大阵把将臣之后的灵体封印在了这里,又做了白肋灵骨、肉身魂皮一并埋在这里。那些人打着利用将臣之后的主意便追踪到了此处,所以才发生了战斗。”他顿了顿继续叙述道。
“这听着也没毛病啊。”子淮捋了捋小胡子插嘴道。
“不对,白肋灵骨、肉身魂皮,没问题的话这俩东西完全没必要做出来,并且还一起埋在了这里。”我想了一下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