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贵了
“要不你老借我一些?”周谨言眼巴巴的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打我的主意。”
颜师古苦笑道:“但我家里可没有这么多钱,这样吧,我帮你去借,到时候你得给我还回去,反正我是还不起的。”
周谨言心里感动,他和颜师古的交情,也就是拼音而已。
但颜师古却因为他创造了拼音,便对他推崇有加,甚至还帮自己借钱做生意。
这份恩情,让他心里感动莫名。
最后两人商量,那编纂之事,最后会署他名就好。周谨言亦可不去。
他知道,颜师古此番过来,除了想让他去外,更多的是一份尊重。
送颜师古离开,周谨言护回头吩咐福伯道:“派人把我门前那把逍遥椅给颜公送去。”
回到屋子里,周谨言把那把普通的逍遥椅搬回屋子里,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昨天兑换了优秀类型的逍遥椅,今天兑换这把普通的看看。
“砰!”
逍遥椅消失,一个小小的盒子,落在了周谨言的面前。
周谨言捡了起来,暗忖:“果然类型不同,连体积都不一样,也不知道这次兑换的是什么。”
快速的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被纸包裹住的东西。
周谨言用手戳了戳,急忙打开一看,顿时有些无语,居然是一本字典。
翻了翻,他很快发现了这本字典的不同凡响。
这居然是一本带着拼音的,大唐文字字典。
好神奇的兑换商城,周谨言暗自感慨。
拼音,字典...
周谨言想了想,他本来想印刷字典去赚钱的,但刚受过颜师古大恩,他打算把这本字典献给颜师古。
也好为自己积攒一些名气。
单纯的拼音,或许起不到那么大的效果。
但如果拼音加字典的话,引气的轰动就应该更大了。
把字典上收好。
想起颜师古借钱来后,自己还得去买铺子。
他起身出门,招呼道:“海藻,走,咱们去看看商铺。”
“好的。”海藻乖乖的跟在后头。
周谨言和海藻先去了东市。
东市卖的大都是奢侈品,各种绫罗绸缎、珠宝翠玉、金银玉器等等,应有尽有,主要供应王公贵族,而西市则是卖普通的茶米油盐,是生活必需品。
无论怎么比,东市算是最繁华的地段,要是在这里做生意,肯定能卖的更好,赚大钱。
不过东市这么好的黄金地段,压根没人想转让。
周谨言无法,只好往人烟稀少的南部各坊走去。
南部各坊因为距离皇城较远,人也相对较少。
但这也只是相对而言,堂堂帝/都长安,再差的地方,又能差到哪里?
一路行去,周谨言累的半死,长安城也只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周谨言立即花钱雇马车往南行去。
速度快上很多,人也轻松不少。
沿着主道不知道行了多久,车夫道:“郎君,这里已经属于长安南部,你具体要去哪里?”
周谨言探头望了望,道:“就在这里停下吧。”
付了钱,周谨言跟海藻一前一后,他随口问道:“海藻,你家之前住在哪里?”
海藻低声道:“在外面。”
周谨言于是不再多问。
前面是曲池坊,周谨言道:“进去看看。”
两人甫一进去,便发现这里的确实要安静很多,人也少上很多。
和皇城周围的各坊,恍如天上地下。
比如青楼酒馆林立的平康坊,只怕人流量比这里多上十倍不止。
没头没脑的很难找,周谨言拦住一人问道:“老丈,请问这里有哪家要专卖店铺的吗?”
“你买铺子?”老丈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谨言点点头。
“你问对人了,”老丈笑呵呵的道:“整个长安城的商铺概况,我清清楚楚。”
周谨言惊讶道:“当真?”
老丈不满道:“不当真,你问我做什么?”
周谨言哭笑不得,“老丈可否告知我哪里有商铺可卖?”
老丈把眼皮往上翻,周谨言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海藻拉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
“郎君,他要钱。”
周谨言身上还有几十枚铜钱,犹豫了下,掏出十枚给他。
老丈接过,眉开眼笑道:“小郎君要什么样价位的?”
“有什么样价位?”
“这可得看地段,”老丈说道:“皇城旁边的一家客栈,要是真心想买的话,没有这个数拿不下来。”
说着,他竖起一根手指。
周谨言吃惊道:“一千贯?”
老丈愣了下,摇头笑道:“一千贯去哪买?少说也得几万贯往上,还是有市无价。”
周谨言面无表情道:“你老就给我说说最便宜的吧,我要最便宜的。”
“最便宜的话,”老丈寻思着道:“附近各坊其实都有,总体市场价格是在一千贯到五千贯之间。”
他回头指着身后不远处的一家商铺道:“你瞧见那家了吗?”
周谨言看了一眼,发现市口还不错,便问道:“这家多少钱?”
“三千贯左右,但人家估计不会卖。”
周谨言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你告诉我哪家会卖,我去看看。”
“这个。”
老丈皱了皱眉头。
周谨言很想一拳送他归西,没好气的又递给他五枚铜板。
老丈舒展眉头,“小郎君豪爽,这样吧,我都告诉你。”
带着周谨言走到一家商铺面前,他指着门口挂着的一个红色木板道:“这个东西,就是表示转卖的意思。你进去问,只要价钱合适,准能买到。”
老丈走后,海藻气呼呼的道:“看着慈眉善目,怎么心肠这般黑。”
周谨言笑道:“欺负我们不识规矩罢了。走,进去看看。”
知道什么是转卖的商铺,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跑了一下午,他看中两家商铺,市口也都还不错。
一家要价三千贯,一家要价三千八百贯。
这钱也太多了。
周谨言觉得不能只指望颜师古,还得拉些人一起投资。
但他刚从宫里回来,实在不认识什么人。
那几个国公的子嗣倒是认识,但也不熟悉,他也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