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海 陆 空
“你是认真的？”
霍根紧紧盯着夏佐的神情，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东凯旋帝国陆地面积已然达到饱和，短期内越过北方极寒，西面山脉继续征战扩张领土，凭借着这份卓越的功勋最多博得侯爵的位置，前提还得是你没失败。”
“北原那些野蛮人虽智商低微却作战勇猛，西面被原始森林覆盖，多得是毒虫猛兽，要是那么容易被征服，也用不着帝国几位上将每年都头疼不堪。”霍根解释道。
“我就是随口说说，你摆出副郑重的表情作甚？”夏佐瞅着霍根眉头紧锁的模样，笑着道。
霍根翻着白眼，“跟你处那么多年，你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吗？没把握的事情你是绝对不会透露风声的。活脱脱像是只闷油瓶。”
“让我猜猜看，帝国南面跟东面两片海洋应该就是你的谋算吧！”霍根猜测道。
观察着夏佐眼眸里一闪而逝的错愕，霍根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暗道：他果然是蒙对了！
“比起人类熟悉的陆地环境，海洋显得是那么陌生，只能用无边无际来形容，况且海底潜藏的那些凶猛海兽对远洋船只造成的威胁程度，堪称是所有船长的噩梦。”
“为什么你能想到是海洋？”夏佐倒是对霍根能猜到他想法这一点感到好奇起来。
“伙计，这就叫我们都想到一起去了。”霍根洋洋得意的道。“你想去海洋获取功勋相信有一定的把握吧！”
叮咚，披着黑斗篷的司仪敲响铃，嗡嗡吵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各位来宾，象牙塔聚会正式开始，请团组织领袖们入座！”丹尼斯酒馆特意为象牙塔聚会安排了司仪，这些可都是未来帝国的精英。
像霍根与夏佐虽然地位很高，但不是团组织领袖依旧没法入座，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观望着台上。
“你待会就知道。”夏佐看着领袖群中，没发现想见到的那道人影，略微蹙眉，不是说今晚那位要登场公布最新炼金产品的消息吗？
“夏佐，你想找什么吗？”身侧玛莎留意到夏佐的视线扫描着那群领袖后露出失望神色，询问道。
龙族的眼力即便是猎鹰都没法匹敌，给夏佐添麻烦后她便想尽可能的帮助夏佐，抬起雪白的手腕，龙神的羁绊将他们束缚在一起。
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夏佐陪伴在她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没什么。”夏佐淡淡的道，暴露出他跟尤娜的关系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没有好处，况且，他始终对玛莎跟他强行签订龙神的羁绊这件事感觉到心里有疙瘩。
这时候，柏莎躲藏在点燃着昏暗煤气灯的密室里呢。
“我看到台上那层遮掩的黑幕布后面有位奇怪的白发小姐。”玛莎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眸闪烁着层淡淡的光晕，映照着夏佐错愕的神情。
“你能透视？”夏佐瞪圆双眼，牵着玛莎的手掌将其带到酒馆角落，压低音量询问道。
“嗯。”玛莎点点脑袋，弄不清楚夏佐为何表现的那么激动，透视是龙族的基本能力之一。
最近暗地里投资远航计划他那小金库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要是玛莎拥有这般特殊的本领······
夏佐脑海中瞬间想到无数种利用玛莎的特殊能力赚取金币的办法。
再次看到玛莎，夏佐便觉得心里滚烫起来，仿佛是看着一堆金币，抬起手腕感受到锁链的重量，龙神的羁绊？这玩意好啊！
有这玩意，玛莎就没法脱离他身边，浮躁的心顿时便沉稳下来，唯一的缺陷就是那层被通缉的身份，想来也无关痛痒，博尔德家族这颗巨树下容易乘凉。
或许那家伙也发现到玛莎的本领，夏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安东尼·伊戈尔！
若是准备在帝都收敛一波财富恐怕会被那些情报组织盯上，到时候说不准他要遭殃，换做是其他区域，博尔德家族领地内他疯狂收敛财富是要被班尼迪克那家伙报给长老会。
那时候又是麻烦不断，真是苦恼，有赚钱的方法偏偏存在诸多顾忌。
夏佐捏着下巴，看到满脸茫然的玛莎，眼前一亮，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夏佐询问玛莎为什么逃到博尔德家族城堡时候得到的答案。
城防军都跟他想法一致，最近要是在贫民窟没收获视线定然重新回到帝都。
“贫民窟也不都是贫穷，最起码，帝都最繁华的赌石市场就在其中。”夏佐喃喃自语着，转身看着玛莎。
“玛莎，等过段时间我需要你用透视的能力帮我一些忙，行吗？”夏佐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
“没问题。”玛莎能帮助夏佐觉得也挺开心。
霍根察觉夏佐带着玛莎重新核出现的时候，焦急道：“你都去哪了？刚刚尤娜·福克斯出来公布了她最新的炼金成果，双缸动力的蒸汽动力源啊！”
看得出安静的氛围被彻底引燃了，贵族青年们的惊讶之情都摆在脸上，他们不是外界那些啥都不懂的马车夫，早在蒸汽机概念被提出后，诸多势力便着手制造了。
然而，第一台蒸汽机依旧是出自尤娜·福克斯之手，现如今，他们都想着攻克如何提高蒸汽机动力的难题时，尤娜·福克斯竟然再次公布出成果。
这是多么恐怖的智商才能解决制造过程中那些难题！
粗略计算后，尤娜·福克斯通过这项技术便能获得几近帝国财政千分之三的利润了，而且源源不断。比起福克斯家族其他成员，尤娜·福克斯的赚钱速度才是最令人连连咋舌。
目前，包括蒸汽团组织在内，全都嚷嚷着讨论起将这项技术率先使用在海军还是陆军上，双方都给出足够使人信服的理由。
霍根则是想着从尤娜·福克斯那得到有关发明者意愿归属的情报，无论是海军还是陆军，都想着争夺最大程度的利润，尤娜·福克斯的想法能一定程度上影响皇室的判断。
“你觉得这项技术最先会被哪方用到？”霍根问道。
“谁知道呢？我感觉海军的可能性比较高吧！”夏佐看着一群吵闹的脸红脖粗的青年贵族们，正襟危坐在那保持沉默的尤娜显得格格不入。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就像是最后答案似的？”霍根狐疑道。“你判断的依据呢？”
联想到之前夏佐露出想去探索海洋的姿态，和现在摆出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像是提前知道尤娜·福克斯要公布的消息一般。
仔细想想，霍根越发觉得夏佐知道些内幕。
“很简单啊，两年前尤娜不是被一群维京海盗劫持过吗？”夏佐解释道，想了想后补充说道：“要是你将尤娜·福克斯意愿归属是优先发展海军的情报当做是真的，也未尝不可。”
台上的尤娜·福克斯眼神飘忽的扫视起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间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眼睛顿时有了神采，唇角掀起抹细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