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靠近一点点
“现在是，她今天才正式到我们公司工作。她是我们公司特地请来的大神，她很难请的，人又十分低调。”
“像十一冷这种，几点上下班？”
“呃……其实他们上下班很随意的，他们要的是灵感，只要他们拿得出作品，公司是不限制他们的上下班作息时间的。”
“她住哪？”
负责人摇头，“不知道，她很低调，她会准时一分不少到达和我们约定的地点。”
“她电话多少？”
“不知道，她没告诉我们，也不愿说。”
“那你们怎么联系？”
“其实我也只见过她两次，那天商业出席和刚刚。负责她工作的人我想不会超过四次。”
陆明诚沉默了。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王力踢了一脚陆明诚，“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们出来时，陆明诚把他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他按照记忆往回走，终于看见她。她在一间画室里，里面有挂着吊牌的工作人员和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扮得整整齐齐，其中一个应该是助理，因为他提着个包站后面。
画室是玻璃门，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画室里没多大装饰，一张玻璃圆桌，角落放着一两个画架和画板，一两张椅子，其余什么也没有，显得有些空旷偌大，四周的光线照射进画室，画室里亮亮堂堂。
他正欲靠近，王力突然拉住他，“别再去碰壁了。”
“为什么？”
“你看见那个男人没有？千和集团的太子爷傅鸿飞啊。”王力指了指他们自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陆明诚看向画室内，隔了一道门，听不清里面在谈什么。
傅鸿飞笑着友好的伸出手，十一冷沉默一动不动。傅鸿飞嘴动了几下，十一冷直接扭头就走，一点面子也不给。傅鸿飞脸色黑了又黑。
陆明诚心里顿时好舒坦。
“如果想要我留下，就把这门上锁，没经过我同意谁也不许私自进去……”她出来时看见陆明诚，脸上闪出一丝慌乱，脸色白了白，继而平静冷漠。
两人无声对望着。
里面的人追出来，傅鸿飞似乎看出两人之间有猫腻，他眉头深皱又抹平，笑道：“梁小姐，这人挡了你的路吗？我愿意为你扫平一切，只要你说一声。”他已经拉低身份了，只要她开口，他愿意效劳的。
王力拉着陆明诚走，惹着这么一个人，讨不得好，但陆明诚纹丝不动。王力急啊，“走啊，大哥，你好歹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啊。”
两人都在沉默，互相耗着。
傅鸿飞等了一会儿，又叫道：“梁小姐……”他话音未落，十一冷突然好凶，严厉道：“关你什么事，你能不能走开。”她很暴躁，没说滚开已经给足了傅鸿飞面子。
几人一愣。
傅鸿飞脸黑得能滴出水来，他屈尊来这，已经给足了她面子，可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梁小姐，我是有那里惹你生气了吗？”
十一冷直接抬步离去。
傅鸿飞想拉住她说清楚，陆明诚突然冲过去把他推开，十一冷头也不回。
傅鸿飞眼里怒气逼人，他刚要呵斥，陆明诚痞笑道：“干嘛要热脸贴冷屁股呢？人家不喜欢你，都拒绝你了还往上贴，就不能给自己留点脸，舔狗终将一无所有。”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
“你是东西，你是东西，既然你是东西我就不打扰了，我不买东西。”他嘲笑了一下跑着去追十一冷。
傅鸿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握紧！他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十一冷走到楼下，陆明诚急急追上来，她突然回头站立不动，眼神直视他，他定住，两人中间隔了两三米的距离。
十一冷口气严厉一字一句道：“别靠近我！”她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拒人千里之外，难以靠近。
陆明诚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他猜想，是厌恶吗？他痞气满满道：“你说不靠近就不靠近？天老大你老二啊。”
十一冷定定看着他。
这时王力和林有向追下来了。
陆明诚心里走出了这一步反而什么都不怕了，脸上带着痞笑，他拿出他记的电话号码，“我叫陆明诚，既然你说你不认识我，那现在算是认识了，这上面记了我的号码。”他放在旁边的桌上，“无论何时何地，我一定到。”
王力来到陆明诚旁边，他搂着王力的肩笑着离开，留下十一冷独独站立。
“走，去把陈建林查清楚了。”
王力看着陆明诚嘴角的笑，十分疑惑，刚刚他没下来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陆明诚竟从灰暗阴郁的世界走出来了，看起来朝气蓬勃。“刚刚你们说了什么？看你贼笑成这个样子。”
“没说什么。只是想清楚一些事情。”既然他放不下她，缘分使他们再次相遇，上天都在帮他，他何不主动一些，一点一点靠近她呢，即使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漫长，但他十年都等了，也不急这一时了。这次，他要紧紧抓住她。
陆明诚把一堆资料摆在桌上，这是他历时一天一夜查到的东西，腿都快跑断了。没办法，人有激情了，办事效率就是高。“陈建林，33岁，普尔甲公司总经理。目前为止，和他牵扯了四条人命。”
大家一惊，林有向忍不住说：“这么多？”
陆明诚一边翻着文件一边说：“姚雪，做了陈建林三年的秘书，可在两个月前死于车祸。酒吧的一个女人，琪琪，头一天晚上和陈建林去开房，第二天晚上死于胃出血。吴晓，姚雪死后做了陈建林的秘书，但公司去盘山湖旅游的时候，死于溺水。王露露，和陈建林开房，死于心脏病突发。”
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这些案件都被视为意外事件结案，除了王露露的还没有。一件事是意外，两件事是巧合，那第三件事呢？第四件呢？然而这些事都和一个人间接有关，那就是陈建林。每次死者都是死于意外，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最后陆明诚笃定道：“只能说这是一件谋划了很久的事。不过可能这个人太急性了些，时间隔得太近，太容易让人查觉了，如果要是隔个三五年……”
陆明诚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喂。”
对面沉寂了几秒，“喂。”
陆明诚突然从椅子里站起来，心脏怦怦跳！
大家都看着他，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陆明诚惊喜道：“喂，怎么了？”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陆明诚贼笑，对面好像很难以启齿啊，他下意识看时间，下午六点。“可以，我现在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