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消失
梁艳沉默，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下犯难了，在陆明诚眼里，吃素就是吃斋饭，现在哪有斋饭卖？“那我们去吃什么？”
梁艳反问道：“你要吃什么？”
陆明诚无所谓道：“我随便啊，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我吃素。”
“我知道。”
梁艳想了一下，“我们去面馆吧，让老板不放油就行。”
“好。”
陆明诚一路找面馆，梁艳看了一眼陆明诚，眼神闪躲道：“我们去人少一点的地方，我有鼻炎，闻不得那些刺激或是味很重的气味。”
陆明诚会意，“好。”
他们找了一家比较冷淡的面馆，梁艳的那碗面从锅里捞出来以后就只放盐，其他什么都不放，陆明诚尝了一口，心里冒出来一句话，这是猪食。他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懒都不会吃成这个样子，他至少都要放点酱。
梁艳笑了一下，“说了让你别和我一样，非不听。”
陆明诚眼神上瞟，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艳艳，你吃素，那你家里人吃什么？”
“也吃素啊，我们吃的经常都是水煮白菜，偶尔放一个西红柿。”
“也是水煮的？”
“嗯，就是白菜和西红柿一起用白开水煮。”
陆明诚惊了，那他以后和梁艳结婚在一起了，不是也要天天吃素？想想就可怕，吓得他赶紧吃口素面压压惊。
“其实我家吃素，只是因为我家穷。”
陆明诚瞬间被噎到，“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
梁艳笑笑不说话。
在回去的路上，梁艳靠着车窗睡着了，她第一次在陆明诚的车里睡着，陆明诚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给梁艳盖上。他的车停在梁艳家楼下，静静看着梁艳睡觉。
不知道是车停下梁艳感觉到了还是因为陆明诚的眼神太炽热，梁艳醒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抱怨道：“到了你为什么不叫我啊？”
梁艳正准备掀开陆明诚的外套下车回家，陆明诚制止梁艳道：“你刚睡醒，外面冷，穿着回去吧，明天给我就行。”
“你不冷吗？”
“不冷。”
“哦。”陆明诚的外套穿在梁艳的身上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我走了。”
“嗯。”陆明诚目送梁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他后背陷入座椅里，顿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这凶手可能是一个人，可他为什么专挑清平中学初三的学生下手？是弱势群体容易被伤害还是有什么目的。
陆明诚想起他初见梁艳时，他提到清平中学时梁艳一阵颤栗。梁艳也被这个凶手威胁过吗？
陆明诚十分想抓到这个凶手，他眼睛通红，满脸狰狞凶神恶煞的握紧拳头。
陆明诚甩掉头脑里混乱的思绪，准备回家睡个好觉。结果半夜自己被饿醒，肚子里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打开冰箱，只有两包泡面孤零零的呆在冰箱里，他吞吞口水，这两包泡面满足不了他，他想吃肉。
大半夜的，他去哪买东西吃？陆明诚生无可恋地关上冰箱，用两包泡面充饥。这一晚上他过得十分煎熬，肚子里一直叫嚣着它的不满，快天亮时，陆明诚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一个电话把他的魂都吓没了，他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被子扯在地上他都不过问。
大清早，罗慧兰就匆匆忙忙到警局报案，说蔡雅芬失踪了，语气几乎是气急败坏，“警官，我求求你们，帮我们找找蔡雅芬吧，她不见了，我们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
大家一听，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两天前，蔡雅芬的儿子才遭不幸，两天不到的时间，蔡雅芬就消失不见了。
陆明诚进警局时，看见警局门前停着一辆车，这车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他绕到车后面去看车牌，脑子里刹那间闪出一个画面，他不动声色进警局。
倪婷婷负责给罗慧兰做笔录，她问：“蔡雅芬失踪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详细说一下情况。”
罗慧兰眼里布满血丝，面色憔悴道：“医生说蔡雅芬的精神状态出了点问题，让她住院观察几天，我想住院至少得在医院呆个三四天，我肯定要陪蔡雅芬在医院里，而我什么都没准备，就想回家去准备点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我给她办好住院手续把她安顿好后，我叫杨成军来医院陪蔡雅芬一晚上，晚上我回家了，想着第二天一早来陪蔡雅芬，之后就可以陪她到出院。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来医院的时候，病床上没人，我打蔡雅芬的电话也打不通，我问护士，护士说蔡雅芬在医院晚上查房的时候在，大概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监控里看着蔡雅芬出了医院大门，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我问杨成军，杨成军说她一晚上都没有回家，他一直以为蔡雅芬在医院里呆着的，我和杨成军找了蔡雅芬两天，我们走遍了亲朋好友以及她经常爱去的地方，都说没看见她，不过一晚上的功夫，蔡雅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我们实在无招了，想不到办法了，才一大早就来报案，请求你们帮我们找到蔡雅芬。”
罗慧兰差点就给倪婷婷跪下了被倪婷婷阻止了，她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如果警察也找不到蔡雅芬，那她真的没办法了。
陈学琛站在倪婷婷旁边问道：“你和蔡雅芬是什么关系？”
“我和蔡雅芬以前是同学，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我们两的感情很好，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陆明诚挑眉，听罗慧兰一说，他瞬间想起一件事，他继续站在旁边旁听。
陈学琛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杨成军身上，他定定地看着他，“既然蔡雅芬失踪当晚没有回家，你什么时候知道罗慧兰失踪的。”
杨成军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陈学琛的目光让他极其不舒服，“第二天一早。”他想了想补充道：“罗慧兰打电话给我我就知道了。”
“你没有在医院里陪她。”陈学琛锐利的眼神看着杨成军，“你有去过医院吗？”
杨成军自知自己有些理亏，吞吞吐吐道：“没……没有。”
罗慧兰一听，脸色瞬间黑了不止一个度，满脸凶神恶煞，她一把抓住杨成军的衣服，“你不是告诉我说你去医院陪过她了，说她一切都好，原来你在骗我！”
警察们见状赶紧把两人拉开，场面一瞬间乱了套。
陈学琛虽然让人阻止两人动手，但却默许两人争吵，他仔细观察着两人。
罗慧兰拼命地挣扎，几乎瞠目欲裂道：“蔡雅芬是你妻子，她精神出了问题，你都不愿意去医院看他一眼，你算什么男人！你娶妻生子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传宗接代满足你下半身吗！”
杨成军含糊其辞道：“我儿子杨彬刚坠楼，尸骨未寒，我去医院陪她了，谁来料理杨彬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