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指证
罗慧兰毫无畏惧地跟面前的杨成军对视着，她指着蔡雅芬的尸体道：“包着雅芬的那条床单是你包的吧！”
杨成军脸上立马惊现恐慌之色，他不自信地看了一眼场上的警察，大家都盯着他们看，他没什么底气，心虚强装镇定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罗慧兰冷笑一声，“那条床单上面是紫玫瑰的图案，是我和雅芬一起挑的！”
大家闻言，有警察去解开包裹蔡雅芬的布。
杨成军越发不自然，额头上出现汗水，眼底涌出狠辣的杀意，留着罗慧兰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他就该连罗慧兰也一起解决了！
“杨先生，你很热啊，这大冬天的，又是在河边，你竟然出汗了。”陆明诚明知故问，他和刘橄绕到杨成军身后，预防杨成军逃跑。
警察慢慢拿出包裹蔡雅芬的布，然后完完整整地摊开，床单上面虽然染了不少污渍，但依然能看清是紫玫瑰的图案。
杨成军焦急地开口：“你们别听她胡说，卖床单的那么多，图样重复极有可能，为什么一口咬定就是我！”
“不是你是谁？”罗慧兰笑了一下，她寸步不让，步步紧逼杨成军，“卖床单的人是很多，可怎么就那么巧，我和雅芬一起买的床单裹在了她身上！”
杨成军惊慌地连忙后退了半步，他惊魂未定地再看过去，双眼狠戾地看着罗慧兰，他瞬间变得如恶鬼上身一般，上前狠狠掐住罗慧兰的脖子，尽管他掩饰得再好，可骨子里暴戾残酷的狠劲儿是不会变的。
陆明诚和刘橄见状，连半秒钟的思考都没有，赶紧上前拉开杨成军，罗慧兰被吓得不清，惊魂未定，倒在苏莹的怀里喘气，她看杨成军的眼神有些怯弱，但更加肯定了就是杨成军杀了蔡雅芬。
杨成军不断疯狂地挣扎，被陆明诚和刘橄死死压在地上，他吃了一脸的灰。
陆明诚的衣服上透出血迹，刚刚动作太大，扯到他手臂上的伤，他也才想起他手上还有伤。
倪婷婷吓得赶紧上前查看陆明诚的伤，焦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明明自己身上有伤还这么冲动，现在去医院看看。”
倪婷婷说着，就要带陆明诚去医院换药，陆明诚觉得倪婷婷太小题大做了，不以为意道：“没事，先把这事处理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也没做！”杨成军满心不甘，他疯狂挣扎道：“你们随便抓人，我要告你们！”
没人跟杨成军废话，他被带进警局直接铐进讯问室。
杨成军坐得极不舒服，对面的警察个个带着压迫的眼神看他，他心虚底气不足，硬着头皮道：“你们真的是无法无天，随便就拉人顶罪！真以为这里是你们做主了吗！”
“我们拉你顶什么罪？我们有必要拉你顶罪吗？”刘橄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
“既然没有，那你们抓我干什么！难道这不是摆明要我顶罪！”杨成军的声音很凶。
“在蔡雅芬失踪的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你出现在燕山道，你去干什么。”倪婷婷冷脸严肃笃定道。
杨成军瞳孔猛缩，嘴角微微颤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他死撑道：“谁说的，我没有去过。”
“看来你需要与证人对质。”倪婷婷作势要朝外叫人，杨成军心一慌，“我去过又怎样，这样就证明我杀了蔡雅芬？那是不是以后谁从遇害者去过的路走过都是凶手或是共犯？”杨成军露出挑衅的微笑，“别费劲了，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蔡雅芬，你们分明就是诬陷我！你们休想吓唬我落套，我没有杀蔡雅芬，赶紧把我放了。”
杨成军态度傲慢，他坚信，只要他不乱说话，警察就不能把他怎么样。倪婷婷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观察着杨成军，她真的犯难了，如果杨成军不认罪，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罗慧兰在停尸房守着蔡雅芬，她握着蔡雅芬冰冷僵硬的手，她眼眶红肿，已经哭的掉不出泪水了。
陆明诚不擅长说安慰的话，梁艳每次都被他气到跳脚的程度，可想而知他嘴有多笨，情商有多低，可他还是硬着嘴道：“罗女士，你和蔡女士之间，你们女人之间的友谊都是这么深吗？”
罗慧兰擦擦红肿的眼眶，哽咽道：“我和她虽不是亲姐妹，却似亲姐妹，我们多年的情义无价。”
“所有女的友谊都是一样的吗？尽管多年不见，也像我们男人一样，多年不见面，但之间的关系不会变质？”
“当然，如果是真心实意的好朋友，尽管多年不见，之间的情谊也不会变，见了面依然有聊不完的话题，有说不完的话。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只会越来越深。我们有什么事都会给对方说，不会隐瞒，活的像一个人。”
陆明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门外陈学琛示意陆明诚出去，陆明诚出去后陈学琛说：“确认死者物品了吗？”
“确认了，蔡雅芬少了戒指，还有一些值钱的首饰。”
陈学琛点点头，“你这伤。”
“不碍事，”陆明诚说，“我待会儿去重新换药就好了。”
王力冷悠悠道：“医生叫他住院他不听，非要出来。”
“医院里那么烧钱，我要是在里面多躺几天，不用想，我这个月又白干了。”
陈学琛笑了一下，拍拍陆明诚的肩，“辛苦了，在家休息几天。”
陈学琛说完正准备走时，罗慧兰突然冲出来抓住陆明诚的手臂，焦急道：“我想起来一件事，蔡雅芬在家里按了监控录像，你们去拿那个监控录像，里面一定录了什么。”
三人眼神一亮，冷然紧绷道：“什么监控录像？”
罗慧兰情绪激动道：“之前蔡雅芬怀疑杨成军有鬼，她和我说了，我就告诉她让她在家里按个监控放在隐秘的地方，这样她不在家时就可以知道杨成军都做了什么，那个监控肯定录到什么了，并且蔡雅芬知道，杨成军才会痛下杀手杀了蔡雅芬。”
“如果杨成军知道录像的事，并且为此对蔡雅芬痛下杀手的话，那录像他肯定也销毁了，我们去也找不到的。”王力说。
陈学琛脸色沉和，看不出喜怒，他走进杨成军呆的讯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