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左手印记4

神都，洛阳正阳宫‘

一场欢歌庆贺新年的朝贺正在尽兴，武则天一番安抚朝臣和外邦使节后，歌舞虽然独具特色，但是此时的女皇却无心欣赏。

她轻撩了一下朝服袖子，对着下方喊道；朕，不胜酒力，就不陪众位爱卿啦。

狄仁杰望去一脸愁容的武则天站起身就要在群臣的恭送下离去。

武则天斜眼看了一下狄仁杰，狄仁杰瞬间明白，放下酒杯随后跟了出去。

正阳宫大殿内的歌舞仙乐声不绝于耳，众人们都沉浸在这次欢歌笑语声中，好不快乐。

陛下；为何愁容满面，临前退却啊？狄仁杰恭维道。

怀英，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你怎么跟来了。武则天停下脚步，二人停在了正阳宫外的走廊上。

面对着空旷无垠的神都皇城中央阅兵场，武则天默默的转过头来，看着狄仁杰。

狄仁杰微笑不语，武则天看着狄仁杰，两人相视一笑。

老狐狸，朕，的心事都被你看穿啦。武则天斜视着狄仁杰。

狄仁杰恭维的行礼道；陛下的心事已经罩在了脸上，别说是老臣，这次就连其他人也会看得出来的？。

哼，刘裕维，这个乱臣贼子。

陛下刘大人他？狄仁杰疑问道。

据内卫密报，说他网络李氏宗亲，密谋发动政变，意图将朕软禁上阳宫，幸亏朕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就让那个老东西得逞了。武则天狠狠甩了一下袖子。

陛下，老臣所知，刘大人有一女嫁给了千乘郡王武攸暨，有了这层关系，刘大人不会这么愚蠢还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哼，那个武攸暨的王妃下嫁于他后，两人形同陌路，分外眼红，做做样子而已，其实让她嫁给武攸暨，正是朕的意思，为了揽住刘裕维，可谁想他竟然如此不识时务，还要想着什么复位大唐真是气煞我也。

陛下，说到这里，老臣心中有一言，不知当讲否？。狄仁杰注视着武则天等待着她的允许。

怀英啊，还有什么是你跟我二人不能说的，但讲无妨。武则天背对着狄仁杰，踱步慢慢的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狄仁杰尾随而上，撩了一下宽袖，说道；陛下，据臣所知内卫之中也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不臣之心大有人在。

武则天听完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怒道；大胆狄仁杰，你竟敢私自调查内卫?谁给你的权利？。

陛下，正是您给我的权利啊，先斩后奏之权，便宜行事，跟这场案件有关的人不必向您请示。

狄仁杰，你大胆。内卫只有朕才可亲自盘查，你。

武则天压下怒火无奈的道；想必江凌月，你也都知晓了吧？。

狄仁杰抱拳；陛下，您为什么将大阁领安排在老臣的身边，难道是对这场劫案有什么思绪？或者对臣不放心？。

武则天微笑反驳；怀英，你也老了，只身在这阴谋之中，四周危险重重，朕心不忍，所以就将朕的心腹，江凌月暂时安排在你的身边协助你，侦探案情，别无它意，江凌月那丫头，虽然不谙世事，但是武功却是非常人能所比拟的，有她在阁老身边朕就放心了。

老臣谢过陛下体谅，狄仁杰深深跪地。

武则天伸出双手，将其扶起；国老，以后凡事你还得多多指点与她，对了，你刚才说内卫之中，也有奸细，可否属实？。武则天有些怀疑的看着狄仁杰。

陛下，江凌月，认识其中的行凶者，若不是陛下的心腹在，老臣此时早已在黄泉徘徊啦，只可惜，那厮蛮横，服毒自尽了。

混帐，真是混帐，内卫之中竟然潜入，心怀叵测之人，看来朕，要对他们来一次大清洗啦。

狄仁杰惊讶的道；陛下，臣的意思是，那刘大人他密谋的事情，肯定也是内卫们的假情报，他们是想借助陛下的刀除掉刘大人。

怀英，你所说的也在情理之中，就让刘裕维在府内先呆上一段时间吧，真会让千牛卫保护他的安全。

陛下，您要将刘大人软禁？狄仁杰迟疑道。

狄仁杰，朕，忍你很久了，那叫如软禁吗。武则天态度立即转变又道；对了，府库劫案已经过去月余，有什么最新线索吗？。

陛下，目前这帮人，隐藏的还是很深，只不过？事关六瓣梅花的事情好像正在慢慢的浮出水面。

武则天疑问；就是你上次向朕询问的那朵刺青图案？。

是的，没想到的是，那竟然牵扯上了萨摩国的一个女人，老臣不能现在下次结论，还要进一步勘查才能下定论。

武则天顿时醒悟；你是说，正阳宫内起舞翩翩哦那个金丝女姬？。

陛下，老臣所怀疑的是，在她的左手腕部也有着一朵梅花，正是她母国独有的龙血梅花，而且这朵花，也同样和内卫们的刺青非常相似，不同的是一个在前胸一个在手腕上。

那叫他们都将手腕一一排查不就知道了吗？。武则天问道。

陛下，老臣的怀疑恰好就在此处。

武则天义正言辞问道；哦，怀英啊，你快说说。武则天抖了抖礼服宽大的袖口，坐到了走廊尽头的亭台小坐上，一摆手；怀英啊，坐。

狄仁杰谢过后，坐下身抱拳道；既然内卫府，都有梅花刺青，他们为何还要派上在左手刺着梅花的军头马山去刺杀我呢？这显然是有此地无银的作法，在他们知道我有所准备下，故意将马山暴露给我们，是我们内起猜测，外树强敌，这样才能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马山这个逆贼，武则天听完，用力的一拍桌子，怀英，朕被你说的有点乱，你的意思是，朝中隐藏着内奸？。

狄仁杰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可疏忽啊，而且这个内奸还将我的举动归纳的十分帧细，有时候老臣觉得自己就好象在按照他的剧本一步步的进行，被他控制在手里一样，他们在明我在暗，不过老臣相信，他们不会猖狂的太久了。

狄仁杰拱手又道；陛下，最近老臣接到大理寺，刑狱司的案例，说是洛阳近日来总有花季少女无故失踪。

武则天惊讶道；哦，这件案子和府库劫案能联系上吗？少女失踪则是人口买卖行为，怀英啊，你就先别分身去处理其他了，好好将朕交给你的府库劫案办妥再说吧，人口失踪案，朕会交给大理寺，让他们去办。

不，陛下，老臣以为，这件案情和这六瓣梅花按恰恰相溶，老臣早有耳闻，我大周的商队出使的时候，总会带上些少女，与番邦外国交换美人的行为，如此，又有谁甘心将自己的女儿当作商品，要知道那可是有去无回的人间炼狱。狄仁杰说完，发出阵阵感慨又接着说道；我大周威震四海，万邦臣服，如果要用女人当作商品做交易，那会让我天朝，威严扫地，遗笑四方的，他们不光让我们内部乱起来，还要好在外界给我们造谣生事，这样会让我们腹背受敌，有亡我天朝之心啊。

怀英，难道？户部，也在藏污纳垢不成？狄仁杰，你可有证据吗，切莫自身树敌太多，这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危险，你明白吗？。武则天，给狄仁杰做了个小小的提示。

陛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若不站出身来打击那些不法行为，那么谁还会为底层的百姓说话呢，我了我天朝的江山社稷，老臣总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啦。狄仁杰说完深深的跪在武则天的面前。

武则天站起身，扶起狄仁杰；怀英，朕，我大周有你狄国老，朕心甚慰啊。

陛下，狄仁杰顿首再拜。

娘，祖母，远远的看去，太平公主，和尾随着在她后面的李隆基，一边喊一边跑了过来。

武则天，松开狄仁杰，整理了一下，盛装；太平，你看看你，有一点稳重劲没有，这哪像我大周公主的样子？。说完，放下那九五之尊的体态，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像个祖母一般，蹲下身爱抚着李隆基的后脑。

阁老，您，为什么没在殿内与群臣饮酒啊，呵呵，那个金发姑娘的舞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呀。太平公主，喜悦的对着狄仁杰问道。

哈哈哈，老臣，再者陛下叙谈，少时便去，啊，哈哈哈，公主，也倾慕那洋女的舞姿否？。

太平公主，一脸茫然；阁老，您说，她怎么长得那么白皙呀？还有她的那双眼睛，比湖水还要蓝上几倍。太平公主说完，捋着鬓间的发丝灵动的看着狄仁杰。

她虽贵为大周的公主，却不曾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境遇。现在的样子，就好象一为尚未经世的小姑娘，满脸都是滞解的表情。狄仁杰无奈笑道；公主啊，老臣第一次见到时，也是你现在这种心理，传闻，人分五色，白，黑，棕，黄，褐。这五种人，有的在遥远而又燥热的国度，有的则是在冰天酷寒之地，还有就像我们，生活在这个四季变化有序的世界，以太宗时期的昆仑奴为例，哦对了，现在我大周，还有些显贵之家所有的褐色人种一样，他们其实是身毒下等人。

呵呵，国老，您可真是知识渊博，才富五车呀。

嗯，太平，不得放肆。武则天搂着李隆基，对着太平公主数落道。

李隆基问道；狄阁老，那么我是黄种人喽？。

狄仁杰大小；哈哈哈，小公子，不光你是，我们整个东亚，皆为黄种人啊，哦，让然，其中还有些皮肤呈现褐色的原住民。

原住民？怎讲？太平公主问道。

原住民就是，本土生长，就好象日本的倭人一样，李隆基上前抢答道。

狄仁杰一愣，心想，嗯，小公子真乃天资聪慧，大唐如果交道此人手里，定会兴其所望啊。

李隆基在武则天的怀里有些不耐烦了，挣开武则天的手，拉着太平公主道；姑姑，姑姑，这会那个金发姐姐的舞也该结束了，咱们去找她玩好不好。

说着拉着太平公主的裙摆就向着正阳宫跑去，也不管太平公主愿意不愿意。

武则天和蔼的向着两人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太平公主才又拉着李隆基跑了回去。

一位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还有自己的孙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温馨。

着跟她对自己的儿子章怀太子，李贤，和现在的太子李显的态度，有着两极的差距，可能是恨铁不成钢的原因吧。

狄仁杰看着女皇这满脸的笑意，不忍打扰，默默的退下。

怀英，你等一等。武则天叫住狄仁杰。狄仁杰恭身行礼；陛下。

怀英啊，朕还有一事，想让你知晓。

狄仁杰诶疑问道；陛下，明示。

怀英啊，我儿太平子驸马都尉离世后一直久居深宫，春思不断，朕已经将她许配给了千乘郡王武攸暨，你，意下如何啊?。武则天说完，脸上已经平息了那段笑意，很端正的看着狄仁杰。

陛下，千乘郡王的王妃乃是刘裕维的长女，如果公主嫁与千乘郡王，那刘家长女烟红怎么办？。

武则天莫不自声一句话，将狄仁杰的思绪打回到了以前，让他想起了章怀太子的遭遇。

一杯雄黄酒，陌路承黄泉。不熟人生路，妄自在尘间。

狄仁杰额头紧锁，一句话也没说上来。

因为他明白，刘烟红此时已经不再人世了，而送走她的正是武则天赏下去的镇酒。

狄仁杰暗自魂殇，又一个女人为了李唐社稷，献出了年轻而又无辜的姓名。

后位竞争失败的蝮氏杨萧二妃，皇后夺权的蟒氏王皇后。几年前的章怀太子李贤，诬陷王皇后的道具，女婴安定思公主，如今的千乘郡王的王妃刘烟红，女皇陛下，如今还在没有休止的屠戮，留给自己的却是无边无际的孤独。她虽然高高在上，而真正得到的，真是那句孤家寡人了。

权倾天下的女皇，在狄仁杰眼里，还不至于像帝纣，始皇，炀帝那般昏庸，因为他知道，武则天不这样做的话，是根本不能成就这番抱负的，当然，以上三位君主，也都是步子迈的太大，导致矢国，被后世按上骂名的。

怀英啊，你此刻一定是在想，我于纣王，秦始皇，隋炀帝，三位君主做相提并论吧？。武则天发问道。

狄仁杰从沉思中缓过神来；陛下，您如今安坐龙位，切不可在屠杀无辜了，这次您万不该将刘烟红赐死，恕老臣直言，可知多一个敌人就多一份危险，当身处危险之中，犹如黄河溃堤一样一泻千里，先别说刘大人是否有罪，就算他罪当问斩，陛下也不应该将他的后人处决以儆效尤呀？。

刘烟红借着给朕送贡品，在糕点内下毒，这又怎么说？。

什么？竟有此事，陛下可曾调查过，狄仁杰惊讶道。

是光禄大夫让宫女试毒的时候，发现的，宫女吃了糕点后，浑身抽搐，不时便一命呜呼啦，你还为她狡辩？。

张昌宗，狄仁杰发出了自心的疑问。

武则天听完，斜视了一眼狄仁杰。

请问陛下，果盘是不是王妃亲自送入宫内的，而且在期间有没有人动过？狄仁杰反驳道。

朕如何知晓，这件事由光禄大夫负责，只因宫女食过刘烟红的糕点后毒发身亡，难道要是朕吃了那些糕点你还能在今天和朕说话吗？。

狄仁杰知道张氏兄弟是武则天的身边的宠臣，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还不能提着女皇的面，怀疑他们。

狄仁杰，张口想要排查此案。武则天一挥手道；好了，狄仁杰，做好朕交给你的事情，这件事，就此了结吧。狄仁杰还想反驳，武则天站起身来背对着狄仁杰说道；好了，朕有些累了，国老，去跟他们同庆吧。

是，陛下，老臣告退。狄仁杰三步五步退出了亭台。摇晃着发福的身躯，眼前尽显疲惫，由于一夜未眠的他，也无心和那帮人饮酒欢庆了。索性独自一人，也没叫上江凌月，就匆匆回府了。

狄仁杰离开后，江凌月，从亭台背后走了出来，跪地行礼道；陛下，狄国老他？。

武则天笑着转过身，又做了回去说道；凌月啊，起来吧。

江凌月起身，说道；陛下，国老这些天又近添了几分疲惫，真是岁月不饶人呀，身为大周的宰相，栋梁之臣，家人们却没有一人在身边伺候，凌月我真是过意不去，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啊。

凌月啊，你什么时候开始怜惜起狄老西来了。武则天微笑着看着江凌月。

江凌月作揖道；陛下，向狄国老这样的忠臣，良相，我大周还能有二人吗？。

哈哈哈，凌月，好见识，我之所以让你陪在他的身边你可知朕的用意吗？。武则天疑问道。

回禀陛下，凌月是内卫，您之所以将我放到国老身前，一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而是让臣监视国老的一举一动对吗？。

武则天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孺子不可教也。

江凌月不解的看着武则天，满脸的疑问。

武则天补充道；一会你向卫府递上你的辞呈，朕另有安排，大阁领的位置你就不用再做了。

江凌月跪地委屈道；陛下，是臣办事不力，还请陛下重罚，臣绝无怨言，但是您不能将臣稀里糊涂的就给撤掉啊？臣心里的委屈，有苦无处诉呀。

凌月，你还是这样不谙世事，身为内卫府情报机构的长官，你还是太幼稚了，有些事情，能问有些事情你就得按命令行事，难道这一点还让朕掰着手去教你吗？朕之所以弃你不用，是不想让你在这间事情中受到不必要的牵连，你的性格，你的脾性，都不适合。武则天说完看着跪在地上抽泣不止的江凌月。

武则天不忍的又道；凌月啊，你虽然是我一手带大，培养起来的，朕也不忍将你流放到外，这样吧，你就递交辞呈以后拿着这个去寻狄仁杰吧，记住，不能偷看，否则天威降临，你就死到临头了。

江凌月不解的接过信函，放到怀里。然后从腰间取下那块跟了他五年的大阁领的内卫府白玉腰牌，放在武则天的面前。

江凌月遁首拜别武则天，猛然转身，悲伤的跑了出去。

武则天看着江凌月远去的背影微笑着摇头道；凌月啊，朕这是给你找了一个最好的归宿，咱们随为君臣，但私下你我犹如母女般亲近，你在这个职位上太危险了，如今内卫又牵扯上了这个案件，凌月，你能理解朕的这般苦心吗。

武则天说完，看着对面的麟德殿，想到了，他那妩媚的笑容，无瑕的身躯。

一阵凉风吹过，阵阵的雪沙落到空场上的青石板上，为神都城千家万户的青瓦之上覆盖了一层银霜。

力士拿着一件披风，为她披在身上，女皇紧了紧衣领，踱步之身走到了空场昂首，任由雪沙落在自己的面容之上，平天冠的珠帘，挡住了武皇眉间的印红，她张开双臂，无尽的遐想，自己死后，世人们会如何评价自己，有人谩骂，有人指责，披风从女皇的背后滑落，丝毫没有打断她的思绪。力士上前要给她重新披上。

不用了，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退下吧。武则天说完，双手叠在腹部，竖立在神都正阳宫外的阅兵场上，犹如雕塑一般，迟迟的不愿离开。

宫女太监们，远远的看着武则天，不敢发一言，只是远远的守候。

百姓们不知道，在这宏伟无比的朱雀门后，她们的女皇已经站在那里，思绪了好久好久。

狄仁杰回到府中，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拿起毛巾往冷水里揉了揉，擦了一把脸，顿时觉得精神百倍，他做到书桌前，拿起宣纸，写道；龙血梅，金发女人，徐颜良，内卫，刘烟红，张昌宗，府库劫银，人口失踪。

狄仁杰用墨线将龙血梅，连到金发女人的字样前，然后又将府库劫银将徐颜良连在一起，接下来就是，内卫，张宗昌，王妃刘烟红连到一起，单独的只剩下人口失踪了。

狄仁杰自言自语；金发女人，很有可能是这次的主谋派到我大周的联络人，她又被徐颜良借着金屋藏娇之名顺利的隐藏自己，能跟内卫们走的最近的也只有张氏兄弟，而且王妃刘烟红，则成了这次阴谋中的牺牲品，莫非人口失踪案，真的跟这次阴谋没有一丝关联。嘶。狄仁杰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屋内寒意涟涟。他站起身走到门前；又下雪啦。说完政要关门，却看到江凌月委屈的抽泣两手擦着泪，走到了狄仁杰身前。

哦，大阁领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泣鼻子了？来屋里说，外面冷。狄仁杰让进江凌月后。只见她止住抽泣，从怀里拿出武则天交给自己的信函，说道；国老，我被陛下给撤职了。江凌月说完委屈的有落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