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小小的人
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回响像鬼魅一般在楼道间回响着。
手电的关照射到门上，们半开着，小英快步的上前，“还真没关上。”迅速关上门，有些庆幸的立马转身就离开了。
这个鬼地方，自己一秒钟都不想多呆，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像墓室一般的地下室，身上的汗毛都不自觉地站立了起来。
直到小英消失在楼道口，黑暗中小小的身影才显出来，真是要谢谢那鬼魅般的高跟鞋的回声了，要不然真的不知道竟然会掉头回来。
白色的纸在手电的照射下，被紧紧捏在手中。快速的将桌子上的纸张放进包包中，来到工厂门口的时候，早就没有任何的车辆。
拨通电话，没有一会，一辆黑色的车子就无声的出现在了小小人儿的面前，车子是电动的，比起汽油车，好处就是无声。
警局中的人一个个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一个个熊猫眼，咖啡一杯接着一杯。
咖啡机里的咖啡已经被喝光了不知道几次，就连办公室里的速溶咖啡也都见底了。
将最后一包速溶咖啡倒进杯子中，才发现饮水机的水也已经没有了。
“小李，给送水的打个电话，没水了。”
“好，我马上打。”小李头都没有抬起来，有气无力的回道。
老张死已经过去5天了，大家还是没有找到线索，找不到蛋糕店里的老板娘任何的资料，租房合同上是假身份证，一切留有的资料都是假的。
除了长相，竟然没有任何其他的资料，为了找到这个人，这几天不是在跑现场就是粘在电脑前。
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竟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老高死了，孙凡华死了，老张死了，童雪又成了那个样子，整个办公室里，死气沉沉，没有说话的声音，有的只是纸张翻动，电脑键盘敲击的声音，还有就是饮水机出水声。
咖啡的味道，在办公室里从来没有消散过。
局长已经不止五次来要求大家必须回家休息，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家的。
就算断了办公室的电，大家就都去跑现场，在蛋糕店附近问，打听。
实在困得不行了，就在桌子上眯一会。睡眠都很浅，只要有人说话，都会立刻就醒过来，所有人得神经都蹦的很紧。
啪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紧张得往出声得地方看去，倒在地上的是警局最近才新进的组员。
警校刚毕业，就被分配到了重案组这样的情况是很少很少的，但是这个警员听闻在警校的时候表现是相当的好的。
5天，这个年轻的人，没有抱怨过一声，一直无声的跟在前辈们的后面，尽着自己的那一份力量。
“快！快把人扶起来。”几人立刻上前，将小伙子扶了起来。
“送医院去。”
“不行，现在大家的状态，谁都不能开车。”
“叫救护车。”
看着救护车将小伙子拉走，大家才意识到，抓到凶手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都给我回去休息！”局长浑厚的声音在几人的身后响起。
“我知道你们想快点抓到凶手，但是你们都倒了，谁去抓凶手，明天中午之前，你们这些人中任何一个我都不想见到！”说完，局长也不顾其他人对着门口的守卫说道：“明天中午前，这些人，一个都不许放进来！”
“你们是自己回去，还是我派人押送你们回去，你们自己选择！”
“局长，我们自己回去。”小李低着头，气馁的说道，无力感袭遍全身，干警察这些年，遇到过很多的案子，也有一些解决不了的案子，大家这样没日没夜的找线索也是有过的。
但是那时候大家再怎么累，总觉得组中是有主心骨的，但是老高死了，整个组一下子就像失去了主心骨，大家都在拼命，但是总是觉得那么的无力。
“都打车回去。”局长说完就往里走去，看着自己局里的人第一次一个个露出那样的表情，作为局长的自己怎么能，怎么能让自己的人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像一下子失去了家长的孩子的一般。
回到办公室，拿出车钥匙，从抽屉中拿出一只老年手机，是老式的按键手机。这种手机市面上基本已经看不到了。
手机的键盘上的字母已经被磨得看不清原先的字母了。
黑色的手机，绿色的屏幕上显示着时间。
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做最后的决定一般，将手机放进裤子口袋中，局长就快步离开了警局。
车子往医院的方向驶去，离医越来越近。心却越来越烦躁。两旁的树从两侧压来，车子越来越快。
天空灰蒙蒙的，厚厚的云叠在一起，缓缓的移动着，似乎很快就会下一场灰色的雨。
病房中，一个小小的人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护士推开门的时候，童雪已经再次睡了下去，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今天天气好差，感觉又要下雨了，好讨厌啊。”护士跟着身边另一个护士抱怨着。
“是啊，都没有带雨伞，快要下班了。”护士拿起童雪病床后面的卡片，用手中的仪器扫了一下，将卡片放了回去。
“你说这个病人什么时候会醒。”
“不是一直都醒着吗？”小护士指着童雪眼睛说道。
“这哪算醒着啊，就像活死人一样的，还不是靠着营养针。”护士将手中的盐水瓶打开，换上，将换下来空的盐水瓶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
一只黑色的老式手机，绿色的屏幕显示着手机，键盘已经磨损的严重。
“这小姑娘没有想到竟然用这么老式的手机啊，简直就是古董了。”看到桌子上的手机，护士不由的感叹道。
“这个手机我记得小时候，见我奶奶用过啊。”另一个小护士探头看了眼手机说道。
“是啊，这个手机还可以用吗？”护士刚想拿来看看，被另一个小护士阻止道：“不要乱拿病人东西。”
“好吧。”护士灿灿的缩回了自己的手，两人转身就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