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猴子

“我不管，不让我关监控器，我就不回家住。”卡洛迟迟没有听到阿九的回答，情绪有些激动。

“你就非得挑战我，是吧？不让我生气，你就全身，各种难受是吧？”阿九情绪激动，不再控制，语气冷冽。

“为什么我要在监控下面活着？我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卡洛的语气，也是异常气愤。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阿九很生气，他知道相爱要彼此信任，可要是问心无愧，何必故意关闭监控？难道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要让彼此放心吗？亦或者是阿九还在自作多情，心存幻想，而对方早已心意决绝。

“我怎么不知道？”卡洛同样生气的说着。

“我在外面学习，你一个在家，你还要把监控关了？你就非得让我误解？”阿九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是你想的极端？我一个人在家，关了监控，就是我背着你找男人了，是吧？”

“不然呢？没事，好好的，为什么关监控器？你想干什么？”

“我关监控，就是做点什么，是吧？”卡洛生气的反驳。

“不然，你为什么关监控？你把你的行为，发到微博问下，看看有多少人，同意你的做法？”阿九心情有些复杂，他总是不舍得放手，结果每次都让自己遍体鳞伤。

“那你就发呗！”卡洛无所谓的说道。

“我发是吧？”阿九停顿一下，压下心中愤怒，接着说道，“如果别人的说法，和你不一样呢？”

“那是他们脑袋都有病。”卡洛生气的话语，让阿九皱了皱眉。

“别人和你想的不一样，就是别人有病。什么事，都是你说对才是对，是吧？”阿九笑出声来，突然他没有那么生气，他对他卡洛，失望彻底。“我每天上课时间，你知道的，我有时间看你吗？”

“你上课的时候，我已经上班了。”卡洛没有继续说下去，阿九已经明白了，意思是阿九下课之后，可能会偷看她。

阿九突然很绝望，他眼睁睁看着，卡洛各种花式作死，看着她把他们的感情的裂痕，肆意践踏越来越大。“反正我也不在家，你这只猴子想怎么作，我也管不了。”阿九低沉的语气，透着浓浓的无奈。

“你的意思，你是山大王，你不在，我这只猴子，取代你的位置是吧？”卡洛恼羞成怒。

“不然呢？我说话，你听吗？”阿九说着话，身体依在阳台边缘，眼睛看着阳台外面的风景。

宿舍门传来开启的声音，是井泽回来了。看见阿九在阳台打电话，又转身离开宿舍。

阿九没有转头，也没有和井泽打招呼。不过，还是降低自己，说话的声音。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阿九作出妥协。

“不然你还能怎样？退学，回来？”卡洛有恃无恐的说道。

“不可能退的。可以休学，不能退费。”阿九声音，有些压抑。

“休学？那还不如现在学。”卡洛训斥道。

“是啊！唉！”阿九深深后悔，没有提前来试学。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喂猫去了。”卡洛不耐烦的说道。

“挂了吧！”阿九还没按结束，手机里已经传来，断线的声音。

阿九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一个人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思考以后的日子，到底该怎么继续下去？他再次拿出手机，打开掌上生活app。他想看看，到底可以分期多久？他突然发现，自己忘记刷卡前，查询分期的时间了。一番查找之后，才发现信用卡，最多只能分12期。他突然，有些深深的无力感。

他又开始思索，该如何赚钱？怎么办？看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卖剧本了。阿九现在上课，也不可能去兼职。阿九站起身，走进宿舍，脱去外套，换了一套蓝色真丝长袖套装，光滑的面料，穿在身上，让阿九心情好了很多，他拿出钥匙，打开右侧的柜门，拿出柜子里的洗漱包。关上房门，去洗浴间洗澡。

洗漱间，角落边缘显眼的污渍。不知道是水渍，还是其他东西留下的。里面也没衣架，挂衣服。阿九只好把衣服和浴巾，全部挂在门把手上。没有衣挂可以忍了，可这个洗浴间的门，竟然无法上锁，这让阿九不安。

忐忑的心情，脱下衣服，又看见淋浴的喷头，上面有很多水垢，还有些残破。好在流出的热水，够热。水量，也还够用。阿九快速洗完，穿好衣服，回到宿舍。

打开空调，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面膜，开始敷脸。今天有些累了，阿九爬上床铺，躺在上面休息。这时，有人推门进来。进来两个人。阿九不认识，看见他们进来收拾床铺，准备打包行李。突然，明白了。这是那个，表演班的学生。

“你们要换宿舍吗？”阿九不解的问道。

“是啊！我们是表演班的，要换我们同学那边的宿舍去。”年轻的两个男孩，一个匀称的身体，一个微胖。

“哦。”阿九应了一声，没有再问。

看着他们搬运完，还把宿舍门关好。阿九放心的躺好。今天好累，阿九想早点休息。刚刚想要睡觉，井泽回来了，“你要开空调睡觉吗？”

“是啊！太热了。”阿九起身，下了床，取下自己脸上，已经快要干燥的面膜，转身去卫生间洗脸。洗完脸，又给脸上，补充了一些营养水，准备上床睡觉。

“晚上可以不开空调睡觉吗？”井泽在阿九身后。

“你体寒是吧？”阿九问道。

“是啊！我在深圳夏天，都不开空调的。”井泽说道。

阿九是那种，非常怕热的体质，没有空调，会汗如雨下那种。他看了一眼隔壁搬走的床位，想了一下，“那我换个床位吧！”

“那样会不会比较麻烦？”井泽略带歉意的说道。

“没事。”阿九微笑着说。

那个腾出来的床铺，刚好对着空调，很适合阿九。阿九说完，就把自己床上的被褥，直接全部搬到，那个床位上。把柜子外面的东西，也全部挪过去。全部弄好，几分钟搞定了。

“明天再和李老师说一下，和她换一把钥匙就可以了。”阿九无所谓的说道。

“好吧！”

阿九爬上床铺，展开被子，垫在身下。这样床不那么硌了。而且，气温那么热，也不用盖被子。他准备睡觉了，井泽还没洗漱，剩下关灯锁门的，阿九不管了，直接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阿九被闹钟吵醒。看了一下时间，早上7点。应该还可以睡一会儿，阿九再次闭眼。等阿九睡醒之后，已经是7:43分，不知道早餐时间，怎么设置的？9点上早功，按吃饭慢的计算，用半个小时算，剩下8:00～9:00点时间里，干什么？

唉！阿九叹了一口气，对学校的不满，又增加一分。洗漱过后，阿九背着背包，直奔楼下食堂。食堂在宿舍楼的一楼，面积不大，大概有100平左右。早餐样式，也不多，只有豆腐脑、豆浆、白菜肉的大包子、白菜葱的小包子、油饼。

阿九好久没有喝豆腐脑了，豆腐脑看来不错！阿九问打饭的师傅，“为什么只有豆腐脑，没有油条？”

“油条，一周有一次，今天没做。”打饭师傅，是个大叔，年纪大约50多岁。说话反应有点慢，说话之前，还要想一会儿。

“给我来份豆腐脑，再来一个大包子。”阿九实在想不到，主食吃什么。

大叔递给阿九一碗豆腐脑，一个包子用小盘子装的。

“一共多少钱？”阿九弯下腰，透过餐台，问打饭师傅。

“三块钱。”师傅想了一会儿说道。

“可以支付宝吗？”阿九问道。他只看到，玻璃隔板上的微信二维码，没有看到支付宝的？

“可以。”打饭师傅说完，指了一下，隔壁玻璃上面。

阿九顺着手势，看到上面贴着的二维码。扫描付款之后，把付款界面，让打饭师傅看了一下，“付过了。”

打饭师傅，点点头。

阿九在筷子栏里，拿出一副筷子，又在小汤勺盒子里，挑出一个，看起来干净的小汤勺。才端着饭菜，去饭厅里找座位。饭厅里，三三两两的人，没有阿九认识的。阿九在边缘，找个空位，坐了下去，开始吃早餐。

我去！好咸。刚喝一口豆腐脑，阿九在心里吐槽。他已经多年，没有回北方了，对北方这咸咸的味道，有些不适，他又夹起包子，咬了一口。好难吃！

这早餐，阿九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咽的，在麻木的吃完之后。把餐具，放在门口回收台上。阿九出了食堂，走向对面楼梯，气喘吁吁的爬到三楼。这个室外楼梯，每层需要爬四段。阿九累的连吐槽的想法都没有了。

教室里，还没有人。阿九打开空调和灯，自己找个边缘角落，坐了下去。今天据说，要先开学典礼。空荡荡的教室，阿九不太喜欢。

阿九出了教室，在教室走廊，有个秋千。阿九坐了上去，拿出手机，无聊的翻看着。

现在他看什么，都没有心情。就连他平时，最爱看的小说，现在也不能，安心去看。只能看看微博的刷新，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直到时间快接近9点，教室里，才呼啦呼啦的，上来很多学生。阿九也离开秋千，走进教室。

等了一会儿，班主任李老师开口说道，“同学们，我们现在去，二楼多媒体教室，参加开学典礼。”

学生们起身，出了三楼教室，稀稀拉拉的一群人，开始向二楼走去。多媒体教室，在二楼户外楼梯，入口处第一个房间。房间很大，是阶梯教室，布置和配置的家具，类似一个小型放映厅。红色折叠沙发，大号幕布，立体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