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震惊大伙
不同班级的考试,周行之测试的重点就不太一样,像丁班是新生,平时上课就是教他们认字,所以考试的题目,也大多数以填空默写为主。
至于丙班,也要继续学认字,不过学生已经有一定的基础了,而且课堂上的内容也丰富一些,会延伸更多的解释和文章含义,所以考试默写也有,但还有比较多的根据文章解释具体意思。
以此类推,不同等级的班,考试难度和深度不同,像甲班学生,还会涉及到根据主题写文章,开始锻炼学生学以致用,把平时学过的知识融会贯通到文章中来。
不过,因着苏锦的情况比较特殊,她是开蒙三个月就从丁班升到丙班的,周行之直接给她单独制定了一套考试试卷。
而且为了不让其他学生说不公平,周行之给苏锦的这套试卷并不比丙班的简单,难度也差不多,但考的内容是丁班和丙班都有的。
比如默写,可能丁班的考试试卷占比比丙班的少一些,但在苏锦的试卷上,却跟丁班差不多一样多,而解释文章含义的题目量,也不比丙班的少。
总的来说,苏锦这套卷子题目数量相对比较多,在考试的时候,苏锦并不知道,还以为是升班考试就是这样的。
也就是考试结束,有人找她对答案,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明明大家都是丙班的学生,有些题她跟其他人竟然不太一样,虽然考查的知识点差不多。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苏锦记错了,毕竟除了苏锦,其他人对下来都一样的题,而且苏锦还做了不少他们试卷上并没有的。
“阿瑾,你不会是温习功课太用功了,把你考前看过的记成了是考试内容吧,不然怎么跟咱们还不一样。”
面对大家的猜测,苏锦却摇了摇头,道,“不应该呀,这才考完一会会,我怎么会记岔呢?”
苏锦对自己的记性可是十分有信心的,上辈子就因为身体四肢不便,她特意训练过自己的记性,为的就是尽量减少手脚的动作,背过的文章和内容,不会因为隔段时间又需要去翻课本温习。
以前大家都开玩笑说苏锦简直就是一个智能图书馆,学过的课本,那一页哪些知识点,她张口就能说出来,都不用翻书的。
但现在,大家对苏锦的记性并不了解,只觉得夫子不太可能给同一个的学生出两套考试试卷,尤其还是苏锦单独一套。
但这个疑问,随着试卷发放下来得到了解答,因为他们发现苏锦的卷子跟他们还真不一样。
为何不同,这些人自然好奇,而且还觉得不太公平,因此,在课上,就有人直接提出异议,“夫子,既然苏瑾也是丙班的,为何他的试卷考题跟我们不同,这不公平吧?”
“对呀,夫子你可不能偏心,不能因为苏瑾是苏大官人的儿子,就对他格外好,就连试卷也要比我们简单。”
说这话的学生,只因为有看到苏锦试卷有比他们更多的默写,对他们来说,默写可要简单许多,这可是基础。
周行之还真不怕学生们的质疑,直接开口道,“苏瑾,你把你的试卷给你的师兄们传阅瞧瞧,看看到底是你的试卷简单一些,还是比他们的难一些。”
听到周行之说难一些,其他学生是不太相信的,哪怕之前苏锦破例升班,明明是靠她自己的实力,可总有些人心底认定是周行之的偏袒。
所以,当苏锦的试卷传到这些人手中的时候,他们看得格外仔细,生怕漏掉什么。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吓一跳,因为他们发现苏锦的试卷考题数量远比他们的要多。
而且就默写这个,他们可能涉及到的比如《大学》里边默写两三句话,《中庸》里边可能就需要默写两句,《孝经》多一点,也不过是四五句。
可苏锦的试卷却不一样,且不说每一本书需要默写的数量就要多几句,而且默写的范围也很大,可能一篇文章里边就只用默写一两句,但涉及好几篇。
而且要默写的句子可能都是一篇课文中相对晦涩难懂的,这等于是文章最难的点给苏锦出题了。
大家越看下去,越是沉默,实在是说不出夫子是故意偏袒苏锦,认真说起来,倒像是故意为难苏锦才给了这么一套试卷,不然,换做他们,且不说题量大,同样时间能不能做完,光考题涉及的范围之大,就不一定是他们能攻克的。
等看完整套试卷,再看苏锦的答题情况,这些人更是自叹不如,因为整一份试卷,夫子的朱批除了好就是不错,不像他们是各种指出的错误与不足。
题都能答对不说,字写得也很是工整漂亮,这些人看向苏锦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苏瑾他真的才入学半年,而不是好几年?”所有人心底几乎都冒出来同样的疑问。
他们丙班其他人,最少也是读了一年半的,最长的还有快三年的,可跟苏锦却完全没法比。
不过,这些人心底虽是震惊,却又能快速接受这样的现实,想着苏瑾的亲爹那可是苏大官人,是上河村第一个金榜题名的两榜进士,就算放眼整个南和县,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只可惜英年早逝。
都说虎父无犬子,苏大官人当初就有文曲星下凡一说,那他的儿子自然也不差,所以苏锦能这么厉害也正常。
其实别说学生们被苏锦的试卷和答题情况惊到,就连周行之也被吓到,他之所以给苏锦的卷子不一样,考题范围也广,就是想更全面的了解苏锦的学习情况,到时候他好根据情况给苏锦制定学习方案。
但出乎周行之意料之外的是,在他出的这份考卷中,通过苏锦的答题情况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苏锦的弱点来,而且比起其他学生,她的答卷可以用完美二字来形容。
周行之虽然面上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很是严肃,可心底,早就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甚至忍不住暗暗想着,莫非他这辈子还能再教出来一个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