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陌生的男人
“是肖小姐吗？”
“是，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林子杰笑着和食堂的同学们打了个招呼，才继续说，“有两个问题想问问你，请你喝杯咖啡？”
“咖啡……”
肖蒙点头本来是想一口答应的，没想到正好看着霍莹和高亚美，嬉笑着挽着胳膊走进了食堂。
没想到她们也看见她了，扭头就走。
肖蒙看了一眼林子杰，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半个小时可以吗？就在学校门口的小调见。”
“可以。”林子杰注意到了肖蒙的视线所在，因为肖蒙太过于关注霍莹和高亚美。
她刚走就有便衣跟上了她，因为现在接近放假学校会有校外人员的进入，他们也就合情合理了。
廖文波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由于脑袋不是很灵光，经常干一些体力活，他跟上的同时给了林子杰一个信息。
虽然监视没有得到本人的允许，不过嫌疑人就不同了。
肖蒙在快到实验楼的地方才勉强拦住了她们，“你们跑什么？”
“啊？是肖蒙你看错了，我们没有。”霍莹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话。
肖蒙伸出了手，说，“那好，把你们该给我的东西给我。”
“东西？”高亚美瞪了瞪眼睛，“你在说什么啊，我们答应了你什么了？”
“翻脸不认人是吗？”肖蒙收回了手。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了手机，晃了晃。
“我留了语音备份。”肖蒙盯着校园广播。
“那又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们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肖蒙看着高亚美居高不下的火气，气的脸颊发红。甚至脸上带上了轻蔑的笑容，她们是三年前就在一起住的。
各种原因吧，她们的关系很特殊。说是闺蜜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意思，不是也不能这么说。高亚美能这么生气头一次见得时候还是王田田摔伤腿的时候，这是第二次。
高亚美侧头看了看旁边过去的同学，“算了，我什么都没说。”
“肖蒙！”霍莹急得跺脚，高亚美真的扭头就走了，“你怎么还在装，你怎么会不知道亚美的意思，我们不回去你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
肖蒙愣了愣收回了手，听的清楚。她们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想得到肖蒙的解释，可是肖蒙也有不能说的理由。
事关重大，警察在三叮嘱肖蒙不能说，会给真破工作带来麻烦。就是知道也是不能说，看着二人走了。
那五百块钱早就无关紧要了，这算是理由了。肖蒙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连王田田也一起躲着她了，想想也是她除了第一时间的惊吓。
后来的镇定更是吓死人的，她们是觉得她跟那个谋杀案有关系吧！肖蒙的心沉了一些，往回走的步子变得沉重了。
廖文波悄无声息的跟着肖蒙，他的任务就是肖蒙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是否有异常。刚刚的表现倒是让他对于这个女孩守口如瓶的品行有了改观，判断理智正确。
在那种情况下如果她说了不该说的，因为蝴蝶效应出现了什么事情，肯定会大幅度加大破案的进度，重要的是破案时间延长，她的麻烦更大。
廖文波看在眼里的都是周遭同学们指指点点的眼光，也在穿梭校园的同时在别的学生嘴巴里听到了肖蒙各式各样版本的过去。
其一就是她的家庭情况不好，来自山里，考上了大学飞了出来变成了野凤凰。喜欢装清高，平日里不喜欢搭理学校的同学们，眼睛长在了头顶上。
其二就是说她是女骗子，什么事故意卖穷来得到关注度。很明显前者男性的视角，后者是女性的视角。唯一相同的应该是她的学习成绩是出奇的好，相处的好的人也就只有她宿舍的舍友。
刚刚她们的互动也算是给了廖文波答案，看似平静的对话下波涛汹涌。一个想问没有直白的问出来，一个想说也不想说，另外一个人是想打圆场。
廖文波这个时候想到了那个女孩，当天晚上跟肖蒙同行的女孩，王田田。被吓得脸色惨白，尖叫都不会只会坐在地上哭。
就是后来肖蒙想把她拉起来，她的眼睛也都是不遮掩的不信任，害怕恐惧。从头到尾一句囫囵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磕磕巴巴的最后还被吓得晕过去了。
追到了小调廖文波不方便继续跟着了，干脆走到了吧台要了一杯咖啡。
肖蒙很守时，她自己也看了手上的手表，差三分钟够半个小时。
林子杰打量着肖蒙，穿着普通的衣服倒是没有土气，反而有种让人舒服的气息。长得不算好，一双桃花眼被她藏在了眼镜下面。
根据那天的记录她好像没有戴着这种东西，近视？
这是他们头一次公然谈话，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在做别的任务并没有第一时间参与，现在过来问。是因为他相信一个人的身体是不会说话的，比起A4纸上的东西。
笑了笑手指并拢指了指桌面的单子，表示肖蒙可以随意点。
这种绅士的行为，肖蒙礼仪周到的笑了笑，对林子杰总算是有了一点好感。没有像审问一样的气氛，也仔细的观察着林子杰。
他比起新闻里还要耐看，长得真的挺帅的，就是眼睛里的敏锐让人觉得会心生距离感，肖蒙坐下把两只手放在了桌面上手指穿插在一起，这是她一贯喜欢做的动作。
“不用了，请问吧。”
“眼镜挺好看的，可以给我看看吗？”
肖蒙听完皱了皱眉头，“我的眼镜跟你们破案有关系吗？”
“并没有。”
“那不好意思我拒绝，没了眼睛我看不清楚。警官喜欢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买的，你可以买一个。”
林子杰笑了笑，喝了放在桌面的咖啡，拒绝了他的请客又拒绝你他的提议。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冷淡。”
肖蒙不为所动，“这跟你没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那咱们回归正题，肖小姐你那天晚上应该没戴眼镜吧，黑暗里你是怎么看清楚的？你不近视吧？”
肖蒙静静的等待了两秒，摘下了眼镜放在了桌面上，说，“不近视，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肖小姐可以再说一次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我已经说过了。”肖蒙表达了她的不悦。
“我想再听一次，麻烦你了。”林子杰坚持的说。
肖蒙握紧了手指，“我们举行试胆大会的教学楼，六楼是放置号码牌的地方，报亭老板的尸体是在旁边的教室里。
我们拿到了号码牌，本来是想走的，结果被一声特殊的响声吓了一跳，我就回去看了。”
特殊的响声？林子杰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知道他是报亭老板的，据我所知那栋教学楼是没有任何照明设备的吧，而你在警察照明之前就说了他是谁，这不对吧，你发现了他害怕没敢看他的脸吧？”
“从他身上的裤子颜色款式。”
“这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还有一样东西。”
“还有什么？”
“裤缝上的油污，那是他之前吃饭不小心蹭上去的，报亭老板他不经常换洗衣服，所以那个油污就没洗掉，他又很喜欢那件衣服。”
“听起来你跟他很熟？”
“不算熟，他是个好人帮过我。”
“一个流浪人的报亭老板可以帮上你什么？”
“流浪人？谁说他是流浪人的。他有家，凭什么说他是流浪人？”
“家？你知道他的家人住在哪里？”
“不知道，我只是看过一张照片。你们应该也看到过才对吧，一个小孩的照片，他总是捂着胸口的口袋哪里，说他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他了。”
“原来是这样，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报亭老板没有告诉过我。”
肖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忍，报亭老板有家人也过得跟一个孤独的老人没区别。她从未见过他的家人来看过，照片是小孩的，那都是黑白色了。
都是几十年的老照片了都，是他的什么人？肖蒙也好奇，不过她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私事，所以才从来没问过。
早知道问问了，报亭老板之后应该怎么办？肖蒙看着林子杰。
“谢谢你的配合，那么告辞了。”
林子杰离开了小调，他只问了那些东西，肖蒙根本没得到一丝她想知道的。
林子杰出了小调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招呼了廖文波一起去了报亭，大概也就那么几平方大。贩卖杂志的窗口严丝合缝的合起来，右侧的小门用的是普通的挂锁，从报亭老板身上搜到了钥匙。
“这里还没有查过。”廖文波的手是带着手套的，摸着那个挂锁。
“我知道，所以才得来，既然肖蒙说了这个报亭老板还有家人，他不是偶然来这里的。”
“跟肖蒙说的那个孩子有关，难道是他的孩子？”
“这个，谁知道那？”林子杰故作玄虚的说，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不会轻易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