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咚、咚!
一前一后的两道巨响,似乎将这栋楼都要给震塌了。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跳楼一样。
鱼皮也惊讶了一下,他感觉整栋大楼颤了一下,不过接下来就恢复正常了。
好奇怪啊!鱼皮那张狰狞的脸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过下一秒鱼皮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唔,他怕什么,今天晚上应该是那两个蠢蛋怕他怕得要死才对!
铤踏铤踏,楼下好像有人在走动,一前一后的,数一数应该有四只脚。
看来是那两个怂包上来了,鱼皮笑得很奸诈,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今晚一定要将那两个蠢货吓得半死。
只有吓倒了人,他的心情才会畅快,只有他心情畅快了,才能作出令人满意的设计。
啊、逮!待我来吓死你们!
鱼皮耳朵贴在墙根上,仔细听着楼下的响动。
近了,这会应该是上楼梯了,上到楼梯拐角了,又上走廊了。
鱼皮兴奋得要死,那两个送死鬼,就要上来了!
快躲起来,鱼皮这样想着。他要先躲起来,等那两个蠢蛋毫无防备地向前走着的时候他在突然出现,一定能获得极致的快感。
鱼皮赶紧躲进一个房间里,门虚掩着,虽然不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但还是能看到一小块地方,只要有人经过就逃脱不了他的眼睛。
嘿嘿,你们两个倒霉蛋等着吧,尝尝我鱼皮大佬的厉害吧!
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那两个人应该离这扇门只有几米远的距离了。
按照正常人的速度只要再走个几秒钟就能到跟前了,鱼皮屏息凝视,这一刻他等了有十天半个月了。
上次的两个胆小助理在办公室加晚班的时候差点被他吓个半死,这次的两个新助理也别想逃过他的魔爪。
唔,当他的助理,一个月万把块钱也不是白赚的。世上哪有白吃干饭的道理,想要挣钱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鱼皮两只眼珠子死死盯住门外的世界,吓人的时机有很多,但只有抓住最佳时机才能取得最佳的效果,才能将人吓到极致。对于此,鱼皮从来都是各中强手。
咦,应该快要到了啊,怎么还没有从门前经过,而且门外的走廊上也没有听到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到好端端的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不成?
鱼皮细细的眼睛一眯,这也太奇怪了,外面两个人到底去哪里了?
鱼皮想着他要不要把门打开将头探出去看个究竟,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还是先等一等吧,他想着。大活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装神弄鬼!
又等了一段时间,外面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足足过了有十几秒中的时间,实在是太诡异了。按道理来说一个正常人就算是用爬的都应该已经爬过来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杳无音讯。
再等个十秒钟,如果还没动静的话就直接冲出去,鱼皮暗戳戳地想着。
十、九、八……
五、四、三……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不远处突然响起了声音,不是人走路的脚步声,而是粉笔在墙上划的声音。
粉笔划墙的声音在晚上看起来异常刺耳,让人想不注意都难,更何况还是像鱼皮这样的有心之人。
两个人,两道划粉笔的声音,对得上。两道声音几乎是并驾齐驱,排着队过来的。
粉笔的声音越来越近,鱼皮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一天了。
滋滋,滋滋,伴随着这两道声音,鱼皮心跳加速,血液上涌,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滋滋,滋滋,声音停了,就停在大门外不足二十厘米的距离。
鱼皮心跳都快停止了,这外面的张三李四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惊一乍的,到底是他吓助理还是助理吓他?
滋——
门外的粉笔声又尖锐地响起了,鱼皮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外面这个时候只有一道粉笔的声音。
也就是说现在外面只有一个人拿着粉笔在划墙,不是有两个人吗?那另一个人在干什么?
滋!
另一道声音响起了,不过却令鱼皮惊出了一声冷汗,因为第二道声音并不是在外面的走廊,而是在他的身后,房间里面的厕所……
这怎么可能,外面的两个助理是他亲自挑选的草包,怎么可能会突然从走廊钻到厕所里去。
而且走廊到厕所根本就没有路了啊,除非是走他面前的这扇门,否则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通到厕所里去。
太反常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以门外那两个蠢蛋的智商根本就做不到。不,是压根儿就没人能够做到。
一前一后的声音让鱼皮的视线暂时失去了焦距,不过这种失去焦距只是暂时的,愣了两秒钟之后鱼皮眼神又恢复了清明,不过他一下子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门是虚掩着的,本来是方便他从里面往外看,但是现在却反过来了,外面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往里面盯着。
外面这人不是张三是谁?但是这个张三非常的奇怪,以前的张三见了他哪次不是畏畏缩缩的,一副很怕他这个老板的样子。但现在却倒过来了,这个张三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实在是胆子肥了。
鱼皮咳嗽一声,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响起了自己原来的目的,他是要过来吓人的。
他身上都是狰狞的烧痕,一张脸也被画得扭曲无比,就凭着张脸,他就有把握能够吓到外面这个喽啰。
内心镇定下来的鱼皮深吸一口气,好戏马上就要来了,鱼皮猛地拉开房门,大刺刺地就将自己的身体暴露了出去。
他敢保证,在他的设想中,只要张三见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到处抱头鼠窜。
可是现实呢,张三既没有跑也没有尖叫,反而是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跟个木头庄子一样,也跟个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