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身陷困局
于凡接完石纬的电话，紧接着给公司里的曹苯拨了一个电话。
曹苯那边的声音很嘈杂：“老于，有何指示啊？”
于凡：“你在哪里呢？这么吵。”
曹苯：“我在车间现场呢，什么事情？”
于凡：“昨天下午有什么陌生人来公司了吗？我放在公司办公桌上那个袋子有人动过吗？”
曹苯：“我记不清楚了，回去以后我给你看看啊，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于凡：“没有了，你忙吧。”
挂了电话，于凡百思不得其解，是谁把这张纸放到给客户的袋子里呢？为什么要放在给客户的袋子里呢？是什么用意呢？总不可能是石纬他们接到袋子自己放的吧？也不对呀，刚才电话听石纬的状态也不像知道这件事，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图案是“硫原子电子层图”。
哎，先不管那么多了，于凡拿出手机，打开软件，选了一个四星级酒店，这里就是今晚吃饭的地方。
至于于凡为什么要亲自订饭店，于凡是考虑到他和郭钠都不是本地人，如果由石纬来决定地点，恐怕会有不利的隐患，毕竟下午于凡算是彻底不给石纬面子，还是要留个心以防石纬使坏。
其实于凡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张带有电子图层图案的纸，才不会和石纬吃饭，但最近这么长时间，于凡被这个诡异的图案搞得心神不宁，他不会放弃追求真相的任何一个机会，哪怕深入虎穴，这也是科研人员的一个共性。
可是即便于凡选定了饭店，局势依然对于凡不利。到了约定时间，石纬等人也来了，没错，石纬并非一个人来，作为土生土长的BJ市人，朋友自然也不在少数。石纬一行人除了石纬和李硼明，还有三个人，一个瘦子，一个光头，一个刀疤脸，看起来都像是混社会的街溜子，尤其是那个刀疤脸，一脸恶相，大冬天还把外套拉链拉开，漏出金链子和脖子上的纹身。
郭钠虽然现在是警察身份，但毕竟是科研人员出身，还没经过系统的警察培训，老远看着这些人过来，心里很是担忧。于凡似乎看出了郭钠的害怕，于是便向前半步，将郭钠半挡在身后。来者不善，这远超于凡的预料。
石纬等人走近后，于凡先开口：“石总，吃个便饭，聊聊公事，喊这么多人，方便吗？”
石纬有了身后这些人站台，说话硬气了不少：“哎~别见外，都是自家兄弟，这几个兄弟都是和我过命的铁子，这不是要元旦了嘛，趁着这个机会，顺便一起出来聚了。今晚我买单，咱们吃好喝好。“
七个人进了包间，石纬点了一些菜，要了一件白酒。于凡看见这阵势，感觉非常不妙。
简单地互相寒暄了几句，石纬开始介绍：“来，给几个兄弟介绍一下，这算是我的领导，广汉恒润化工XA分公司的于总，年轻有为，非常博学。这位是郭警官，于总的好朋友。我这三个兄弟，是和我一起从小玩大的，现在在帮人看赌场（说到这里，石纬想起郭钠是警察，这么说不合适，连连改口），哦……我的意思是帮人看管游戏厅。我有时遇到欺负了，都靠他们帮忙。”
于凡听出这话里藏刀，反讽道：“那石总今天可是被欺负了哦？”
石纬虚假地笑了笑：“哪有哪有，哈哈哈。”
于凡：“石总，你把你说的那张纸给我看看。”
石纬拿出了纸递给于凡，一边说道：“于总，你们这些知识分子说话就爱说一半留一半，我书读得少，猜不透您给我留的这张纸是什么意思啊？”
于凡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之前的那种“硫原子电子层”图案，心里咯噔了一下，于凡的一举一动似乎被一双看不见的眼老老盯住。不过眼下，还是要把石纬应付了，回去再查查这张纸是谁放的。
于凡假笑了一下，搪塞道：“哦，这个呀，石总误会了，这个我们做产品设计时候用的辅助配平模拟图。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石纬：“反正我也不懂，不管那么多了，凉菜已经来了，来来，有朋自远方来，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大家捻菜开吃，吃了一会，石纬把酒打开，开始给于凡敬酒。
于凡摆摆手：“石总，今天我就不喝酒了，我们晚上还要赶回XA市。”
石纬端起酒杯，脸上略带愠色，说道：“于总，今天都到这里了，那么着急回去干嘛，论工作，你是我的领导，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老哥，是我这个老哥没伺候好你吗？”
于凡继续摇摇头：“石总你见外了，我本来就不爱喝酒，你们喝高兴就好。”
石纬听了以后，非常不高兴，把酒杯略带重力地放在桌子上，讽刺道：“一个大男人不喝酒，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旁边的郭钠听见石纬讽刺于凡，非常窝火，拿起酒杯对石纬说：“不就是喝酒吗，来，我陪你们喝。”郭钠相帮于凡争口气，说着端着酒就要往嘴里灌。还是太年轻，这么简单的酒场套路就上钩了。
石纬拍手叫道：“好！不愧是警花，有魄力。”
于凡一把抓住郭钠的手，阻止郭钠喝酒，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们几个兄弟聚会，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姑娘抢戏，酒给我，我喝。”
于凡其实知道今天这个阵势不喝酒是无法脱身了，XA市今晚也回不去了，刚才只是在一直拖延时间，没想到郭钠挺身而出要帮自己挡酒，于凡自然不让，那只有自己硬着头皮上了。不过于凡一急，抓住郭钠的芊芊素手，让郭钠脸颊一红，迅速缩了回去。
于凡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于总豪爽”石纬众人拍手。
石纬接着又倒了一杯酒，端给郭钠，说道：“我再单独敬一下咱们郭警官。”
于凡挡住石纬的手：“石总，我们男人喝酒怎么能让女人掺和呢？”
石纬笑里藏刀：“刚才郭警官自己都说可以喝的嘛，少喝一些也无妨。”
于凡：“我于凡不喜欢看见女人喝酒，你若执意要敬，这杯我喝。”
此话一出，于凡本以为石纬会碍于面子退回去，哪知这个石纬厚颜无耻，依然要敬，于凡无奈接过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郭钠见于凡连喝两杯，表情实在难受，悄悄凑到于凡耳边，对于凡说：“于大哥，其实我能喝一点酒，我们山东女孩天生带点酒量。”
于凡小声告诉郭钠：“女生出门在外，千万不要喝酒，一旦开了喝酒的先例，以后就都得喝酒。而女生喝酒非常容易出事，所以一滴都别喝。”
郭钠哦了一声。今天于凡是身陷困局，这可如何是好呀？
于凡冷静地小声说：“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