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冬夏之神4

直到有一次，乌雷尔很多天都没有等到斯嘉蒂过来，于是前往斯嘉蒂家找她进行不定期的组织活动。家里没人，他以为斯嘉蒂外出游猎去了，他就在斯嘉蒂家门口守候，结果守了很多天，自己都快冻成冰雕了，斯嘉蒂都还没回来。乌雷尔觉得情况不妙，就去找一个女预言家询问斯嘉蒂的下落。那女预言家说斯嘉蒂因为跟神交往通婚而中了巨人族同类的魔咒，现在被禁锢在一个丑陋的躯壳中，除非有男人像爱自己美貌的心上人一样爱她，否则就会被永远禁锢。

乌雷尔极度后悔当初不应该太自我，要是两个人那时候就住在一起了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乌雷尔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起来，他的破坏欲比之霜巨人更旺盛。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满世界地寻找斯嘉蒂。

一天，他来到一处海边，准备猎一只海豹当做食物，却在海滩上看见一条鲸，胸鳍的位置还插着刻有自己名字的箭。他知道这是上次被他射中的女妖，就用斧头从它身上砍了一块肉下来，生火烤着吃。刚吃了一半，就来了十二个巨人对他嚷道：“呔！你这厮为什么偷吃我们的猎物？”

乌雷尔怒道：“明明是我射杀的，箭上面还有我的名字，怎么变成你们的猎物了？”他看见这些斯嘉蒂的族人就来火，再加上这些巨人还很蛮横。他摸了一下背上箭壶中的箭，只剩六只，自己却要面对十二个敌人。但他还是弯弓搭箭叫道：“等我把你们变成我的猎物，咱们的争端就解决了。吃我一箭！”

“你射得不错，但鲸却是我们拖上岸的！”离他最近的一个巨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箭射入口中而死。这只箭贯穿他后余势不减，又射中了他后面的一个巨人。乌雷尔开局就一箭双雕解决了两个敌人。剩下的十个巨人操起家伙向乌雷尔冲过来。乌雷尔嗖嗖嗖一阵连发，射完壶中之箭时，巨人只剩四个了。他扔弓挥斧与这四人近身肉搏。等将这四人斩于斧下时，他自己也体力耗尽，身负重伤，倒地不起。

这时过来了一个女人，她有着人类女性的身高，却有着男性巨人一样的体格和相貌。她的腰跟肩膀一样宽，皮肤当然也是跟树皮一样粗糙。丑都已经让人难以忍受了，关键她还板着脸，很不友善地对乌雷尔说：“嗨哟！冬神也会受伤？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啊？”

“哇！”乌雷尔在她走近后被她的丑样吓了一跳，“请你帮我一把，我会付给你足够的报酬的。”

这丑女力气很大，她把乌雷尔挟在腋下，夹得乌雷尔快透不过气来了。丑女将乌雷尔带到一个山洞，把他往地上一放，说：“我已经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了，在我家里你不会有事的。现在先付我一部分报酬，吻我吧。”

乌雷尔觉得这女人也太难看了，自己简直下不了口。但不吻她，她肯定不会给自己疗伤。想到这里，他就闭上眼，吻了她一下。

女人给乌雷尔拿来食物和水，让他恢复体力。慢慢天黑了，女人铺好了一个草床，问乌雷尔：“想不想过来跟我一起睡？”

乌雷尔心想，我品位再低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吧，便推脱道：“两个人睡会挤痛我的伤口的，我还是睡地上好了。”

“好吧，我也不必费事给你疗伤了。看来你也给不了多少报酬。”女人冷哼了一声。

乌雷尔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女人的要求。

这女人也爽快，看冬神答应了她的要求，就马上替他擦洗伤口并包扎妥当。虽然她的手指那么粗糙丑陋，但抚过伤口时，乌雷尔觉得无比柔和，并能像吗啡一样迅速止痛。

第二天早上，乌雷尔醒来后感觉全身像是充了电一样充满活力。转头一看那个为他充电疗伤的女人，发觉她居然变成了自己朝思暮想、苦苦寻觅的斯嘉蒂。她就像睡美人一样躺在那里，让人不忍破坏这种静态的美。乌雷尔禁不住在斯嘉蒂唇上吻了一下，但吻完后她并没有像睡美人一样苏醒过来。乌雷尔用手指轻轻在她身上挠了几下，她没反应，又捏住她的鼻子，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乌雷尔吓了一跳，一下站了起来，突然发现床边有一堆蛇蜕下来的皮一样的东西。他拎起来一看，正是昨天他看到的斯嘉蒂丑陋的外壳。他厌恶地将这蜕下来的皮投入篝火中，让它瞬间化成了灰烬。他跑到外面雪地抓了一把雪，像在蛋糕上撒白糖一样撒在斯嘉蒂脸上。斯嘉蒂立刻睁开了眼睛。

爱人失而复得让乌雷尔一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女人。斯嘉蒂也像藤蔓缠大树一样紧搂住乌雷尔，在他耳边说：“我就知道你会给我爱情，驱除魔咒，让我化茧为蝶的。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柔和，如羽绒一样的瑞雪给了北国一个丰收的兆头。人们说这是两位冬神柔情蜜意的体现，凛冽的风雪是他们在宣泄激情；呜咽的寒风是他们在打情骂俏；而偶尔的暴风雪则是他们在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