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农业部长弗雷尔（5）

在其中一个女妖喘气时，另外一个说：“我们是比你们阿瑟神族和瓦纳神族，甚至比霜巨人都还早的魔族后裔。比你们神族更早来到这个世界的霜巨人和火巨人原本都只是我们族人的仆役。我们的凶悍和强大是你们这三个种族联合起来都无可匹敌的。只是当年我族违反了自己的誓言，用磨子制造了非本族生物，也就是从冰盐中舔出了奥丁父亲布里的巨型母牛奥德姆布拉，才遭了天劫，使我们现在被你们这些弱小得多的种族奴役。

“你弗雷尔知道这个磨子是从哪儿来的吗？我们也不知道，但我们比你们更早使用它达数万年之久。创世之初的‘雾国’尼夫尔海姆、‘烈焰之国’穆斯贝尔海姆以及相关的一切，都是我们用它磨出来的。后来我们遭天谴，随石磨一起陷入了地下，黑侏儒又把这石磨发掘了出来。但他们不知道怎么使用，在我们的提醒下他们才知道使用方法。但地下城的空间有限，黑侏儒不能放置太多石磨磨出来的东西，就把它献给你了。弗雷尔，你不要吃惊，黑侏儒没给你们说的事情还有很多。后来我们在黑侏儒的帮助下回到了地面，人类的战争让我们手痒。凭着自己的天生神力，我们身着戎装，成了雇佣兵，只不过后来我军战败后我们成了俘虏，被商船船长像送礼一样送给了你。结果我们一来就看到了这磨子。而且你还强迫我们推这破玩意儿。现在我们的手磨破了，脚长茧了，该让我们歇息了。”

但弗雷尔比周扒皮还能狠下心来剥削员工的剩余价值，他依然要女妖继续推磨。他说在世人没有进入按需分配的社会模式前，一定不能停止推磨。于是两个女妖愤愤然地抓起磨杆，咬着牙唱道：“磨呀磨，弗雷尔让我们磨出了人类所有该有的东西。现在所有的好东西都让我们磨完了，他还要让我们磨，我们就磨出人类不该有的东西。我们就磨出所有的坏东西。我们要磨出推倒弗雷尔神像的人来！我们要磨出血流成河的战争来！我们要磨出穷奢极欲来！我们要磨出手足相残来！我们要磨出饥荒来！……”

弗雷尔大怒，正要抽出腰间的金刀劈向女妖，却发现宝刀作为定情信物被老丈人留在巨人国了。于是他举拳砸向女妖。但两个女妖一闪，弗雷尔的拳头击中了石磨。石磨滚进了大海，两个女妖狂笑着飞逝，她们的话也顺风传来：“这下解脱了。刚才的言语刺激终于让你出招了。我们虽然力大无穷，但由于宿命的原因，只能推磨但无法让石磨移位。现在你将石磨打入大海，我们也就解放了，现在能在大海中到处漂流了。因为我们命中注定是要跟随在石磨周围的。弗雷尔，你知足了吧，我们已经为你磨出了太多好东西了。”

后来，石磨和这两个女妖落入了一群强大的海盗手中。海盗们当然也看过石磨的使用说明书，他们要两个女妖推磨磨出当时自由市场上最昂贵最畅销的东西，那就是盐。海盗们的贪婪和严厉更甚于弗雷尔。弗雷尔只是把两个女妖当健壮的男人一样驱使她们推磨，但海盗们是把她们当牲口一样驱使推磨。她们在海盗船上磨出了太多的盐，以至于船沉入了海底。所以自那以后，海水也变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