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刺杀
“从目前的证据看，唐益有很大的嫌疑。”
“可是，当时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很积极地参与案件调查？如果是他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何必平提出质疑。
“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一般来说，对查案越是积极，越不可能是凶手。”钟凡道，
“但是，仔细想想，当时刚开始调查，大家彼此都还有戒心。除了作为侦探的景天，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站出来帮忙查案？”
“你是说，他是故意的？”何必平顺势分析道。
“很有可能。”钟凡道，“而且你也说了，他和你一样拥有充足的杀人动机。结合所有的证据看，能够实现这个手法的，只有他一个。”
何必平默默点头应和，他也是听得似懂非懂。但总之有一点他记住了，唐益有很大可能是凶手，碰到他一定要谨慎。
“行吧，那大家继续分头调查。”钟凡起身，拍了拍何必平的肩膀：“我说，兄弟，你也得学会自己分析，不然以后连游戏都玩不了。”
何必平讪讪笑道：“没关系，这不是有其他玩家嘛。我不会分析，总有人会分析的，我负责搜证就好啦。”
“但是等之后新人保护系统关闭，你连其他玩家都找不到，怎么跟着别人？”钟凡问。
“新人保护系统？那是什么？”何必平一脸狐疑。
钟凡无语，“我问你，你现在等级是几级？”
“等级？”何必平迟疑了几秒，“好像是五级。”
钟凡：“前几级系统保护新人，强制要求玩家聚集。但是七级之后，新人保护系统关闭，案件发生大家不再见面，直接各自展开调查。如果你不懂分析，可能连隐藏在人群中的其他玩家都找不到。”
“啊？这样吗？”看何必平的表情，应该不知道这事，“那怎么办？”
“没什么办法，学着分析吧。”钟凡摊手，“无论搜证查案，还是以后找出其他玩家，都得懂得推理分析，这就是这个游戏的精髓。”
与何必平分别后，游戏时间来到一小时零八分，只剩半个小时的调查时间。
两人讨论后决定，还是先去永安当搜查赵文昌的房间。
一来为验证何必平的证词，二来也将地图里的所有个人空间搜查过一遍，未免出现遗漏。
在赵文昌房间，二人依旧分头搜证，不到五分钟将房间搜了个彻底。
【交易账本】
上面其中一栏，清楚地写着“张文轩”的名字，可见赵文昌的确到过城东古董铺。
【钱箱】
箱子紧闭，挂着一个铁锁，需要密码才能开启。
【陈旧的族谱】
翻看族谱，赵文昌和唐泰竟然是亲戚关系。
【永安当古董名册】
上面清楚地记录着永安当每件古董的标价。果然，赵文昌真的有批量出售古董，卷款潜逃的迹象。
“看样子，何必平没有撒谎。”钟凡慢慢走到钱箱跟前，“这个密码锁，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唐雪见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一般来说，这种密码锁的密码，都藏在房间里。”
“我知道。”钟凡扫视整个房间，“我刚才就留意了，但没找到任何与数字有关的线索。”
唐雪见沉吟片刻，在账本、族谱和古董名册间徘徊，最终走到古董名册前，“那密码的线索，十有八九藏在书里。”
“辛苦你啦，我的女神。”钟凡摊了摊手，他这个角色看不懂文字。想读懂书册的意思，只能借助于唐雪见。
唐雪见秀眉紧蹙，开始一页页翻动古董名册。
她断定密码藏在古董名册里的原因很简单，只有古董名册对赵文昌而言是最为重要的。另外两样，族谱可有可无，账本刚刚拿到，都不大可能藏了密码。
钱箱的密码是四位数字，但并非阿拉伯数字，而是这个世界的文字。钟凡看了半天，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辨别出一到九九个文字。
“六七，三四。”钟凡还在摆弄密码锁，唐雪见忽然说。
“确定吗？”钟凡抬头。
“不知道，你先试试。”唐雪见说。
钟凡照做，但密码锁纹丝不动，“不是这个。”
唐雪见又陷入沉默，半晌又说：“那，一七五三。”
依旧没能打开密码锁。
“你考虑仔细点，别乱猜好吗！”
“闭嘴！”钟凡刚抱怨两句，被唐雪见一语喝住，“有本事自己来找，别在那边说风凉话。”
钟凡乖乖合上嘴，不再说话。
“再试试，九九二一。”
第三次尝试，依旧以失败告终。
唐雪见紧抿双唇，口中喃喃自语，“是什么呢？”
钟凡凑过身去，看到唐雪见摊开放在桌上的书册，随手翻了几页，叫道：“哎，醉颜，这上面每页的一行行数字是什么意思？”
唐雪见瞅了一眼，“那是古董编号。这书册里的每件古董，都有其对应的编号。”
钟凡思索道：“你说，会不会某件古董的编号就是密码？”
“不可能！这里面一共就几百件古董，编号最大的也就三位数。”
唐雪见刚说完，抬头正好迎上钟凡闪烁的目光。而后，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莫非是！”
话音未落，唐雪见“扑通”放下手中书册，转而在房间里大肆翻找。
一转眼，陈放在角落木柜里的一尊玉佛被她目光锁死，这是赵文昌房间的古董里，藏得最隐秘的一个。
“至尊佛陀，白玉砌成，西汉年间所造，至今已有千年历史。编号是——”
“八十七。”
“密码是，零，零，八，七！”
钟凡顺势在密码锁上将数字一个个转好。
噔！
锁开了！
两人喜悦地对视一眼。
轻吐一口气，钟凡略带些谨慎地打开钱箱。
“这些钱，好像都是来自一个地方的。”翻出钱箱银钱的过程中，钟凡偶然发现，每张银票或者银子上都刻有一个相同的图案。
唐雪见瞄了一眼图案，“这个标志，不像是正规钱庄发售的银票。”
“难道，是黑市？”
“如果赵文昌想要卷款潜逃，必须靠出售古董筹集足够的资金。但整个渝州城都是唐家的地盘，正规渠道肯定行不通。所以，他只能走黑市，或私人商户。”唐雪见分析道。
“无论是哪种，都证明他没安好心。就凭这些东西，加上交易账本……”
“谁！”
两人说话间，钟凡忽然一个摆头。
唐雪见被钟凡吓了一跳，“怎么了？有人？”
钟凡盯着房门好一会儿，“没事，应该是错觉，是我多心了。”
“是么？那可能是门没关好。”
靠近房门的唐雪见，转身走到房门前，随手拉开房门，正要再关一次。
门缝里，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她面前。
“啊！”
一柄尖锐的利器，瞬间刺穿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