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世诡秘

“嘿嘿，这个嘛？”狡猾的赵章在小土司爷耳边道，“以后啊，您长大了，要用人的时候嘛，这个好说，要不，您猜猜？”

“呵，你要想提官，对不对？”极为聪明的小土司爷问道。

“爷猜对了，正是！正是！”赵章点头哈腰地讨好道。

“哈哈哈，你们都是想要官儿的一群鬼！”小土司爷道。

“嘿嘿，为什么这样说啊，爷？”赵章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爷爷经常说的。”小土司爷实诚地道。

“嘿嘿，嘿嘿。”赵章尴尬地嘿了几声，自己的心思被一个四五岁的身份地位极高的小屁孩识破，很是不好意思。

很快到了赵寨长赵章的家外面的土院坝，一眼看到的是青瓦，正堂屋上的瓦都是老青瓦。

只有新盖的侧屋是新瓦，瓦沟垂直而分明，老瓦上有些许绿色的青苔。

瓦檐下的台阶是用长条石规整的砌成的，从院坝到堂屋有三层的石阶梯子，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厢房。

厢房左前侧是翻新的侧屋，侧屋正前方是烤烟房，全是土垒成。

烤烟房外墙用石灰粉刷过，颜色成白色的，烤烟房后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右侧宽阔之地有几颗高大的果树，果树旁是牲口棚，有水牛棚圈，黄牛棚圈，猪棚圈。猪棚圈前也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小土司爷第一次看到房子两边的厢房外面的吊脚楼上挂着如此多的红色的辣椒和玉米棒。

“哇喔，你家好多的辣椒和玉米棒！”小土司爷惊呼道。

赵寨长赵章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在这个大寨子里也算是一个殷实大户了。家里几十亩药材山，还有十七八亩地。

家奴倒是不多，就那么五六个，都是些蛤蟆鼠辈之流。长工短工若干，几乎都是些聋哑人。

因为知道这寨长不是好主顾，心狠手辣，在本地大多招不到人。

能在他手下做事的都是稍远寨子里的一些游手好闲之辈。跟在寨长屁股后面作威作福，混得一口饭食和叶子烟抽抽及少量银子。

唯一看得起赵章的人就峒长一人，其实他就是峒长的一条狗。

在寨子里，赵章虽贵为寨长，但覃、黄、田、向四大族各族族长都是他爷，因为这四姓都是土司的贵族，他得小心伺候着。

赵寨长赵章起初啥也不是，甚至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

那年他娘怀着赵章快要生他的时候流落寨子口，被原来的赵寨长赵长仁，即他干爹发现。

因为寨长赵长仁见他娘挺着个大肚子甚是可怜，于是收留了他娘。

据寨长赵章自己偷偷考证，自己母亲原姓是杨氏，是朱厚熜入嗣大统时人，也即世宗年间人，后因“壬寅宫变”受牵连，逃难于此。

母亲遂改姓氏为赵杨氏，自己降临人世，顺理成章自己也有了姓氏，故跟干爹一姓，遂有赵姓一说。

生下赵章次年，生母杨氏大病去世。同年干爹赵长仁而无子嗣，赵章过继当了寨长的干儿，名正言顺的当上寨长的儿子。

寨长赵长仁无儿无女，而赵章又十分聪明，在院坝书院里学习四书五经，教啥会啥，学啥会啥。

老寨长遂视赵章天赐其儿，过分宠溺赵章，任由乖巧聪明的小章儿胡来，于是他乖张戾气的性格伴随他一生。

赵章二十一岁时，养父赵长仁突发怪病，卧床不起，不一年，英年早逝。

寨长殁翌年，赵章继母寡孀追随自己的丈夫驾鹤西去。

赵章世袭一个寨长之位和一大套房产及牲畜棚圈若干，还有家里几十亩药材山，外加十七八亩地。

少时，本来一个孤儿应该与人为善的，但不知赵章哪里偷偷弄得一本奇书《厚黑御术摘要》。

所有的一切皆以书中所言行事，事事皆顺，甚至是所向披靡，无往不胜！

故赵章办事，除了“照脏”外，还有照“章”节办事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