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天险-返程中,知前身何去何从
后面婆婆直抓重点:“小诡面,你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谁会跟他们认识!”诡面气呼呼道,扭头不看他们三个,
婆婆心下一沉,难道是在灵生山的那一次?
“我们回阁。”她当下拽着诡面准备直接回去,脸色严肃凝重,
“慢着,我有事要和你说。”帝铭盯着诡面,完全无视旁边的诡阁婆婆,
诡面低头看着抓着他胳膊的手,有些犹豫道:“婆婆,既然我都下来了,那就把事情都解决了吧?”
“小诡面,你当真要与他们打交道?”
“之前在灵生山的时候……”
“好了,婆婆知道了。”话还没说完,她就转过身来,眼底深处藏着担忧:“记住我的话。”
诡面看她走了,松了口气,旋即眼神不善的看向帝铭,
要不是之前在灵生山他也有事情没搞明白,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他们,
司蓝上下左右打量着他,看的诡面不耐烦:“你看什么?!”
司蓝故作成熟,啧啧两声:“相传你的推衍术厉害到了极点,那你也一定知道我们要来问什么了?”
诡面微抬下巴:“那当然,我可是诡阁之主!”
帝铭吐出两字:“清念。”
“你想干什么?”诡面突然心下一慌,语气里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紧张,
这表现的也未免太明显了点儿,司蓝腹诽,
“她已经死了,在一年前。”帝铭定定的看着诡面,声音平静,但是眸中浮现了丝探究之色,
诡面心口一震,很快将自己波动的情绪遮掩下去,顺着他的话道:“是啊,她死不死不关我的事。”
“你认识她。”帝铭向来是抱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和他说话,而且句句直戳命门,丝毫不给他犹豫和掩饰的机会,
诡面指尖颤抖,往袖子里缩了缩,似是下了决心:“那又如何?我认识她又如何?”
他重复了两句,看似镇定,却无疑将更多的慌乱袒露在了帝铭面前,
其实在帝铭说出清念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防线就已经开始崩塌了,
相反,帝铭一开始就掌握了他的命门,面无表情道:“不如何,我要你将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包括她和千机默然是什么关系。”
“呵呵,”都到这地步了,诡面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早就猜到了还问我干什么?”
“果真如此……”帝铭紧锁眉头,声音也低了几分,看起来在思索些什么,
“一年前真相如何?”
“不知道!”
诡面干脆利落的撂下三字,目光毫不避讳的和他撞上,
他是真的没有推衍一年前大战的事情,所以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帝铭看了他半晌,最后侧头对司蓝两人道:“我们走。”
诡面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最后在他即将要消失前才怒而提醒道:“喂,你离清念姐远点儿!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
帝铭眉头还未舒展,好似是没有听到这话便不见了,
诡面将面具摘下来,惆怅的揉了揉脸才回去。
灵生山入口,司蓝忍不住问道:“主子,你刚才和那小pi孩儿说什么,到底问出来没有啊?”
“相必主子心中已有答案了。”山雁沉了口气道,
“千机默然就是一年前死去的清念,能变成这样,只有一个办法。”帝铭拇指摩挲着骨节,淡淡道,眸中光芒忽明忽暗,难以捉摸,
其实他心中现在盘旋着的是诡面最后那句话,
他,听到了。
司蓝接着就张大了嘴,一脸震惊,清念变成了千机默然?!
怎,怎么可能,不可能啊,这时间也对不上啊!
“主子说的是……引灵,她竟然被渡灵人引灵了,真是难得的机遇。”山雁已经猜了出来,内心也是惊了下,
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的话,确实只有这一个最不可能发生的可能了,
“引灵人……”帝铭细细嚼着这三字,心中仿若被千斤重石压着,
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比之前还要棘手,
但是如果说先前一切都按照幕后之手操纵的运转,那现在千机默然的引灵无疑成了最大的变数。
“回去找她。”
“哎主子,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你真的要去找千机姑娘啊!”司蓝在后面扯着嗓子嚎,
山雁有些出神,
看来不是司蓝多心,主子有些地方确实不一样了,尤其是对千机默然这位身份不一般的姑娘……
灵生城医道世家。
“哎呀我的天,这什么破地方,怎么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出去呢?”疯子舔着嘴角感觉有些口渴,
任他怎么在这儿晃悠,偏偏就遇不到一个弟子,找不到一条正确的路,感觉像进入了迷阵一样,找路找的他心烦意乱的,
真是……
他叉着腰喘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就让千机带着他走了,这下倒好。
小弟子领着千机默然到了住处之后,连脚都没歇就着急忙慌的准备离开,
“不行不行,我得去找我家公子,还得去找碧水哥!”
“你要担心的不应该是家主吗?担心你家公子干什么?”千机默然手上动作一停,奇怪问道,
那小弟子脸一苦就蔫了下来:“其实是因为大公子和二公子也在那儿。”
什么?
那是为什么?
千机默然心里疑惑甚浓,但是看他急得又要冒汗了,就没好意思再多问,只是连忙道一句:“那我方便去吗?只是在外面看着,不会打扰你们。”
“这……”弟子挠挠头,有些为难,不过想到她身份便道:“那小姐就随我一同去吧。”
两人走到院落中,
小弟子瞥了一眼左边,哎了声:“疯公子怎么还没回来?”
“没事,不用管他,我们走吧。”
“哦。”
此时此刻,付瀚海院子中正站着一堆德高望重的医师,可他们皆是面露难色,束手无策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付阳耀和付星津搀扶着一个身着华服,雍容华贵的女人,心思各异,
他们时不时的瞄一眼房门,见一丝动静也没有,心里反而越发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