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布局
谢峰坐在房顶，晚来的风多寒意，他跃上高墙，放眼看去，街上一片寂静，周围数丈内并无民房，西南有座小亭，空无一人。东北街口有乞丐卧在街角，正西方有骚动，一只野猫从搁置在小贩散放的板车窜出，谢峰迎风甩手，一股蔷薇清香在夜风中独自游曳。
“好时候。”有人断呵一声。
谢峰闻声看去，只见李二公子长袖飞舞，手中折扇发出器鸣声，他似是在应对劲敌。谢峰跃下墙，眼前人影一晃，有人自他刚坐的地放跳出。他刚欲起身追，便听到李二公子说：“不用追了。”
他抖抖袖子，一阵器鸣声后，地下便有了许多不同形状的暗器。
齐王从书房出来：“都走了？”
李二公子：“谢少爷的香撒得及时，如果他不离开坐观的位置，那人还逃不了。”
齐王：“你算好了时间和位置，能在峰儿跃下时把来人逼到剑下，峰儿总比人快半拍这点你没算进去，是失算了。”
李二公子嘿嘿笑了，对着谢峰眨了眨眼，“真是百密一疏。可惜了。”
谢峰：“来的是什么人？”
李二公子：“你去叫刘厨师起来，他会告诉你来的什么人。”
李二公子用手指指满地的暗器，齐王眼中多了寒意：“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
谢峰去厨房时，刘厨傅还在，他系着深蓝色围裙，扇着火，灶台上蒸笼中不知道蒸的什么，有涩涩地味。
谢峰嗅了几下问：“蒸的什么？”
“馒头。”刘厨师淡淡地说，他说时用眼睛扫了一下灶台，一口铁锅正在熬着什么，厨房内涩味更浓。
谢峰：“这么晚还不睡，在做什么好吃的？”
刘厨师：“谢少爷深夜前来，不是饿了来找吃的吧。”
刘厨师脸上烟炭色从没有洗尽过，厨师短袄却是很干净，尽管常常能从他身上嗅到浓浓药味，但衣上从未见污垢。头发很短，手指会常常抖动，大约是上了年纪，又常在厨房操劳的缘故。
刘厨师年龄与李二公子相仿，李二公子没有齐王传唤是不出藏书阁的；刘厨师也是，常年在厨房，脸上总有烟炭色，背也有点驼，厨艺不怎么样，但齐王和齐王妃却很敬重他，从不听二人对他厨艺有所怨言。
逢年过节，有客来访，若非故人，必请厨香阁的大厨来操办，此时，刘厨师就放了小假，回家。
齐王府没有总管，藏书阁由李二公子掌管，置办采购都由他自决。厨房也是，有一次他去见师父时，不知道王妃也在，在书房门外便听到王妃说“厨房开销很大，本月银子不够，还需增银购置食材。”
“由李二公子根据需要调配，迥儿、峰儿正在长身体，多购食材是应该的。”齐王说
“这是自然，只是辛苦了三哥。”王妃如是说。
“他喜欢这两个孩子，把他们当自己孩子一般待。”齐王对王妃说，“家中下人能裁减的再减些，人越少越好。”
“这个大哥放心，除皇帝、皇后赏赐的不能减，现在家中没有多余的人。我也是不愿三哥太辛苦。”
王妃私下总称齐王为大哥。没有人比谢峰更清楚齐王江湖故事了。被王妃称为三哥的，定是七侠中的老三，化骨手刘威。
化骨手刘威江湖名声高于自己的父母，论资排辈，父母也是要称他一声三哥的。
谢峰：“有人进了王府，和李二公子交上手了，收了不少的暗器，请您老前去看看是什么人干的。”
刘厨师闻言动了动眉：“哪此短命鬼来送死了，李二哥手下从不留活口。”
谢峰：“是我不好，让贼人跑了。”
刘厨师这才抬起头，沉声说：“怎么让跑了，麻烦。”
谢峰：“是我撒了蔷薇粉，李二公子将贼人引到点时，我正好给他留了空位。”
刘厨师舒了口气：“洒的就是我给你的蔷薇花粉？”
谢峰：“我看府外的眼睛们太累了，想让他们好好睡睡。”
刘厨师：“这是歪打正着了，就由他们去吧。有李二哥在，大哥那儿是安全的。你回去睡吧，明儿要办的事很多，带上我给你做的干粮，累了就吃点，一次不能吃太多，一块就行。”
谢峰：“李二公子就是七侠是的老二吧。”
刘厨师：“除了他还能有谁？”
谢峰：“其实你也是，是老三化骨手刘威。”
刘厨师：“很好奇吗？”
谢峰：“江湖七侠中的老二、老三失踪多年，原来就在我身边，真是失敬得很。”
刘威不置可否地笑了，他心情似乎不错，笑时皱纹布满额头，倍增慈祥。他将包好的干粮递给谢峰，叮嘱着：“记着，一粒也不允许浪费，如果敢浪费了，我保证你再吃不到这么好的。”
谢峰接过揣入怀中：“吃了它，我就不知道饥饿是怎么会事，纵使没明昼夜赶路也精神百倍。我保准一粒都不会掉，就是掉了也会捡起吃了。”
刘威听他这么说，便开心地笑了夸赞着：“谢公子不亏是王爷爱徒，样样儿都拔尖。”
说完他收起围裙，将房门锁好，厨房内便散出一股莫名的涩味。
“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什么人造访齐王府了。”
二人到时，齐王与李二公子还在，刘威围着一地的兵器转了一圈后，从土中拔出一枚牛毛般细针，啧啧感叹：“二哥，你的神功又进一层了，连这个都能躲过。”
李二公子靠在树上闭目养神，闻言看了看他手中的针，淡淡地：“它穿不透我的扇子，当然就伤不到我。”
齐王：“来人功夫不弱，看出什么来路了吗？”
刘威：“有三拔人，一拔近身偷袭，一拔放暗器，一拔声东击西，混淆视听。”
李二公子：“我只见到了偷袭的，其他的就没看到。”
刘威：“这些暗器是机括发出的，在这书房外早就埋好了，偷袭的负责把人引到位置就好，谢少爷一直盯着外面，放风的应该就没敢动。或他们想动时，已动不得了。”
齐王：“王府内部也不安全。”
李二公子：“大哥，这王府内除了我们几个，那个不是派来盯紧咱们的？他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倒是出乎意料。”
齐王：“这王府就是个囚牢，你二人在此受委屈了。”
刘威：“人生快意，无非得知己，尝美食，喝美酒，传天下正义道。无憾。”
李二公子闻言大笑：“别酸了，你做的食物实用不假，口感却不行。如果有一天你做到色香味俱佳，这个二哥由你来做，我自降为三。”
刘威：“我记着了，大哥和谢少爷为证。”
齐王：“峰儿，明日寅时你要将城南方太医请到府第，安排好时间，不要早也不要迟。至于府内、府外的那些眼睛你尽量做到不欲让其看到，却又必须让其看到就可。”
谢峰听这么说，心情大爽：“这个最好玩，我保准让他们好奇无限却又百思不解，让他们和自家主子都不得安宁。”
“终是少年心性。”齐王看谢峰一脸兴奋出门，笑说。
李二公子：“大哥，我先出发了，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传回。兮若师妹这两日就能到来，我不在时就由她掌管藏书阁。”
刘威听说兮若要来，叹口气：“她终于下山了，要不要告诉王妃？”
齐王：“她来时齐王攸已不在人世，再无牵挂，何必让王妃不安。”
刘威：“大哥与六妹一往情深，七妹苦了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
齐王：“当局者迷，我们都知道，她和无机道尊在一起才是幸福，偏她就不自知，白白浪费了十五年的大好年华。”
刘威：“只能说，大哥更有魅力。”
......
凌晨，一女子端坐洛阳嵩县南部白云山玉皇顶远眺，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层峦叠嶂、林立险峰上，那静止峻秀的山峰和飘逸灵动的云海形成了一幅幅壮美画卷。气势恢宏的云海披霞带彩，绵延至天际。
“疏忽云烟化杳冥，峰峦随水如丹青。”女子呤哦着，从背包中抽出一把琴，合着优美旋律呤唱：
“庭中有奇树，
绿叶发华滋。
攀条折其荣，
将以遗所思。
馨香盈怀袖，
路远莫致之。
此物何足贵？
但感别经时。”
唱到最后，琴声幽咽，女子脸上满是泪。
“勘不破的情关，走不出的牢，多情总被无情恼。”女子边收琴边低呤。小坐片刻后，慢慢向山下走去。晨风吹动青丝，是一张极美丽的脸宠，只是眉头紧蹙，整个人便多了一种冷艳忧郁的气质。
.......
早上刘威早早地起来给齐王送早点，齐王昨夜多惊厥，王妃一夜都没睡好，早早起来说：“王爷洗漱过后，请医师来看看，最近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齐王：“无妨，应是练攻急切了，我的内功心法有了新体会，过不了多久，应该会更上一层。”
王妃：“王爷，身体才是根本，功法能练到什么境界尽力就行了，不可勉强。”
齐王：“练武之人也执著，成为武林巅峰是武林人的梦想。”
王妃：“王爷千金之躯不可儿戏。”
齐王：“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让刘厨师熬了参汤，他该送到书房了，我先过去。”
王妃点点头：“王爷如有不适一定要跟若兮说。”
齐王闻言将王妃揽入怀中：“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人受苦。”
王妃哽咽了：“知道就好。”
齐王出门向书房方向走去，侍女看王妃一脸担忧神色，轻声问：“王爷最近几天都这样，不会真是病了吧。”
王妃：“王爷最近身体状况是不太好。不过无妨，他是练武的人，小病还奈何他不得。”
侍女：“王爷与王妃情深，一定能白头偕老的。”
......
刘威先到的书房，他对着门锁自语：“来早了。”
“就早了那么一点。”齐王在身后说。
刘威看齐王笑盈盈看着他，讪笑道：“只抱怨了一句就让大哥听到了。”
“运气不好，我记得少时就这样，从不抱怨，只要抱怨一句，就能让父母亲大人听到。从此便发誓再不抱怨。”
“看来我也得起个誓，让自己克服这个坏毛病。”
“何必如此较真。”
齐王坐下，刘威把早点摆好，冲了一杯烫茶后坐下聊：“谢少爷的食物我每天按时送入他房中，正是长身体时候，营养很重要。”
齐王：“嗯，这几年也是辛苦他了。代我去处理棘手的江湖事端，经历了不少风险。”
刘威：“江湖中人还不敢为难谢少侠，他现在的名头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
“他现在是齐王爱徒，顶着这顶贵帽，江湖人虽敬我等，但不一定信服他，他想领导江湖不仅要技艺高超，人品高洁，还要足智多谋才行。江湖险恶，风云多变，个中争斗不逊朝堂之上。”齐王品着糕点说。
“江湖一向不与朝廷为伍，讲的是任侠，多的是自断专行。要让让江湖侠士信服他，听令于他，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刘厨师赞同着。
“三弟，这小子虽知你做的饭菜好处多多，但并不认同是美味，是不是常抱怨你？”
“他精得很呐，也难为他了，从小就吃我做的药膳，恐怕外面最简单的阳春面他都会认为是美味呐。”刘厨师笑说。
“江湖中不知道多少人想吃到你做的饭菜呐，能吃一顿便深感荣幸，他天天吃，还挑剔，你也别宠着他。该教训时就教训教训，让他知道天外有天。”齐王慢慢吃着糕点说。
“上次李二公子已经让他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了，你看他现在见了我和李二哥二个，脸上都是笑，那嘴甜得就跟抹了蜜一般。”
齐王：“你二人是尊长，他自然要尊敬的。”
“四弟、五妹的这个儿子我们从小看他长大，都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般待。”说到这，刘厨师眼中满是笑意。
“以后大家就不用遮掩了，唤他峰儿便是。”齐王将吃时掉在手中的糕点杂放入口中，“今后他背后就没了师父这座大山，在江湖行走就只能靠他自己能耐了，奔波游离、居无定所的江湖生活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
刘威：“他父母从小对他要求就严，跟了王爷后更是勤勉，也常在江湖走动，有时骑马没日没夜奔波，也没听见他抱怨过，应是不怕苦的。”刘厨师说。
“但愿如此。”齐王站起身，“李二公子可有消息传回？”
刘威：“刚收到消息，二哥已出城，兮若已到京城，比预期的快了一天，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王府。“
齐王：“至少她这两日不能来王府，你让峰儿去找左盈，让她绊着兮若。”
“左盈来京师了？来得真是时候。”刘威顿了顿：““二哥还传信说，李太史的那个小徒儿和一个曹姓小丫头也向泰山方向赶，似有重要事宜要办。”
齐王：“他们是送玉拂尘归山的。”
齐王便将如何与石崇打赌，无涯子、曹翊如何令石崇吃憋的事说了一遍，刘威听得高兴处，连叫“痛快。”
齐王：“峰儿该来了，你让他直接去找左盈阻止兮若来王府。”
刘威点点头出门，刚到门口，便看到谢峰立在门外，他一把拿进门：“吓了我一跳，老人心脏不好，出了问题你担当
得起吗？”
谢峰：“吃了，进门就听师父让我去找左盈，我不知道去哪儿找，正想进来问问，三伯父就出来了，也吓了我一跳呐。”
齐王：“你们认识，和你一路同行的那个姑娘叫左盈，左太冲的妹妹，你去左府找她，让她留着兮若，我这儿有一张兮若的画像。”齐王从书桌旁拿出一画轴递给谢峰。
谢峰：“这事我也能办得了，我就在齐王府前守株待七姨不行吗？”
齐王：“你出面不合适，左盈那丫头最懂人心思，也最会开导人，让兮若和她在一起有利无害。”
谢峰：“原来这样啊，那丫头真是毒舌，我去找她，不知道她又怎么怼我了。”
齐王：“正事她不会和你胡搅蛮缠。说是我请她办的就可。”
谢峰不情不愿地出门，刘威看着好奇：“左盈肯定没少让他吃亏，这些年太顺了，他才开始历练真正的江湖呐。”
齐王：“三弟的糕点真是妙用无穷，吃了一块便感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活力。”
刘威端起桌子上的茶盅递给齐王：“再把这杯茶喝了，这茶与糕点药物混合后，寅时症状最明显，到时方太医纵是华佗再世也瞧不出端倪。
齐王：“三弟精通药理，这世界上应当没有人比你更厉害的了。不适的一切现象都是表面的，不会伤到根本。”
刘威：“这是自然，宓妃离世后，这世界上只有我还能传承她的奇学。”
齐王：“当时是无忧道姑抱走的那孩子，她把孩子交给道门抚养也不愿交给我们七侠抚养，看来她对我们几个不放心呐。”
刘威：“我在太史府只是远远看了她一眼，长得十分的美丽，似乎精通奇门八卦，李老道的阵法对她没用。”
齐王抿着茶：“我看那个孩子资质在峰儿之上。”
刘威：“宓妃不仅是绝世美颜，而且精通药理，陈王有过目不忘之能，他二人的孩子天赋在峰儿之上也不足为奇。”
齐王：“一晃都过去十多年了，往昔情景还历历在目。”
刘威：“我还记得当时和二哥把宓妃从魏宫救出时，她托我等照看孩儿。那个小人儿就用一双乌黑大眼睛看着我们笑，我和二哥都忍不着去抱，结果还是让无忧老道姑抢走了。”
齐王：“道门三尊早窥得天机，定是知这孩子造化奇高，才不愿让我七人带走孩子。”
刘威：“我听说无忧道姑收了个女娃为徒，初始还以为是那孩子，后来方知她收的是杨太师的小女儿。”
齐王：“道门三传奇以无机道长悟道最深，他修的顺心意最得地道精髓，能与鸟兽交流；无忧当初修的天道，颇有小成时放弃，无妄入主太史府，那孩子随无机道长学艺最好。”
刘威：“这孩子不可小觑，她能成为玉拂尘主人，必是天道修为也不弱，悟天道，得地道必能通人道，以后将是道门最强者。”
齐王：“峰儿将来侠道成就定高于我等，这孩子必也能成为道之最强者，无妄那个首徒是泰安郡羊氏那位传奇公子，他修的棋道本就源自于王道，羊祜大才，现虽闲赋在家，以后必得重用，这个羊家公子也应能成为王道最强者。”
刘威：“如此说来，他三人以后定是当世侠道、人道、王道最强者了。”
齐王：“应该是，左盈那丫头也不弱，她修的道异于常人，世俗不能理解，但却有出其不意效果，他们四人以后如联手，定会造福苍生。”
刘威：“道门有规：道门玉拂尘主人持清徵令号令天下教众。现道教为天下第一教，门徒众多，朝廷、世家均有修道之人，恐怕这一趟凶险万分。”
齐王：”无极与无妄就差这二小徒护宝，他们不怕圣物落于他人之手？“
刘威：“这三个老道自然知道，玉拂尘与墨棋主人均显世，游龙剑主便不置身事外。”
齐王：“他们这是要我们自愿护他道教二个徒儿返山门了。“
刘威：”无妄是二哥的宗门大哥，这老道精于算计，他定是算准了我们会护送道门二徒归泰山。二哥传回的消息不容乐观，刚出洛阳城他便不得不出手，可想而知前路风险很高。“
齐王：”我们七侠与曹氏和道家三传奇结识一场，此事自然不能不管，就算是着了李太史老儿的道，也要确保他们二人安全。”
刘威：“这个不容易，我不能离开，二哥也不能久随，贾家与外邦现在均有异动，贾兮辰又出京了。”
齐王：“暗探统领出京，那是要经过武帝同意的。私自出京不可能，贾兮辰这半年都不在京城，此中必有玄机。”
刘威：“杨后派人暗中查二位王子无故大病事由。贾兮辰似在收集胡人情报，兮若妹子来了，这些事就都解了。飞来峰收集的消息比暗卫还全面。她是这方面的天才。”
齐王：“左盈那丫头鬼精灵，由她和峰儿共同去护送二道友，增进友谊是好事。贾兮辰出京尾随，五妹就得辛苦一趟。要与他们同行。七妹来了，二弟和四弟得去趟西部边境。我和你就暂留守家中。”
刘威：“五妹知道能与峰儿同行，应是很高兴，知道还能见到故人女儿，准是喜欢得很。”
齐王：“如果那孩子与五妹有缘更好，无机道长终究不适合常年带着这个女徒弟。该有人教授她琴、棋、书、画、女德这些女孩子该知道的事宜。”
刘威：“五妹这些都教不了，王妃可以。”
“我感觉浑身乏力，说话困难了。”齐王声音弱了许多。
“药效开始起作用了。”刘威按着齐王脉搏问，“王爷是否难受？”
“身体不觉得难受，但这气息和动作是迟缓了许多。”齐王气息微弱，声音低沉。
“大哥得好好睡几天了，恐怕王府的风险会更高。”
齐王：“让若兮请武帝派御林军护卫，这样可少许多风险。”
刘威沉思了一会点点头：“齐王府眼线从未断过，武帝派御林军来护卫，他们就能明正言顺查看想知道的事宜，这齐王府没了隐密，就更安全。”
“我那皇兄虽雄才大略，但容人之量还是小了，他忌惮你二人，自然是不愿看到你们二人在王府出现。不然以你二人身手，无论哪一个出手，他那皇宫大院岂是能困着你们？”
“我与二哥曾救宓妃于魏宫，武帝自然知我二人身手，防人之心不怠也不为过，这多年过去了，也不想想，我二人如有异动，他还能在宫中安睡？”刘厨师说。
“此一时的彼一时，我早登机乐他便早一点安心。”
“他在防着不该防备的人，自寻烦恼。”刘厨师站起身，“大哥这位皇兄多方查询我二人踪迹未果，早该死心了。”
“人心隔肚皮，让一个人绝对相信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天隔一方，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