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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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兵权在握

兵权在握

京城内外的兵力分上、中、下卫营,其中上卫营的五千兵力是皇宫禁军,用以保卫皇城安全,直接听命于皇上,现任首领是已逝楚江湄的哥哥楚天阔。三个营中兵力最多的要属下卫营,共有五万兵力,守在京城外围,一直是二王爷所有。国家大部分的兵力都分布在边疆,它们又分为前卫营、后卫营、左卫营和右卫营守卫在领土的四面八方。

我和皇甫陵要接收的是中卫营,处在皇宫和京城之间,负责把守城门,是京城的第二道防线,约有一万兵力。里面鱼龙混杂,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些有背景、有关系的京城纨绔子弟,被安排在里面挂空衔吃军饷。中卫营这趟浑水是又混又深,里面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幸好我这外来的来头够大,后台够硬,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快刀斩乱麻,快速肃清异类,回归队伍原样。

我让青螺女扮男装,以巡察使的身份进入中卫营,快速摸清里面的基本情况。我和皇甫陵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突然进驻中卫营,搞了个突然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名单上有的官员,点到名字没来者以后就可以不用再来了,那些能不对职者也是直接给予罢免,很快我便清理出很多职位空缺。我在军营内部展开公平的选拔人才比赛,文类选能人,武类选武将,一切都在如荼如火的进行,这一步极大提高了士兵们的积极性。也给一些寒门子弟创建了一个可以看得见的晋升渠道,让他们借机展示自己的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为国家效力。我们争取在军营中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大家合力把散乱的沙子变成筑城的水泥。

中卫营里有一个负责采办军中物品,统筹军中财务的大总管,人称大囊子。此人粗短身材,长的肥头大耳,最善于中饱私囊,经常克扣军饷虐待士兵。但因其舅舅是当朝的兵部侍郎,手中握有重权又管理着全国的兵工事宜,连二王爷见了都要给其几分薄面,所以大家对大囊子都是敢怒不敢言,无人敢管。我让人带走他的时候,他还牛气冲天的冲我叫嚣:“我舅舅可是当今的兵部侍郎,一品大员,你敢带走我可别后悔着请我回来。”我走上前去笑回:“还真是不巧了,我刚巧也有后台在身,且比你的大那么一点点,我的夫君是当今的六王爷皇甫陵,当今的皇上我也称他为父皇。”大囊子直接被我说傻眼了,一副死到临头的软瘫泄气模样。有了后台的我如重力惯性加注在身,人生想不开挂都不行,以权压权真是过瘾,好比自己开了一辆重型坦克,一言不合就开轧。

我和皇甫陵努力改善士兵们的伙食,提高他们的福利待遇,给他们实行个人积分制,鼓励他们积极练兵,好好表现,做到就奖,做不到就罚,奖罚分明凭实力说话。让将领为他们制定严格的训练方案,大力实行精兵简政,再配以打鸡血式的精神鼓励法,让他们每天像狼一般合作集训,拥有狮子一样的精神面貌,随时等着出去证明他们自己。我也会经常换上男装与皇甫陵一起,和士兵们谈心,给他们搞团建,与他们培养感情。这样整合后,一支死气沉沉、毫无战斗力的军队立刻被我们激活了,像是通上了电,一下子变的战斗力爆棚不可挡。

营中的士兵一直好好的,不知怎么就突然染上了时疫,疫情很快在军中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士兵倒下来,随行的军医对此却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求助于京城的那些明医,希望他们能给出有效的治疗之法,尽快救那些染疫的士兵出病海,可他们查尽医书绞尽脑汁也无所出。眼看着军中的士兵大片大片倒下,我们却无能为力。

我和皇甫陵实在急的不行,只得去民间求医问药。后来,一个药店掌柜告诉我,说京郊圣山处有一怪医,人称瘸医无庸,无庸医术了得堪称华佗在世。听说年少时也曾在军中行医救人无数,后不知什么原因悄悄离营,隐居于圣山上,从此不再过问世事,一心只钻研医道。

药店掌柜把瘸医说的神乎其神,说我们若能求得他相助,时疫之症便有所解。只是那瘸医行踪飘忽不定。即使我们到了圣山。也未必就能寻得到他。即使能有幸找到他。他也未必肯随我下山救人。掌柜说的千难万难困难蒙蒙,但我们现在已没有其它的办法,他就是天上漂浮的传说,我们也得拽他下来看看,他就是地下深埋的奇迹,我也得冒险扒他出来试试。

趁皇甫陵还在军中照顾士兵,我带着青螺偷偷前往圣山,以免皇甫陵知道了不愿放我前去涉险。好在圣山地处京郊,离我们的驻军处也不算不远,坐马车一天就到了。但去的途中太过坎坷不平,路上坑坑洼洼、高低起伏,如同冰雹砸过的豆腐稀巴烂。我们急于赶路,马车基本上是从路面上飞飘着穿越过去,摇来晃去的,好像把我们放在锅里翻炒,出锅的时候我近乎晕厥。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被圈养的金娇玉贵了,这点儿路就把我累废了。

我们一路狂飙超速行车,早上出发晚上就到了山脚。天黑寻不见方向,我们只得在马车中留宿了一夜。幸好青萝在旁,不然我不得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吓死。这荒郊野外的周围黑漆漆的,像极了午夜的梦境,谁知道下一秒会突然冒出什么,说不定就蹲在车顶等着一跃而下,也说不定就趴在车底正用眼睛窥视着我。黑黑的夜吞噬着一切,人和妖都傻傻分不清楚了,我在妖眼中妖在我眼中都是妖,妖来妖去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上山寻人,一日寻下未果,我想这也许就是天意了,只待更努力的人为。傍晚的时候我们准备下山补给,打好这场持久战,只要治病的时间允许,我预备用人为和天意死磕到底。在临近山脚处,我偶然瞥见一个茅草屋顶隐于茂密的树丛中。我发现新大陆似的飞奔而下。

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精神抖擞的老者正在院中捣药,见我进来眼中并无惊讶,只一心一意的一下一下捣着他的药。我上前行了一礼,恭敬地问道:“敢问老翁?可是瘸医无庸?”

他摇头,笑笑说道:“这里没有瘸医无庸,只有老翁无忧。“

我知道我找对人了,顾不上什么礼节,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便直奔主题。“现在营中的士兵染上了时疫等着救命,烦请老者随我下山救人。“

老者放下手中的药玻,转过脸来。“他们染了时疫与我何干?‘’

“你是医者啊‘’

“我救了他们又如何?最后他们还不都得为你们这些权利占有者去死。‘’

“可你是医者呀‘’

“我用尽医术救活他们,他们就能活下来吗?你们的欲望是填不满的。“他起身回屋,我跟着追了过去。“既然他们这些人注定要为你们这种统治者死去,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施救于他们?”

“你是医者‘’我又一字一句对他重述道。

‘’我是医者就要沦为你们争权夺利的工具吗?我早已不闻世事,你还是请回吧。‘’

“是医者就要救人,医本医人,不然留这一身医术何用?‘’

“医者救人……医术何用?‘’

‘’侩子手的刀是用来杀人的,医者的医术就该是用来救人的,世间万物都有其轨道,存在即合理,你为何不一顺而下?非要逆而行之。‘’无庸陷入沉思,我鼓励自己再加把油,争取天黑之前拿下此人启程。‘’狗追猫,猫杀鼠,鼠会因猫的存在而不活吗?猫会因狗的追赶而弃跑吗?鼠在猫的威胁下只会变的更强,而猫在狗的追赶下只会跑的更快。‘’再来最后一击,“人知道有所出后就不会再有所进吗?人明白总归一死后就不想再活着了吗?那人生下来就只剩活着等死了。”

我没再说话,直接带青螺下山。我深信瘸医无庸一定会跟在我们身后下山救人,虽然我不知这谜一样的自信从何而来,但这次还真的被我给赌对了。在我们出发前,无庸提着医箱上了马车,就着月光,马车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无庸的医术还真不是气球吹出来的,他只简单看了两眼染疫者,把了一下脉,便开出了救人的方子,待方子换成药分给众士兵,疫情便一下子得到了控制。我们救下了所有能救的人,全军将士对皇甫陵感恩戴德,视其重新赐命之人,时刻待命愿为其以命相赠。我们现在有了军心,身边还多了个妙手回春的神医,不知道我们今后的路会不会好走一点。这场时疫来的很是蹊跷,我知道这是针对我和皇甫陵的计谋,也知道前面的路是黑的,陡的,一下看不清就容易摔断自己,可我不怕,只要慢慢走便好。路上有什么样的石头,被人安放在哪里谁都不知道,我只需要知道终有走到的一天,只要我不停下自己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