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长门怨[131]

·李白·

桂殿长愁不记春[132]，黄金四壁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133]，独照长门宫里人。

诗歌的前两句写桂殿的春天和秋天，是说女主人公含着愁苦，独自住在深冷萧瑟的桂殿之中，一年四季，只见到清冷的秋天，不知道还有欢悦怡人的春天存在。第二句写宫殿之内，四面墙都用黄金装饰，十分奢华，但是黄金上面布满了厚厚的尘土，再华贵美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徒增悲伤罢了。后两句是写月亮像镜子一样挂在天空上，柔和的月光笼罩着底下欢乐幸福的人家，但是月光一照到长门，便只有空寂和冷漠，诗人没有点出女主人公的哀怨，哀怨之情却十分深切，让每个读此诗的人都不禁掩卷叹息。

首二句桂殿秋与春对举者，言含愁独处，但见秋之萧瑟，不知有春之怡畅也。次句言四面黄金涂壁，华贵极矣，而流尘污满，则华贵于我何预，只益悲耳。后二句言月镜秋悬，照彻几家欢乐，一至寂寂长门，便成独照，不言怨而怨可知矣。（俞陛云《诗境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