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直言相告
“唉……”虎天重新坐回去叹了口气看着狐心玉道：“你是不把我逼疯你就不甘心是吧。”
“哪敢啊，妖王您现在可是统御着数千妖族，将来更是要统御万妖的妖王，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三眼魔狐而已，那有什么能力把您逼疯啊”狐心玉毫不犹豫的打击道。
虎天觉得要是这样自己还没解释清楚自己就真的被她逼疯了，虎天直接站起来大声发火道：“狐心玉，你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听了虎天的话，狐心玉也站起来看着虎天大声吼道：“好，我好好说话，我问你在你眼里我狐心玉就有这么不堪么，如果你真的觉得我那么不堪在万蛛山上你为什么还要把妖族功法给我，你知道么那天看到你眼里的欲望我就已经打算为族人牺牲自己了，可是接下我的几天，你看我时再也没有那种半分欲望，看到你把三眼魔狐族和其他种族同等对待，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我以为你和其他魂兽不一样，不会看低三眼魔狐一族，你知道今天我是鼓起多大勇气才上来找你的么，可是你为什么连一句拒绝都不愿给我。”说完狐心玉狐脸已经全是泪水了。
这次虎天没有发火，等到狐心玉说完虎天才平静的说到：“我从来没有看低过三眼魔狐一族，更没有看低过你，对你我只有敬佩，我想在万蛛山你看到我眼中的欲望，并不是你所理解的欲望，我是在知道你的的第三只眼有读心术的作用的时候，觉得要是你加入妖族的话对妖族的帮助很大，所以特别希望你加入妖族，这可能就是你说看到的欲望。”
“意思是我连让你起欲望的能力都没有吗？那为什么你给我《青丘狐诀》的时候不先拒绝我，要让我的诺言成真，魂兽从不轻易许诺但是一旦许下诺言就必须完成，就算熊战再看不起三眼魔狐一族但是他也没欠过三眼魔狐族什么承诺，既然你让我的承诺成真，为什么又这样侮辱我。”狐心玉带着泪水发泄道。
虎天看了看天空，转头看向狐心玉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又妖族功法么？”虎天都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的。
“想。”虽然不知道虎天说妖族功法的事，但是狐心玉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虎天翻身躺在了地上，抬头看了看天空，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这一次狐心玉没有拒绝，乖乖来到虎天的身边躺下。
看见狐心玉这么听话虎天先是一愣，但是也没多想缓缓开口道：“你知道么，以前我是一个人类……”
“啊，怎么可能。”狐心玉惊讶道。
“听我说完，”虎天看了狐心玉一眼继续道：“别说你不相信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以前只是一个普通人，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因为贪心捡了一块刻有妖族功法的令牌，就被它弄到这里来，来到这里之后得知这里人族妖以魂兽魂环修炼，而妖族功法却可以让万千魂兽不再遭受人类屠戮，而我身负妖族功法，为万千魂兽而战本是我的责任，但是我本身是人族，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与人族为敌，所以最开始我是想自己独自修炼妖族功法，等我有自保之力的时候就把妖族功法传给魂兽，至于他们能够修炼到什么程度那是他们的事，重来没有过统御妖族的打算，但是在万蛛山上我看到了珠儿为了族人不顾一切，她把我逼上了妖王的位置，加上后来又看到了你为了族人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族人承受伤害，你们给我的冲击很大，我以前也曾经听过一些十万年魂兽的故事，他们拥有强大的能力却龟孙在森林深处被多族魂兽称作王，然而去没有保护自己的子民，他们怕死我理解，因为我也怕死，所以我无权妄言他们的对与错，但是还有一些十万年魂兽他们愿意放弃一身修为化作人形，这也没什么错的，要是我走上魂兽之路的话我也一定回选择化形，但是就算我本是人变成魂兽修炼十万年再化作人形，我也不可能带着人类来到自己修炼十万年的地方猎杀魂兽，可是这样的魂兽就有，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一直以为高级魂兽都是他们那个样子，但是看到你们我才明白你们虽然有十万的修为，但是还不及你们这些数万年的魂兽，也正是你们和他们的差别给我的冲击，我才下定决心好好作这个妖王的，对于一些十万年魂兽来说王只是一个称呼，但是看到你们为了族人不顾一切的样子，如果妖王还只是一个称呼的话，那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你们称呼我为王，那是对王这个字的侮辱，更是对你们的侮辱，所以我一直以你们为榜样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王。”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承受了这么多。”狐心玉站起来对着虎天道，现在她明白虎天到底有多无奈，本是人族却为了她们不得不与人族为敌，要是叫自己也三眼魔狐为敌的话恐怕哪怕是死自己都不愿意吧。
虎天指了指地面示意狐心玉不用多礼，待狐心玉重新躺下后，虎天才接着说到：“以前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接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现在虽然变成了老虎，但是作为人的思想短时间内可能改不过来，也可能永远都还不过来，所以除了公共场合不用对我行礼，老实说有些时候看着你们跪在我面前都是对我的一种折磨，但同时也不断提醒了我自己现在的身份。”虎天转头看向狐心玉认真道：“接下来我说的希望你别生气。”
“你说。”狐心玉看着虎天认真道。
虎天深吸一口气道：“对于你，我确实没有过非分之想，我变成白虎才一年多的时间，并不清楚魂兽之间的事情，万蛛山上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到现在我的审美观还停留在人类时期，换句话说现在我很难接受魂兽，当然这并不是看不起魂兽，更不是看不起你。”
“那先前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狐心玉问道。
“先前你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我要是直接拒绝你的话对你来说恐怕比杀了你还难受吧，还有以后不要拿自己作为代价去作承诺，刚才就算是我还是人类，你也是人类我也不会答应，因为我不会因为一句承诺娶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作为我的妻子，这样只会毁了她也毁了我。”虎天认真说到。
听了虎天的话狐心玉笑道：“好了，原谅你了，不过我记得刚才我可没有要你娶我，我说的是……”
“那更不可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不管是谁如果真的和我有了夫妻关系，如果她愿意的话那么我就一定会娶她。”虎天直接打断狐心玉的话。
听了虎天的话，狐心玉认真打量着虎天，虽然没有睁开自己的第三只眼但是狐心玉觉得虎天说的是真的，自从自己突破万年修为以后自己的第三只眼可以判断别人是否说谎开始，狐心玉就开始依赖自己的第三只眼睛来判断别人是否对自己说谎，只要不睁开第三只眼她对别人的每一句话都抱有怀疑，现在这种毫不犹豫的相信别人的话的感觉自己已经几万年没有体会到了，现在狐心玉真的觉得好累，虽然几万年来把三眼魔狐带到了一个不错的高度，但是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几万年没有相信过别人了。
狐心朝虎天移了移把头靠在虎天身上轻轻道：“让我靠一靠好么。”
虎天脸皮一抽，你都靠上来了还问，我还能把你从推下去不成，见虎天不说话，狐心玉便心安理得的朝上挤了挤让自己靠得舒服些，同时向虎天问道：“可以和我说说你还是人的事么？”
虎天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狐心玉一眼继续抬头看着天空道：“普普通通的二十多年，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在着落日森林生活了六万多年，应该经历不少惊心动魄的事情吧。”
“其实也没什么啦，在没有统一三眼魔狐时每天想的就是怎么活到明天，等统一了三眼魔狐以后每天想的就是怎样为种族获取更大的利益。”狐心玉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虎天伸出虎爪拍了拍她，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是其中的心酸又有谁知道，既然狐心玉不想说虎天也不多问，就像狐心玉也不逼问自己一样，无论是谁都有自己不愿告诉别人甚至不想回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