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出行太虚
出门后司无邪马上放开了符华的手，
再牵下去手估计可以不要了。
很难想象看上去如此纤弱的的手，其中蕴涵着千钧力道。
早已提前打过招呼，一路出行他走出春风庭。
杨和远远站在远处的山坡上对对他报手行一礼。
毕竟无论如何司无邪帮了他很多，也帮了大明很多。
君子之交淡如水。
别离无需远送。
唯有那十不存一的桃花飞舞着花瓣被吹的翩翩起，犹如春风的精灵相送而走。
司无邪回过头只是微微颔首便继续前行。
走出桃山之后。
苏湄向后一样眼神微微停滞。
偌大桃山，十里桃花尽数被斩下。唯独春风庭一处不受纷扰。
宛如沙漠中唯一的绿洲。
春风庭那樱色的花瓣是桃山最后的色彩。
无辜的桃花被折十里。很难想象当时造成此状况的主人心中到底蕴涵着怎样的愤怒。
“你……没有全部杀了他们？”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是迎来几人的目光，凌霜也随着苏湄的视线回头看了那桃山模样。
都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身处山中自然无法看到全貌，反而出了桃山才能看到那残留的偏黑色的光秃秃的树木。
遥想那天，天地色变，日月哀嚎，他似乎也理解苏湄为何如此感叹。
司无邪没有回头，像是对往事不在意，亦或许更多是不想在睹物思人。
“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在一片雪原之中。”
他声音低沉又变得有些沙哑，只是听着语气仿佛就让人觉得这是一场久远的回忆。
众人没有出声静待下文。
“荒芜，寒冷，恐惧，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绪，那里还有数不胜数的妖兽，我除了舍命奔逃没有任何办法。”
雪原？
莫非是极北之境？
苏湄略微思考。
“那时候我记得自己孱弱的不行好不容易遇到一片火海温暖些许，又遇到一只妖兽疯狂的逃命。
然后幸运的我遇到了他，那个男人……然后我活了下来。”
三人沉默的行走。
司无邪也毫不在意大家到底有没有听自己的话，或者有没有听懂。
“我对世界的第一印象是恐惧的，害怕的，认为一切都不友好，外界充满恶意。
可他还有他带我去的那个小镇每个人都很好很好，让我觉得世界应该是美好的才对，人们应该是友善的才对。
我曾经想着，这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为了保护这种美好，我也想去守护这样的世界。”
他顿了顿感慨。
“这就是我小时候故事。它让我愿意相信美好懂得美好，所以我很讨厌死亡，别离
……我也总是对于世界抱有善意，即使长大之后我才明白这大多数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是我依旧如此，因为我本来就是如此。”
“所以明明只要你想，你可以让那群武者一步都踏不出桃山，但即使这样你也没有对那些人赶尽杀绝？”
“或许有吧，但是我更想看看这群人生不如死的样子，被我击中后的武者活着不一定比死了好……”
“你身边人……对你这样不会劝诫？”
“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如你所见，我很厉害……虽然有些自大，但我不会让别人为我的可笑善良的想法买单，她们嘛也很通情达理，除了，除了让自己不要受伤这一点……我想我都做到了她们的要求。”
司无邪轻轻点头自嘲一声。
“可即使如此，我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到，很多人没有救到……这个世界真的很混蛋，明明做了那么多，可有些时候我们连拯救一个人都很困难。”
再次前行众人又沉默很久。
苏湄难得没有出口嘲讽。
“你……才是真正的大侠。”
司无邪摇了摇头。
“我不是，至少现在不是了，桃山的时候如果再给我一种选择我会让他们全部痛苦的死去！！英菊……咳咳。”
司无邪看着肩膀上按住自己的手微微一笑。
“还是师姐你知道心疼我。”
“让你跟着我们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一点。”
符华惜字如金只说重要的事。
“你剑心破碎偏偏又领悟了剑神，如果你控制不住最后入魔，你至少……”
“我至少会成为一个拟似律者？甚至一个难缠的律者也有可能。”
司无邪想攀上肩膀上的手却被一股真气荡开，无奈想着怎么不让摸……
但却也笑着说道。
“没关系的，师姐，我希望那时候我能死在你的手里……”
苏湄冷眼旁观。
“师父，我看这登徒子一路上都指着你的手和腿看，要不直接了断他吧。”
符华谁的话也没听感到司无邪心绪平静便松开手。
司无邪呵呵一笑得意的看了一眼苏湄而且眼神还着实不老实的在她饱满挺翘处来回扫视以此挑衅。
苏湄平时遇到这种人早就拔剑来砍了，但是一想到根本打不过苏湄就觉得一阵无奈。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先前几次见面还一副好好先生伪君子模样，现在怎变得如此无耻邪性。
她又想起不久前师父说过的，他因为自己弟子死去剑心破碎……同时也影响个性。
所以看上去表面还是那一副和蔼的模样，实际上却会做出很多出格的举动……
司无邪觉得大快人心，爽的很啊。
原来肆意妄为都是这种感觉？
他突然对符华问道。
“这是要回太虚山吗？”
符华面无表情。
“是，但不完全是，在周遭州府再游历几番，看看还有无妖兽处理。”
司无邪嗯嗯点头。
“既然如此能按照我制订的路线走一趟？”
“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跟着你走就跟着你走？”
苏湄出言嘲讽，凌霜觉得无所谓。
“为何？”
“如今朝廷正整合天下武者，但是难免有些宗门不服管教，我去上门给他们一些小小的震撼。”
“啥？你要上门去灭人宗门？”
司无邪啧啧称奇。
“你这想法，苏湄师侄啊，你才是女魔头啊。”
凌霜想了想问道。
“能带我一个吗？”
司无邪豪气干云挥手。
“当然，当然你给我打后峰，如果遇到我打不赢的，就你上。”
凌霜哦了一声，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统合武者？”
符华适时的发出疑问。
司无邪轻轻点头。
“如今比之妖兽之害，武者之害甚至占据大头，以经验来看，武者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国之重器一样的存在，只要收归中央，第一可增加社会稳定，第二减轻人民剥削，第三有规则的出击系统的训练部队可以更好的猎杀清除妖兽。”
符华看了司无邪一眼。
“哦，传说世间武者万法的源头乃是赤鸢仙人，所以全天下的武者都称世界一句祖师，莫非你不想看看到武者被如此打压？”
“不，你做的很好。而且我不是天下武者的祖师，硬要说萧云才是。”
她淡淡说到。
司无邪喜笑颜开。
“我自然知道师姐传武与世间想来多半是妖兽之害愈加多，师姐个人分身乏术，为了抵御妖兽才出此下策，可是最后尾大难掉，难以管理所以变成如此？
但是别担心，这些问题我来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