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国学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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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国别体史书?有何代表作

“国别体”是以国(诸侯国)为主体来记载史事,即是以国家为单位,分别记叙各国历史事件的一种史书编著体制。国别体史书的代表作主要有三部:最早的一部是战国初期晋国史官编纂的《国语》;较好的一部是汉代刘向编订的《战国策》;有“前四史”称号的一部是晋陈寿编撰的《三国志》。

战国初期的《国语》是中国第一部国别体史书。因内容可与《左传》相参证,有《春秋外传》之称。《国语》全书二十一卷,因是以记言为主,所以名为《国语》,分《周语》《鲁语》《齐语》《晋语》《郑语》《楚语》《吴语》《越语》八个部分,是一部分国记事的历史散文。全书记载时期自西周穆王时开始,到战国初年的鲁悼公时截止,通过分国编次,再在一国之内按年代叙述的方式来记载各国历史。

关于《国语》的作者,有学者认为是春秋战国之际晋国的史官。这是因为《国语》所记的内容大多与出自左丘明之手的《左传》重复或抵触,详略也互不相同,体例和文笔的差异也很大,所记的事也远比《左传》《春秋》还早。另外,全书有重点地记述了从周穆王(约公元前967年)到周鲁悼公(公元前440年)止共五百多年内八国的重要史事,其中晋国最详细。《晋语》总共九卷,占了全书近半的篇幅。《周语》记载西周穆王到东周敬王的史实也较为完整。《鲁语》和《楚语》次之,最简略的是《郑语》,只写到西周末。《齐语》仅仅只记载管仲相桓公的政绩,《吴语》和《越语》也只记了两国争霸的经过。《国语》全书结构不够完整严密,但仍不影响其较高的史料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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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书影

《国语》重在纪实,表现出来的思想也会随着所记的人及所记的言语的不同而存在差异,因此全文思想显得比较驳杂。比如《鲁语》记孔子语,就含有儒家思想;《齐语》记管仲语,就谈霸术;《越语》写范蠡阴柔、持盈定倾、功成身退,带有道家色彩。与《左传》、《史记》不同的是,《国语》作者不加“君子曰”或“太史公曰”一类的评语,纯粹是记述西周末年到春秋时期各国贵族言论,所以作者的主张并不明显,显得比较客观。虽然书中的进步思想和文学成就均不如《左传》,但不少地方批判了统治者的残暴,透露了一些下层社会的呼声和民间的疾苦,仍然带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国别体史书中比较有名的代表作还有《战国策》,西汉后期的刘向校理群书,加以整理,去其重复,编写而成。《战国策》按东周、西周、秦、齐、楚、赵、魏、韩、燕、宋、卫、中山依次分国编写,分为十二策,三十三卷,共四百九十七篇,约十二万三千四百字。《战国策》主要记载了上起公元前490年智伯灭范氏,下至公元前221年高渐离以筑击秦始皇的历史,是先秦历史散文中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著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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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骏骑图轴 明 张龙章
《国语》记载了周穆王等十王的大事,为后代保留了研究周王室的宝贵资料。

在《战国策》中,战国时期的大放奇彩的纵横家(即策士)的政治主张和外交策略得到了详尽的描述,展示了战国时代的社会风貌和历史特点,是研究战国历史的重要典籍,具有高度的史料价值。除了纵横家,《战国策》还记了一些其他人物,如鲁仲连、唐雎、颜之推之类的义士;如荆轲、聂政等不怕死的勇士等。这些人物都写得形象逼真,栩栩如生。

《战国策》还是我国一部优秀的散文集,文辞优美,语言生动,富于雄辩与运筹的机智,描写人物绘声绘色,还善于运用寓言故事和新奇的比喻来阐述抽象的道理,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浓厚的文学趣味,对我国两汉以来史传文,政论文的发展都产生过积极影响。其中著名的寓言有“画蛇添足”“亡羊补牢”“狡兔三窟”“狐假虎威”“南辕北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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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的崛起
战国时期,养士之风盛行,著名的“战国四公子”都有养士千人。

《三国志》也是我国古代国别体史书代表作,由西晋的陈寿根据史料汇编而成,记载的是魏、蜀、吴三国的历史,属于断代史。

《三国志》全书一共六十五卷,其中《魏书》三十卷,《蜀书》十五卷,《吴书》二十卷。《三国志》虽然名为志其实无志。魏志有本纪、列传,蜀、吴二志只有列传。这是因为陈寿是晋朝朝臣,晋承魏而得天下,所以《三国志》尊魏为正统。《三国志》为曹操、曹丕、曹叡分别写了武帝纪、文帝纪、明帝纪;而《蜀书》则记刘备、刘禅为先主传、后主传;记孙权称吴主传,记孙亮、孙休、孙皓为三嗣主传。均只有传,没有纪。

《三国志》是二十四史中评价最高的“前四史”之一。《三国志》主要善于叙事,作者在尊重史实的基础上,用简洁的文笔,优美的语言,将史料剪裁得当,绘制了一幅幅三国人物肖像图,达到了内容与文字表述的统一,可读性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