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战江湖
第二天，云风约上龙门来到朝阳楼。龙门见面就开始诉苦，自云风离开太岳后，张开印与肖恩施方能三人狼狈为奸，各部门全换成了他们的亲朋好友，所有事都是他们三人说了算，龙门，白天，王凯旋三人完全被架空了，尤其可恨的是把当时云风代表公司跟农户签的利润分成合同从四六开变成了二八，弄得养殖户怨声载道，对销售部业务员的工资补贴提成等费用也大肆克扣，有点能力的业务员也大都开始另谋高就。目前看来公司帐面是赢利，但过不了三月，那批签约农户合同陆续到期后肯定不会再与太岳续约了，加上人员流失，太岳很快就会走下坡路一蹶不振。白天王凯旋不好意思见云风，就托龙门来说，看云风是不是还想重回太岳，或者别有所谋，他们三人愿随他重整旗鼓，誓死相从。
听罢龙门的来意后云风说，我若还有跟他们一争高下的心思我就不会完全退出来了。白天王凯旋二人完全是自作自受，你呢也是被殃及之池鱼，我是绝对不会再去趟这个浑水了的，抱歉！
龙门见云风心意坚决也不好勉强，就又求他给自己指条明路，如何全身而退。云风笑说这还不易啊，你找几个大的养殖场用股份担保明赊货款，暗退股份啊，龙门连声道谢！又对云风说：“说到大型养殖场我倒觉得有个机会你不妨一试，我有个亲戚在西陵市有个万头猪场，因他儿子留学全家要移民，故想很便宜脱手，你要还有想法就去看看，这样我也不用另找养殖场搞什么明赊暗退了，我俩合作也行，你看怎么样？”
云风略一沉吟说：“这个万头猪场我知道，前几年我们还想过要把饲料打进去的，也见过那个万老板一面，但万老板要求三个月结一次帐，且只结前一个月说款。云风估算了一下，三个月下来得垫资上千万，且还要长期压二个月的款也是大几百万，风险太大，便没同意，这样便没谈成。
现在听龙门说与万老板是亲戚便问他：“怎么当时没听你说过你们是亲戚啊？”
龙门不好意思的说：“你还不知道我啊，只管技术的，我还不是为了避嫌嘛”。
云风知道龙门实诚，遂一笑说“那这事我考虑考虑，你先去摸下万老板的底。”
龙门允诺而去，待龙门离去后云风一个人又思索良久。才四十出头的云风岂会真心就此退出江湖呢！他只是一时内外交困激流勇退罢了。赋闲的这段时间他其实一直暗中在关注，在饲料养殖界混了大半辈子他一直觉得养殖这个行业是个好行业，他本就是农大畜牧专业毕业，办一个大型养殖场一直是他的夙愿，谁知阴差阳错的做起了饲料。养猪产销两头都是人家求着。只要好好管理不发生大疫情，无论什么行情都能赚钱。建一个规模化的大型养殖场一直是他的心愿。龙门说的这个万头猪场正合他意。这个猪场云风很了解，才建三四年的一个新场，说是投资上亿，所有设备都是按美国规模猪场标准，种猪舍与保育舍全部是恒温，喂料饮水甚至粪便清理全是自动化。这个万老板之前是做房地产的，听说也是有关系在省畜牧局，于是买下近二百亩的荒地，又以地产抵押从银行以发展畜牧项目无息贷款，建成后仅从畜牧局套取补贴都上千万元。内有存栏种猪三千多头，年出售商品猪五六万头，号称十万头。是华中地区排的上号的超大型猪场。如果真能低价盘下这个猪场，那可真是捡了个大漏了。
云风想的心旌荡漾，只是发愁资金从哪来，估摸着再怎么低只怕也要大几千万才能拿下来。正自入神，吴芳来电问他在哪？要不要去她那里一起吃饭。云风正想与她们几个商量，就说让她叫上唐诗秦月一起吃饭，定了地方发位置他就过去。
因唐诗下午要坐班，就选了离唐诗单位近的一家小店，不一会就到齐了。饭桌上云风就把龙门说的猪场事宜说了，三美都知云风一直想办个大型猪场，苦于一直没有好机会，现在机会来了都支持他干，只是一时要这么多钱倒又发愁了。云风说你们支持我这事就成一半了，资金再想办法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正好龙门来电话了，说那个万老板约了今晚在西陵晚饭，如果云风有空就下午过去。云风便答应了，饭后就到吴芳住处稍事休息了下，便与吴芳一道驾车接上龙门和他妻子喻群，因为万总是喻群的堂姨父，特意叫上她好说话，四人直便奔西陵市。
西陵市与东陵市相距二百多公里，养殖场在与东陵交界处三十多公里，刚好要经过，云风看时间还早，便绕下高速先去养殖场看看。
下高速不到十公里便到了，到得大门处，跟门卫说明来意，门卫随意登记了下就放行了，也未做任何防疫措施，仅从进门的消毒池开过，消毒池水一看就知道并没有什么消毒液，不过是一池污水罢了。云风在车上连连摇头。心道这么大的养殖场消毒防疫怎么这么松驰。
养殖场占地近二百亩，从东向西分为三个区域，东面十二栋栏舍自南向北排列有致，隐含易经中的乾坤八掛布局，中间十六栋为保育舍，西区为育肥猪舍，分左右列三十六栋。每栋前后落差均为一米，办公区及生活区在种猪区域南面，建有二栋二层楼房，育肥舍南面是饲料厂等生产区域。整个场从北往南呈高低排列，北面山坡上还有很大空地，之前云风记得都种着给猪食用的青菜类植物，现在看过去却只见一片荒芜，也不知道是冬天还是别的缘故。刚进大门乍看之下还是气势恢宏，无愧于华中十万头猪场称号。
云风有二年没来了，二年前来这里可是防疫森严的，进厂人车要消毒三次才能进到生产区。可现在怎么才二年时间却是一股萧条败落景象呢。
疑惑中来到办公区下车，龙门刚给万老板打了电话，他们下车后就见一个瘦高的戴眼镜的男人跑过来打招呼，自我介绍是阳场长，阳场长带他们到会客室坐定，让人斟茶敬烟，寒喧罢云风表明来意，问场长现在猪场近况。场长倒也不隐瞒说之前一二年刚开始是搞的很红火，但经营上其实没赚什么钱，主要是每年向政府套不少补贴，后来补贴很少了，加上猪价下降，便很难维持了，只好宿小规模，前年是满栏现在三分之一都不到了，老板本来就不是行业中人，当初办这个场一是靠关系套补贴，二是当时听内幕消息说这地方会修高速路，想赌巨额撤迁补偿。现在养殖补贴没了，高速路也没戏了，儿子又催他移民，他就只想尽快脱手。听场长一口气说完，云风心中有数了，又问了些事便告辞去西陵赴宴。
在西陵市豪华酒楼华西楼的大包房里，云风等与万老板相谈正酣。万老板五短身材，但形体健壮，略微谢顶的头发油光可鉴。久浸商场的老练渗出精明强干。云风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可万老板哪里还记得。但一经龙门提醒即摆出一付老相识的姿态，加上坐在他身旁的说是秘书一看就是情人的美女喧染，场面并无丝毫尴尬，上桌万老板就让服务员开了两瓶茅台，可听说云风不喝酒就不高兴了，吴芳也是久历沙场，岂能不替云风挡酒，万老板一看吴芳这样的大美女主动请缨喝酒立马精神倍增，可待吴芳连干三杯后即明白遇上高人了，知道不可造次，便唆使一旁的秘书与吴芳斗酒。可那秘书岂是吴芳对手，几个回合便趴下了。万老板知道历害便言归正传，狮子大开口开价八千八百万，龙门暗惊担心云风吃不下来。岂料云风早有准备，娓娓道来猪场现状，逼得万老板连连降价，最后咬定四千万便不再松口，一时双方僵持不下。喻群便说姨父，这事我们也参股的，毕竟亲情起点作用，就又降了四百万。但云风吃定他了，只出价三千万，多一分都不干。万老板急于脱手，一时又找不到别的买主，便一咬牙答应了。
云风趁热打铁，要吴芳现场草拟合约，预付了三百万定金，约定下周一签正式合同办清手续付清全款。云风四人就连夜赶回筹集资金。
路上龙门与夫妇与云风商量想要20%的股份，但他们一时只能拿二百万现金出来，云风看这桩买卖他们夫妇居功至伟就说让他们先拿二百万，余下四百万到时从太岳赊饲料过来冲抵，然后另外再多送5%的股份给他们。二人又惊又喜，大赞云风义气。
到得东陵已是深夜，云风就宿在吴芳住处。吴芳上班不久就买了这个单身公寓，一个人住把房间布置的温馨浪漫，云风喜欢这里的安静舒适，从跟吴芳正式好后经常在这歇憩。吴芳自是替他备有衣物。
二人洗漱完毕，吴芳躺在云风怀里问云风准备从哪筹集资金。她知道云风手头也就一千万多点。云风说你们三位夫人负责一千万，但这次不是借，而是入股，你们三个自己看着办，入的多将来回报的分红也多。你也知道的，今天这个价位是我们没想到的，我心里其实可以接受的价位在五千万的，真没想到三千万能拿下来。我自己负责筹一千万就够了。吴芳就说什么分红她才不在乎，相信二位姐姐也不会在乎的，我们人都是你的还谈什么分红呢。云风就说话不是这么回事，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们好，你未必不明白？吴芳就娇笑说，我知道啦，由你安排吧，我只要你现在对我好就行了。云风也坏笑说上周连续六晚还不够好吗！吴芳红了脸就用手轻捶云风，二人嬉闹亲呢着着半夜才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