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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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1909)

在第一版和第二版之间的整个时期,我对梦的探讨内容没有增加任何东西是完全有理由的,虽然这在读者看来似乎是令人不满的,但是对我来说,仍然是需要如此决断的。促使我把早期作者对梦的讨论方法做一个阐述的动机我已经在第一章中说得一清二楚了,继续这一任务需要花费我相当的精力,而其结果也不会有多大成效或指导意义。因为在相隔的9年中,无论在实际材料上,还是在见解上都没有什么新进展。在此期间出版的大多数书对我的观点几乎无人提及,人们也没有给予考虑。当然,在那些所谓“研究”梦的人中,我的著作根本没有引起注意,他们还认为这是一个十分明显的讨厌学习任何新东西的例子,而学习新东西才是科学工作者的特点。用阿纳托尔·法朗士(Anatole France)的讽刺之言来说,即“Les savants ne sont pas Curieux”(博学者不好奇)。如果科学界也有权进行报复的话,我对我的书出版以后出版的那些东西置之不理也是无可厚非的。一些期刊上发表的几个短评显示出对我这本书缺乏理解,甚至完全是误解,我要回答他们的是,请他们回去再看一看这本书——或许只是建议他们去读一下。

已有不少医生决定将我的精神分析疗法和其他作者的疗法一同使用来治疗病人,并已对大量的梦进行了分析,其结果在一些刊物上发表。由于这些作品在肯定我之外也有其他观点,我的阐述中包含了他们的发现。我在本书之后又增加一个新的参考书目,包括了自这本书第一次出版以来的大部分重要著作。桑克堤斯关于梦的宏著(出版后不久就有了德文版的译文问世)几乎同我的《梦的解析》同时出版,所以,无论是我还是那位意大利作者,都无法评论对方的作品。遗憾的是我不得不做出下述论断:他所苦心经营的著作完全缺乏思想——实际上它甚至都不能让人对我所讨论的问题有所觉察。

只有两部作品是很值得一提的,它们的看法与我对这问题的处理方式几乎一致。赫尔曼·斯沃博达(Hermann Swoboda)这位年轻的哲学家把威廉·弗利斯所发现的生物周期(23天和28天)扩大到精神事件中去。在他十分富有想象力的著作中努力用这把钥匙去解破梦之谜。他的发现似乎低估了梦的意义。据他看来,梦这个东西可以被解释为一种记忆的集合,而做梦那天夜里所有这些记忆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物周期,不论它是第一次还是第几次。与作者的个人通信使我最初以为他本人不再很严肃地对待这一理论,但后来发现这是我的错误结论。下文我还将报告一些观察结果,这些观察与斯沃博达的建议有关,但并没使我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令我喜出望外的是在一次偶然的场合,我偶然发现一种与我的核心理论完全相吻合的关于梦的观点。从时间上来看,这种论述是不可能受到我的著作的影响的。我因此必须为这位在梦的研究方面有独特见解并具有发明性的独立思考者而欢呼,因为他的看法与我的理论精髓相一致。这本关于梦的论述与我观点相一致的书是林库斯(LynKeus)所写,1900年出版第二版,书名是《一个现实主义者的幻想》(1899年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