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1914)
前面的辩护理由是1909年所写。我必须承认,从那以后,形势已经改变,我有关释梦的作品不再被人忽视。目前的情况使得我无法再进一步发展前面的工作,《梦的解析》引发了人们不少思考,也引出了不少问题,人们对这些问题用各种方法展开了讨论。不过在我尚未阐明我的观点之前暂不能讨论他们的观点,因为他们的观点是以我的观点作为基点的。我已研究了那些最新文献中我认为有价值的内容,这些内容人们可以在下面几章中相应的地方发现。
[1] 下面两段是1914年版增补的内容。
[2] [1914年增注]下面是根据毕克森叔茨的学术研究写成。
[3] 在1900年第1版中这段文字是:“第一部把梦看作一种心理研究的著作似乎是亚里士多德所作《论梦及其解释》。亚里士多德把梦看作‘半人半神’的,而不是‘神’的。显然,如果我们知道如何准确翻译,那么这一划分是很有意义的。”接下来的一段以这样的句子结尾:“我个人的浅薄知识又没有专家的帮助,使我不能深入亚里士多德的宝库中去!”以上段落在1914年改成目前的情形。在《弗洛伊德全集》的第三和第四卷的一个注释中写道,实际上,亚里士多德写了两部关于这一问题的著作,而非只是一部。
[4] [1914年增注]古希腊医生希波克拉底在他的名著(《古代医学》)中讨论了梦与疾病的关系。另见《摄生法》。
[5] 这一段为1914年所增加。
[6] [1914年增注]关于中世纪的梦的研究可以看狄普根(Diepgen,1912)的著作,以及弗斯特(Förster)的专著(1910,1911)。犹太人中进行释梦者,有阿尔莫里(Almoli,1848)、阿姆兰(Amram,1901)和卢文格尔(Löwinger,1908)。近年来把精神分析的发现也考虑进去的人有劳尔(Lauer,1913)。阿拉伯人德莱克塞尔(Drexl,1909)也曾论述过梦的解释问题。此外还有舒华茨(Schwarz,1913)和传教士塔芬肯蒂(Tfinkndji,1913);日本人有三浦(Miura,1906)和伊瓦亚(Iwaya,1902);中国人有赛克尔(Secker,1909~1910);印度人有内格莱恩(Negelein,1912)。
[7] 泛神论“自然哲学”的主要倡导者,19世纪初在德国盛行一时。
[8] [1914年增注]瓦奇德(Vaschide,1991)说常有这种现象,有的人在梦中说外语,比在清醒时还流利,还准确。
[9] [1909年增注]我要补充说明,前一天所发生的一些无关轻重的事在梦中得到再现绝不是十分罕见的现象。例如,装衣箱、在厨房烧饭等。做梦者在这类梦中所强调的不是记忆的内容,而是这件事是“真的”。这里和下面一节所讨论的题目在第五章前二节中还会再提到。
[10] [1911年增注]巨人在梦中的出现可能与做梦者童年时的某种场面的记忆有关。[1925年增注]顺便说一下,书(指《格列佛游记》)中给出的解释不一定是正确的,解释梦的人不能不顾做梦者本人的联想,不能只是随意地发挥自己的天才。
[11] [1914年增注]除诊断方面的作用以外,在治疗方面的重要性古代人也应已考虑到了。在希腊,有梦喻的传说,是病人为痊愈而去太阳神庙,做各种仪式以净化自己,清心寡欲,焚香祈祷,然后兴高采烈地躺在羊皮(已圣化的)上伸展四肢。之后他就入睡并梦见自己疾病的治愈。然后祭司把梦再解给他听,或原封不动地讲述,或以象征性的方式。
[12] [1914年增注]这位作者已写了两卷关于这一实验的报告,这些内容在下面将有所涉及。
[13] 反复呈现的梦常受到人的注意。
[14] 这一节所提出的问题将在第七章第一节中再去讨论。
[15] 这一想法在本书第七章第二节另有论述,并更详细。
[16] [1911年增注]西尔伯勒(Silberer,1909)已给出一些很好的例证,以这种方式,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中,即使是抽象的想法都可以转变为图像,并表示相同的意思。[1925年增注]我将在后面再次讨论这一问题。
[17] 哈夫纳也和德尔波夫一样试图解释梦活动,方法是通过引入一种变态条件,必然会产生在其他方面正确、完整的心理机制的功能发挥。但他对这种条件做了有些不同的解释,根据他的说法,梦的第一个标记是它与空间相脱离,即一种从把主体以事件的时间和空间秩序所占据的位置上解放出来的表现。第二个特点与下述事实有关,即幻觉、幻想以及想象的联合物与外部感受混在一起。“心灵的所有高级能力(特别是概念形成能力、判断力、推理能力以及自由的自我决断能力)都与感性意象相联系,并总是作为它们的背景。因此,这些高级活动也会在梦意象的混乱无序中起到一定作用。我说‘一定作用’是因为在这些因素里我们的判断力和意志力在睡梦中无法改变。我们的活动如清醒时那样头脑清楚,并和白天一样自由。尽管在梦中,一个人也不会违反思维规律,如他不可能把在他看来是相反的东西看成相同的事物,等等。同样,尽管在梦中,他也只期望得到那些他认为好的东西。但是,人的精神都由于观念的混乱而在思维规律的应用和意志规律的应用上产生了误导。于是就产生了梦中最大的矛盾、错误,而同时,我们又能做出最明智的判断,最果断的决定,最富逻辑的推理……缺乏方向是梦中想象所做的飞行的最大秘密,而缺乏必不可少的反省和同他人的交往是我们判断力以及希望、愿望在梦中展现的无比荒诞的根源。”
[18] [1914年增注]克拉巴莱德将“无兴趣”看成入睡的机制。
[19] [1909年增注]在本书后面(第七章第一节)我们就会明白这个梦的含义,因为这些词的首音节发音相同。
[20] 这本书曾被一位著名的汉学家未署名地出版过。
[21] [1914年增注]杜·普莱尔是一位天才的神秘主义者,在前几版中我一直没有提到他,这是很遗憾的。他认为通往玄学的大门作为人类来说并不在清醒的生活之中,而是在梦里(杜·普莱尔)。
[22] [1914年增注]了解宗教法庭对这一问题的态度是很有趣的事。在恺撒·卡仑纳的《宗教法庭论》中有过下面一句话:“如果一个人在梦中说了一些异端邪说的话,宗教法庭的审判官可以抓住这一机会去窥视他的生活方式。因为占据一个人白天心灵的东西在睡眠中会习惯性地表现出来。”
[23] 关于梦中情感问题在第六章第八节讨论。关于梦的道德责任问题的全部讨论在本书第七章第六节有所论及。
[24] 在同浮士德第一次谈话时(第一部第三场),恶魔靡菲斯特痛苦地抱怨说,他的破坏力被成千上万个生命胚芽所毁坏。关于这个故事,弗洛伊德在《文明及其缺憾》一书第六节中有全文引用。
[25] [1909年增注]我们在梦中所见的东西是我们白天忽视了的可怜的残存物。梦常常是我们所看不起的那种东西对我们施行的报复,是对我们抛弃它们的谴责。
[26] 这一问题后来弗洛伊德自己做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