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那小二拱手，弯腰，恭敬地说：“属下江河，参见阁主！”

如画自他进来起也打量了他一番，年纪看上去也不过二十，面容是极健康的肤色，不似一般男子白白净净，瘦小的身躯，眼神却犀利透亮，他还在门外时，如画就试着探他的内力，只叹玄机阁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如画放下茶盏，笑着说道：“不必多礼，我竟不知道，玄机阁竟把手伸到我大哥的地盘来了。”

江河见她浅笑盈盈的姿态，似乎很好相处，便收了几分拘谨，回道：“玄机阁门人众多，大多隐于市井之间，阁主不下命令，便是如普通人一般的生活。”

如画示意他坐下，江河也不客套，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江河不卑不吭的说：“自阁主下山时起，众门人便已知阁主身份，今日一早云公子说必会有贵客来访，果然！”

如画轻笑：“果然是心思透亮，那你肯定也知晓今日我是为何事而来？”

江河随即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属下不敢猜测，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如画颔首，淡淡地说：“你倒是谦虚了，我是为了清云寨而来。”

江河见如画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于是小心说道：“清云寨根基百年，在岭南一带也是横行了将近百年，阁主此时提出，是想帮轩辕太子拔了这根刺吗？”

如画惊异，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太多力气，面上却镇定地问：“是，但也不是完全帮他，清云寨解决后，其他事情便好办了。”

江河看向如画，她自始自终都是那般云淡风轻，倒是像极了云公子，他又问：“那阁主是想今夜速战速决吗？”

如画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嗯！”

江河寻思片刻，说：“清云寨根基深厚，且居于山势复杂的清云山内，多年来，朝廷想剿灭却是一无所获，这个陆凌川倒是胆识过人，刚到岭南便想虎口拔牙。”

如画点点头，“他却是冲动了点，朝廷现在倾国力抗旱之时，军队又集中在北疆关口各地，不能贸然发兵剿灭，可那根刺既然被陆凌川拔出了一截，又岂有摁回去的道理？”

江河突然起身，拱手，询问：“阁主今后是要用玄机阁之力为太子办事了吗？玄机阁百年来不曾参与朝政，如今这是？”

如画赞赏地看向江河，他能这般镇定自若地质问她，倒也不枉为玄机阁的隐士。

她笑了笑：“玄机阁不是为朝廷，也不是为太子，是为天下百姓而已。如今轩辕南方刚定不久，北疆虎视眈眈，内有灾害不断，我们也只是为这天下尽点力。凡事换个角度去看，就别有一番天地了，若总拘于一成不变的规矩，那玄机阁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江河内心惊骇，一时吐不出半句言语，却也对这年纪轻轻的阁主更加佩服，难怪能为太子提出那样利于后世的建议。待内心平静，江河低着头说：“阁主所言极是，是江河目光短浅了。”

如画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坐着，江河只好又坐好，他看向如画，朗声说道：“阁主，若是能把清云寨招安，是否比剿灭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