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钱、人人都需要,国家更需要。自大宋建立以来对余四分五裂的国土进行了了逐步收复,这其间能够用钱买的是绝对不会用武力,劳民伤财的。
自宋建国以来,边境一日不得安宁,先是宋辽之战,后是农民起义。现在金灭了辽,占据了燕云十六州又对中原虎视眈眈。在有境内宋江、方腊等贼揭杆而起,可未是内忧外患,无一日之安宁。即便如此,朝堂之上的那些达官贵人吗仍是纸醉金迷,不思国之安危棃民之饥苦,巧立名目的收刮着民脂民膏,成帮结派、勾心斗角。至使边境之上的戍营兵丁的粮饷都供应不足,冬缺寒衣、夏缺粮。这几年要不是严太爷暗中接济真不知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他实在不了解那个只会舞文弄墨的皇帝在想什么?更不知道精明能干的赵王为什么要娄娄向外现媚。难道堂堂一个兵部尚书不知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形势吗?
严太爷有时只有哀叹!南城并非富庶之地,又不能不让人们吃饱穿暖。粥棚还在开,边境那边又缺粮了,看来该找司徒谈谈了。
柳无心对于大哥息事宁人的做法是忍无可忍了,他看着各处的房舍都已经熄灭了灯火。穿戴整齐后悄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龙虎堂。
他不知道是谁杀了老四,但这事与赵财神绝对脱不了干系,想到此他悄悄的遣入了如意坊。
里面仍然是灯火通明,吵杂一片。这些赌鬼们向来是赌的夜不归宿。
后院离前厅很远,也相对的安宁了许多。他不知赵财神住在那个院子,看着三进院落里只有一间房亮着灯,他慢慢的靠了过去,凑到了窗前一听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无奈只得用手沾了舌头轻轻的将窗户纸扣了个洞向里面一看,两个丫头并排的躺在了一张大床上。看来这不过是下人们住的地方,也许她俩知道赵财神住在那间。想到这里他随手从兜囊之中掏出干硬的泥丸,用姆指与中指用力的弹向了靠外面那丫头的昏穴。看有了效果推窗迅速的冲了进去,里面那个丫头刚要有所行动已被他用剑抵住了咽喉:“赵财神住在什么地方?要不说我一剑宰了你。”
“是你在找我,我等你们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这时柳无泪的身后响起了赵财神的声音来。
柳无心一惊,坏了,看来这个赵财神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请君入瓮了。
“我当然得找你了,老四总不能白白的死吧?”柳无心硬着头皮发着狠。
“不用着急,你们哥几个马上就要见面了。”赵财神微微一笑。
柳无心只感觉着心头一凉,一只薄薄的剑尖由前胸冒了出来,他想转身看看,那个已被他用泥丸封穴的女孩子笑嘻嘻的由身后转到了他的面前,用纤纤玉手一点他的脑门:“哼哼你这厮的泥丸打的姑奶奶现在还痛哪!”
龙虎堂的门前开业以来的第一件礼物,一口薄木的棺材与躺在里面的柳无泪。这次他再也不会流泪了。
竹杆已经不再平静,他命人去东城所有的棺材铺,得到的消息是他们从不卖那种廉价的东西。这种好象只有南城卖,而且一天卖出去许多,根本就不知了去向。一剑穿心,异常的狠毒。而且除去那处剑伤外根本就没有伤害。这就说明了他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才被人暗算了,剑从后背直直的贯穿了胸膛。他不可能不知道身后有人,只是凶手伪装的很好,让他麻痹大意。这么看来他身前还有个人,那人才是关键人物。赵财神。
竹杆一下子将事情给捋顺了过来。当他再次见到赵财神时,那是午后的如意坊中。这个时侯赌坊之中只有少数几个人再赌钱。赵财神坐在后院的花圃前晒着太阳,春天阳光格外的妩媚,就象是情人的眼睛一样温柔。
竹杆一进来似乎已经在赵财神的意料之中,她连身都没有起,伸手一指对面的空椅子:“坐,请用茶。”
“你知道我会来?”
“知道,咱俩换位思考一下我也会第一个找你的。”
“这么说这事儿真是你干的?”
“不是,我沒有那个能力。”
“那么是谁哪?”
“不知道,昨晚他确实来过。”
“后来哪?”
“又走了。”
“你用什么理由让他离开的。”
“因为司徒蛮回来,而且已经是两个月的时间了。”
“你说司徒蛮杀了柳无泪。”
“不知道,我只知道出事儿那天他在那里出现过?”
“你跟柳无心也这么说了?”
“没办法,要不他就要杀我。”
“你凭什么跟我打赌说柳无泪回不来了?”
“感觉,第六感觉,通常我的感觉都很准。”赵财神突然显得很自信。
“那么你今天的感觉呢?”
“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很对,只要我怀疑的人通常都不怎么好。”
“可我还想赌一把?”
“可以,赌注由我,方法由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必竟你才是真正的赌王。”
“不可笑,一点儿都不可笑。谁都知道独脚神魔的另一绝技便是赌,而且是无所不精。想要赢我的人很多,想要赢你的人却一个都沒有。”
“你知道的很多,越是知道事情多的人运气都不怎么好。”
“所以我想跟你赌最后一回。”
“就在这里?”
“前堂也可以。”
“很好,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赌了?”竹杆突然有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坐在了赌桌前。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机会这么深,就连证人都找了很多,而且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严太爷身后还站着那个青年,腰间的剑柄上永远都放着一只手,一只左手。李靖总是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手中永远都咯噔噔咯噔噔的搓着两个锃光瓦亮的小铁球。花大公子还是那么深沉,深沉的没有一丝的表情。司徒蛮没有坐,他站在了窗前,似乎对于这个赌局没有半点兴趣。
“今天我跟竹堂主赌一把,赌注由他,赌法由我。小女子人单势薄,所以才请得汴梁城的三老四少几位前辈前来做个见证。”说到了这里她克意的看了眼站在窗前的司徒背影:“那就请堂主下注吧?”
“命,今天的赌注就是命,输者死,赢者活。”他说完也看了眼司徒的背影,这个年轻人十年前他就了解,可十年后定当刮目相看。能一招杀人死柳无泪的人都是武林之中的翘楚,便何况他的立场也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