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望山钩心,在劫难逃
井阎此时正站在酉初客栈附近的的一个路口,此时他头上多了一顶斗笠。
不掀开斗笠的话,是无法看到他整张面孔的。此时无数摊贩摆摊在路边,吆喝声四起。
有十几个流浪艺人在一处空地表演,围观鼓劲的人更有十倍之多。
井阎拉低斗笠,从几个便衣身边朝远处走去。
此前鱼鳞卫早已下过命令,让这些便衣时刻留心井阎等人的踪迹。
而此时便衣们正忙着为表演喝彩,他们连打量井阎都懒得打量,任其经过。不多时,井阎走到一处僻静角落。
而后,他拦住了一个跑过的小孩,询问此地的寿衣铺在哪里。
小孩见他相貌凶恶,连忙说出了李记寿衣铺的位置。在找到李记寿衣铺后,井阎买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而后,他找了个地方,把自己要的东西制作了出来。
“希望你们喜欢这份礼物。”
井阎看着手上的酒坛如此说道,
“愿你们在劫难逃。”
与此同时,阿布都找到了为一个名叫望山钩心的人。
“我想买本书。”
“望某在这座城市知道很多秘辛,就试着写了一些传奇小说。
没想到,刊印的不错。
你这人有意思,不去书店买我的书,倒寻到我这儿来了。”
“我想买你的那本《父子共戮》。”
“你是如何知道这本书的?
这不过是我私下里偷偷写的,我从未告知过他人此书的存在。”
“快说,书在哪儿?!”
“抱歉,不给。”
阿布都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大怒。
而后,只见他伸手就要抓望山钩心的脖子。望山钩心楞了一下,没有来得及躲闪。
其实,他早就已经暗中通知了鱼鳞卫的人。
也许,鱼鳞卫的人此时就在外头。
只消他望山钩心一声高喊,这个家伙就会被抓起来。
可是那样一来,他就不能知道对方的意图了。
说真的,他望山钩心这辈子也就一个爱好,那就是好奇。
而且他赌阿布都现在只是虚张声势,没拿到那本书前他是不会真的下手的。只要再诈上一诈,也许就能搞清楚他的真正目的了。阿布都掐在望山钩心脖子上的手骤然停住,望山钩心心里一松,知道自己赌对了。
阿布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头却忽然朝着窗外歪了一下,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
望山钩心忽然感觉有些紧张,难道是鱼鳞卫的人粗心大意搞出了噪声?
于是,他连忙问道:
“这位兄台,怎么了?”
“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阿布都指了指窗外。望山钩心侧耳听了听,外面寂静无声。
而正当望山钩心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阿布都露出了狰狞的笑意,同时手指猛然发力,
“刚才进门时,附近明明有那么多人。
街上本该是热闹得很,可现在却什么声音都没了。”
望山钩心的面部遽然变色,并非因为惊慌,而是因为窒息。
另一边,骁易燃站在门口的几个手下看到了门口的一个酒坛子。
其中一个上前将酒坛子拿了起来,而后好奇地看向其他人:
“你们可曾看到这酒坛子是何时出现的?”
其余人闻听此言纷纷摇头,而后一个人开口道:
“我们都是和你一起看到酒坛子的。”
这人闻言脸色大变,而后急忙拿着酒坛子进入了酉初客栈。
远处的屋顶上,井阎正注视着这一幕。
他的眼睛注视着酒坛,嘴中不住的嘀咕着:
“快了,快了,就快了......”
酉初客栈内,骁易燃脸色铁青的看着桌子上的木盒,这是他在井阎屋中找到的。
至于井阎,早就已经逃走了。
而作在一旁的右林东则是好奇的拿起木盒,准备看看里面放了什么。
因为虽然他知道木盒的存在,但木盒里的东西,是另一个人放的。
而就在右林东刚刚拿起木盒的时候,忽然看到一根血淋淋的手指落在面前。
右林东抬头望去,看到骁易燃的右手有一根大拇指被齐根斩断。
此刻,整个酉初客栈鸦雀无声,只听到骁易燃的声音响起:
“计划是我亲手定下的,又是我亲自执行的。
会出这样的事,完全是我的疏忽导致的!
所以断指为记,还请你们给我做个见证。”
骁易燃的话刚刚说完,旁边一个人赶忙走到他身边。
包扎伤口这活鱼鳞卫的人都十分轻车熟路,从前受伤时他们都是自己解决的。
伤口处置好后,骁易燃拿过右林东手中的木盒,而后一把将其掀开。
木盒被打开后,众人看到里面是一个熟皮墨囊、一管短小的寸锋毛笔和几张羊皮纸。
这是商人专门为远途商旅准备的,以盒为垫,随时可以进行书写。
而在拿起其中一张羊皮纸后,骁易燃看到了城主府的布局图。
而根据这图上的标注,对方似乎是想从地下水路进入城主府。
而鱼鳍城内的地下水路何其发达,指望着“守株待兔”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在这时,门外的人拿着酒坛子走了进来:
“头儿,我在门外发现了一个酒坛子。”
骁易燃的断指处隐隐作痛,这非常难受,但至少可以让他始终保持警觉。
而在看到酒坛子后,骁易燃的脸色顿时一变:
“快把这东西丢出去!”
然而,终究还是迟了!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酒坛子被炸成了无数碎片。
首当其冲的,就是骁易燃和那个拿着坛子的人。
右林东原本是不想插手的,可最终他还是出手了。
“盾!”
在轻喝一声后,右林东释放出了一个龟壳一样的半透明护盾。
看着酉初客栈内右林东释放的护盾,井阎的脸色顿时大变:
“大仙师?!竟然有大仙师?!”
想到这里,井阎赶忙离开了原地。
片刻之后,在一处偏僻大院的后门旁,蹲在地上的井阎注视着周围。
很显然,没有人追上来。
不过,井阎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
同时,此刻的井阎看上去像是一个乞儿的他,不时地朝着路人颠着自己的破碗。
看上去,和一个真乞儿没什么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