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潮涌动
一路走走停停，到达埋骨之地边缘时，斋斯登已经掌握了骑术的基本功。
塔门马作为贵族专用马，基本功的骑术已经能够保证奔跑时的安全性。
而由于练习骑术等原因耽误了不少时间，赶着牛车运送小角羊肉的新兵成功追上众人。
美味的羊肉驱散了新兵对未知的恐惧，赶路的步伐也因此更加迅速。
当19名新兵、6名老兵、骑士诺亚及3名骑士扈从在斋斯登的带领下到达埋骨之地边缘时，冒险者、猎人等平民纷纷行礼让路。
面对贵族领主，即便是其他领地的刺头也表现得老老实实。
领主亲自带队，必然是为了不久前火球划过天空的异像，这时候闹事只有死路一条！
人类面对未知的好奇心，已经让不少平民进入埋骨之地，或是绕过埋骨之地前往隔壁领地的红石戈壁。
不需要斋斯登开口询问，已经有平民讨好的大声讲述火球的去向。
斋斯登对探索号残骸的去向当然了如指掌，但平民讨好的行为让他省去了象征性的询问，仅仅只是口头夸奖几句，那平民脸上的得意已经溢于言表。
斋斯登没有过多理会这些平民，贵族的姿态该装还是得装。
又装出思考的模样，斋斯登很快做出决定——
分头行动！
“这太危险了！领主大人！”毫无意外，诺亚第一个开口反对。
“诺亚，你对这个世界的神秘一无所知。但我明白。”
斋斯登的言语异常平静，但结合近几天或有意或无意暴露的对超凡现象的了解，误导这群对神秘一无所知的凡人并不困难。
人类总是善于脑补，当真相超乎人类想象时，零散信息的解读往往偏离事情的真相。
人类，善于说服自己。
因此当斋斯登平静的开口时，诺亚冷静下来，同时更加坚信心中的猜测。
他几乎可以肯定，斋斯登曾多次提起的神，确实是真实存在的。斋斯登对超凡现象的了解，大概也是神告知？
诺亚不清楚神的目的，也不知道神的能力，但他是斋斯登的部下，不可能无视领主对未知神的信仰。
曾经捣毁的神殿太多——虽然都是伪神，但同样破坏了神在诺亚心中的地位。
“领主…”
“埋骨之地的危险你应该最清楚，没有掌握那种力量，你只是我的累赘。”
诺亚才刚刚开口，斋斯登已经先行打断了诺亚的劝阻。
直言骑士是领主的累赘，这无疑是一种耻辱，但斋斯登不可能让诺亚送死。
亡灵之力侵蚀人体的滋味，诺亚可是已经亲身品尝，若没有与之对抗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深入！
当然，由于斋斯登对魔力的掌握远超凡人，借助塔门马的脚力取巧，熬过与冰霜巨龙交易的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领主…”
“你带士兵绕过去，确认那火球是否坠入红石戈壁。”
斋斯登去意已决，再次打断诺亚的劝阻，直截了当的下达命令。
“…遵命！”诺亚见识过斋斯登的魔力，其自身与亡灵斯凯·比尔的战斗中也使用过魔力，因此他明白自己与斋斯登的差距，自然也明白斋斯登口中累赘的意思。
但事实上，超凡之前的魔力多少并不能作为实力的判断依据，两人的差距其实是在对魔力的掌控上。
对未知神的忌惮、对领主的信任，诺亚先入为主的想法虽然偏离了事情的真相，但这恰恰是斋斯登有意诱导的结果。诺亚考虑良久，最终还是选择暂时放下保护斋斯登的职责。
现在，带领士兵搜寻火球的下落才是他应该做的。
斋斯登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便抱着一小箱金银财宝，一人一马深入埋骨之地。
领主尚且如此拼命，诺亚哪敢懈怠？
“士兵！集合！”
无视附近看热闹的平民，诺亚将士兵分成两队。一队由诺亚亲自带队；另一队由扈从乔恩带队，仅负责侦查，避免战斗。
深深地看了一眼领主远去的背影，诺亚与乔恩分别，沿着埋骨之地的边缘开始搜寻火球的坠落地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诺亚不会忘记自己的本职，变强的信念更加深入骨髓！
不远处，看热闹的平民中，斥候盯着斋斯登远去的背影，直到诺亚与其他士兵走远才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飞蛇家族暗地里研究人体改造的情报当然要禀明大人，但作为领主，斋斯登孤身一人深入埋骨之地的目的，斥候同样不能无视！
根据情报，体质决定了人类在埋骨之地活动的时间，对比自己与斋斯登·飞蛇的体型，斥候心中明了。
一时间，伴随着探索号残骸坠入大地，火球划过天空的异样让斋斯登的领地内暗潮涌动。
斋斯登对这一切不能说是一无所知，但他知道其他贵族的斥候可能潜伏在领地，却不知道斥候已经跟在了身后。
骑在塔门马上，斋斯登很快便后悔了。
脑海中的地图记载了冰霜巨龙沉睡的位置，斋斯登自以为考虑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想到，生命本质的差距竟会对凡体带来如此重的负担！
塔门马性情温驯，根本不敢靠近冰霜巨龙的沉睡之地！
甚至因为亡灵之力的侵蚀，斋斯登能感觉到塔门马的生命正在流逝。
翻身下马，骑术只能说是一般的斋斯登险些坠马。缰绳撒手，斋斯登没有强逼塔门马继续前进。
既然无法承受，索性放它一条生路，动物的本能会让它离开这片死地。
卡擦卡擦！
地底窸窸窣窣的响声让斋斯登提高了警惕。
埋骨之地边缘的骷髅不会在白天出没，但深处亡灵之力更加浓郁，死亡的气息遮蔽天空，斋斯登可不敢保证它们会不会突然冒头。
魔力流转间已经为斋斯登渡上一层薄膜，人类的气息被隔绝，但魔力缓缓消耗，斋斯登可坚持不了太久！
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斋斯登根据脑海中的地图直奔冰霜巨龙沉睡之地。
“比特·霜！凡人领主斋斯登·飞蛇为您献上财宝，恳求您的帮助！”
斋斯登将姿态放得极低，装满金银财宝的小箱子已经打开，闪烁的首饰虽然不多，但对于初来乍到的巨龙，这绝对是不容拒绝的供奉！
……
……
赫尔昆特小贴士：巨龙不会轻易将真名告知凡人，当凡人自报真名并呼唤巨龙的真名时，意味着开启与龙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