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斗法妖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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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上回书说到白毛老鼠精强抢村民的媳妇,被刘士元杀死,还用八卦乾坤袋收了元神,书中暗表这白毛老鼠精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原来这白毛老鼠精是二十八宿星官中北方玄武七宿第四宿:虚日鼠,虚天官之弟,这虚日鼠虚天官是值日神将之一,何谓二十八宿,乃是东方青龙七宿: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猴、箕水豹。南方朱雀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西方白虎七宿: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昂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北风玄武七宿:斗木獬、牛金牛、女士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这二十八宿也是值日星官,虚日鼠的弟弟白毛老鼠精这一日在他哥哥的宫殿里闲玩,忽然就被女娲娘娘的招妖幡给招去了,所以便来了人间作恶。

刘士元当夜在庄上歇了,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出了村子继续向前进发,在路上晓行夜住饥餐渴饮,不着一日来至一处地方,但见山林高耸,树木繁茂,时有苍猿啼鸣:“这却是个什么高山?”邱玉问道。

“哦,此处名叫黄虎山,以前我曾经从此地路过,翻过这山方才有人家,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咋们翻过这山估计也得到旁晚时候,看样子要饿肚子了。”刘士元一边看两边山色风景,一边笑着说道。

两人骑着马被头顶这春日的暖阳晒得有些不想动,正走着走着忽然就前边树林里一棒锣响,咚咚咚咚咚….就打树林里冲出五十多条汉子,为头两员大汉身穿火红褂子,腰系红色腰带,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钢刀,其中一个胖些的上前把手中大刀一摆:“好汉生来要杀人,行侠使气占山林,若是你要从此过,留下钱财便放行!”众喽啰呼啦啦的喊喝起来,将前面路给拦住了,然后一个头领带着这些小喽啰径往后边来堵住回去的道路,就这么着把两个人围在了中间。

话说这些是什么人,就在半年前,这山上来了个强盗,姓焦,名飞,因这焦飞在江湖上一惯的打家劫舍,被官府四处通缉,所以才来到这黄虎山,占山为王,焦飞有个绰号叫做出水蛇,为什么得了这么个绰号呢,只因为此人行事心狠手辣,所以才得了这么个绰号,和他一起出来的那个头领,是他师弟,江湖人送绰号黑稍蛇,师兄弟两人在江湖中并称西川双蛇,自师兄落草为寇,这师弟黑稍蛇也跟了过来,两人在这里纠结起百十来个亡命之徒,专一拦截过往客商。

这时候出水蛇焦飞念了两句打油诗,把这邱玉吓得差点没尿裤子,他哪里见过这阵势,在马上颤抖不止,问刘士元道:“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有山贼,我就不出来了,此番性命休矣!”

“哈哈哈,几个小毛贼把你吓成这样,不要怕,有贫道在此,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哈哈哈!”

“你这妖道,一会儿把你心肝挖出来给大王下酒,看你还笑得出来。”旁边的小喽啰高声喊道。

“哈哈哈,要挖贫道的心肝,那也得看你们有这本事才行呢。”

“是啊,就你们这些人还想动我们真是不自量力,挖道长心肝的人还没生出来呢。”邱玉壮着胆子喝道。

“不是没生出来,是根本没怀上!”刘士元笑着补充道。

“看老子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焦飞说着话挺手中刀就冲了上来,正没走两步后边堵着退路的黑稍蛇迈步向前:“师兄你且慢着,对付这两个牛子还不用你出马,有小弟代劳就好了。”焦飞退了回去,这时候黑稍蛇挥舞钢刀就来扯邱玉,刘士元一下从马上跃下,直挡住在前边手中一把抽出太啊宝剑,一招仙人指路,直刺向黑稍蛇面门,这黑稍蛇将手中刀来挡,可是这普通的刀怎么挡得住太啊宝剑,刚一碰着那刀就断成数截,刘士元这一剑正刺在黑稍蛇面门上,顿时大叫一声倒地死了。

“哈哈哈,嘴里叫得凶,原来这么不堪一击!”刘士元调笑道。后边的邱玉一看,哈哈哈大笑起来:“就你们这点能耐还出来打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哈哈哈!我还当你们有多大能耐,原来就是来送死的。可真是笑死我了。”

“是啊,就这点能耐都不稀得贫道出手,邱玉啊,你下来给他们打!”刘士元笑着对邱玉说道。

邱玉一听连连摆手:“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和这些强盗对敌,我可不敢!”

“你看你真是胆子小,这不是还有贫道在此嘛!”

在一边的焦飞看见刘士元一招就把师弟杀了气急败坏,又听他二人在这里说些话来侮辱他,心里这火就更大了,右手去腰间一摸,抖手就是一镖直直的向刘士元射了过来,刘士元早就看见,将那手一挥,只见这镖不往这边来,反而拐了个弯,直射在旁边一个喽啰的心窝子里,顿时这喽啰就死了,焦飞更气了:“好你个妖道且吃我一刀!”焦飞说着话手舞板刀就冲了过来,刘士元哈哈大笑道:“就你这刀也想跟我斗!”说着话把太啊宝剑往上一磕,在看焦飞手中刀断做了数截。

“有种的就别用妖法!”焦飞嘴里乱叫道。

“好,我就不用这剑,咋们两个对对拳脚如何?”刘士元笑着问道。

“好,就和你对对拳脚。”焦飞说着话手起一拳黑虎掏心,奔着刘士元前胸就打。

刘士元一招老君托盘,左手往上一封,右手使出个肘底锤,奔着焦飞下肋就打,焦飞的拳脚还是有两下,往后一退步避开了,两人拆招换式打了有二十多个回合,未分出胜负,这时候焦飞一招大鹏展翅,使出个旱地拔葱,飞身而起,右手一招黄云盖顶,奔着刘士元顶门就来了,刘士元把身子往下一戳,双脚飞起使出兔子蹬鹰,焦飞往后一跃,接着双脚连环踢腿,照着刘士元就过来了,刘士元迅速使出一招古树盘根,两人又斗了十数个回合,这时候刘士元一招龙女献花,双掌奔前胸就打,焦飞看看掌到,把身子往后一撤步,手冲着刘士元面门一抖,这时候焦飞和刘士元隔着一段距离,这手掌打是打不到的,明知打不到,焦飞为什么还要用手掌奔着刘士元面门就打呢,原来在焦飞手中暗藏了十几枚毒针,这些针上尽是喂的剧毒,只要沾着就死,见血封喉,焦飞所以叫做出水蛇,就是因为此人最擅长暗算,就这么一掌,十几枚毒针迎面而至,全打在了刘士元的脸上,可把邱玉吓坏了嘴里大叫:“道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如今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道长,你完了,中了我的毒针就没有人能活,你敢杀我师弟,你死有余辜!”焦飞恶狠狠的道。

两边的小喽啰都呼喝助威起来,吓得邱玉在马上连叫饶命,就有那小喽啰上来拖邱玉下马。这时候刘士元从旁边出来哈哈哈大笑道:“你们看看那是什么!”此话说完,众人在看路中间中了针的那个刘士元却是一块大石头。原来就在毒针飞来时,刘士元使出一个身外身的法术,和旁边山上的一块大石头倒换过了。

“哈哈哈,你可真够阴险的,使用毒针害我,可是贫道嘛,也不是傻子,岂能站着让你射。”

“道长,你可不讲信用,说好的不准用法术,你怎么用法术呢!真是不讲信用。”焦飞恶狠狠的说道。

“要说不讲信用嘛也是你先不讲信用的啊,说好的只比试拳脚,你怎么用毒针来暗算贫道呢,许你用毒针就不许贫道用法术啊。你这就是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哈哈哈!”焦飞眼看抵不过刘士元,随即转而笑脸相迎道:“道长,刚才是小人有眼无珠,不该用毒针来暗算你,为了给您赔罪,可请道长就去山寨里饮用几杯水酒,算是我给您二位赔个不是。”

“好啊,我们这大中午的正还没吃饭呢,难得大王不计前嫌要请贫道吃酒,我岂有不去之理呀,走走,头前引路!”

邱玉却在后边连连的扯刘士元衣角,刘士元假装不知。

来到山寨门口,小喽啰大开寨门众人径直来至聚义厅,分宾主落了坐,焦飞随即就吩咐摆上酒席,期间小喽啰端菜上来,焦飞给这小喽啰使了个眼色:“把我多年珍藏的好酒拿来!我要招待贵客。”小喽啰会意,下去了,不一时将了一个鎏金酒壶拿了上来,又把杯子摆上,小喽啰先把酒壶来给焦飞斟酒,然后来给刘士元斟酒,又给邱玉斟酒。三个人面前的杯子都倒满了。

“今日得会二位高人,真是三生有幸,山寨里没什么好菜,就是这些山猪,狐兔而已,两位不要嫌弃,来来来,今日我焦飞敬二位一杯,我先干为敬!”焦飞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翻过来,将杯子底对着刘士元和邱玉一照。那意思就是我已经喝完了,该你们喝了,邱玉当时看见这小喽啰先给焦飞斟酒,然后才给他们两个倒的酒,三人的酒都是从一个酒壶内倒出来的,想来不会有毒,端起酒杯就要喝,这酒杯正到了嘴巴边上,却被刘士元一把夺了下来,邱玉惊讶的看着刘士元。

“哈哈哈,这酒嘛性子烈,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喝这个酒呢,还是贫道代你喝了吧!”话说刚才那小喽啰拿的那酒壶,叫做子母乾坤壶,里边有个机关,在这酒壶中有两个内胆,里边两个内胆,一个装着有毒的酒,一个装着没有毒的酒,先给焦飞倒酒的时候是倒的没毒的酒,给刘士元倒酒的时候,那小喽啰左手就在酒壶的盖子上扭动机关,早就把有毒的酒对着了壶口,所以倒出的却是两杯毒酒。

刘士元端起两杯毒酒一仰脖子都喝了,邱玉明白了过来,笑了笑,知道刘士元肯定又用了法术,觉得肚子饿了拿起筷子就去夹肉吃刚才把筷子拿起,刘士元一把夺了:“这是山寨里,用什么筷子啊,要路乡随俗嘛,用手抓,才有豪气嘛。”刘士元说完就双手去扯了一条鸡腿,拿起来就吃,原来刘士元早就知道这筷子上被喂了剧毒,只有菜里没毒,这也是出水蛇下毒的高明之处,他拿起筷子可以吃菜,别人拿起筷子吃菜就得中毒,所以这酒壶是第一道,筷子就是第二道毒计,双保险,没想到都被刘士元识破了,可是明明看见刘士元将毒酒喝了就没事呢,焦飞哪里知道,刘士元喝酒的时候使了个搬移之法,早将两杯毒酒倒在了后边的水井里。

焦飞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道长不怕毒酒:“对对,咋们山寨里吃肉,就该用手扯,道长说的真对,那些文绉绉的,不带劲,还是用手抓来吃带劲些。”

刘士元和邱玉只管把那些山鸡啊,什么的肉大口的吃,吃得饱了,刘士元起身要告辞:“多谢大王这顿饭,真是吃得饱了,我和邱相公也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去了。”

“对,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呢,实在叨扰不便!”邱玉也急着想走。

“诶,两位贵客好不容易来我山寨之中,怎么才来就要走,我们今夜正准备大排宴席给二位接风洗尘,你们若是实在忙着走,就在山寨里住一夜,待明日吃了早饭,我就送二位上路如何。”

刘士元嘿嘿笑道:“既然嘛寨主如此盛情,我们也不好在拒绝不是,好,就在山寨里和寨主痛饮一醉,不过嘛,这酒可不要再加什么调料了。”

焦飞一听这话,暗暗心惊,原来这道长,早知道酒中有毒,真是可恶:“哈哈哈,看道长说哪里话,我们喝的是一个酒壶中的酒,怎么会有什么调料,你若不放心,今晚咋们就用酒缸喝,你也看的明白,难道还能有什么猫腻。”

“如此甚好,就直接用酒缸喝!”

焦飞叫小喽啰在前面的坝子上,将木块堆砌一大柴火垛子,将了一只山羊在上面烤着,不一会儿羊肉烤的香气四溢,焦飞传令将了烤羊肉来调上辣椒面,香油,用盆子装了,刘士元伸手抓了一块肉,就吃:“真是好美味,吃啊吃!”邱玉见状也抓了肉就吃,焦飞端起酒碗来敬酒,刘士元和邱玉一连被劝了十数碗酒,吃酒到二更时分,邱玉醉倒在桌子边,刘士元假装醉了,这时候焦飞道:“天色不早了,我让小的们把二位扶进客房睡觉去。”

焦飞随即招呼两个小喽啰上前来扶着刘士元和邱玉往后边客房里来,小喽啰将二人扶着到床上躺下,转身就出了门,接着就听见咔嚓一声把房门用锁给锁上了,这时候焦飞站在房前,吩咐众喽啰将了柴火,把整个屋子都围住:“快把柴火都给我往上加!”看看柴火把整个屋子都围住了,焦飞下令点火,不一时,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就把这两间木屋子烧了起来,焦飞站在门前空地上哈哈大笑道:“我看你这妖道,怎么逃出这滔天火海,叫你们尝尝我的厉害,刚才吃烤羊肉,现在让你二人也做烤猪!”

众喽啰哈哈哈大笑:“大王这计策真是高明,诸葛亮也要甘拜下风啊。哈哈哈!这道长死定了。哈哈哈!”

话说刘士元躺在床上,早就听见外边这些喽啰在忙着抱柴火,心中暗暗好笑,不一会儿见火起,随即抓起床上躺着的邱玉,施展出五行遁术,使出一个土遁,瞬间就来至了聚义厅,刘士元将邱玉叫醒,让他在旁边椅子上坐了,自己去上首的位置坐着。

“我们刚才不是在睡觉嘛,怎么到这里来了?”邱玉有些头痛的用手揉着太阳穴,问道。

“哈哈哈,睡觉,人家要把我两个做成烤猪呢,那里还能睡觉,我们就在这聚义厅上等这出水蛇,等会儿给他个大大的惊喜!哈哈哈。”

出水蛇站在门外看火,这么多柴火,一会儿就把整个屋子烧做了白地,此时已经是四更天了,那火直烧了两个更次,也就是四个多小时方才燃尽了,焦飞哈哈大笑道:“小的们都去睡觉把,等天亮以后,再来收拾他二人的尸骨!哈哈哈!”这焦飞转身往聚义厅来,走至大厅门口见刘士元和邱玉却都好好的坐在屋里,这一惊非同小可:“你们两个是人是鬼?”

“哈哈哈,我们当然是人了,你看,灯光下有影子,衣服有缝,你想放火烧死我们,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哈哈哈,在说了吃了你的烤羊肉,还没道谢呢,你这就送我们去西天,也还太急了一点嘛。”刘士元哈哈大笑道。

焦飞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几番用计都落了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顿时就僵住了,也不说话了,呆呆的站立在门口良久道:“你走吧,我算是真服了你了。”

“哈哈哈,服了我,那也不行,你嘛又是放毒,又是放火,要是别的人,早就死了好多回了,也就是你遇到我刘士元,今日我却不能饶你呢,若是我饶了你,少不得又有多少人被你害死。”

“道长,你出家人,慈悲为怀,可是不能犯杀戒的!”焦飞绝望的说道。

“虽说是出家人戒杀生,但是你这种坏人不杀了,就会有好人被你杀,这同样是间接的杀生,所以贫道嘛不能饶你!”

这时候焦飞吓坏了,拔腿就往外跑,刚还没走两步,被刘士元使了个定身法,将其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这时候他掐诀念咒,一下祭起太阿宝剑,只见这太啊宝剑飞起去,一剑斩落了焦飞的脑袋。这叫做飞剑取人头。

刘士元接着将山寨中的众喽啰都遣散了,把库房里劫掠来的金银给大家分了,嘱咐众人以后要好好做人,不能再干这土匪的营生,众人都唯唯,各自下山去了,刘士元放起一把火将这山寨全烧了。然而就在刘士元没留意的时候,邱玉将了那子母乾坤壶暗暗的藏在了包裹里。

刘士元和邱玉下了山,在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早瞪紫陌红尘,暮踏芳林烟雨,在路行了十几日,到了京城,在贡院外悦来客栈中宿了,这时候才刚到五月间,距离开考还早,邱玉每日除了看看书就是去逛街,刘士元当然还是干他的老本行,在大厅的墙角处支了个桌子算命看相。

话说端午节到了,城中家家都忙着过端午节,也且又赛龙舟,邱玉也好看热闹,便也挤到河边看划龙舟,这河边两岸来看赛龙舟的人挨肩叠背,那有钱的士宦人家,早不早就在两边搭着看台,家里的夫人小姐和丫鬟婆子,就坐在看台里看,下边还有家丁护卫,闲杂人等根本就靠不到近前,这太傅家也在这里搭了看台,周太傅有个小女儿名叫周静,这周静正和几个老妈子在看台上看赛龙舟,这时候邱玉就挤到了河边,远远的邱玉就像鹤立鸡群,万点绿中一朵花,早被周小姐一眼看中,越看越喜欢,便对身边的奶妈道:“刘妈妈,你看那公子真是长得好俊俏!”

刘妈妈顺着周小姐的手指看了过去,也瞧见了邱玉:“啊,真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好英俊的小伙子!”刘妈妈看了一回,对小姐道:“若是小姐喜欢,我这就给夫人去说,让老爷差了人去把他叫过来。仔细看看。”

周小姐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点了点头,刘妈妈随即转身走到后边在夫人耳朵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夫人最是宠爱这小女儿,也远远的看了看邱玉,转头对周太傅道:“你看那边有个公子,长得真是英俊,只是不知道品德才学如何?”

周太傅会意,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管家道:“你差人去把那公子叫来,我有话问他。”

管家明白,随即叫了两个家丁,径直来请邱玉,邱玉一听说是太傅大人有请,立即就跟着过来了,在看台上相见了,邱玉躬身施礼:“小生邱玉,参见太傅大人。”

太傅随后盘问了些他的家庭情况啊什么的,邱玉只说是独身一人,并未提起小双之事,这时候周小家在一旁频频暗送秋波,邱玉也将眼神传情,两人都有了意思,周太傅问及邱玉学业,邱玉说此次来京城正是来赶考的。太傅思忖道:人物倒是齐楚,只不知道才华果然如何:“邱公子,今日见此佳节盛会,可做一首诗一记之。”

邱玉见太傅要考他才学,便欣然作诗一首:“千柯竞流赛龙舟,端阳佳节雷声吼。

虽是佳节思亲日,远度千里异乡愁。”

“恩,好,有景有情,好!”周太傅大为赞赏,看完龙舟,将邱玉请至家里,又盘桓了两日,这一天吃过了午饭,管家来向邱玉道:“邱公子独身一人,我有一头好亲事,不知相公可愿意。”

邱玉见说,心中早有八九分知道了,便赶紧躬身施礼道:“小生,出门在外,独身一人,如大海中飘蓬之一叶孤舟,若得老先生提携,万分感激之至,岂有不允之理,只是身边别无黄白之资以为纳聘之礼。”

“哈哈哈哈,邱公子多虑了,这一头亲事不要你费钞,就是太傅的小女儿,周静周小姐,太傅的意思是要你入赘周家,你可愿意。”

“愿意,小生怎会不愿意呢,得周小姐肯俯就,小生铭感五内!”就这么着,邱玉搬进了周家做了上门女婿,时光荏苒,光荫似箭,转眼到了九月开考的日子,邱玉因为了有了太傅这一层关系,中了进士第三名探花,本来太傅想给女婿弄个状元,可是考虑道诸多不便,还是罢了,免得惹人非议。

邱玉自此在周家做了上门女婿,每日和周小姐恩恩爱爱甚是相得,早就把小双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一日周玉从贡院出来,正准备回周府,刚走没多远就听见一女子叫道:“邱郎!相公!”邱玉一听这声音,顿时身体瘫软了半边,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赶忙对身边的两个家丁道:“你们先回去,我有些事情办完了自回!”

两个家丁不敢违拗,只得去了,邱玉这时候才从马上下来,走至近前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在家呆着嘛!”原来这后边喊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双:“相公,你这一来京城就是大半年,一点音讯全无,我不放心所以就跟来寻你了,听说你考中了!”

“哈哈哈,这你都知道了,恩,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把你安顿在客栈里住下,过些时候我在跟你慢慢说。”

“相公,怎么你不在客栈里住吗,你住在哪了的啊。”小双笑着问道。

邱玉没多说,将小双径直带至悦来客栈里住下,然后下楼转身要走,被小双一把揪住道:“你要去哪里?”

邱玉有些焦躁道:“你一个妇道人家问什么!我自我的事,你就在客栈里好好呆着,房钱我自已经给你付了。”说完邱玉就要转身下楼去。小双本想上前去扯住,只是叹了一口气:“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邱玉听见这话心里一惊,但是随即镇定的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你,男人嘛,三妻四妾的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你先在这里好好呆着,待我从容的和夫人商议,接你进去做个二房。”

“什么?我做二房,要做我也是做大房,凭什么我做二房!”小双很生气的说道。

“这年头是拼爹的年代,人家周小姐的爹是太傅,你爹是什么,我还指着他爹升官发财呢,你不做二房你做什么,你要是有个太傅的爹,我就让你做大房!”邱玉说完拂袖而去。

刘士元见邱玉从楼上下来:“邱相公最近真是鸿运当头啊,如今又是升官又是娶媳妇,还记得故人否!”

邱玉对着刘士元抱拳略施礼:“本官最近有些忙,改日在来相陪!”说完话径直出门去了。

刘士元不禁暗暗摇头,这邱玉一见功名利禄就迷失了本性,为了升官发财不择手段。真是可悲可叹。

话说这一日,邱玉一大早起来,转头看见周小姐一动不动,连叫了数声,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用手去脸上一探冰冷异常,心下大惊,解开被子一看,惊得五脏六腑翻了个个,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外边站着的丫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慌忙进来看,这一看不要紧,活活将丫鬟翠姑吓的晕死了过去,外边家丁听见叫声也冲了进来,这一惊也不小,家丁立即报告了周太傅,周太傅和夫人都来看了,周夫人当场就晕死了过去,丫鬟婆子有是掐人中又是灌糖水,半晌方苏醒过来,周太傅厉声高叫道:“邱玉,我女儿与你有多大的仇,你竟然如此残忍的将她杀害了,今日我定不与你善罢干休。”

“周小姐不是我杀的,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这凶手真不是我,爹,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邱玉急的大叫冤枉。

“我来问你,这屋里可有别的人来过。”周太傅指着邱玉厉声问道。

“我睡着了,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来过。”邱玉委屈的说道。

周太傅随即问门外守卫的家丁道:“昨晚可有其他人进过小姐的卧室?”

“回禀老爷,昨天晚上自姑爷进了小姐房间以后,只有丫鬟翠翠在外室守着,我们在屋门口把守,并无别的人进屋。”

周太傅转身对着邱玉道:“看你如何抵赖,想你这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周太傅随即去了知府衙门报了案,知府一听说是周太傅的女儿被女婿杀了,将邱玉一索子捆翻在地,先不问缘由,就是一顿棒子,把邱玉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至打的奄奄一息,邱玉大叫:“我招,我招,你们别打了,我什么都招,小姐是我杀的。”

知府喝令住了手,众衙役退至一边,师爷将了招状写好口里念道:“今有邱玉,西川成都人氏,招赘在周太傅家为婿,因和小姐吵架,言语不合遂起了杀心,将小姐刺死,后又妄图抵赖,以上是实情招认无误。”师爷将招状读完拿过来给邱玉画了押,按了手印,然后知府将邱玉押进大牢里,申文刑部衙门。刑部衙门核准死刑。

这天早上,囚车里押着邱玉往菜市口来,前后跟着众多兵丁,在菜市口,早有看的无数看热闹的人,在这里等着,邱玉被押着到了刑场之上。

这周小姐是怎么死的呢,原来小双见邱玉已经变了心,很是恼怒周小姐,同时又怨恨邱玉无情无义,便在半夜子时,施展法术,来到床前,杀死了周小姐然后远遁而去。

刘士元见邱玉以死,收拾起东西径出了京城往南而走,寻着一些踪迹一直往南边追了过来,在路上行了数日,这一天正走间,忽然天上降下一道金光,刘士元开天眼一看,正是天上二十八宿星君,虚日鼠。

“刘士元,你为何杀死我兄弟?”虚日鼠厉声问道。

“星君,你也是上界的神仙,你兄弟在下界为妖,你不管束,现在反倒来埋怨我?”刘士元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虚日鼠自知理亏:“好,算我没理,不过你杀就杀了,为何还要毁了他的元神。真是太过份了。”

“这一点我抱歉,却是不知道他是你兄弟,再说了当时这白毛老鼠精也没说是你兄弟啊。如果知道是你兄弟,我也不至于就灭了他的元神。”

虚日鼠埋怨了几句,只得无奈的又上天去了。但是这个仇算是结下了,这也为后边的刘士元埋下了祸根,这是后话,刘士元一路奔着南边追上来,这一日追至峨眉山附近,没了小双的痕迹,信步来至前边的一处村子里,只见这些村民一个个都垂头丧气,愁眉苦脸,刘士元上前打稽首:“无量天尊,施主,贫道可以在这里借宿一夜吗?”

“道长请屋里坐。”门口坐着的老伯,站起身来抱拳回礼,将刘士元让进了屋里,刘士元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了:“你们这村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却是为何呢。”

“哎,你是有所不知,本村近来总是出怪事,一连几个年轻后生都无缘故的消失了,弄的村里人心惶惶,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说谁不害怕呢,昨天晚上村口周姚明家的狗也不见了,今天早上在村子的南边的河坝发现了狗的脑袋,你说这怪不怪!”

“老人家不用担心,贫道专一能降妖除怪!”

“道长若是能把村里失踪的几个年轻人找着,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正说话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把锄头,赤脚,挽着裤腿从外边回来:“爹我回来了。”

“恩秧苗都插完了没有啊。”老伯问道。

“还没呢,明天还要去插一半天。”说话这年轻人就是老伯的儿子,叫白林,这老伯叫白胜。老妈妈这时候从屋里出来,将了一盆洗脸水来:“看你一身都是汗,快洗洗,然后吃饭了。”

“听说昨天晚上汪老二,不见了,汪老二夜里洗了脚,开门出去倒洗脚水,然后就不见了人影,今天他们家的人在村子里四处找,连后山都去寻了个遍,只差没掘地三尺了。爹你说这汪老二去哪里了,不会是跟谁家的小媳妇跑了吧!”

“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别胡说八道,快洗脸了吃饭。”老伯训斥完了儿子,对刘士元道:“道长请厨房去吃点便饭,家下粗茶淡饭还请不要见怪啊。”

“哪里的话,多承老伯相款,以是感激不尽呢。”说着话同着老伯来至厨房,桌子上早已盛了三大碗面条,每个碗里还煎了个荷包蛋。

吃过了晚饭,刘士元迈步出了厨房,走至前边的坝子上遥望群山,只见夕阳西下,风光无限,满天红云尽染,真是风景如画,一行春燕穿梭在河边的柳树林中,自由自在,渐渐的天色也黑了下来,老伯道:“最近这村子里老出事,道长还是赶紧进屋里来,不要站在外边,恐遭不测!”

“老伯你自进屋去,我正要等这妖精出来!”

老伯摇了摇头道:“道长你可要小心些。”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刘士元独自站在门前的坝子上,从这里向南边看下去,正好能看见整个村子,白老柏家正好就在村子的北面高地上。刘士元俯瞰着整个村子的动静,日头落下了山,最后一抹残阳也消失殆尽,飞鸟进了树林,几只老鸦在树梢上:“哇!哇!哇!”这哇哇的叫声,将整个村子都带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顿时山村寂静了下来,没有人声,没有鸡鸣犬吠,让人不寒而栗,这也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静寂。

一弯新月悄悄爬上了山尖,刘士元看着月光下的树影,正在出神,突然一条黑影快速的向自己迎面急速的飞来,刘士元看得真切,一把将太啊宝剑抽出来,宝剑的寒光闪过,那黑影似乎也被吓住,转身就跑,刘士元哪里肯舍,口中念念有词,招唤出石马精,瞬间骑着石马就追了上去,看看追的至近,那黑影眼看逃不过,索性站住了,刘士元至近前一看,不是别人却正是那白衣女子,脸上用白纱巾蒙着,白衣女子道:“刘道长,你可真是狗鼻子,这么远的地方你也能追过来。”

刘士元一听这声音,原来这女子就是小双:“原来是你!周小姐是你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