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斗法妖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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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如来吩咐将灵宝道君放了回去,灵宝道君回到了天庭这边大营,太上老君问道:“他们怎么把你给放了?”

灵宝道君:“这却是不知。”

元始天尊:“这两日玉帝同女娲大战,可能是如来有些动摇了吧。”

众神都不搭腔,李天王见气氛一度十分尴尬,便吩咐力士等摆酒宴“快上酒宴!”

力士立刻将酒宴摆了上来,众神各自归坐,元始天尊:“各位这些日子连日征战,大家都辛苦了,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团结一心,才能维护天庭的繁荣安康,大家请满饮此杯。”

众神唯唯,都将酒来喝了,忽然门口守卫的天兵来报:“报,如来突然领着大军退走了,不知何故,请主帅定夺。”

众神都吃了一惊,元始天尊忙掐指一算,大惊失色:“啊,不好,暗黑妖王出世了,难怪如来退步。”

众神不知其故,都来动问,原始天尊便将暗黑妖王的来历说了一遍,众神惊恐,李天王问道:“那似此如何是好。”

元始天尊:“李天王你赶快分派重兵紧守四大天门,若是这暗黑妖王攻上天庭,咱们众神就退往三十天兜率宫暂避,只能等杨长城三千功满,取得打神鞭,方可退这暗黑妖王。”

却说天庭和如来自各收兵,紧守门户不提,却说杨长城三千功还未圆满,这一日云游至一个乡村,正是春深花放阳春三月,但见四处园林皆绿茵,风调雨顺,一轮红日西沉,又是黄昏时分,村舍瓦屋,袅袅炊烟伴和风,几处鸡鸣犬吠,杨长城忍不住夸赞道:“真是世外桃园,民丰富足也!”随即抬步径直往山下村庄行去,不多时来至庄门外。只见两扇柴扉紧闭,杨长城上前敲门道:“开门,开门。”里面一老者,手拖藤杖,足穿麻鞋,头戴黑巾,身穿一件青布短衫,开了门便问:“啥个,敲门打户,大呼小叫,要做啥子嘛。”

杨长城忙打稽首躬身施礼道:“贫道乃是茅山道士,云游至此,因见天晚欲在贵庄借宿一夜,明日早行,情愿拜纳房钱。”

这老头听了呵呵笑道:“你来我们捏哈云游啊,好笑好笑,没听说蜀道难么?”

杨长城一听这老头说蜀道难,心里琢磨,看他穿戴却是个村夫模样,怎么知道蜀道难,莫非这老头也读过些诗书?便以言挑之:“哦,老仗还知道蜀道难,愿闻其详!”

老头笑道:“蜀道难是李白的诗嘛,我囊个晓不得,往年子我老汉也读过几天书,我给你咏来听听:耶,硬是高得很乃!

蜀道捏个难,难比登天!

蚕儿鱼肚子,怕是打不到方道!

斗是四万八千年,不得跟外头通姻缘。

西边嘿白有雀儿飞,阔以横在峨眉尖。

地垮山倒大汉哦豁,后头才有剑阁栈道。

天上有六龙追太阳,地下有水冲。

青庄飞得高也飞不过,猴子在精灵也跳不过切。

黑泥巴稀洞洞,巴得脚脚上扯不动。

累得坐起锤胸膛,四水汗流空奔忙。

问你西游好久回切?斗怕隘隘过不去。

有看斗老哇站树子上叫,公的母的到chǒu飞。

又听到杜鹃在坡上叫,声音好凄惨。

蜀道之难,难比上天,那个听到不害怕!

山尖尖高的挨到天,干松树倒得ái边边。

水从山沟沟冲下锤,多远听到活像在打雷。

你说这个蜀道难不难走嘛?”

杨长城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是自己写的四川话版蜀道难吧。”

老仗也笑道:“捏个是我给李白把蜀道难用四川话解释了一哈,道长请屋里坐。”

这老仗便将杨长城让进屋里坐,吩咐婆子将了茶来,此时屋里已经掌灯了,门外山风过处,带着熟悉的猪油烹调香味,杨长城喝了一口热茶便与老仗攀谈起来:“老人家,你们这个山村叫个什么地名,有些什么特产,住了多少人家?”

老仗见问,将那旱烟袋吧嗒了一口,吐出两口青烟来:“我们这地方名叫烂柑子沟,这地方的特产就是柑子,{老仗说着话停了一下,用烟杆在鞋子上敲了一下,把上面的烟灰抖落在地}我们这哈的柑子吃了能长寿,斗是柑子一出来,麻雀多,捏些麻雀尽是去啄柑子吃。{老仗有停了一停,喝了一口茶}还有嘛就是油结马多,碰到有些不好的年岁,油结马尽把庄稼啃哒,今年还好灭得往年子狠,我们捏哈地方宽,灭得好多人后,前头那匹山弄柴都灭得人切,好久灭得外乡人来哒。捏几年嘛柑子斗是好哎,可惜没人来收,都烂得树上,勤快的嘛斗还切把结回来育猪,不勤快的舍,那个切结嘛,年打年烂柑子堆得沟沟头,pāng臭的,又遭雨露雪霜一打,要臭他妈几个月。我们捏哈的人,斗给捏个沟沟取名烂柑子沟。现在还好些哒,前一会,一吹点风来,斗是一股臭气气,斗是日..马的别过茅屎头也没得嫩个臭。捏哈开春哒,春雨一发,把些烂柑子冲起走哒,捏哈还是不臭哒!”杨长城闻言心里不悦:“既然有这么多柑子,你们斗个让它烂在沟里,真是爆谴天物。可惜,何不开个酒厂,用那柑桔酿酒也是好的!”

老婆子这时候安排好了饭菜,端出桌子来摆了,两个儿子同儿媳妇也一同出来,老婆子道:“老头子吃饭,快去后边灶屋把手洗哒,嫩个给你说少抽点烟,斗是不听,那个烟有么子好抽的,一个牙齿熏得黢黑!”老仗听老婆唠叨,心里有气,便也变了脸色,提起手里的旱烟杆,往桌子脚上敲了几敲,硬着胆,喝了一声,用藤杖指着道:“你这老婆子,晓不晓得啥子是三从四德!老子今天给你科普哈,三从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你看你,居然就敢顶嘴了,还敢管起老子抽烟哒,你捏个恶鸡.婆敢来冲撞我老子!”

老婆子被老仗痛骂了一顿,便要回言,两个儿媳忙劝住了,大儿媳道:“妈妈说你,也是为你好,您老人家多担待些才是,怎么就恶语伤人呢。”

老头听了儿媳妇这么说,倒也不在生气,便请杨长城入席吃饭,老仗道:“你是哪哈的人哦?姓啥子,叫啥子名字?带哪哈修道哎?”杨长城一边吃饭,一面笑道:“我祖居西川,后来随了师傅在山东三星观修道,投在茅山派门下,身拜三星茅山系,学成道行翻天地。惯能搅海降龙祖,善会担山把妖除。缚怪擒魔无人敌,摘星换斗鬼神泣。”

老仗闻言,笑遂颜开,忙吩咐婆子:“快去多炒几个菜来,面筋、豆腐、芋头、萝白、辣子、蔓菁、都把来炒起,在弄个醋烧葵汤。把我屋里那一坛陈年的诗仙大曲抱出来。”

老婆子不敢违逆,只得嘴里叽叽咕咕的去张罗,杨长城见这老头一听说自己是修道的,又有那擒妖拿怪的本事,立即就这么殷勤起来,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这老伯倒不像是坏人,必定是有求于我,难道他这里有什么妖精作怪,要我帮他收伏不成?杨长城心里这么想着也不点破,只是又一句没一句得听这老仗闲聊,无非是些家常里短,不多时老婆子将了菜整备齐了端上桌来,他那大儿子便将酒坛来开了,果然是清香扑鼻,老仗吩咐儿子将酒来倒上,举杯来劝,杨长城被他一连劝了两杯,这酒初入口是甘甜,及至吞下肚里,却如烈火燎原,就觉得胃里一股热气直冲顶门:“老仗你这酒可真是烈!”杨长城说着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老仗的大儿子在一边斟酒却是殷勤,立刻又把酒给斟满了。

“道长,吃啥子菜嘛,来喝酒啊!喝!”老仗举着杯来劝,杨长城只得举杯同饮,如此连饮十几杯,老仗已经有些微微的醉了。吃了一个多时辰酒,约莫已经是亥时末了,老仗的二个儿子和老婆子并两个媳妇,都吃完了饭进屋安寝去了,唯有老仗依然相陪,还要把酒来劝,杨长城:“敢问老仗高姓?”

老仗道:“姓赵!”

杨长城道:“贵地乡人都姓赵吗?”

老仗道:“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多姓汪、姓桂,独我家姓赵,此处共有五百多人家居住。”

杨长城道:“赵老仗,府上有何善意,赐我此等盛宴?”

那老者起身道:“才听得你说会擒妖捉怪,我捏哈却有个妖怪,劳为你帮我们把它捉了,定有重谢。”

杨长城就朝上稽首道:“降妖捉怪,是我们道士的本份!”

杨长城问道:“”你这地面,地势平坦,河清海宴,又人烟稠密,更不是偏僻之处,也不见什么穷山恶水,能有甚么妖怪,贫道先前来时也未曾见有什么妖气,却是个什么妖精?”

老仗道:“那个儿豁,真是有妖怪啊,只是这妖怪也才来不多几年,我们捏哈一向鸡犬相闻,风调雨顺。要说遭斗遭得三年前的六月间,那天中午,老子正在田头薅草,我那大儿子斗是个宝P龙,说起老子斗是气,他正赶牛去沟边七草,忽然一阵风起,当时我看那个风来得不对头,叫他快把牛吆回去,他还带那哈不慌,只说是天变哒。斗是那一阵风吹过切,牛斗不见哒盖!{老仗说到此处,用手摸了一把脸,揉了揉眼睛}我在田头看到那风里有个妖精将我屋头的牛吃了,接到又不晓得是那哈弄来的几头猪和羊子,也在风里吃了,后来那妖精斗经常来,见鸡鹅一口斗咽了,渐到渐到就开始吃人,遇到男的吞男的,遇到女的吞女的,捏个妖精,经常来,被它七了的人不下数十,牲口捏些不可计数。道长啊,你要是真有捏个本事捉了它,为我们地方上除了这一害,我们不重谢你,斗是龟儿子!”

杨长城道:“捏个妖精,不晓得是什么变的,怎么却是看不见他的妖气呢。”

老仗道:“捏个妖精,风里来雨里去,腾云驾雾,我们也不晓得是个么子妖精!

杨长城道:“老仗,既然这妖精经常害人,你们以前就没寻个道长法师来捉过吗?”

老仗叹气道:“嘿,囊个没请人捉,花钱也花哒不少,我们捏哈那家不花个三五两银子!前年子,访到说是黄山磨子坪有个云山寺,那庙里的长老和尚,佛法高强,能驾雾腾云,降妖捉怪,每家凑一两银子,那一哈是凑了五百八十两,拿得庙头去请他到此处拿妖,结果也是个暖的!”

杨长道:“那和尚如何拿妖?”

老仗道:“那个和尚,披个袈裟,戴个米黄色僧帽,先来吩咐摆下一张案桌在地坝,又是焚香,又是念经,先念的晓得是么子经,后来又念了些啥子,叽咕噜咕,接到手拿铃一通摇。玲子摇了哈,斗看到狂风四起。风摧云动,一时间冷气侵人。妖怪一下来,斗跟和尚打起哒,我们都吓得不敢看,带屋头把门关到七,斗听到和尚在外头跟那妖精打得díng那宕的,我们带屋头听了好半天,那和尚跟那个妖精带门口的地坝里头打得很激烈,后来听不到响动哒,我们走起出来看。那个和尚被妖精打死得地下,说来也怪,那个妖精没七他,和尚老壳打得稀巴烂!”

杨长城道:“哎,捏个妖精还有点本事!”

老仗道:“和尚妖怪没捉到,反送了性命,我们也跟到背时,又跟他买棺木殡葬,又把些银子打发他徒弟。我看唠,他那个徒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全乡每家凑钱,给他一百两银子哒,他还来要钱,至今还说要去告状,狗皮膏药巴到斗甩不脱哒!”

杨长城道:“那后来又请了人捉妖没有呢?”

老仗道:“去年子又请了一个道长。”

杨长城道:“那道长捉到妖怪没有嘛?”

老仗道:“那道长,你看他穿又穿的体面哦,头戴道冠,身穿法衣。手头拿个令牌,敲得叮叮咚咚响,接到嘴头喷符水。也是带门口,仗剑做法,他说是带驱神使将,拘捉妖精。刚没弄一哈哈,黑风吹的走石飞沙,屋后头的竹子kái遭吹断哒,噼噼啪啪qiáng放火炮,黑雾迷迷,晓得后头那道士囊个跟那妖精打嚯,我们吓得带屋头没敢出去。下场天要黑哒,大概是戌时,听见外头风停哒,我们开门出来,门口没看到那个道长,跟到出去找,后来带沟边把道士找到。也是遭妖精打死了!”

杨长城:“哎,捏个道长也是,白送了性命!”

赵老汉,这时候说的有些口干,那起勺子舀了些汤来喝,喝了两口又把烟来点上:“你要是帮我们把捏个妖精捉哒,我来成头,一家出一块地,给你在屋后头修一个道观,以后道观的香火捏些,你也不用心焦,我们村里按户摊派。”

杨长城没说话,只将杯中酒来饮而尽喝了,老婆子在里屋埋怨道:“深更半夜哒,还不说瞌睡!”

就在这时候,忽然屋外风声大作,只听得后面山林被吹的呼呼乱响,屋上瓦片多有被风揭了去,慌得赵老汉一家战战兢兢,赵老汉嘴里只叫:“妖精来了,妖精来了,快下地窖里躲藏!”

杨长城喝道:“不要乱,待我去捉拿妖精!”就这一声喊喝里,杨长城迈步至门口,双手去把门闩拉开,刚一拉开门闩,一股飓风已经吹开门扇,屋里桌子上的油灯瞬间就被吹灭了,四周一下漆黑,赵老汉忙叫:“妖精!妖精,快下地窖!”

杨长城迈步出门,右手一晃早绰起吴钩宝剑在手,抬头四望,只见四处狂风乱舞,伸手不见五指,正要开天眼看时,却见天孔中一对亮晶晶的大灯笼,杨长城心中暗道:此必是妖精的眼睛无疑了!随即把脚一跺,驾起一朵白云,脑后放出毫光万道,瑞彩千条,照得黑夜如同白昼,杨长城挺手中吴钩剑指着那妖精大骂:“何方妖孽,竟敢出来害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免汝死罪!”

那妖精整个身子都藏在黑云里,只露出两只大眼睛,他正准备施法把村庄里的牲口摄来吃,忽然看见杨长城大放金光,手挺宝剑驾云而至,先是吃了一惊:“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我的闲事!”

杨长城:“大胆孽畜,还敢口出大言,我念你修行不易,最后在给你一次机会,识相的就早早归降,不然,别怪我说下无情了。”

那妖精哈哈大笑道:“别以为你身放金光,我就怕你,看枪!”这妖精道尤未了,手挺一杆亮银枪奔着杨长城当胸便刺,杨长城侧身一闪,手中剑一招怀中抱月,两般兵器相交,砰的一声响,震得地崩山催,杨长城吃了一惊,这却是个什么妖精,怎么有如此神通,居然也力大无穷,这妖精把枪一颤,唰唰唰,碗口大一团,一招乌龙摆尾,紧接着又是一招黄龙探抓,杨长城手中剑一招提杯敬酒,将他枪尖拨开,这时候妖精又连攻三招,那亮银枪一翻,唰,一招老龙探穴,接着有是一招游龙戏水,杨长城见他这枪法精妙,双足一点,往上飞起,手中剑奔着妖精眼睛就刺,这一招正是叫做二龙戏珠,就这一招吧妖精吓了一跳,忙将身往后一倒,手中枪一招银蛇出洞,唰不待招式使老,又是一招苍龙入海,杨长城把身一晃,唰唰两剑,一剑磕开妖精的亮银枪,一剑当胸就刺,正是一招金鸡点食,妖精被杨长城这一招杀得支吾不住,把身一摇,化道青烟走了,顿时雾散云消,天空中一轮明月如冰盘,四野茫茫,竟然不知这妖精去了何处,杨长城运神通,开慧眼观看,立时便知道了这妖精的过去未来藏生之处,人神仙共有五眼,分别是,肉眼,法眼、天眼、佛眼、慧眼,肉眼者:也就是凡夫俗子未经得道的眼睛,不能辨识妖魔。法眼者:法眼是已经修炼至心性元明,能够看清幻像,一切障眼法都能被识破。

天眼者;天眼具有透视的功能,也能看清妖魔,还能释放法力,比如像马王爷,二郎神等,天眼长在眉心处,远近皆见,前后、内外、昼夜、上下悉皆无碍。然虽见和合因缘所生的假名之物,不见实相,故为得实相。天眼能照见没有隐蔽、没有障碍和有隐蔽、有障碍的可见之物。

佛眼者;乃是佛法修炼至不生不灭,五蕴皆空,得无上大道,佛眼具有其余四眼所有功能,更能遍查三界一切众身三世因果,悉知过去未来一千年之变化。

慧眼者,乃是五眼中最高境界,能破诸像,万法元明,晓天地之机,明造化之理,查万劫幽僻之事,真个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包,慧眼能照见一切可见不可见、有形无形,天、地、人、神、鬼,鳞、虫、毛、羽、昆,宇宙间万物自混沌之前亿万劫久远之事。

纵观三界修炼成慧眼者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却说杨长城开慧眼一看,悉知就里,原来这妖精乃是自混沌初开时的一条蝮蛇,这蛇修炼了亿万久远劫,但是终究未得名师指点,始终无法脱离本性,只是内丹已成,故而也修成了人身,心魔未伏,入了妖仙之类,就在后三十里地外的一个洞穴中。

杨长城驾着祥云径直那妖怪洞穴上空,也不跟他废话,就祭起吴钩宝剑,只见那宝剑化为一道金光,歘奔着山下洞穴里就去了,眨眼之间,宝剑回窍,杨长城降下云头,径自洞口看时,里边泊泊有血涌出。

杨长城祭吴钩宝剑斩了蛇妖,站在山顶,望东边一轮红日初生,感慨不尽,胸中豪气腾空,忍不住吟诗道:

诛蛇动刀兵,吴钩剑气横。

红日照桑麻,金乌逝流星。

挥剑斩妖神,万里自独行。

潇洒腾云去,不留功与名。

石上提壶饮,把剑身下横。

举杯邀明月,持觞劝侯嬴。

碗酒不空过,醉打蒋门神。

挥手黄鹤去,豪气万丈腾。

刺秦易水寒,豪杰皆震惊。

千秋壮士死,今朝杨长城。

纵死侠骨香,不愧世英名。

松柏傲霜雪,独坐咏黄庭。

杨长城将蛇妖杀了在山顶吟诗罢,信步下山,不多几步,到了赵老汉家门口,赵老汉正和两个儿子在屋顶盖瓦:“老仗,那蛇妖我已经给你们斩了。”

赵老汉听得是杨长城的声音忙回头来看:“呀,我还以为你被那妖精给吃了呢,怎么那妖精是个蛇妖吗?”

赵老汉忙从屋顶上走梯子下来,邀了杨长城至堂屋里高坐了,又吩咐婆子快上茶来,杨长城坐定茶罢,便将如何杀了蛇妖的事说,赵老汉还有些不信,忙出门叫了几个乡人,径去那山洞看,果然里边好大一个蟒蛇,头被斩落在一边,兀自还在喷血呢,乡人将这蟒蛇拖出来,把肉都来分而食之了。

杨长城在赵老汉家住了数日,这天赵老汉满心欢喜,即命大儿子去请几个左邻右舍,表弟姨兄,亲家朋友,共有八九十位老者,全来相见。会了杨长城,说起杀蛇妖一事,无不感激。

众老者问:“道长替我们拿了这妖精,却是要我们怎么谢你?”

杨长城摆手道:“我们道士除妖捉怪,要你们谢什么呢!”

众老都道:“那要不得,要不得!那妖精神通广大,吃了我们多少牲口,乡人,劳为你帮我们出了大力,斩了这蛇妖,怎么却不要我们谢你。”

杨长城笑道:“老乡们,你们的好意,我明白,但是我一个出家人,淡薄名利,却是不必你们谢我。”

众老者见说只得道:“道长,话虽如此,但是我们若不谢你,岂不是显得我们这一方的人知恩不报?”

杨长城道:“何必说要甚么谢仪!俗话说,说金子幌眼,说银子见外,说铜钱俗气!我乃是修行大道士,正要积满三千功德,决不要钱,也不要物,若是你们一定要谢我时,前者听赵老伯说你这地方盛产柑桔,可是又无外商来收,常言道要致富先修路,交通方便了,外商得来,也就不愁柑桔没人收购了,你等乡民若是真心谢我,就依我两件事如何?

众老者齐声都道:“道长但请吩咐,定然件件依从。”

杨长城点头道:“恩,如此最好,我这第一件事,便是要你们这里乡民,听我指挥,从明日起,随我去炸石开山,担土铺路。第二件便是要建一座大大就酿酒厂,以后柑桔可以都用来酿酒,美酒易得存放,不愁销路。”

众老者齐声称美!都愿意听从调拨。杨长城即命众人各自回去动员准备,明日一早齐到村口集合。

第二天早上,杨长城在赵老汉家吃了早饭,同了赵老汉和他的两个儿子,一行四人早早的来至村口,此时天色微明,晨风送爽,地里的麦苗长得正茂盛,远处几声犬吠,山村沉浸在祥和宁静中,几声锣鸣打破,这宁静,村中里正高声吆喝,不多时众村民聚集起一二千人,一路上喜喜欢欢,都来村口集合,人人都扛着锄头,扁担,钢芊、二锤。不一时聚集齐了,里正上前把锣一敲,众人都停了议论之声:“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兄弟姐妹,妖精害人,吃我们的牲口,残害百姓,今日幸蒙杨道长把妖精打死了,又提议来修路,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我们一是要加强策划,制定合理方案,围绕如何把路修通,修好,搞活经济为主题,二是切实加强宣传动员,根据杨道长的方案,要求家家参与,人人出力,并通过多种形式,充分发挥人多力量大的优势,为咋们乡村经济发展营造出良好氛围。三是积极开展乡民动员宣传工作,修路是个漫长而且艰辛的事,大家要牢记使命,发扬团结就是力量的精神,重点通过每家每户的男性主要劳动力,坚持每日出工,妇女负责做饭送饭,以及一些后勤保障。四是要明确职责分工合作,坚决服从杨道长和我的指挥调度,积极主动的完成每日的生产进度。我这里要重点强调一下,杨道长在昨天晚上杀了妖怪,并制定了山村振兴要修路和建设酒厂的思路的指道纲领,在新形式下我们必须要深刻认识肩负的责任和使命,继续团结奋斗,在推进以修路为主导的战略思想的伟大精神为新起点,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从而取得更大的成绩。谢谢大家,现在我们请族长上来讲话。”里正说完,退在一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从旁站立到中间,众村民都抬头看着,这老头就是该村的族长,他用手摸了摸胡子:“咳咳!刚才里正说得很好,我也不多说,大家收拾收拾我们都听杨道长指挥,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族长没说两句,然后转头对杨长城道:“你给大伙说两句吧。”

杨长城闻言,便对众乡民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该说的刚才里正和族长也都说了,我现在着重要说的就是,大家先顺着村口开始填土,直填到北山根下。等把路修到山根下,我们在顺着原来上山的小路将其拓宽,修直!妇女就没轮到出工的就回去,带娃,做家务,每家每户把粮食统一交到一起,由村里安排专人统一做饭。当天没轮到做饭妇女,自己忙自己家里的事。我就说这么多,至于做饭这些后勤就由里正负责。我宣布现在开工!”

里正道:“杨道长,每家先交多少粮食呢?”

杨长城道:“先看着交吧,总得够众人一日三餐吃饭,才行,先每家交个一百斤,后边不够了在征收就是了。”

众人道:“一百斤是不是太多了,粮食是按户交,还是按人头算呢?”一时之间有说要按户交的,有那人口少的就要按照人头交,七嘴八舌,吵嚷个不了,因为有的人家一户有十几口人,显然按着每户一百斤,他就划得来,有那一户人家只有三五口人的,便觉得吃了亏,一时间却是难办。

杨长城道:“为了公平起见,还是按人头交吧,在不要耽误时间了,赶快开工吧!”众人还有那撕闹的,被里正训斥过了也不在说话。

杨道长指挥众村民挖土的挖土,担石的担石,忙个不了。

话休絮烦,转眼半年过去了,一条大路修过了大山,直通外面,可通车马,大路修通了,这天第一辆马车从外面赶进村里,整个村子正式通车,全村人无不欢喜,里正在村口大排宴席,席间推了杨长城在首席上坐了,旁边是族长,侧首坐了赵老仗,里正高举酒杯来劝:“杨道长,你又帮我们除了妖怪,又带领全体村民修通了马路,真是功德无量,这一杯酒我代表全体村民敬你!”

杨长城接过酒杯,咕噜一口就喝了,然后也回敬了一被,里正高声道:“全体村民。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要说两句,恩,走在新修的马路上,我心情十分的激动,从此以后我们山村就将迎来新的纪元,我希望全体村民要把勤劳致富的思想放在心里,陈小毛,说你呢,以后不要总是有事没事拿个破笛子在屋头吹,特别是半夜,下次在听到你吹笛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个龟儿子!{众村民一边吃,一边哈哈大笑,陈小毛红着脸,嘴里叽叽咕咕。里正停了一下}大家不要笑,还有那王笋子,不要一看见别家妇女洗黄瓜你就乱嚼舌根!上会你说唐大娘把黄瓜洗了回家就在屋里恩…恩ΦΦΦΦ…ΨΨΨ…,我警告你娃哈,这种话以后不要在乱说了,不然老子打死你个宝批龙!{唐大娘怒目横眉的看着王笋子}我今天就说这些,下面请杨道长讲话!”

杨长城本来正夹了一个猪蹄子在哪里啃,突然被里正这么一下,只得把猪蹄子放在碗里,有些意犹未尽的道:“现在路修通了,下一步就是要修酒厂,眼看现在树上的桔子已经在黄了,大家要争取在柑子成熟时把酒厂修起来,人多力量大嘛,修酒厂没有修路那么难修。我也不多说了,大家吃!”杨长城说完自坐在继续拿起猪蹄只是啃,旁边族长又站起来道:“现在我们全村百姓要深入学习杨道长,的讲话精神,众人一条心,把劲往一处使。哈哈,大家吃好喝好!”

杨长城心中暗道:“你这老仗,唱高调到是有一套,学习我甚么精神,我根本就没说什么嘛,到是里正说了不少话,言不符实,我才懒得来跟你们废话,还是吃饱肚子要紧。”杨长城只顾将了筷子去夹那猪蹄子来吃,不多时面前啃了一大堆骨头。

里正在一边小声道:“杨道长,你就不在讲几句么!”

杨长城笑道:“眼下要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只管空费口舌做什么,若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里正又将酒来劝了两杯:“酒厂准备建在何处呢?”

杨长城见他问,心里琢磨,这里正问这话待怎么?便以言挑之:“正不知要建在何处,里正可有什么好的地方么?”

里正笑道:“若说嘛,我却有个地方,那就是建在我家屋后,那块地势甚平坦,地也是我家的,不用和村民们费唇舌。道长你看如何?”

杨长城当然知道这是里正的私心,但是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当日杨长城同众村民吃了一日酒,第二天边着手建造起了酒厂,不出旬月,酒厂完工了,杨长城把酿酒技术教授给里正,一切弄好了,看着第一锅酒蒸出来了,方才准备收拾离开,这天吃过了早饭,杨长城对里正道:“我在你们这里滞留多时,现在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里正忙挽留道:“杨道长,你对我们这里的村民恩情太深了,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我正在同族长商议,要在山后,建一座道观,道长就在此处住了,也是我们的心意,二来也可教化普渡这一方百姓。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杨长城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接受里正的提议,正犹豫间,忽然门外庄客来报:“老爷,张生慌慌张张的说是有事要找你。”

里正有些诧异:“他来做什么,叫他在前厅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庄客答应着下去了,里正对杨长城抱拳道:“道长你且宽坐,外边有些俗务缠身,待我出去料理了便来相陪!”

杨长城笑道:“里正,你自忙,我自闲坐闲坐。”

里正起身,迈步出去了,杨长城坐在椅子上左右张望,只见那东墙上却是挂着一幅字,行草所书,甚是苍劲:“恩,这字却是有写的好了。”

话分两头却说里走从后院花厅出来,径直前厅来,刚一进门,就看见张生穿一件土黄色棉袄,头顶戴一个破头巾,形容憔悴的站在门口:“咳咳!”里正故意咳嗽了两声,张生忙转身冲着里正抱拳施礼:“里正大人,小民张生有礼了。”

里正也不还礼,迈步进去,走至中间交椅上坐了:“你来做什么啊?”

张生:“里正老爷,我和小翠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把小翠嫁给我吧,虽然我是比较穷,可是小翠也爱我,我也爱他。”

书中暗表,这小翠是曹里正的养女,小名曹小翠,大名曹月娥,自小和张生相爱,可算是青梅竹马的了,只是因为张生很穷,家里只有一个瞎眼的老母亲,每日耕种几亩薄田过活。

曹里正听了张生的话,把鼻子轻轻一哼:“你有一百两银子的聘礼吗,没有一百两子请你离开我女儿,下次在休说这样的话,更不要来我家找小翠!看在是邻居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你轻狂之罪。快出去吧!”

张生还想在说,旁边一个庄客喝骂道:“你是不是耳巴扎毛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爷叫你出切,在不走,信不信老子给你龟儿两锭子!”

张生见这庄客语言凶猛,只得往门外去了,里正坐在椅子上,好生不快,心里盘算着这事,张生常常来纠缠小翠,弄得远近皆知,对小翠的名声却是有损。

曹里正把庄客叫至近前,附耳低言了几句,那庄客点着头,然后出去了。

张生从曹里正家里回来,心情闷闷不乐,先去厨房安排了些饭菜,伺候母亲吃了,自己也吃了些,然后便扛着锄头下地去给麦地里锄草,无情无绪的除了半日草,看看落日余晖映着晚霞,他收拾收拾,将衣服穿好了,扛着锄头往回走,行不多几里地,进了村子,各家各户都在吃晚饭了,他低头正往家赶:“哟!这不是张生嘛!”

张生抬头看时,只见唐大娘正蹲在门口路边,手里端着一碗面条在吃。

“恩,刚才去田里锄草的。”张生停住脚步回答道。

唐大娘站起身,伸手来拉张生:“走到我屋去吃点面条,好久没看到你了。”

张生忙道:“我还要回去给妈妈做饭,我妈她一个人在家,我不回去,她就没得饭吃。”张生被唐大娘生拖硬拽,就拉进了屋里,张生少年心性,也不十分抗拒,半推半就的就跟了她进屋里去了。

当天晚上张大娘在屋里等了一晚上不见儿子回去,拄着一根拐杖来村里寻人,嘴里边走边喊:“张生!张生啊,儿啊,你在哪里呀,张生!张生……..张……….生。”

张大娘一大早在村里高声呼喊,惊动得整村人都来问,汪大娘:“我说张生他娘啊,昨天我看见你儿子去田里锄草了,难道昨夜没回来吗?”

王小毛:“昨天旁晚我正在门口吃夜饭,看见张生扛着锄头往家走,怎么难道没回去吗?”众人七嘴八舌闹个不了。

张生他娘听众人这么一说更没了主意:“怎么一个大活人就在村子里消失了呢,我儿能去了那里?哎呀!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