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嗯……真是令人深思的一个问题
有些问题并非一个一个谈心便能够解决问题，就像是现在一样，不管王幕的身边围绕着多少人，可他也只能用单独的时间去了解一个人。
社交便是如此。
不管某人的身边究竟围绕着多少人，那他真正交上的朋友也很有可能不过五指之数，剩下来的便是能够分记得住名字、记住了脸和完全没有印象的朋友了。
王幕很清楚自己的事情并非是一个人一个人便能够解决的，而且剩下的一个月的暑假也必须给她们一个答案，不管这个答案是否是她们想要听到的，那也不能再拖了。
“我怎么感觉每次真正见到你的时候都是这么愁眉苦脸的，你就不能多笑笑么……你网上可是跳脱得不行，一见面就装大人。”
叶怜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让王幕定眼看去之时便发现了自己的女儿手中拿着一份水晶球正在好奇地看着，这也让王幕的心情好过了不少。
“你到是给语冰买了点东西嘛。”
“毕竟是龙熙熙喜欢的孩子，那我不做一点表示也不太合适。”
叶怜抬手摸了摸语冰的头，便牵着语冰的手从楼上走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语冰的背后便说道：“把这个拿给王幕看看。”
语冰点了点头便跑到了王幕的身边，让王幕顺手给抱起来放在身边的沙发上便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水晶球，叹了口气。
“真是不懂你们有钱人，真水晶？”
“要不然我还送玻璃球诳你么？”
叶怜慢慢走到了王语冰身边坐了下来，便看了一眼语冰头上扎着的两个丸子，反倒是笑了笑：“这孩子头上的头发又是你扎的？”
“我心灵手巧，这种事情不是水到渠成？你不也试过么？”
王幕瞥了一眼叶怜。
“瞎的，当时你抱我上床的时候可没有想到帮我解头发！”
“那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有吗？”
“当然有，要不然把你丢上床干什么。”
“占我便宜啊。”
叶怜理所当然的说着，仿佛这件事情是天经地义的一样，说出来的时候没有炫耀的感觉，反倒是让人感觉说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这话直接让王幕翻了个白眼。
“就你美。”
“难道你还能说瞎话不成？”
“卧槽，你自己要求的还能赖到我身上？！”
王幕顿时爆了个粗口，脸上也是一阵‘你在逗我’的表情。
“不怪你，那就怪我天生丽质呗。”
叶怜耸了耸肩。
这也让王幕斩钉截铁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越漂亮的女人脑子里越有洞！”
“你别以为我没看过武侠小说！”
“哟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王幕不淡定了，直接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你觉得古龙和金庸的武侠小说分别的注重点在哪儿？”
“这难道还有啥注重点么？不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么说到也没错……不过你净狡辩了！从根本上来说他们的叙事风格就不同！要按照古龙那戏码，一句话不重读三遍你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金庸就能一眼瞄过去。”
“噫，你自己蠢就别赖古龙写的意识流。”
叶怜瞥了一眼王幕，便懒得再和王幕纠结这个问题，反倒是问起了王幕现在的处境问题。
“弄出这么一个烂摊子，你现在打算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孩子你总不可能带着去上大学吧，况且就算是你想要带，那孩子每天上学也是一个问题啊，总不可能让她直接住学校吧？”
“嗯……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但解决方法也不是没有。”王幕想了想便说道：“语冰现在是八岁，大概是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按照语冰的聪明度，大概是能够跳级的……所以说实话，一年不去上学没有问题。”
“哈？”
为了确保这个情况的可行性，王幕特地凑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耳边问了一下‘这事情能办到吗？’。
——沉默不语的王语冰便点了点头。
王幕这时便拍着胸膛。
“没问题。”
“你这是不负责任！”
叶怜直接就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正在低头玩着水晶球的王语冰后便降低了音量，可显然还是能够听到她那蕴含着火气的声音。
“这么小的孩子你不让读书……读书主要是为了能够让她能和同龄人接触，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不，你就这么不让她上学？”
“本来她也没必要和其他人接触，她是天才来的。”
王幕低头嘟囔了一句，便感觉到叶怜的目光越来越充满压迫力，不得已才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又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决定的，你为什么不问问语冰呢？”
“……你想把这责任推到一个孩子身上？”
“喂喂喂你这话我就听得不乐意了，交给语冰自己决定怎么啦，要是她对你说话绝对能把你惊出俩下巴，我就没见过……呸，谁家孩子有我家的聪明！？”
王幕这嘴就跟连珠炮似的。
“你们富人靠科技，我们穷人呢还不肯靠变异是怎么得？”
“……你这真是！”
“乖女儿，待会儿让你叶姐姐看一下你最近看的书。”
王幕对着叶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一排洁白的牙齿所透露出来的自信甚至稍稍冲散了叶怜的质疑——这孩子真有这么聪明？！
“反正离暑假结束还有一个月呢，你们这么早决定也是杞人忧天……”
厨房里传来了祈羽的声音，随后她便端着两盘菜出来放到了茶几上，看了一眼站着的叶怜以后虽然心中感到有些惊讶和稍稍的失落，但却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态，便不亢不卑地介绍着自己。
“我的名字叫祈羽，祈祷的祈，羽毛的羽……是零城电子科技大学工商管理系三年级的一位学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毕竟是一个大美人，仅仅是只打过一个照面，我也有些印象。”
叶怜看着祈羽，沉默了一下后脸上便扬起了笑容。
“我也是零科大的学生，叫叶怜，叶字是要‘秋风清，明月明，落叶还聚散’的叶，可怜是要‘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的怜……现在是艺术与设计系的一年级学生，学姐你好。”
“我、我在厨房还有一道菜没拿出来，我先回去拿了。”
祈羽就跟刚刚见到王幕差不多时哪一样，又恢复了弱气和结巴的状态，稍稍致歉以后便走向了厨房，背影显然很失落。
“……介绍自己都弄得这么火气十足，真当我是瞎子。”
王幕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但显然还是被叶怜和正在往回走的祈羽听到了，叶怜的脸上顿时有些尴尬，祈羽回厨房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你说话注意点成不成！？”
——仔细听还有些外强中干的意思在里面。
“……成，大不了以后我就当看不见。”王幕翻了个白眼：“我直接拿出手机放歌成不成，我甚至还想拿音响和低音炮，在你们这么做的时候直接嗨起来，当午夜DJ。”
“what！”
“every body 和我一起嗨嗨嗨！哦！Every body我要让你嗨嗨嗨！”
“……”
叶怜也只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突然就在座位上摇头摆尾土嗨起来的王幕，而后者显然也注意到了叶怜的目光，突然停止了下来，就望着她。
“你觉着如何？”
“怪不得你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真正的女朋友。”叶怜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你对女孩子就不能认真一下吗？”
“认真起来了不是更恐怖？”王幕耸了耸肩，低头看了一眼继续默默的看着水晶球，专注到甚至连头都没抬的语冰便说着：“你看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自恋。”
“这还真不是自恋，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从厨房出来的祈羽正好听到这句话，便在端着菜漫步走过来的同时开口说着。
“确实，喜欢他的人现在现在除你之外都有两个了……”
“两个？！”
叶怜顿时震惊了起来，随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声说着。
“什么叫除我之外……”
“也就是除了这里的人，不远处的房子里还生活着两个喜欢我的人。”
“就你！？”
“更正一下，如果我没有被自己和妹妹坑害出来的女性恐惧症和我要自己自力更生以外，凭我本身的能力，撩妹水准是一流的。”
他顿了顿。
“我不走套路，走心。”
“不不不，你走心了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就当时我见到你的样子，只要是有自尊心的女性都不会故意去接近一个不修妆容的死宅，而且还是网络写手的。”
“扎心了老妹。”
王幕顿时就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这满满的黑历史爆出来简直是不用玩儿了，说出去王幕还得承认当时的自己是一个傻子。
原先自己以为难以和别的女生接触，甚至除了和李晃他们以外几乎没有交流的朋友，他就没有在意这种事情。
当时王幕就是脑子一抽和叶怜提出了要面基的事情，被舍友李晃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抓住了机会，将自己算计到了，最后还让自己被他揍了一拳。
想想就觉得生气。
明明是李晃自己弄出来的事件，让王幕当时像个傻子一样被溜着走就不说了，结果还被打了一拳……那个该死的艾莉也绝对和李晃有一腿！
“说道了这件事情，当时你为什么要在删了我以后还要重新联系我？一般来说不应该是拉黑删除了就一了百了了么？”
“……我哥在当时好像和我说过什么。”
“这该死的套子，咱们虽然有防备但是还是入套了，那个反套路联盟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你直接被溜着跑，我又被你溜着跑，根本破不了局！”
“啊？不是你让我哥来劝我的吗？”
“……哪有这事儿！”
王幕一瞪眼，便看到穿着围裙的祈羽视若无人地从面前走过将菜放到茶几上，并转身再回去又低声说出一句‘我去帮你们拿碗装饭’就走了回去。
而那下半句话才爆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是脑抽抽加回我的，而且我当时好像也问过你为什么要加回我这件事情，可当时你藏着掖着没说，就是因为这样咱们才被溜着跑的——都是你的锅！”
她本来心情就有点郁闷，这么一被怼，直接就给怼了回去。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不是？你也没早点说我哥在你身边啊？要是你早就说我的舍友里面有个富二代，戴眼镜的，平时无口又精明，那我也能猜到啊！”
王幕吹胡子瞪眼。
“你当时还是一个网友，我和你说我舍友干啥！而且我记得我们两个见面以后，我还是第一个发现的这事情有鬼的，结果你啥情报都没提供！还藏着掖着！”
“……”
“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咱们怎么对付你哥，还有当时你的朋友艾莉，你带我去买衣服的见到的那个女老板……就是那个网名叫小怪兽的，那孩子是不是和你哥有一腿？”
“……啊？”
“你仔细回想一下艾莉是不是有说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有就差不多能够将这件事情解释完了……回去的时候看我不给你哥哥一个抬手一个Surprise mother F○ck！”
王幕现在正在断案，甚至已经开始将大拇指伸到了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着。
“一定会让他很高兴的。”
“……好像是有一点……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就是对了！”王幕顿时一拍大腿：“这事情我是最大的受害者，我不阴回来的话我就不是你家隔壁老王！”
这话说得叶怜上前便是一巴掌拍到了王幕头上，让王幕身形顿了一下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是充满微妙性质的，不管放在叶怜的身上还是李晃的身上……
王幕只能举手投降，头深深的低着。
“……我只是开玩笑的……”
叶怜咬牙切齿地说着。
“……你这玩笑开得真好笑。”
“那我不做隔壁老王，我住你家。”
“你还想被包养是怎么的？”
王幕顿时抓住了机会往旁边一爬便窜了出去，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毫不示弱地看着叶怜：“那又怎么样！”
“你这样子，谁敢包养你。”
“这可说不准，说不准我撩一撩你妹妹龙熙熙，指不定我都得叫你一声表姐！”
“你想得美！我这里肯定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叶怜说完这句突然微笑了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到时候我穿小鞋都让你够呛。”
王幕也是笑着露出了一排灿烂的大白牙。
“……让我妹撩也行，反正大家到时候都是亲家。”
“你就和我妹认识几个月而已，怎么可能会歪到百合的这种地步？”
“那可说不准，这事情你自己看到才算数……”
王幕朝后方瞄了一眼，算准了自己的退路以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叶怜大叫着。
“反正这话就撂在这了，从当时你妹被我救起哪时咱们一家人就剪不断理还乱了，现在你在这里外强中干只不过是作茧自缚，到时候有你的好果子吃！”
——说完便向着二楼的方向窜去。
“这该死的！”
叶怜没做任何思考便抬腿追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迫使，原本身体素质蛮好的王幕眼看着就被叶怜追上去了。
“你他喵是嗑药了啊！”
“我磕了药也要抓到你把你打成猪头！”
叶怜直接抬起手就抓住王幕的衣尾，让刚冲上楼没几步的王幕根本稳不住身形，连带着伸手抓住王幕的叶怜也酿跄了两步。
这时候王幕也只能大叫一句。
“我看你TM是疯了！”
事实证明千万不能在楼梯上玩耍打闹，要不然一摔下来的话在大部分时间可没有所谓的‘福利’可言……甚至王幕还觉得这种事情哪怕发生一次也挺好的。
至少自己的头上不会肿了个大包，还必须得坐在自己女儿的身边拿着筷子，一言不发地低头吃着饭。
明明王幕是主家，对于来往客人的冷落可能是王幕有史以来第一次了。
因为不管之前的自己究竟有多傻，也会在不认识的龙熙熙到来的时候给她煮上丰盛的晚餐，现在居然落到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地步……
——可以说是自己微小的反抗了。
但即使是这样冷落了叶怜，叶怜也找到了这个气氛的突破口，吃了一口饭以后便望向了坐在自己对面单人沙发上的祈羽。
“话说学姐现在为什么在这里呀？”
“我今天才过来的……主要是王幕说有事情要让我帮他……见面说话。”祈羽连忙解释着，“见面了以后，他说他没有时间去细致地教导女儿，怕出什么事儿，就让我做晚餐了。”
“……祈羽学姐带过孩子么？”
“带过是带过……但是真正帮别人带孩子是第一次。”祈羽歉意的笑了笑，“原本我想拒绝的，毕竟他身边能够带语冰的人还是太多了。”
她说完以后王幕便发出了声音。
“哪儿多了，语冰现在唯一亲近的就是龙熙熙、你和我还要加上一个老爷子，难道我还要将语冰丢给老爷子么？这也太麻烦别人了。”
“龙熙熙也挺好的啊。”
“她平常是挺好的，但能够改掉那种动不动就想送语冰礼物的习惯就更好了，本身就像是一个大孩子了，和小孩子混在一起，以后被龙熙熙宠惯了或者两个人行动迷路了……那这么办？”
王幕哼唧了几声。
“如果像你一样我倒是不会说什么。”
听到这里叶怜第一次插了话。
“你说这孩子聪明，那就应该要让她上兴趣班才对，孩子的兴趣是培养出来的，要你这样放任自流，以后一定会泯然众人的。”
“哦，这个我也听说过。”
王幕赶紧扒了两口饭咽了下去。
“这个故事叫什么来着。”
“伤仲永……好久以前学的课文了。”叶怜顺口回答了一句以后才意识到歪楼了，便立马更正起了话题：“要不让孩子练钢琴呗？”
王幕认真地想了一下，紧接着说着。
“没钱。”
这一句话让叶怜脑袋崩出两根青筋。
王幕又想了想，再说。
“学音乐死路一条。”
“那你写小说不也是死路一条？”
“看书能提高修养啊，而且又不用多少钱。”
王幕瞥了一眼叶怜，说道。
“不看盗版书的人是不会懂的。”
“你作为一个作者居然说这种话？”
“正因为我是一个作者我才要说这种话。”王幕振振有词地说道：“看我盗版书的人多了去了，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你这不是从源头就歪了吗！？”
“切。”王幕撇了撇嘴，“反正又没多大事儿。”
“别闹了成吗，就不能说点正常的事儿？”
在一边看着突然又吵起来了的祈羽看了看两人，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打扰她们两个人了，看了一眼依旧是在慢条斯理吃饭，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语冰……
真不这孩子知道是心大，还是怎么着……
“我觉得啥都不干才是最正常的……”王幕嘟囔了一句：“反正你会唱歌，大不了你就去教语冰怎么唱呗。”
“你这人可真是……”
“停停停停停，咱们先吃东西。”
王幕直接投降，低头继续扒着饭，跟身边坐着的语冰近乎一模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最后这俩‘父女’直接同时将碗放在了茶几上。
“吃饱了！待会儿谁吃最后谁收拾！”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抱起了身边的王语冰便向二楼窜去，直接将她带到了房间的床上坐着，之后又跑了出去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几本书又奔了回去，交给了语冰。
“等会你把你那本书看完了以后你看一下这些书。”
——语冰伸出双手接过了这本书。
“嗯？”
“克苏鲁神话、凯尔特神话和北欧神话，先看凯尔特神话，再看北欧神话，最后克苏鲁神话，要是有不认识的字，或者不知道的东西你就去问一下我或者祈羽姐姐。”
银发的小矮子点了点头。
“待会儿我先去码字，有事儿的话再叫我就成。”
王幕说完这句话又跑了出去，最后听到了隔壁的关门声以后王语冰才将这三本书放在身边的回床上，拿回了之前自己看的书安静地看着。
反倒是在客厅茶几上吃饭的叶怜和祈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感情的话，一种想要吐槽但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心里令她们很是纠结。
可首先打破这事情寂静的还是叶怜。
“你好像和王幕女儿挺熟的，你知道有关于王语冰的事情？”
“知道一点……吧？不算多。”
她也是有些不大敢确定。
因为她虽然知道孤儿院里有一个疑似自闭症的孩子，但也就是见过十几次面而已，真正听到她说话的事情，也是在得到王幕和晓晓的信息以后知道的。
“一点也好了。”
叶怜顿时松了口气，问着祈羽：“那孩子的头发怎么是白的？天生的吗？”
“……从她来到孤儿院的时候头发就已经是白的了，但是和那种纯白的不同，是银白银白的，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头发在阳光下会反射出银色的光。”
“这情况是不是不正常……”
“……嗯。”
祈羽将筷子放到碗里上，沉默了一下便继续说道：“其实也是有点。”
叶怜想了想。
“比如年少白头？用脑过度之类的。”
“其实我更觉得这孩子是遗传的……因为从她开始被院长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头银发了……虽然我并不知道白头发会不会有遗传就是了。”
叶怜当即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搜了一下，便读了出来。
“先天性白发往往有家族史，以局部白发比较常见，多见于前头发迹部……这么说王语冰好像还真是遗传的。”
“不过习惯了金发、红发、绿发这种人为染的头发以后，反倒是觉得语冰的头发没有什么问题……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了？”
“主要是那孩子……”
她沉默了一下，再说到。
“太安静了。”
“这也是之前我们怀疑语冰是一个自闭症的原因……她在孤儿院基本都没有说过话的，而且也因为她白色头发的原因，还有可能会被那些调皮的孩子……”
祈羽叹了口气。
“因为小孩子的思维太过于活跃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孩子和一个孩子聊天，或者讨厌其他孩子的理由究竟有多莫名其妙。”
“……那你觉得王语冰对比起之前来说要好吗？”
“好……了一成不止。”祈羽仔细想了一下，紧接着说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王幕到底是怎么和语冰混在一起，并在短短的七天之内达到‘亲如父女’的这种关系的。”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前一个星期都在找工作，没有关注王幕的事情……”祈羽下意识摇了摇头，但随即抬头看了一眼叶怜以后便开始解释着：“不是说我一直在关注他的意思……”
“……这事儿你和我解释干啥……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至少现在还不是。”叶怜突然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将话题转到了王语冰的身上：“那孩子很聪明吗？”
“……很聪明。”
祈羽仔细想了一下，紧接着说到：“至少在我感觉上来说她不像是一个孩子，更像是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一样，能够思考很多东西……和……看人脸色。”
“……妖孽么……”
“大、大概？”
叶怜听到祈羽那似乎没有底气的声音了以后想了一下，觉得龙熙熙的做法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要是真是这样所想的话，那王语冰的未来绝对难以限量。
“王幕这回可真是撞大运了。”
祈羽不大理解这意思。
“……怎么说？”
“我也只是稍微调查过王幕的资料来着，小时候虽然生活得很富裕，但他妹妹总是压着她一头，让他感觉非常不爽成为了一个不良少年……”
她总觉得这事情之中有蹊跷，但抓得不怎么准确。
“最后和父母的关系闹得很死，就算是在绑架事件中，知道了是王幕是因为拖了时间的原因才让王礼乐和龙熙熙同时被救出……却也只是承担了一个父母本来照顾王幕的职责而已。”
“……啊？怎么回事儿？”
看到祈羽那有些震惊和疑惑的样子，叶怜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王幕没和你说过这种事情？”
“……我和他见面的次数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十多次而已……”
“我……也差不多……？”
两人分别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眸子里的疑惑。
“……这个人还挺会藏事情的。”
“……确、确实，我到现在才刚刚知道他是个小说作者而已……不过他的人确实是挺好的，除了有时候让人摸不着头脑以外……”
两人相视无言，沉思了一会儿以后叶怜便再度开口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真正介绍一下自己吧。”
“……真正介绍一下自己？”
祈羽对此倒是很疑惑。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
“我要的是你过去真正的经历，但相对而言，我也会介绍出我的身世和曾经的经历，甚至是遇上王幕的过程……”
叶怜笑了笑。
“毕竟有王幕在，以后我们见面的时间可是会挺多的，到时候再慢慢了解就太费时间了，大不如趁这个时间我们先了解一下好了。”
正当祈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便再度劝解着祈羽。
“虽然他这个人对待女生不怎么样，但说实话看人还是有一手的，不然我妹妹也不会喜欢和他在一起玩儿，我也不会认识你……不管怎么样，先认识一下吧。”
“……啊，好。”
祈羽显然是很少经历过这种事情，站起了身子朝着叶怜微微鞠了个躬。
“谢谢。”
“这种事情不用道谢的。”叶怜看见这如同小孩子行为一般的祈羽，倒是笑出了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是王幕的朋友，没有必要太过于拘束的。”
祈羽这一句话倒是除去了内心的紧张，重新坐了下来，也笑着说着。
“……但是朋友的朋友，可不一定是你的朋友……”
“我认识了不就是了么？”叶怜突然感觉祈羽还是挺有意思的，所以笑眯眯地说着：“而且你不是要带语冰么，应该会直接在这里住下吧？毕竟这里房子挺多的。”
“不不不……”
“多点人总是热闹一点的。”
叶怜拿起筷子夹了点番茄炒蛋放到了碗里，解释着说出这句话的理由：“一个人住大房子会感觉到很寂寞的，一天到晚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似乎对这种事情很反感。
“你好像……很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啊……”
“房子大了，一个人睡觉不容易踏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