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相关研究回顾

国内外与服务业绿色发展相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 研究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影响的必要性

（一）什么是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的影响

在众多研究第三产业对资源环境影响的文献中，只有极少数学者对其下了明确定义。汪兴涛、杨凯、蔡晓燕（1998）认为，第三产业环境污染主要是指在商业、餐饮、娱乐服务、交通运输、旅游等活动中对区域环境质量和人群健康造成不良影响的现象。蔺栋华（2000）从经济学角度进行了界定，认为第三产业发展对环境产生的影响和破坏，即第三产业发展的环境代价，是指第三产业发展中对一定量自然资源和环境资源的消耗，尤其是不当消耗，实质是第三产业发展中的负外部性，或外部不经济性。可见，学者们侧重从负面影响的角度分析第三产业对资源环境的影响，而汪兴涛等人（1998）的界定更为全面，不仅分析了第三产业对环境质量的影响，而且分析了对人群健康的影响。

（二）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影响的特点

学者们一致认为，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的影响不同于第一、第二产业。蔺栋华（2000）认为，第三产业发展对环境的破坏和影响具有无形性、长期性和难以确定性等特点，直接影响人们的身心健康。杨凯（2002）认为，第三产业环境污染点分散，形式多样，污染行为遍布于人们日常消费活动之中。杨昂、孙雪梅（1994）也指出第三产业发展的环境问题与人民生活紧密相关。黄孔融、王国聘（2008）认为，第三产业的环境影响具有隐蔽性。曲如晓（2004）认为，第三产业的环境影响方式较为间接和隐蔽。彭水军等人（2015）发现，服务业对资源环境的影响往往隐藏在其生产供应链背后而不易被觉察。李艳梅、孙丽云（2016）认为，服务业的环境影响具有间接性、广泛性、长期性、潜在性等特点。可见，第三产业发展对环境影响的间接性、隐蔽性、与人民生活相关的密切性等特点得到了大多数学者的认同。

（三）研究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影响的必要性

白长虹、武永红（2001）认为，目前不仅主要发达国家已经名副其实地实现了向服务经济转变，而且全球制造业中的服务活动越来越成为企业的主要经营活动，甚至大大超过单纯的制造活动。但服务企业和服务活动的环境影响仍未受到足够重视，人们必须将视野做相应调整。杨昂、孙雪梅（1994）认为，第三产业中的交通运输业、饮食服务业、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带来了大量的环境问题，而且和人民生活紧密相关；第三产业在城市中的比重逐渐加大，因而有必要研究第三产业的环境影响。黄孔融、王国聘（2008）对研究第三产业环境问题的必要性进行了较为详细的阐述，认为其必要性在于：人们对第三产业造成的环境影响的认识不足，资源与环境压力剧增促使人们探索产业发展的新思路，学术界对第三产业与环境问题关系的研究十分欠缺。归纳学者们的观点，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不断上升，服务业的蓬勃发展带来了大量的与人民生活紧密相关的环保问题，且这一问题尚未受到足够重视，决定了我们必须研究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的影响。

二 第三产业发展与资源环境的关系

学者们研究第三产业发展与资源环境的关系，主要集中于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的影响表现、影响方式和影响原因，极少数学者研究了资源环境对第三产业的影响。

（一）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影响的表现

杨昂、孙雪梅（1994）认为第三产业对环境的影响主要表现为交通运输业的噪音、尾气，餐饮服务业的废水、烟尘废气。汪兴涛、杨凯、蔡晓燕（1998）提出，第三产业对环境的负面影响主要表现在噪声扰民、汽车尾气污染、油烟气污染、废水污染、热污染、光污染、包装垃圾污染以及市容景观污染等。吕晓刚（1999）分具体行业分析了第三产业对环境的影响，指出交通运输业的环境问题主要体现在船舶垃圾、火车垃圾、交通运输噪声及汽车尾气排放而造成的空气污染；商业饮食娱乐业的环境问题主要集中在光污染、“白色污染”及野生动物保护方面；房地产业的环境问题表现为对绿地及农耕地资源的挤占，建筑工地的噪声污染及建筑垃圾，城市建筑使用玻璃幕墙造成的光辐射、风影区及热岛效应；新闻传播及邮电通信业的环境问题主要表现为电磁辐射污染。蔺栋华（2000）认为，第三产业发展对环境的影响和破坏主要表现是：“白色污染”、噪音污染、大气污染、野生动物被乱捕滥杀、生活垃圾、光污染、绿地及肥沃的农耕地被挤占、植被破坏、某些珍贵的不可再生资源的衰退和灭亡、玻璃幕墙的光辐射、风影区和“热岛”“风岛”“雾岛”效应、电磁辐射污染。张新婷、黄龙跃（2009）把服务业对环境的非绿色影响归纳为三个方面：服务业在服务过程中所消耗的资源对环境产生的非绿色影响，如饮食业、房地产业、旅游业对资源的消耗；服务过程中产生的废弃物和排放物对环境产生的非绿色影响，主要包括三类，即固体废弃物、废水、废气；服务过程中对环境产生的其他污染，主要有三类，即噪声污染、光污染、电磁波辐射等污染。于琨、张展（2011）专门分析了生产性服务业具体行业环境影响的表现，主要有现代物流业的空气污染、噪音污染、交通阻塞和特殊危险品的泄漏；金融业大量纸质账单、塑料卡的使用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信息服务业的“计算机垃圾”，废旧电子产品中含有的有毒有害物质；商业服务业对水电及其他能源的消耗、废弃物排放等。胡子祥（2004）提出服务污染主要表现为：服务过程中所提供的有形产品所产生的废料、废物及其有害、有毒物质对生态环境和人体健康产生的负面影响；服务过程中所使用的有形实体和所消耗的资源能源产生的各种废气、废水、废渣、噪音等污染；纯粹的服务过程如理发、修理、裁剪等产生的废弃物。而Elisabeth Robinot和Jean-Luc Giannelloni（2009）认为酒店业对环境的负面影响很显著，特别是在水、能源消耗、废物产量方面。归纳上述学者的观点，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影响的表现多种多样，主要有：噪音、废水、废气（如尾气、油烟气）、固体废弃物、辐射（如光辐射、电磁辐射）、农耕地挤占、野生动植物破坏等方面。

（二）第三产业对资源环境影响的方式

Jeffrey Rosenblum等人（2000）运用经济投入产出分析—生命周期评估法对货运和快递服务、零售贸易、高校、酒店服务等4个服务行业的环境影响进行评估后得出，服务业对环境的影响不仅有自身的直接影响，而且有供应链的间接影响。服务业的间接影响巨大，甚至在某些程度上与制造业的直接影响相当。盛静芬、邹欣庆、葛晨东（2001）研究发现，清洁、服务站、车辆维修等行业可能产生直接的环境影响；银行业、财务、咨询、保险等行业可能通过其决策对其他工商企业产生间接的环境影响；旅游、教育、零售等行业可能对环境既有直接影响也有间接影响。曲如晓（2004）提出，电力服务业、航空运输业、公路运输、医院等烟囱服务业会对环境产生相当大的直接影响；快餐连锁店、汽车服务站、牙科诊所等累积性服务业的服务提供者集合起来将产生巨大的环境污染；零售商业、健康医疗服务、旅游业等杠杆服务业会对其消费者或供应者的环境行为施加影响。进一步地，他又分14个具体行业列表说明服务业潜在的环境影响。Suh（2006）基于服务消费规模和供应链效应，运用投入产出模型进行分析后发现，美国家庭服务消费引起的温室气体排放占生产总排放的比重达37.6%。成升魁等人（2012）专门分析了餐饮业食物浪费的资源环境效应，一是前效应，指生产那些浪费掉的食物所付出的资源环境代价；二是后效应，指那些浪费掉的食物进入城市环境系统后所引发的新的对资源环境、食物安全甚至城市居民健康的负面影响。钟永德等人（2014）对2007年中国旅游业的碳排放进行计量分析，发现间接碳排放占旅游业总碳排放的比重为57%，超过直接排放量。李艳梅、孙丽云（2016）运用投入产出法对2005～2012年中国及北京服务业直接和间接能源消耗进行计量分析后发现，间接消耗远高于直接消耗。综合以上学者的观点，第三产业不同行业对资源环境影响的方式按路径可分为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按结果可分为积极影响和负面影响，按环节可分为某一环节的影响、某些环节的影响和全过程的影响。

（三）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影响的原因

Stephen J.Grove等人（1996）认为，许多服务在不同程度上都要依靠有形产品来传达其利益，服务过程通常需要各种资源，或者在服务期间产生废弃物，对服务过程设计的生态合理性等都会使服务业对资源环境产生影响，而服务业的大量存在及其行业和企业的众多性，使其成为环境保护潜在的中坚力量。蔺栋华（2000）把第三产业发展对环境影响和破坏的具体原因归纳为6个：利益驱动，公共物品的非竞争性使用，第三产业快速发展造成的环境压力过大，第三产业发展对环境的影响和破坏具有隐蔽性，法制体系不完善和执法不严，环保资金、人才的缺乏。白长虹、武永红（2001）认为，服务业活动过程中必不可少的有形物的参与，服务政策、服务设计、服务提供、消费导向的缺陷，都会造成大量浪费，且服务活动过程本身需要消耗资源并产生废物。黄孔融、王国聘（2008）具体分析了第三产业发展对环境造成直接和间接影响的原因，认为产生直接影响的原因主要有三：服务企业生产经营活动中的有形产品会产生各种废物；服务过程中使用有形实体及消耗资源和能源，会产生各种废弃物、噪音、电磁辐射等污染；纯粹的服务过程本身也会产生废弃物或对生态造成一定损害。产生间接影响的原因主要有四：第三产业规划与布局欠科学合理，重经济利益而轻环境承受能力，宣传、教育力度不够，规章制度不完善，有法不依、执法不严。Alcántara和Padilla（2009）发现服务业对物质投入存在很大依赖性，这种依赖性使服务业对环境的负面影响非常突出。吴继贵、叶阿忠（2016）通过构建半参数面板数据向量自回归模型进行分析后发现，服务业发展水平的提高推动了碳排放强度的上升。综合以上学者的观点，利益驱动、经营服务运营需求、资源环境的非竞争性利用、服务业的蓬勃发展、规划布局不合理、法规制不完善、宣传教育力度不够，造成了第三产业发展对资源环境的影响。

（四）资源环境对第三产业发展的影响

从已掌握的文献来看，只有黄孔融、王国聘（2008）专门分析了资源环境对第三产业发展的影响。他们认为，环境是第三产业发展的物质基础，环境对第三产业发展具有促进或阻碍作用。

三 第三产业生态化建设

（一）生态型第三产业与第三产业生态化

对生态型第三产业下了定义的是盛静芬、邹欣庆、葛晨东（2001），他们认为生态型第三产业就是将对环境的影响减小至最小的程度，既具有传统第三产业吸收大量剩余劳动力、增加社会收入、加快国民经济发展的优势，又能预防传统第三产业带来的负面环境影响，从而使第三产业成为“清洁产业”。他们同时把生态型第三产业分为三类：着眼于对第一、第二产业提供服务的基础生态服务业，以水、土、生物景观资源为基础进行综合开发的特色生态第三产业，从事环境管理建设的综合环境服务业。有学者提出了一个与生态型第三产业相关的“生态型服务”概念，就是减少资源占用和能源消耗，从而有利于生态的特殊服务（李伍荣、周艳，2007）。汪兴涛、杨凯、蔡晓燕（1998）对第三产业生态化进行了界定，提出第三产业生态化就是减少产品与服务中的原材料和能源的用量，提高物质的循环使用率，以少废无废为宗旨，与其他产业生态化设计相耦合，建立基本闭路循环的生态城市体系。徐竟成、范海青（2000）认为，服务业生态化就是把“3R”原则和生态理念融入服务业产业系统结构中去，建立起生态服务产品的生产、消费、还原等过程的产业“生态链”。可见，已有研究成果基本是从减少资源能源消耗、减少污染的角度理解生态型第三产业及第三产业生态化的。

（二）第三产业生态化建设的必要性

汪兴涛、杨凯、蔡晓燕（1998）认为第三产业生态化趋势是建设生态城市与可持续发展的需要。徐竟成、范海青（2006）认为传统服务业生态化建设有助于循环经济发展，可以降低产业发展对资源和环境的冲击负荷。于琨、张展（2011）则认为工业生态网的构建是人类生存的需要，而生产性服务业是工业生态产业链的必备环节。可见，已有研究成果从建设生态城市、可持续发展及产业链等方面理解第三产业生态化建设的必要性。

（三）第三产业生态化建设的重点领域

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很少。Martin Standley（1998）介绍了挪威服务业中提高生态有效性的优先考虑行业，它们是：零售业、建筑物建设与管理业、广告业、旅游业、金融服务、小轿车租赁业。徐竟成、范海青（2006）认为，服务业生态化建设的重点领域是大中型商场和市场、宾馆饭店、运输物流部门等。这两篇文献共同提到的重点行业是零售业。

（四）第三产业生态化建设的调控激励机制

目前可见的公开文献只1篇，即杨凯（2002）对上海第三产业生态化建设的环境激励调控机制的探讨。他认为环境税、抵押金、排污收费及排污权交易共同构成外部经济调控机制，而IS014001环境管理体系则是内部调控机制、内外调控共同作用，形成较为系统的环境激励调控体系。

（五）第三产业生态化建设的途径

众多学者对第三产业生态化建设的途径从不同视角进行了探讨。汪兴涛、杨凯、蔡晓燕（1998）提出的第三产业生态化建设的途径有二：一是引入产品“非物质化”、绿色消费、清洁服务等全新消费模式与消费理念；二是创造性地运用清洁生产、生命周期评估、ISO14000环境管理体系、环境经济激励措施等环境技术支持手段。蔺栋华（2001）提出了四条发展生态型第三产业的对策：树立第三产业发展的生态观；完善法律体系，加大执法力度，为发展生态型第三产业保驾护航；深化改革，顺应绿色趋势，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促进环保型第三产业发展；转变消费行为，走绿色消费之路，支撑环保型第三产业发展。徐竟成、范海青（2006）则专门提出了传统服务业生态化建设的四条途径：一是服务主体生态化，二是服务途径清洁化，三是消费模式绿色化，四是与其他产业生态耦合化。黄孔融、王国聘（2008）提出的观点与徐竟成、范海青（2006）的观点大同小异。李伍荣、周艳（2007）提出企业在开发生态型服务时应注意以下几个方面：正确确定目标顾客，选定生态型服务相关联的产品，调适组织及其功能，改变消费者行为。

四 服务业绿色转型与绿色发展

直至目前，关于服务业绿色转型或绿色发展的研究文献屈指可数。这些文献涉及以下六个方面的问题。

（一）服务业绿色转型的战略意义

韩枫（2007）从绿色、绿化、服务业绿化层层推进的思路界定了服务业“绿化”的内涵。他认为服务业绿化就是把“绿色”（即“无污染”“无公害”）因素不断渗透于服务业的各项活动中，并使“绿色”因素成为主体因素，形成“绿色服务业”。Stephen J.Grove（1996）也认为，服务业通过坚持开展绿色环保实践活动可以给环境带来积极的潜在影响，给服务组织带来巨大利益，如成本控制、增加盈利及顾客吸引力。George I.Kassinis and Andreas C.Soteriou（2003）以服务利润链理论为假设基础，通过对欧洲酒店业的抽样调查，使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检验，发现服务业环境管理实践的实施程度与市场绩效正相关。宗建树（2010）指出，从中国所处的发展阶段和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来看，服务业节能减排有较大潜力可挖。如果能因势利导，那么服务业在节能减排中可发挥巨大作用。夏杰长、张晓兵（2011）认为，服务业绿色转型是现代服务业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其战略意义在于：可以高效高质满足民生需要，可以创新服务业态，创造许多新的就业岗位，可以进一步降低第三产业的能耗，有利于实现人与自然协调发展。庞瑞芝、王亮（2016）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只有真正实现服务业的绿色发展，我国的经济结构转型才有切实意义。可见，学者们已认识到服务业绿色转型在民生、就业、生态环境、节能减排、财务绩效、市场绩效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二）服务业绿色转型的重点领域

宗建树（2010）认为，服务业绿色转型的重点有二：一是既有服务行业通过加大改造力度，精心挖掘节能减排潜力；二是新上服务行业从一开始就做节能减排的典范。夏杰长、张晓兵（2011，2013）认为，服务业绿色转型的重点有四：绿色商业、绿色物流、绿色金融和节能环保服务业。李艳梅、孙丽云（2016）在进行实证分析后指出，服务业绿色转型的重点是加快发展资源环境影响较小的现代服务业部门，例如，金融服务业、高技术服务业、设计咨询业、节能环保服务业等。

（三）服务业绿色化的内容

Jeffrey Rosenblum等人（2000）提出绿化服务业应包括绿化他们的供应链。Ming Kaan Low等人（2001）认为，从基础结构的角度看服务的绿化应考虑两个重要组成部分：单个产品的绿化、服务平台的绿化。韩枫（2007）认为服务业绿色化的内容包括：贯彻执行国际与我国的可持续发展战略规划，铸造服务业“绿化”的基本特征，协调好服务业与生态环境的关系，尽力减少服务活动中对自然资源的消耗，迅速提高服务业现代科技水平。可见，服务业的绿色化包括宏观和微观两个视角。

（四）服务业绿色化矩阵

Stephen J.Grove（1996）为了阐明服务业众多行业建立绿色环保导向的各种方法，采用3R环境管理框架和SERVMARK分类体系相结合，提出了服务业绿色化矩阵，如表1-1所示。这一矩阵为服务业具体行业的绿色实践指出了可能性及具体着力点。

表1-1 服务业绿色化矩阵

续表

（五）服务业绿色转型的保障

夏杰长、张晓兵（2011）提出了促进服务业绿色转型的6条保障措施：资金保障、土地保障、科技保障、载体保障、项目保障、人才保障。

（六）服务业绿色发展的对策

关于服务业绿色发展对策探讨的文献较多。Robin Roy（2001）认为设计并营销四种服务系统——结果服务、共同使用服务、产品寿命延长服务和需求可持续侧管理可以实现节约。Ming Kean Low等人（2001）提出运用时间分离、空间分离、系统结构分离、部分间分离原理进行服务设计，可以建立绿色服务。胡子祥（2004）分别从消费者、企业、政府的角度提出了发展绿色服务的对策建议，他认为需要消费者选择绿色服务，企业推行绿色服务，政府鼓励和规范绿色服务，而政府需要做的工作主要是：大力提高国民的绿色意识，积极申请绿色认证，积极推行绿色管理，建立和完善绿色政策和法规。韩枫（2001）提出的主要对策措施是：通过宣传教育，强化服务业全体从业人员的“绿化”意识；实施“绿化发展战略规划”；制定服务业“绿色”标准；创建一支“绿化”队伍；提高服务业绿色科技水平，提高服务活动中的“绿色”要素比例。张新婷、黄龙跃（2009）从系统角度出发，认为我国服务业绿色发展首先需要政府提供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重点是综合利用法律、法规强制手段和经济调节手段规范服务企业及相关企业的行为；制定政府的绿色采购制度；尽可能减少提供综合服务时产生的非绿色影响，发挥引导市场绿色消费的示范作用。其次，服务企业与相关企业加强绿色化合作，引导、鼓励公众绿色消费，发挥绿色消费需求的拉动作用。最后，企业加强自身的绿色经营管理理念。此外，张新婷、许景婷（2010）进一步提出作为外部环境的构建者，政府应制定发展绿色服务业的中长期规划，为服务企业营造统一开放、公平竞争、规范有序的市场环境，为发展绿色服务业提供强有力的法律保障，制定一系列刺激服务业提供绿色服务同时遏制非绿色服务的经济政策和制度，利用自身优势为发展绿色服务技术提供一定的支持，严格执法，避免各项规则和制度流于形式。同时，政府充分运用各种手段加强宣传，引导、教育消费者进行绿色消费。作为服务提供者，政府部门应积极倡导和实践绿色服务理念，优先选择绿色服务途径，做好绿色服务业的表率。也有学者单独从服务企业的角度提出了对策。Stephen J.Grove（1996）提出服务组织应使用全面质量管理和标杆管理践行绿色环保活动。白长虹、武永红（2001）运用营销学的相关理论，在分析服务业绿色化矩阵的基础上，提出了服务企业绿化的策略：首先，企业需要制定消费者能够接受、认同的绿色产品价格；其次，企业可以通过组织有消费者参加的环保宣传活动，来引导消费者的绿色倾向，降低企业的环境成本；再次，企业可以通过广告、公关等沟通手段进行绿色消费宣传，树立企业绿色形象。综上所述，大多数学者从政策法规、标准与认证、宣传教育、队伍、科技、规划等方面探讨政府的对策，也有少数学者从全面质量管理、标杆管理、设计、营销等方面探讨企业的对策。夏杰长（2013）立足于中国服务业绿色发展的现实障碍，提出要通过制定绿色服务业的科学规划、全面推进服务业的绿色升级、以促进服务企业绿化为落脚点全面落实服务业绿色转型、完善政府绿色采购制度、扩大绿色服务业的市场需求等方面促进绿色服务业发展。

五 相关研究成果简要评价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们就服务业（第三产业）对资源环境影响的具体表现、影响方式及原因等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探讨，且基本达成了共识。对服务业（第三产业）生态化建设或绿色发展的具体对策措施也从多个角度进行了探讨。这些为本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提供了极富启发性的思路。尤其是服务业绿色化矩阵、服务业绿色化保障体系、服务业生态化建设的调控激励机制、服务业绿色转型的重点领域等内容特别有助于对服务业绿色化的进一步研究。但是，总体而言，服务业绿色化研究刚刚起步，以往研究多为描述性、思辨性的研究，甚至是浅层次的，缺乏数理性、实证性的研究；在工业绿色化领域运用较多的“压力—状态—响应”研究模式，基本没有应用到服务业绿色化研究中；对服务业绿色发展的机理性、规律性研究明显匮乏；重复性的研究较多，创新性尤其是原创性研究不足。本书试图在汲取前人研究成果有益成分的基础上，在研究模式、研究方法、理论模型构建等方面较以往有所突破，为服务业绿色发展初步构建一个理论分析框架、一套绩效测评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