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将流星的尾化作泪雨
☆葬夕十五十七第一章:将流星的尾化作泪雨
彗星的尾巴扫过冥王星的时候,我正站在南墙前叹息。
初一的学级是略微轻松点的,不必被满心的学习压地头疼。也许这一点是学长们所仰望的。我们初一的学弟们时常憧憬着他们,身高,学业,以及简单的对于学长的仰慕。
虽然学校的改变,令得以前的一班同学都被打散。然而,至少的,我们还在一起。
……
傍晚的铃声晚憩,呼啸完一干人等打扫教室,之后背着书包奔向球场。将书包往边上一甩,做一个王者降临的帅造型。然而这里,除了爷们就是男人……以及娘炮。带起的,像一细沙滚进草丛,带不起一丝的波动,心里略微有点失落。
五六个大老爷们你一句我一句掐着分队,把常来打球的初三学长拉进来,添着八个人四四制就开始点球。
当球在篮板上撞翻的那一刻,数几个人高高跃起,数十只手齐齐拍向球。最后还是被高学长两只手把球抱走。闪过一个敌人,传球,然后另一个学长投篮。再次撞翻,再次抢球。曹余敏得到球,传给黑学长。学长跑到一边,高声叫一队的把手举一下。
我边高高的举手,闪到后面。跑到学长侧面。所有人都盯着黑学长,没有发现我换了位置。
学长直视前方,牢牢的锁住敏,把球高举丢出。我双手抓住球,带跑几步,传给白。白跃起接球,然后投篮。高学长跃起盖帽……
再然后,门卫大叔就吹着哗哗响的口哨到处赶人。我们擦擦脸上的汗,抓起书包就走。
……
坐在敏的单车后座上,手里抱着球,看着不断闪过的白桦。曹余敏和黄劭鸿高声讨论着刚才的球,说谁的球技好,谁投篮投的多么……我细耳听着,双目却始终盯着漂移的白桦,风扬扬地,带起一丝声音。
……
看着天空上的点点星光,我暗暗的祈祷,将来我们一起去看海。
我也在心里咒骂:你个死老天爷,不捉弄人会死啊。
城市喧闹的灯火,依然抵挡不住我们对于星光的向往,也遮不住它的耀眼,那是因为灯火我们触手可及,但星辰,我们只有幻想,也只剩幻想。
坐在教室里,感受无聊之外老师的唾沫横飞,心里烦恼着天气的酷热。
灌进一大瓶矿泉水,汗一个劲地往外冒,但热度却减了不少。站在球场上,恶躁的铃声借时跌起,恼怒的瞟了眼依旧在高速运动的球,慢悠悠地往回走。回到教室,手里的矿泉水瓶一个大灌篮,擦把汗,坐下上课。
人生就是在不断重复着,我要做一个不同的燕雀,努力飞上宇宙,打破自己的不平凡,因为我还有力气,哪怕一丝丝。
高考结束,中考将至,学校开始多一点吵闹,也许冷清。
每天,老师都要在讲台上叮咛万种;每天,我们都要在座位上看着黑板发呆。学霸的特点在于随时能进入状态听课,学渣的精神在于时刻都能在老师讲课的同时神游天外。他们的梦不同,学霸是要在现在站在人前,学渣想要在未来高人一等。他们的梦也许殊途同归,但依然有所差异,并不会是真的像自己想象的一样。时间会给我们答案,也许会改变一切。
……
冯梅雪是个瘦高个女生,以前我们总是问她,“冯没血,你到底有没有血。”
后来我称她为汉子,因为她的行为实在不像一个女生啊。曾有一次她和某个男生吵了起来,男生摆摆手就走,不想继续跟她吵。她顺手抓起一个断桌脚丢了过去,桌脚砸在铁门上发出很响的一声。当时全班都吓傻了,我轻轻说了一句,“还好没丢中,太暴力的女生……”她轻哼了一声,就跑去操场找她的闺蜜了。
她曾同杨妍和许朵朵闹过几次,虽然最后关系缓和了,但不再像以前那般要好了。
杨妍是班上女生最胖的一个女生,但她也高,所以并不像其他一些胖子腰围比一般人的肩宽都粗。她为人却也挺仗义,并不讨人厌烦。但是她跟许朵朵两个人就是两个彻彻底底的疯丫头。她们可以跟男生玩很嗨,也可以相互展开撕逼大战。她们俩让班上很多人无语,也让很多人弯腰大笑。
杨妍知道我在筹划写一本纪念册的时候,跟我说有一句话一定要写,就是在序章里提到的。查小龙跟他聊八卦,她问查小龙喜欢谁,查小龙说,“我谁也不喜欢,就喜欢你。”虽然八成是开玩笑的,但杨妍说她当时被这句话震住了,记得很深。
端宝是班上最胖的胖子,是现实生活里的真真正正的胖子。
……
初一的每天放学照例要去打篮球,课间打兵乓球。不断在脑海演示招式,太过苛求地想要上场,争执之下铃声响了起来,只能不甘地把拍子往桌上一摔,爆几句粗口。
初一的下学期,罗阳阳老师离开了我们。她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对我们很好,我们都喜欢她。
对于她我印象里有最深的两件事,一件是她特意抽出一节课跟我们玩,发糖给我们吃,当时全班像疯了一样一扑而上,把糖果一扫而光。她欲哭无泪:说好赢了比赛才给糖吃啊,你们要不要这么凶残!
另一件事是有次她因为上课好多人起哄,而且很多好学生也在其中,这让她一个老师很受伤。当时她背对着我们擦眼泪,全班寂静了。许朵朵就喊夏启华上去道歉,其他人也让他上去。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夏启华走上讲台跟老师说对不起。之后我打电话给老师,她也说不知道为什么夏启华会上去给她道歉,她伤心的原因是因为有好学生跟着起哄。我默默然,也不知道说什么。
之后问到她是要离开了么,因为在之前有听到她将不教的传闻。她说是,这一学期之后就去外地,不教书了。我问她是因为这件事么,她说不是,而是跟自己丈夫去外地,不在都昌待了。
在她离开之后,我偶尔会在QQ里与她聊天。只是我本就是个默人,是在人多的时候可以谈天说地,但当是一两个人独在就会哑声,不知道该谈什么。于是每次与她的聊天都只有寥寥几句,且近来有快一年未曾问候了。因为在一块的时候,心里能有一种熟悉感,可是不在一方了后便有了一种距离感,不好去提什么了,只是说,“最近过得怎么样?圣诞快乐啊。”便没了下文。
后来七年级下学期开学那一周的某一天,罗阳阳老师有来见我们,应是来学校整理东西而顺道来看我们。我记得她是在语文课上与程雅琴老师一起来的,好像有买糖给我们吃。但只是来班上不过几分钟她就走了,许是不想耽误程雅琴老师太多的时间。
她一开始将走的时候冯梅雪号召我们凑钱给她买一个送别礼物。当时是让每人凑五块钱出来,买了一个老大的布熊,在校门口里长外短的求了好一会才被门卫大爷准许带进来。
自八年级到如今我就再没有见过她了。如今想要写一本书来缅怀初中三年,写至此,越发的想念她了。
她与我们之间并未发生太多的事,我所写的这些可能是好一些老师都有过的,所以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她,以及我这窝了三年的同学和半路上才出场的老师们,她们得遇我这个不一样的学生,得遇我这个在初一就已经盘算着写一本纪念册的学生。
而之后在初一的结束,我们也跟程雅琴闹的不愉快。她是我们初一的语文老师,同我们处的应是罗老师第二。
但就在最后一节语文课,王鑫同她拌了嘴。是他上课一直在开小差,程阿姨呵斥了他。王鑫不服被单骂,跟她顶嘴。最后僵持到了下课,王鑫说,“就这样,怎么的……大不了初二转班。”程阿姨走出去又折了回来,她指着王鑫愤怒的说,“王鑫,全班就你最讨厌!”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后我同王鑫说:“有点过了。”他坐在桌子上沉默了一会,妥协道:“明天考试要是碰到她了我就跟她道歉。”我叫他去办公室道歉,他没说话,跳下桌子去了操场玩。
后来,八年级小班余征烨入主语文,程阿姨便不再是我们的任课老师。如今我满打满算也就自初一后见她不过三次,有两次还是大考,她在我的考场监考。我也不知王鑫是同她道歉了没有,我初三以来便没再见过她了,许是同她丈夫走了吧。她一开始在东湖任课本来就是将婚而在都昌县同未婚夫待些时日。如今他们已大婚,应是走了。因为她是教我之老师里,我唯一所知大婚之人,便戏称一句程阿姨。
我不见罗老师,却四次得见小学英语老师占秋霞。
他是个极好的英语老师,算是领我英语入门的老师。我小学是自五年级学的英语,但我并无心学,所以当时“只知道”有门课叫英语,“不知道”有个词叫字母。我到镇中读六年级的时候,有个真真正正的英语老师。但是她凶啊,我被他骂了两次便彻底没再管什么英语,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折纸飞机开小差。我在镇中读了半年,成绩毁的一塌糊涂。我转到县城天宇小学,但是在入学考试时败了军,被降级到七班重读五年级。那时的那个英语老师压根不管事,任你台下吵的多疯癫,她只管自己板书,我自是也未管顾。
之后到了六年级,占老师就来了。我的前一个六年级因为兴趣有听过两个单元的英语课,是后来被骂就再没听过。所以我跟着六年级,开始倒是完全没压力。也许是这样,占老师误以为我是个好苗子,于是她就盯了我整个六年级。我想我英语这么渣,时间长了她一定看出来了吧。但他却什么都没说过,从不说我英语基础差。她盯着我,从不辱骂我,也没有对我们发过气,最多只是鞭过手心;她鼓励我,夸我英语好。我于是许多天一大早爬起来背单词,听磁带录音背课文。我这烂了一路的英语成绩竟然蹭蹭的往上涨,百分的试卷每次都能考上九十。可以说,我在天宇的一年半,就英语真正的充满着活力。不止是我,即是其他人,我如今问来,很多老同学都说英语最好的时候就是占秋霞带的六年级了。我如今想来,对她是充满了敬意和感激的。我是得有多幸运遇着她,开了我一扇新的大门。虽然我如今的英语并不拔尖,但是也算过关啊,否则依我之秉性,一百二的试卷,蒙四十分都能笑醒了。
初中的四次遇见是在上学回家的路上。她是住在东湖中学另一边,每天下班就开着一辆电动车穿过我们学校大门前的马路。她见着我,喜欢挥手说,“过来过来”,笑着问我最近的学习。她说她在中学的光荣榜上没看见我很可惜,叫我加油。我笑笑不好意思说话,我如今这性子,是真的好难才一直吊着如今的英语,很难接着加劲了。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放弃英语了,我是要走出去看看的王啊。
初一后的暑假,我去了父母打工的城市,一个人坐了十四个小时的大巴到了广东潮州。晕车吐到踩到地面摔倒,身麻软到像被抽走了骨头。
在广东的一个半月,每天不是看小说就是看电影。偶尔也会去父亲的工地溜达,但万不能被父亲看到,否则就会被留下来打杂,如果中途偷溜了,过后免不了一顿训斥。
坐回来的大巴,时间更长一点。上午吐的疯狂,下午就好很多,连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都淡了一些。
回来是跟堂兄结伴的,他就坐在我旁边一直吃。我有时挺羡慕他的,吃饱了就不晕车了,哪像我,什么办法都没用……除非把巴士两边和顶上的钢板窗户全卸了,四面通风。
似乎怕被邻座的几个女同志看到他惨不忍睹的吃相,他侧着身子面向着我。吃了鸡腿吃薯片,吃了薯条喝饮料,喝了果汁吃辣条。若不是一直被晕眩的感觉充斥着,我真想说,“恰得浩桑呃。(都昌话:吃的好爽啊。)”
透过窗,看着夕阳的盛况,思绪已经飘到了那个小城。
感觉好的时候就同另一边的同龄女生谈笑几句,大多时是把注意力放在窗外的风景上。
太阳是时光的马达,像疯了一样,匆匆转动。
……
八年级的时候,报名一进门就瞧见一个壮汉端坐在台上,若不是再三辨认了门牌我还以为走错了班呢。但起初也是以为他是来给老刘代班的,可后来才发现他把老刘换下去了啊。
老刘名刘金水,是我们初一的班主任。他待人和蔼,不凶,但也有个毛病,就是会跟家长告状,我也曾称他为笑面虎。但如今想来,他不似小班,虽然会背后告状,但是不唬人啊,且打人也不残暴啊。传闻是他妻子患了病,他便退了班主任,学校就把新来的余征烨顶了上来,捧他做班主任。我是到了初三才再次得见老刘,他又骑着那辆被我们称为“大黄蜂”的单车再上岗。且竟是教回了十五班。我们见着他都开心的跟他打招呼,他也笑着点头。
我姑且称余征烨为小班,谁叫他是半路上的班主任呢。
起初见他端坐在讲台上,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我想,依他这身姿,不应是文雅之辈啊。
开学第一天,他因为曹振邦上课讲话而打了他不下六七个耳光,声音清脆,红如柿子。打完了,他就跟曹振邦语重心长地说了几句劝诫,棒子后加根胡萝卜。曹振邦就带着两个“肥硕的“红柿子””回了座位。全班当时都被小班的凶残震到了,一个个正襟危坐。
小班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的睁着两个核桃大眼不断扫视着。自此,小班身上有了股让人胆寒的气势。
那些个几周,曹振邦几乎成了小班练手的靶子,且危及了他同桌周小胖。
周小胖是周振锋,跟小邦子最铁。我问他感觉,他只是一叹,该了他这性子。二人这一打,被鼓捣了两年。直到毕业才解放。
第二个周,我被找上了。他问谁是劳动委员,全班的目光就朝我汇聚。我骂街的心思都有了:我只是初一替补的,按资历就三个月,刘凯干了一年,他才是老大好不好!全看我作死啊!!
“呵呵,你是劳动委员啊?”他笑呵呵地看着我,“那现在还是你管了啊。你把值日表排一下,好吧。”我扭头,瞧见凯子躲在后门,搁哪偷笑呢。
我于是折了身,一干就到了毕业。
……
那一年,跑男出道,火了一片天。我和曹子淇约了几个人凑了半百八十玩撕名牌。几乎一两个礼拜就玩一场,但我没出过多少钱,都是他们凑的。我负责给他们想些好玩的,买道具什么的。有时会多出十几五六块钱,我都攒着,等到多了就来场高消费的游戏,然后零食屑就洒了一地。
有老师推荐了一部日漫《千与千寻》,我看了后一阵伤。琥珀主·真早见最后的回到汤屋给人一种睡梦的感觉,就像陶大师写的《桃花源记》中渔人复寻无果,从侧面否定世外桃源的存在,就恰似一场突如其来的梦,梦醒了,就没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在心里愿意将千与千寻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国度里发生的故事。每一样事物被创造出来都是有灵魂的,我们不必在第一时间就否定他的存在,就让我们在内心保留一丝童真,去幻想着……
幻想可以创造一切。
……
背影该是一个悲伤的词,给人以感伤的情怀下是数年后被忆起的想念。
……
我下楼的时候,天上正倒下大水。它从千丈高的寒穹里来,笼盖了整片大地。
这雨水溅落在地面上,带起点点水花,像数百发小的烟花绽放,成为一片灵动的景。车灯映过来,恰好能看见落雨的痕迹,是千万缕细白的线贯穿天地,连通神祗。
这雨都下的太平淡,没有雷声电光相伴,仅是在这宁静了的夜里,轻轻的来一盏小茗。
这书也读的太平淡,来的时候没有掌声恭吼,是当头棒喝,要杀气;走的时候没有红毯礼敬,是虚情假意,怕犯怒。一路坎坷却不浩大,一路迷茫却太平常。
这人生也太清淡,不轰轰烈烈,也不跌宕起伏。是一具行尸,近二十年的路都早已被定好,选择不了,也不能改。
这天地总在变幻,前浪不会一直涌升,总有后浪踩水飞升。一个个豪杰叱咤,揽八方风云,领着一代人的胸膛和信仰,是光,在一块块大陆上燃烧,点亮这夜空。不庞大,却永远也不会熄灭。
我们是该升腾起来的,要站在苍穹的崖巅。是灿亮的光芒,可以把整片世界照亮。是一代人的信仰,要握住手掌,去前进啊。
我们是该走四方,九天扬名的。
但我们这世界太小了,就指甲大。我们还不够奔腾的时候。但这人生静得可怕,淡的越发不甘,想大吼,想长大。
是否要让人敬我,该怒?是否要让人知我,该堕落?是否要让人明我,该咆哮?
是否是不长大,便一定要沉默?
我不要歌行九天,不要名扬四方,不要八方敬畏,我是要碌,要庸!
我该不甘,该沸腾,要抟扶摇而上。
……
我瞧见这百万里江山百花齐放,九万里苍穹彩旗招展,还有这三千道川河奔腾不休。
我听见这百万里荒莽百兽嘶吼,九万里王朝喧嚣沸腾,还有这三千道汪流争鸣咆哮。
我听见,这大千世界掌声雷动。
我站在高台上一声大吼:请给我掌声!
有人将我踢下高台,一个脚掌踏在我胸口,一个眼神蔑杀我的勇气,一句话侮没我的所有期希。任我百般挣扎,千般呐喊,万般怨怼,都不过一句:“我叫你回去。”
有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一个目光抹杀我的信念,一个词掀翻我的所有自尊。任我百般祈祷,千般哀默,还有,万般留心,也不过一句:“你就是一个垃圾。”
我踏下一步高台:谁给我勇气?
我踏下一步高台:是我平凡太懦弱,还是我太桀骜不驯?
我踏下一步高台:是这世界太阴暗,还是你们太粗俗?
我踏下一步高台:是否只有当我全身灿灿发光时的逼视才能令你等知晓我这信念?
我踩在平底上:请给我掌声!
我这生命十六载,十二载快乐自在,另四载却成了荆棘海,哪里是我的路,请给我方向!
我竭尽所能挥动胳膀,一路上披荆斩棘、浴血奋战;我该有多努力,才能开辟出这一条染血的路。谁,给我掌声?
我踏过的路发了芽,踩出的脚印里开出了带血的花。
请给我掌声!请给我掌声!
……
初一之后,有新人来了,是插班生。冯丹丹初一下学期就来了;黄丹和段林霞是初二来的;李灿,于志华,曹莹和郭红丹是初三的插班生。于志华倒是心大,跟很多人打成一片。但黄丹段林霞等一些女生却不活跃,至今相熟的人不过半数。
有次借订书机,郭红丹让我借,我说你自己去借。
“我跟曹子淇不熟。”
这话我听的很郁闷,都将毕业了,你就这么“坦诚”!
虽然有新人来,但是很不幸,有人离去。
初一过后,邵文和余训坤走了。邵文不读书了,来过学校一次,之后就不知他的消息。余训坤去了体校,学拳击和跑步。他初一开运动会给班级跑了个全校第二,是我们的荣誉。他在九江,有时假期比我们长,他就来学校看我们,基本是放假就来。还有,都传他喜欢于思凡,但没见他告白。初三一年,上学期见过他一次,没想到他学会了抽烟,“所以”更黑了。
还有一人,也是初一后走的,叫赵良良。名字很怪,像“赵娘娘”。
他很和善,只是有丝毛病,不学习,很普通。跟他走一块的时候,他喜欢一只手抓着我的肩膀,很特别。自初一后,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也没见过。不知他现在哪里,还有邵文,也不知他怎样了。
八年级离开的,有两个人,是刘凯和黄孝威。刘凯是被人挑衅打架,拿刀捅了人。而黄孝威和刘晓锋是在一边的,算是纵犯。之后出了拘留所,刘凯和黄孝威被迫转了学。跟他们倒是不生,主要是有他们QQ,时常联系。只是没有见过,听闻刘凯在南昌读高中。坐了火箭,超我们一个大境界。他虽是刀捅人,但人本质不坏。只是强势惯了,不可以受欺负。他对于我们同学,只要关系不坏,他都不会欺负。我有次在外面被人无故挑衅,是他出的头,给我撑腰。我在校三年,虽也认得一些有些“势力”的人,但并未深交,所以我并没什么势力,只是好动惯了,不像一般人平静。我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是并不怕事。只是当时事发突然,我有些委屈,他在一边走了过来,问我谁欺负我。虽然我已不是当年那般脆弱,但是如今的我依旧感激他。我为他不平,虽然他拿刀捅人,是不对,可是对方没有错吗。事是他挑衅的,对方要倚强凌弱,可为何这件事的责任全部追究凯子呢。
我有时想问,为什么那么多事里,对方想欺负弱小,弱小能怎样,只能用最可能保护自己的方法去对付对方,所以才造成血淋淋的结果。事情过激固然要罚,为何先挑事的却只是被警告而已。我想,这世界的法只罚最后受伤,并不管谁挑的事。
后来我想,这世上没有对错,看你取舍。
黄孝威走后去了任远,不再跟我们同校。刘晓锋家里废了点代价,他又回了我们班。我当时不喜他,但之后跟他混熟了就知道他并不是那么讨人厌。我跟他的关系在初三变铁,很谢谢他,信我的为人,没有被小班带坏。
初三走的是陈彩萍,唯一一个女生。
她走了几天我才知道她不读了,还是小班讲课时提到我才知道。当时都快到她生日,我还琢磨着给她买礼物,没想到她已经去了异地。我只能在QQ里提醒她要照顾好自己,算是她的生日礼物。
是初二她送了我礼物,我没有。所以就记着初三要送。说起她生日,很巧。我是二月五号,她是六号,杨妍是七号。都是阴历,只是年份不同。
而今,又有人要走了。不是一两个,是七十八个,都要毕业了。
初中,2014年到2017年,总共八十三个人,都要分离。
我们不知前途怎样,只能尽力靠拢,要前进。
——写于2017年8月以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