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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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观点在《食物与心脏》等文章里已经阐述过很多次,我所想象的饼最初的效用,与其说是味道,不如说是形状更加重要。其他的大多数食物,除了红薯和萝卜等二三例以外,都无法独立地做成喜欢的形状,只有饼可以大小方圆随心所欲,在供奉神祇和供人食用方面,能够将提供者的心意自由地表现出来。这一点恐怕是这种食品作为正式的供馔不可或缺的原因。为了这个目的,现代的饼也是煞费苦心。把“镜饼”[9]的腰做得高一些,为了让饼有光泽而尽量不在上面撒上防止黏手的干粉,要做到这些必须请水平相当高的人来捣饼。与此相比,所谓团子不仅比较便利,更加理想的是,自古就有粢这种东西。粢的制法在全国几乎是共通的,乍一看无论如何都显得相当有古风。将洗干净的白米在水里泡一段时间,待到变软以后放进小臼里,用手杵,也就是不带柄的杵捣碎,随后在米还是生的状态下马上将之放在托盘上,即使不经过巧妙的加工也会自然形成镜子的样子。但是,在今天的生活里,仅仅如此是否能够被称为做好的食物,还确实是有点问题。这种看法与生吃大米习惯的消长大有关系。日本人的牙齿,由于某种很糟糕的理由,近世以来突然变得不好用了,义齿、金牙之类越来越常见。尽管“嚼米”这样的说法还留在记忆中,但让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机会正在逐渐消失。这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各种柔软的食物越来越多。只有在播种和收割的日子里才有的炒米做法中还残存着一点形式,但是哪怕没有不准嚼生米这种规定,抓起生的大米放进嘴里的做法,即使在农村都已经很少见了。这样一来,生的粢是否仅仅供奉给神祇,也许又会成为另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