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运算符的结合性

我们说过，如果需要的话，每个表达式都可以计算出一个值。表达式n＜= 100可以计算出一个值，如果变量n的值的确小于等于100，则该表达式的值为1，否则为0；表达式sum + n也可以计算出一个值，这个值是变量sum和变量n的值相加的结果。

即使是一个赋值表达式，例如表达式n = 1，也可以计算出一个值，该表达式的值是变量n被赋值之后的新值。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可以写出这样的表达式语句：

                sum  =  n  =  0;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这个语句里的表达式sum = n = 0没有一点问题，是个合法的表达式。棘手的是，这里只有两个运算符，还一模一样，原先的优先级规则不管用了，你不知道中间的n到底是哪个=的操作数。

如果运算符的优先级不同，还能分出个高下先后，如果优先级相同，这就得定出个章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按顺序轮流挑选操作数。比如，可以先从最左边的运算符来，由它先挑操作数，然后依次是右边的运算符，这称为“从左往右结合”；或者，也可以反过来，先让最右边的运算符来挑操作数，然后依次是左边的运算符，这称为“从右往左结合”。

这样安排，大家都服气，C语言就是这么干的。那么，到底是从左往右结合呢，还是从右往左结合？这还不一定。在C语言里，有些运算符是从左往右结合的，而有的则是从右往左结合的，这称为运算符的结合性。

运算符=是从右往左结合的。所以，在刚才那个例子中，n和0是右边那个运算符=的操作数，左边那个运算符=的操作数则是sum和n = 0的值。

因此，这个表达式的计算过程是这样的：先计算表达式n = 0的值，这个值是变量n被赋值之后的新值；接着，这个值又被赋给变量sum。这个表达式语句执行结束后，变量sum和变量n的值相同，都是0。原则上，表达式sum = n = 0在整体上也要计算出一个值，但这个值没有什么用。

在C语言里，运算符的作用是对操作数进行计算和加工，所以，表达式的值也是运算符“运算”和“加工”的结果。从这个意义上说，表达式的值也被认为是运算符的值或者运算符的结果。例如表达式1 + 2的结果是3，我们就认为这个3是运算符+的结果，或者说是运算符+的值。再比如，表达式n = 1的值也是运算符=的结果；表达式n＜= 100的值也是运算符＜=的结果；表达式sum + n的值也是运算符+的结果；而表达式sum = sum + n呢，因为这是一个赋值表达式，故该表达式的值是运算符=的结果。

计算表达式的值，被称为表达式的值计算，简称值计算。C语言规定，操作数的值计算必须先于运算符的值计算。比如对于表达式n＜= 100，因为运算符＜=的操作数是n和100，所以是先计算操作数n的值，也就是先进行左值转换，然后才开始计算运算符＜=的值。

再比如表达式sum = sum + n，因为它是一个赋值表达式，运算符=的操作数是sum和sum + n的值，所以必须先计算子表达式sum + n的值；而对于表达式sum + n来说，因为sum和n是运算符+的操作数，所以必须先要对sum和n进行左值转换，然后才开始计算运算符+的值。然而，子表达式sum和n的值谁先计算却没有规定。

每个运算符都有它的优先级和结合性，但是，任由它们自然结合可能会带来麻烦。比如在上学的时候，要计算5加上6乘以2的结果，列出的算式为5+6×2。但是，如果我们是希望先将5和6相加，结果再乘以2，怎么办呢？老师会教我们使用括号来改变计算顺序：（5+6）×2。

同样，如果我们希望C语言里的表达式能够打破运算符固有的优先级和结合性，也得使用括号。这里有个实际的例子，在我们现有的程序中，为了给变量n和sum赋值，使用了两条表达式语句：

                n  =  1;
                sum  =  0;

但是，我们现在要用一条语句来完成这两条语句的工作，该怎么写呢？答案是将这两条语句替换为下面这条表达式语句：

                n  = （sum  =  0） +  1;

用一对圆括号括住的表达式，连同这对圆括号一起，被称为括住的表达式。括住的表达式属于C语言里的基本表达式，而基本表达式是其他表达式的基本构件。用作表达式的标识符、常量等，都是基本表达式。例如，在表达式n =（sum = 0）+ 1里，n、sum、0、1和（sum = 0）都是基本表达式。

在这里，作为一个基本表达式，括住的表达式（sum = 0）要独立地进行计算，并得到一个值，这个值是运算符+的左操作数。显然，这条语句的意思是将常量0赋给变量sum，然后，用表达式sum = 0的值与常量1相加，结果再赋给左值n。当这条语句执行之后，变量sum的值为0，变量n的值为1。

截至目前，我们已经知道表达式有多种作用。比如，它可以指示一个变量，也可以计算出一个值。就表达式的作用而言，是将运算符施加于操作数并计算出结果。但是你也看到了，很多表达式不但会计算出一个值，还会改变变量的存储值（甚至改变文件的内容）。例如表达式n = 1就改变了变量n的存储值。

这样的效果更像表达式在值计算过程中的一个副产品、一个额外的结果，故称之为副作用。因此，我们说表达式可以指示一个变量，也可以计算出一个值，还可以发起一个副作用，这都是表达式的作用。

练习1.3

1．给定表达式a = b + c，请判断下面的说法是否正确：

（a）运算符+的结果也是表达式b + c的值。（ ）

（b）运算符=的值也是表达式a = b + c的值。（ ）

（c）运算符+的优先级比=高。（ ）

（d）这是一个赋值表达式。（ ）

（e）要计算运算符+的值，必须先计算操作数b和c的值。（ ）

（f）先计算b的值，再计算c的值，然后计算运算符+的值。（ ）

2．若n是一个int类型的变量，且其值为0，则以下（ ）是表达式；（ ）是语句；表达式n = 1 + n的值为（ ）。

A．n +

B．n + 1

C．n =

D．n；

E．n + n

3．表达式语句由（ ）和（ ）组成。

4．while语句由关键字（ ）、位于圆括号中的（ ）、作为循环体的（ ）组成。

A．分号

B．while

C．While

D．表达式

E．语句

5．若m是一个int类型的变量，则以下（ ）是语句。

A. m

B．m；

C．m + 1；

D．m = m + 1 +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