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要求分家
叶菁不屑一顾:“当长辈,也得有当长辈的样,为老不尊,尖酸刻薄又兼心狠手辣,这样的人,也配让人尊重?”
“你……”张氏气得火气:“你还敢牙尖嘴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叶菁冷笑,眼神冷冷扫过黄正龙。
黄正龙咳着嗽:“张氏,你别闹,你这是让我过来给你们断公道的,还是来看你吵架的?”
张氏悻悻的闭了嘴,翻个白眼狠狠剜了叶菁一眼。
“张氏说我拿刀砍她,她是毫发未伤的站在这儿。”叶菁将手一指,指着叶韶华的额头:“相反我娘,倒是被张氏拿锄头砸了头,血流不止,险些丧命,迫不得已去镇上找了郎中。黄里长,你说,这真要计较,是不是应该算张氏恶意伤人,她应不应该赔偿?”
“呸,赔偿个屁。”张氏直接回答。
叶菁不理她,继续问着黄正龙:“黄里长,你也看见张氏这个态度了,我娘血流不止,急需医药费,而张氏一惯管家,不肯出钱看病。我当子女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有难而不作为吧?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捉了鸡去镇上卖,给我娘筹点医药,这怎么大逆不道了?何况,这些鸡,还有家里的猪,全是我娘喂养的,现在不过是拿了自己的东西去换点医药费,又有什么问题?”
一番话,合情合理,任谁也挑不出刺。
黄正龙看着张氏,只能无奈的摇头。
张氏跳着脚道:“什么叫你喂的鸡,这家里的一切,全是我的,这个家,是我在当,我不承认,你就是偷家里的东西。”
她在那儿又吵又嚷,直接摞了狠话:“我不管,有她在这儿,整天喊打喊杀的,又偷东西的,这个家,哪儿经得起她这么折腾,这个家,是不可能再容下她的。”
叶韶华原本就无血色的脸,更是惨白。
她拉着张氏的手,哀求道:“嫂子,你别说这话,你这是要赶叶菁走,她一个姑娘,被赶出去了这能怎么办。”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本来这样的孽种,就不应该生下来。”张氏极为刻薄的说。
叶菁被左一口孽种、右一口孽种给骂得火起。
她愿意当这样的孽种吗?
黄正龙打着圆场:“行了行了,说这些气话有什么用,依我看,一人退一步,你也别骂了,让叶菁保证以后也不要拿家中的东西,这就行了。”
“不行。”张氏今天存心想把事闹大:“这根本就没办法再过日子的,怎么能一人退一步。”
“那你想怎么样?”叶菁冷声问着张氏。
“我要分家。”张氏直接将她的想法嚷了出来。
“不要……”叶韶华一脸哀求。
黄正龙也为难:“这不好吧?叶韶华一个独身女人,又带着叶菁这么一个孩子,这分家怎么过。”
黄正龙的为难,也正是叶韶华担忧的事。
叶菁不屑的笑笑。
分家这事,叶菁刚才回来的路上,也想过了。
这要跟张氏这种人继续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只怕活活的要憋屈死,叶菁已经想好主意,要脱离这个家庭。
现在张氏说分家,再好不过。
“行。”叶菁果断的回答:“既然你要分家,那就分家吧。”
张氏大喜过望:“你自己说的,你们自己分家过,还有,屋里老的,跟着你们。”
她一直就嫌弃卧病在床的姥姥是个累赘,又嫌弃叶韶华这个小姑子拖个拖油瓶,在家白吃白喝了。
现在,能借着由头,分了家更好。
“不,不……不能分家……”叶韶华着急。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家是一种心理安慰,有了家,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不分家,至少心理上还有一个依靠。
“你要点脸吧,未婚生子,在家里白吃白喝这么多年,我都忍了,现在分家,你还不分?你还想白吃白喝我们的?”张氏恶狠狠的瞪着眼。
叶旭、刘氏等人也在一边附合的点头。
哪怕这些年,叶韶华象个老黄牛一样的操劳,耕田种地,回来还得洗衣做饭养鸡喂猪这些事,张氏是一概无视,坚持认定,叶韶华是在家里白吃白喝。
“今天这家,不分也得分,我们叶家,是再也容不下你们这种吃里扒外的。”张氏坚持要分家。
叶菁看着惶惶不安的叶韶华,镇定对她道:“娘,既然张氏坚持要分家,你就同意分吧,何必要苦苦哀求的寄人篱下,相信我,这分了家,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张氏脸上全是嘲弄的神情:“呵呵,黄里长,你听见叶菁这话了吧,这天天靠着偷啊抢的,还敢夸口说这样的大话?反正我现在是要坚持分家,我可不想以后有什么破事,人家都来找到我。已经出了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我不想叶家再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人。”
叶菁瞅了叶韶华一眼,见得她双眼惊惶,显然对于分家这事,真是一时半会不能接受。
叶菁能理解,这么多年,叶韶华逆来顺受,只求带着叶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可现在的叶菁,已经不是以往的叶菁,她自信,能带着家人过上好日子,那又何必要在这儿看张氏的脸色,还要整天受她的骚言臊语。
“娘,你要是不同意分家,那就把我一个人分出去好了。总之,我肯定不会再在这儿受张氏的这些骚言臊语,惹急了,兔子都要咬人,与其以后打打闹闹,再惹些事,不如现在趁早分。”叶菁表明着自己的立场,也趁机劝着叶韶华:“就算以后日子苦一点,但图个耳根清静。”
叶韶华见得叶菁要求分家单过的态度这么坚决,又看看张氏咄咄逼人的态度,今天这家,是非分不可了。
“我去问问娘的意见。”叶韶华红着眼,低下头。
黄正龙等人也点点头:“好,跟老的好好说一说吧。”
卧病在床的姥姥,被叶旭他们抬了出来。
六十多岁的老人,瘦弱得象个皮包骨,只有一双昏浊的眼,透着几许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