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卓狄尔
“日寅......月...神。”
阿白被震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同时拔出日寅和月神。印象里老白说过除了他与他的剑法,没有其他办法能同时拔出这两把剑,除非毁了。
这个老白又骗我。
“怎么了?”
璃不解地问道,她不明白为什么阿白会表现出这个表情。阿白也没有要解释的模样,只是直盯着那两把同时出鞘了的剑。
“别这样看着我。”
“这种相互牵引的能量很独特,在不破坏它们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拔出这么多。”
这种感觉让我很熟悉,又想不出些什么。
“呼......”
阿白见没有完全拔出来,缓了口气,仔细一想脸上又有些扭曲。
“不破坏他们的情况下???”
“......”
这两把剑的这种关联,似乎是拔出一把的同时没有特定的枢纽便不能拔出另一把。就是说无论无何,眼前的这个人目前只能用其中的一把。
我心里猜想到,但懒得证明,把剑还了回去,双剑在脱手的那一瞬间如闪电般自己回了鞘。马车又恢复了之前时有的颠簸。
“哎,所以你闭上眼睛的时候,感觉到了什么吗?”
屠阿白拿着剑捣鼓了会,见还是跟往常一样,丧气的说道。
“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想不起来了,你还是带我去找铸造这把剑的人吧。”
我淡淡的说道,剑上的气息又让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却没多大的作用。
“那只能找老白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不过可以等拿到了魔珠两个地方一起看!嘿嘿。”
“那既然你忘记了名字,我们怎么称呼你呢?”
璃一只手摸着下巴,显然已经不自觉的把刚认识不久的红袍女人当成了同伴,接着之前的问题问道。
嗯...我陷入了沉思。
“荆棘在的那个时候叫我卓狄尔。”
我想了想,这应该是最近的名字了,至少在他们最近的古籍上,我应该是这个名字。
“荆棘?她是朝棠人嘛?”
“卓狄尔?感觉怪怪的......”
璃和阿白先后说道。
“荆棘是我一个朋友。”
“全名好像是——卓狄尔大帝,记不清楚了,我已经很久没去注意这些了,反正他们总喜欢给我一些稀奇古怪的称呼。”
这让我想起了荆棘他们好像已经是为数不多的传承裔族了。
“...帝?”
“我觉得还是换个亲近些的好,不然会多很多麻烦的。”
璃听后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劝说道。
看来力量强大会影响脑子这是真的。
“还是改一下吧。”
阿白也跟着附和道。
“我无所谓,你们看着叫吧。”
名字这东西我倒不怎么在意,比起继续看他们一惊一乍,我更想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之后,犯困的时候更多了。
......
“快到梁潇城域了?”
一晚上过去,阿白闭目息神后醒来看了看车窗外惊讶道。窗外的景色眨眼便过,可知速度很快。
远方的地平线已经翻开了肚皮,晨曦开始拉断黑夜的尾巴,大地渐渐的露了出来。
王城地域独有的复杂的河流支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每隔一段距离一个王室侦察守卫——一颗巨大虚无的眼珠,放在城域之间的要道。下面连接着的黑色轴杖上有着清晰的白色朝棠花纹,是朝棠王室独有的军事器材。
“咦?”
阿白见两人坐在车尾聊天,看样子很早就醒了。感觉到动静,璃转过头,十几只细长的小花辫被甩在一边,眼里似乎还有一些故作的嫌弃,看着阿白说道:
“狄尔姐姐说夜里醒来的时候感觉车太慢了,就让它快了些。”
“控术?”
阿白没理会璃语气里调皮的意思,打开车前门,看着永生马——一种独特的魔法产物,以魔法能量为食,只要能量保持足够,便可以日夜奔徙,永不停息。
此时它黑蓝色火焰下的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空洞般的白色,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手放在车身上,可以感觉到整辆马车被一种独特的能量包裹着?
“唉,看来真得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了,像老白说的,不能老抱着剑。”
阿白煞有介事的自言自语道。
“狄尔姐姐,你说的那一边到底在哪呢?是在太阳落下的地方吗?”
璃见阿白没理会自己,也不再跟他说话,转过头继续睁大着眼睛向坐在旁边的红袍女人问道。
在她看来,所有不可思议的事物都可能在西方找到,因为那是太阳藏身的地方。
因为是普通人,所以璃昨晚被迫被一阵突然的颠簸给弄醒,看着对面同样没睡的古怪女人,璃索性化身夜话魔鬼,而对方恰好也无睡意且无聊,两人便一直聊到了天亮。
“我也不知道。”
被叫作狄尔的红袍女人淡淡回答道,她确实不知道在哪,毕竟她连怎么去到那古怪的岛屿的都不知道。
“啊?说了这么多,是你编的啊......”
“唉,如果是真的话,那那个世界真的太好了。”
璃鼓着小嘴,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不断变小的景色黯然道。
“好吗?”
我看了眼这个叫璃的女孩。
“当然好啦!这样我就能马上见到我的亲人了。”
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后又马上黯淡下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她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本能的闪躲,之后才没有再抵触。
我认真的看着她。
头发的一半都绑了小辫,看上去有些脏乱,和不对称。衣服是一些精致的动物皮毛和一些盔甲衣服绑缝在一起,隐约还能看见一些刮擦打斗留下的痕迹。
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了起来,光芒重新回到了这片安祥的土地怀中。
马车的影子渐渐缩短,车上没有人说话。
璃盘着腿轻靠着车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梦乡,头上那只玉细的手却并没有停止抚摸,只是动作更缓慢了些。
我看着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风吹动着耳颊旁凌乱的发丝,露出的小部分脸庞上的一边眼睛睫毛轻轻颤动。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荆棘这个年龄的时候。
这很奇怪,我不应该会如此多次的惦记一位朋友。
至少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