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寻找苏小牧
老人想起自己看到诡异的一幕忍不住浑身打颤，说话声音都有点抖，“我看见……我看见这群人，走路很奇怪的样子，就像木头做的木偶人一样！
他们一声不吭，歪歪扭扭走的特别快。
到了垃圾场对面那片空地就开始疯了一样全身不停的扭不停的跳。
我都能看出来他们很累了！
衣服都湿透了，脸色惨白张着嘴大口喘气，可就是那样都没一个人肯停下。
一直跳到有人抽抽着躺到空地上再也起不来，其余的也不停，整个过程没一个人吭声！
我吓坏了，一直到天大亮了才跑过来找护卫队……”
木灵人眉头紧皱，“很典型的被人操控心智，杀人灭口。只是这种死法……”
“很可能是恶趣味。
想想看，烧杀抢夺背景下，这些人在清晨僻静处狂舞至死，有种荒诞诡异的仪式感。
我觉得这个幕后操控者有点难对付。”江天悦往那片尸体中指了指，“除了跳舞这群累死的黑衣人以外，还有两个模仿他们装扮的尸体是在镇上找到的。
有一个趁乱强女干了两名妇女，他随后就拿刀把自己剁了，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一个趁机杀了下午发生过口角的镇民全家，又放火烧房毁尸灭迹，然后回去就把自己房子烧了，并呆坐着直到被烧死。
这两件目击证人比较多，地址我们都记下来了，你们可以去召来审讯。”
“护卫队员的情况跟幸存那位描述差不多。力量型的灵武者，多数护卫队员应该是被快速攻击失去抵抗力后，被其他追随者杀掉的。
至于那些追随者是不是这些黑衣人就不清楚了。”丁离将案件记录全部移交给木灵人，“队长和蒲捷还在寻找波动信号，我们得去帮忙了。”
“谢了！”
交接完毕，林度翻看完破冰组写的记录后推测道：“首先可以肯定此次动乱背后有至少两名灵武者，估计等级都不低。
第一位可以操纵人的心智。
这类灵武者我们以前处理案件也见过，不过等级不高可以操控的人数和时间、距离都有很大限制。
被操控者的特点就是人如提线木偶，动作机械。
有的人还保持着自己的头脑清醒，但控制不了身体；多数被操控者清醒以后像做梦一样，并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拾荒老人看到的那些，应该是被操控者；
另外一位就是力量型灵武者，专门对护卫队下手。
以目前的情况我推测，这两个灵武者很可能认识。他们的行动是一致的，力量型摧毁护卫队；操控者制造混乱。
其他报上来的烧杀抢夺案件，多数是趁乱模仿。
比如那两个服装相似作恶后又离奇自杀的人。
这名操控者似乎很在乎仪式感，所以他让这些人穿着统一服装，统一行动再以相同方式统一死亡。
另外两个模仿者破坏了这种统一，因此惹他不满，才会在其作恶后用某种手段将其杀死。
你们看这些报案，都是被抢劫、放火，甚至有几例被斧头杀死的行凶，报案人对罪犯描述只是蒙着脸，衣服却是最普通的工人装。
他们没有破坏统一性，因此没有被杀。
至于这些黑衣人究竟做了什么，除了目睹他们死亡的老人，其他没有人报案能跟他们挂上钩，好像根本就没有目击者。”
张天亮挠挠头道：“我觉得闹了这么大动静，这两个灵武者很可能趁乱跑了。可闹腾这一出图什么呀？”
“找到他们就能知道图什么了，老林，准备审判吧。”木灵人挥手示意加紧巡逻的护卫队员，“全镇戒严，召集所有人集合。”
“是！”工厂区调派过来的护卫队员敬了个礼，分头行动去了。
木灵人走出护卫队本部大院，向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围观男孩问道：“你认识苏小牧吗？知不知道他住哪里？”
初中生点点头往后面一指，“苏小牧是我同学，住在丁二街的门板房里。不过……那边整条街都被烧成废墟了，死了很多人……我们老师去看过了，他家邻居说起火的时候，就没看见过苏小牧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忙回头问道：“死者名册在哪？帮我找找看有没有‘苏小牧’！”
昨天晚上木灵人出发前就跟总部打电话汇报过特招苏小牧的情况，因此张天明赶紧翻看死亡名册。
同时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一直被木主管挂在嘴边上的救命恩人帅弟弟千万别登记在册。
“没找到……”死亡名册翻看完了，张天明心中略轻松抬头喊道。
然而木灵人早就不见了。
她跟着初中生快步到达一片废墟前，并顺利找到住在苏小牧右边的邻居。
“我们是先被枪声惊醒的，后来听着外面乱糟糟更不敢出门了。时间不长，就听见有人踹他家门，又喊又翻东西的乱的要命。
你是不知道，小牧走了大运扛回来半麻袋细粮、蔬菜还有肉和水果。
他爸回来看他，不知道袋子里是啥在街上打开看了，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他家有稀罕吃食！
当场就有好多眼红的！
那群人肯定是冲着麻袋里的东西去的，只是他们有枪谁敢多管闲事啊。时间不长小牧家就起火了，顺着烧了一条街！
一直没看到他们爷俩，发现着火的时候他家火都烧到外面了，谁敢进去啊……”
听完邻居的讲述，木灵人懊悔不已。
若是自己当时把他带走就好了；再退一步，别给他那么多引人眼红的东西也就好了。
想起在折叠空间里那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笑起来腼腆乖巧的弟弟，木灵人一行眼泪滚落下来。
不管遭遇什么他从来没有抛弃自己，可自己呢？
木灵人越想越后悔，自己开车离开把他扔在这里。面对暴徒的时候，小牧一定很无助……
镇上一夜暴乱死者众多，破冰组组织赶来救援的护卫队将死者都集中到镇外。
也不知道被烧焦以后，自己还能不能认出他来。木灵人流着泪往回走，她想去护卫队找一身干净衣服，最起码要让帅弟弟干干净净的走。
“木姐姐，我找了两遍确定死亡名册里面没有苏小牧！”张天明看到她急忙汇报。
木灵人微微一怔，“没有？”
难道说帅弟弟机灵的逃脱了？
那他现在在哪？
苏小牧可能没死的消息让她精神振奋，木灵人双手紧握祈祷道：“求天尊保佑，希望苏小牧顺利逃过一劫！”
“滴滴滴！”提示音响起，晚饭吃白馒头肉菜吃的满嘴流油、幸福感爆棚的苏小牧懒洋洋去业务大厅一看，“哎？看来小姐姐真的很在乎我啊，都两次特意为我祈祷了。
这样的话……那就回复一下吧，也显得天尊神通广大嘛！”